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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兵,男,父母早亡,托庇其姑母丘陵之家。姑妈家有儿女三人,小兵最小,忝为老四。
为了感恩,也为了生存,小小年纪的他干的最多,吃的最少,完了还经常被哥哥姐姐奚落,被村里人看不起。
及长,小兵初中毕业,成绩优等的因学费无着被迫退学,万般无奈,怀揣着一袋子干馍,二十块钱,连夜翻过大山,闯进他向往的铁岭大城市。
几番辛苦,慢慢打熬,终于凭着一身苦力在城市站住了脚,没日没夜的干手头总算略微松动了些,攒下了有史以来的一万块钱。
拿着血汗钱本打算学习进修,跳出苦力的圈子。寻求更大的发展。不曾想老家来电话了,姑妈家的春妮要结婚,姑母的念叨,第一次温情的暖语,让小兵脑子一热,一把把钱都给汇回去了,春妮给五千,姑妈姑父五千。
自此后,老两口逢人就夸赞他家的小侄子出息了,姑妈们的问候也打破惯例,看似的温情让小兵彻底的放松了警惕。接下来,姑妈家的事越发多了起来,一会姑父生日,一会小侄子出生,一会姑妈阑尾,一会院子翻修,每一次姑妈家有事,小兵就得从兜里掏钱。
转眼小兵三十好几了,相亲倒是见过几个,可一篇文没钱,姑娘家转身就走,婚姻成了小张迈不过的去坎,一道道横在脑门上。
姑妈一家似乎认定他就是个老光棍,转而忽悠他掏钱在村里翻盖房子,安慰他,以后老了回来也有个蹲身之处。
小兵就像被摁在磨上的牛,一遍又一遍死命推着磨,乡下的房子盖好了,装修的富丽堂皇,房间却各个都有了祖,他的在哪?姑妈安慰他,反正你现在外面闯,年轻轻的回来住着也不合适,干脆先给你哥结婚住。
还能咋样,生活似乎在小张头上盖了张灰褐色的铁皮,阴阴的不见明朗。日子不紧不慢的走着,可这份从容不属于小兵,长年积劳,他患上了尘硒肺,一次突然倒在车间地上,被工友急送医院检查发现,确诊肺部重大感染,CT现实已有玻璃状结节出现。厂里送他入院后再无人出现。肺部感染费用缺口巨大,院方天天催促缴费,让他联系亲属。
在被厂房遗弃之下,他只有拨打给姑妈一家。当得知他生病住院,姑妈家温情宽慰让他感到还有一丝希望。可是姑妈就是不谈住院费的事,只一个劲的抱怨家里添了人,开销大。几次三番,在远方最后通牒的时候,小张再拨打姑妈家的电话已是空号。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小张拖着病体赶回乡村,隔着一道华丽的铁门他能听到里面逗弄孩子的笑语盈盈,却怎么也喊不开门。
无奈之下,他只能转身离开。这时,门开了,从里头扔出一个纸包。里头包着二千块钱,姑妈面无表情的说,拿着钱走吧。说完把门咣当一下又关了。
斜阳山岗,小张望着山脚下的炊烟袅袅,忽然大叫着捶打自己的胸口,随即引来一阵剧咳。纸包散落,一张张钞票随风飘散,夕阳西下,一个身影重重的倒了下去。
妈妈,你为何要把我一个人留下,山岗里的回声被夜残忍的一把掐断,这是一个永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