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退休民工 于 2021-7-15 13:14 编辑
日子猫一天狗一天的。晚饭后,嫌肚子不够饱,抓起盘中吃剩的鸭爪子,边啃边往婶婶家走,碰巧婶婶还在吃饭,拿起牙签,便风卷残云般蹭菜吃,然后东拉西扯的聊起山上那些无聊的时光。想来就有些不可思意,看似狂妄不安的个性,居然能够静到骨子里去,常常一个人能在山上呆个一整天,搁三五年前,断然不会如此安生。如今,早已被岁月磨尽了棱角,唯愿能在现实里安稳。不过九点,便骑着摩托车,踏着泥泞上山,比照昨天,着冬衣冬裤,显然是个错误,虽无蓝天,可太阳藏在云里,映在脸上,却也烤得慌。时令勿而又从冬转入秋,半山秋凉,早已白露为霜,茂密的松林浓荫如盖,华冠参天,松尖还有珠珠串串,竟也晶莹剔透。据说,今天是史上最大的月亮,可是天空昏暗,只有月亮处微白,连月亮的轮廓都看不见,翻出几年前拍的月亮凑个数发个朋友圈,咱村里的月亮圆又圆啊。
早上,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极不情愿的爬起来。洗漱完后跑去街市,晃悠,顺便拎点菜上山。
午饭,晚饭,这一天天就这样过去了。忽然的想起隔壁地下的几位大爷,荒郊野外,一个大活人,对着几个孤魂野鬼拉着家常,这在外人看来是多么不可思议且毛骨悚然的事。其实,很多的时候我想翻过山坳去看看少时因车祸过世的小伙伴,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也许早已投胎转世去了。村里逮着我总打趣说,伙计啊,你就不怕我家老爷子拉你去地下作伴?我笑言,怕谁都不会怕他,而他只会保佑我。惹得大叔哈哈大笑。犹记得年少幼时,因为贫穷,这个孤鳏老爷子带着几个儿子总是借住在别人家。母亲怜惜他一人带着孩子不易,将空置的老屋腾出来,借给老爷子住,直至终老。
百无聊奈,听网友读《茶花女》,居然入迷。《茶花女》的作者小仲马,是十九世纪法国著名的小说家戏剧家。《茶花女》讲述的是主人公玛格丽特的爱情悲剧故事。
妓女,这个词都是被人唾弃的,有多少恶毒的词语被人们用在这群可怜的女人身上, 人们认为妓女都是肮脏的,下贱的。
一介弱质女流,在放荡且无目的的生命中找寻到了真爱。为此放弃了自己习以为常的大量物质享受,放弃了一切能使自己暂时快乐的糜烂生活习惯,只为求能和最爱的人呆在一起。想要从深陷的泥潭中爬出来,这得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啊。况且还要使自己最小程度地被泥水污染。
玛格丽特,就像那山上的野茶花。
最早接触《茶花女》,应该是在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父亲爱看书,我被父亲安排去瓜地看瓜。无聊之际,捧起父亲放在瓜棚的《茶花女》,啃得津津有味,从未知道文字居然有如此魅力。在这方面,小仲马,新凤霞,算是我的启蒙老师。
曾与学良兄说过,按我的年龄,知道并且读过《茶花女》和新凤霞,应该算是奇葩。对,我本身就是一奇葩。多年前,看新闻报道新凤霞过世消息,居然还挤出几滴鳄鱼眼泪。
雨,一直下。昨天,感冒试图捲土重来,浑身冷嗖嗖的,头晕伴随点烧,后脑勺一股疼痛,呈直线,不是很疼。头一晃,那种疼痛感如影随行,极不舒服。抓起桌上吃剩的感冒药,揉巴揉巴吞进肚,直接把感冒掐死在摇篮里。
今早起来,神清气爽。被钉子扎了的脚也几乎全愈,水泵也已修好,不用去挑水,生活回归原位。真好。
大冬天的,天阴冷阴冷的。晚饭前,喂完鸡,关好。顺带把那仅存的四只小母鸭也喂点食,指望着来年春天多下几枚蛋塞下牙缝。
晚饭一过,天就黑实了。下山溜达,下雨天,黄泥路不好骑摩托车,穿着雨鞋下山,冰冷冰冷的。山下村庄空无几人,逛了一圈,觉着无趣,索性上山,泡脚躺被窝。大冬天,没有什么比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幸福,那叫一个爽啊。
上网易闲逛,重读张老爷的文字,那叫一个意犹未尽。几年前,误打误撞结识网易的张老爷,被他的文字所吸引。他的文风老道,习惯以第一人称来描绘,喝酒,聊女人,聊性爱,诙谐,有趣。他居然能把红通通的螃蟹,比喻成初次出轨的良家妇女的脸。
他的《一九四七年的风》,既有秦地高亢,苍凉的神伤,又有鲁疆雄浑,剽悍的悲壮。带着浓烈的黄土气息,让人想到《白鹿原》的同时,还会想到丰乳肥臀。把人性描写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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