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徽地文狐 于 2021-6-24 12:49 编辑
时间无法丈量,但凡过去了的,或久长,或短暂,均可称之“刹那”。于文字场裸奔,是十年或再之前的事了。曾经如同热爱妇女一般爱恋文字,到兴之所至偶尔嫖她,终于捶腰顿足,不能勃起。从此与文字分道扬镳,视为陌路。
曾有一贼心——拟退休之后,尚能饭。希冀届时能写一个长篇小说,以证明曾在文字的花丛中走过,并拈花一朵。年少时的梦,落空者众。这一贼心,多数也会应了那句——理想丰满现实骨感。若此贼心不能蓬勃,再不能骚话连篇,那么在这写字的终点发表感言,我将感谢一个人。
13年,回宣城老家就职,游走在家乡论坛并大放厥词,进而结识一群口吐莲花、笔下甜腻的文人,相约抡圆了膀子喝大酒。在当地,我是文人里最好的商人,商人里最好的文人,左右逢源,占尽便宜。及至圈子扩张,我遇到了大交。此人生得好皮囊,粗眉大眼,面若银盘,温婉一笑,和气扑面,饶你非是妇女,亦不能自持。我甚而怀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原指是他。
我挟网络草莽之油滑,对其一顿夸赞,称其文理清奇,字行犀利,心思缜密。我以为他当自称不才,反过来也把我夸成一朵大红花,双方客套个来回,便落座喝酒,大谈风月。遂不料,大交老师问:那你都看了我哪些文字?幸而前日真正研读过他的文字,便随口说出几篇,猛夸其中一篇《洗手》。一篇《洗手》洋洋洒洒几千字,却不由人生厌,将一个中年男人犹疑之心表达得淋漓尽致,实在是高手。大交老师见我却非虚情,自此引为友,我亦直呼其为——大交,并戏谑:大交,性乎?
和大交转战各处文会酒局,见文咖,也见妇女。我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妇女也。有如藕、美空、韩珺、燕子等一众美女。觥筹交错间,妇女均弃我,而围坐大交旁,一口一个大交老师,令我心生嫉妒。擦,既生瑜何生亮!
酒局之余,大交老师问我,你写的那些劳什子,咋不拿来发表?或者出本书,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我爆笑:那些东东,实在入不得编辑的法眼,都是些男盗女娼的文字。至于出书,曾给自己定下过规矩,不能拿版税尚可,但让自己出钱,则万万不可,正如家中河东狮给我立下的规矩:可狎妓,万不可包养。大交说,拿来。于是,我这辈子真正投稿仅有两次,其余都是大交推荐或约稿,想来当约有几十万字。然后,又推荐我进了省市区作协,让我无法感谢。
当初,大交已是市作协副主席,如此大咖为提携我,还得罪一众文人。15年宣城搞首届文学赛,评选时刀光剑影,甚是火爆。最后大交力排众议,将我一小说推向一等奖。感激之余,我说无所谓,又不想再文坛混出个啥,即使得了第一,老板也不会加工资。大交驳我:非也,我非为你,却是见地方文学居多是些浑浑噩噩的文字,必要有新鲜血液,那些千篇一律、貌似淳朴的文字其实也是毒瘤。此像极了冯唐所言:学古者昌,似古者亡。此一篇,16年获安徽省最高奖“金穗文学奖”一等奖。大交仿佛比我还高兴:此赛三篇一等奖,唯此篇是小说,老夫的眼光还不错罢。
期间,有另一大咖程私信与我,谓我终究是大城市来的、文字出色云云。彼此并不熟识,却如此谄媚,我当警觉。于是,语与大交。大交笑而不语,旁边有人说:此本地文坛四大恶也。大交淡定:此不可交。
自此,大交亦师亦友。我当感恩戴德。可惜,我这个人终究狗肉上不了宴席,奖拿了,便舍了文字,专门热爱妇女去了,大约是大交所想不到的。
离了宣城,离了敬亭山,便离了诗人地,一头扎进人间烟火,那里有我热爱的银子,也有妇女,更有无数是是非非,还有酒。明明知是泥淖,却不自拔,现如今唯一想的是:交胸,喝个大酒呗,记得带上好看的妇女。
——补记:前几日,有个热爱的妇女让我到论坛写篇文字,明显是故意难为我,但我怕不从,她会奸淫与我。写完,感觉真是狗屁,无法,手无刀枪,自不能雄起。就算是起贼心之前的练手罢。偷偷在论坛看了一篇以前的文——《寻找文学界》,爆笑,并无比虚荣的佩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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