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怜花 于 2021-5-30 21:47 编辑
如果都以“死者为大”而不去嚼历史人物的舌根,世上将不会有史书这玩意存在。咱们这些个女文青,就只能“倚窗看书”,而丧失了“倚窗观史”的审美乐趣。
倚窗的妇人,从十八岁开始,到五十八岁。因为天天看花的原因。都拥有一颗无敌的少女心。那花中会时常现出一张“林徽因”的脸来。一张拥有了爱情和幸福的脸。“哎,幸福和爱情是两回事。这要上天怎样的眷顾,才能象林姑娘那样的双手合拢拥二者入怀。”妇人拥有无以伦比的审美情趣,所以难免如民国自由个性的女子一般,讨厌面目可憎的传统“病态之道德”。
女子从窗边锁起眉,娇娇怯怯地回转至书案,先是拿起了几本宗教圣典,嫞懒地翻了几页,但那些花开得让人心痒难搔,幸福由是受到春意的严刑拷打。妇人抵不住这穿心穿肺的酷刑,眼中由是有了泪意。无意识地抽出了一张宣纸,浓墨重彩画了一副海棠秋睡图。海棠如月盘,美妇倚此棠月下假寐。有两只猫在棠月下亲嘴。妇人是丹青高手,居然画出了美妇眼角的泪水几滴。
画完,妇人的眉头舒开了些,颜色漾开,微现笑意,如果浪子燕青在侧,当知道这就是“爱情在心中疯长了”的意思。妇人又用画笔在那两亲着嘴的猫旁写下了三个字“心尖儿”。用的是赵孟頫体。赵帅哥那可是《我侬词》的男主哇。
莫可名状的高级审美,都得是这种妇人写“心尖儿”的样式。从李师师到柳如是,从管道升到林徽因。无一例外拥有这种审美能力。哦,管道升还不行,还不够高级,因为她在写《我侬词》时,想的是她的正版相公,这明显不够情趣。应该划入“病态的道德”一行。
什么道德才不病态呢?得向林氏学习,良家的身份,青楼的思维,勇敢而追逐自由的心。那道德就很美了。
“啊,甲之蜜糖乙之砒酸”“啊,人生之苦针毡地”。妇人接过“马夫,车夫,傻夫”奉上来的冰镇糖水,感叹婚姻如针毡的苦痛。“不!我要在六十岁之前活成林徽因,时间还有两年。”妇人重重放下那碗糖水,又望向了窗外的红杏。再长两年,那棵老杏也该长出墙了。妇人优雅地想。
你们的金先生在哪?你们的“心尖儿”在哪?假如找到了,请打造几根“情趣,审美”的铁链。锁住他,就锁出了一种最顶级的审美,叫《金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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