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酒吧篇）

远古乡村

若不是这场疫情，我会多放一点时间四处走走，去遇见生命中必然遇见的花花草草，然后用清明的内心随意记下它们的样子。……题记


1
豪忙来忙去，我坐在酒吧角落，一点忙都帮不上，有顾客的时候我会很安心，没有顾客的时间段，会为这一天的开销发愁。


他是个不想事的孩子，从学校出来就开启了工作、游戏、睡觉这样的生活模式。


这个模式的行程，是他年少时成长必须经历的过程，却是我感觉疼痛的无奈和等待的烦心时光。


他很小跟着我出来，那时候问他长大想做什么，他说当厨师，全家人都笑了，我脑子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告诉他这想法不错，学一门技术，虽说辛苦一点，却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同时感觉很温暖，如果他是厨师，我老了就可以不做饭，因为我切菜总是切到手。


我们的生活原本就动荡不安，不断搬家，搬一次家转一次学。


九岁那年我们到了一个小镇，遇到了那个欣赏他的老师，还有一帮喜欢跟他玩的同学，一年时间学会了巴斯克语，得到老师最高评价，说从教三四十年，他是最聪明的外籍孩子，在当地参加国际象棋比赛得了第一名，马拉松比赛得了奖牌。
两年时间不长，却给他留下了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记忆，那是他记忆中的快乐童年。


我在小镇上遭遇年轻人持刀抢劫，两个抢劫犯最后被抓判刑。后遭遇一个玻利维亚女人的欺诈，她的手段太高明，利用我不懂语言和对他们那个群体不了解而变相欺诈，最后露出真面目却无法使她得到惩罚，至今心有余悸，让我再也不相信跟我们一样的外籍移民群体。后来剥达峰公司的3G流量诈骗，那是非常明显的电信诈骗，只因他们有强大的经济基础，有专业律师团队，幸好邻居是位律师，在他的帮助下，剥达峰公司仅用一句程序出错撤回了天价3G流量产生的费用，一句道歉都没有。最后来了最强竞争对手，彻底压垮了我的小店，无法继续在小镇谋生。豪再次随我转学，这一次转学之后，他成了懵懂少年，内心深处埋汰我不该离开小镇，那么执着的抽烟，那么执着的辍学。


我忙于寻食，无暇顾及他的思维，也无力把他变成曾经那个听话的好儿童而给他安全感，使他明白知识对人的一生有多重要，只好一切随缘。


他浑浑噩噩的过了六年，如今忽然戒烟，成了酒吧佬。

金牌打手

先标个记。

图文都是超级赞。

翰林探花

最终豪经营酒吧还是以失败告终，亏损两万就当交了学费，就当给自己一场豪华游。不错，但愿失败乃成功之母。期待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命由心造，福自我召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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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无论我们怎么投入，豪不可能一边经营酒吧还能学会做餐，不会做餐就无法让生意实质性提高。每天辛苦劳作，仅仅可以维系开支，没有半分钱的进项。前期投进去的两万多，永远只能就这么打转，无法收益。挂在网上转卖，无人问津。经过反复核算，唯有及时止损，终结生意。


结束生意肯定会付出代价，损失两万多。
从十月中旬开始，与房东打招呼，11月份关门。


与啤酒公司打电话，约好时间过来拆机器，与咖啡机公司打电话，约时间来拆咖啡机。还要与电信公司打招呼，11月份结束网络合同、与水电公司打电话，11月份终结供电。供水合同。


许多繁琐事宜，一件一件解决。


两个月的押金，我们走的那天，房东说，押金交给了市政府，他们要申请门面停业之后，市政府才会退款，等市政府退款了他们才会把钱退还。


我们等呀等呀，两个月之后，收到了两个月押金的三分之一，原因是我们走的时候，酒吧很难看。问题是，这家酒吧原本就不好看，我不可能走的时候还给他们装修一新。所以，一般华人都会在准备走的前两个月不付房租，避免吃亏上当。我想，待下次豪创业的时候，我会放手让他自己做主，而他，绝对有能力成为一个不错的小老板。


刚好半年时间，我走遍了马德里的大街小巷，看遍了所有的古老建筑。想想，多少人为了到这儿来看一眼，两三万金绝不可能有我如此多的收获，这么一想，一生中给自己一场豪华游，还是值得的。20190305

远古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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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真的凉快了，早上气温只有几度，中午二十度左右，好在没风，还是蛮舒服的。


据说马德里是全世界绿化最好的城市，这么多天穿行于大街小巷，树木长得粗壮高大，眼见为实，一点没有夸张。


也许得亏这些高大树木蔽荫，夏天不热，好像很早就进入了秋天。移去小巷两边停靠的车，街道算是很宽了，不过当初城市规划者并没有想到交通会如此发达，所以，百年前的建筑并没有规划小区地下停车场，时至今日，尽管后期补挖了许多地下停车场，小巷两边还是停满了车，还是无法满足市民泊车需求，从而导致年轻一代结婚宁愿在周边小镇买房，马德里周边小区相当于北京环环，幸好政府不敢拿房子炒作导致房产泡沫经济，镇子上小区房不仅结构好，安静，环境优美，还带地下车库，路旁免费停车位多。


其实停满了车的路真的不好看，许多车除了周末度假时开出去，一般都停在路边不挪窝，车主要么就在附近上班，要么就有两辆车。


大街双行道很不方便，想到街对面店铺买点东西，过街走到最近的红绿灯路口，或是过地下通道才能到店铺，来去要花费半个小时，走直线就两分钟的事情。


最尴尬的是逛街想如厕的话非得进酒吧，进酒吧还得喝一杯才好意思如厕，若是不喜欢喝咖啡直接如厕许多酒吧员工是不高兴的。


大街小巷有些店铺很古老了，手工鞋子作坊，裁缝店，售酒店，还有油条咖啡店。


每天早上排队等吃油条的都是附近的中老年人，几根油条沾着咖啡，尝试过，蛮不错，就是太单一了，单一的早餐一吃就是无数个世纪，不得不佩服西班牙人的生活习惯。20181010

翰林探花

阅。。。。。

井冈

远古乡村 发表于 2021-5-28 17:46

远古乡村

其中剪截了游玩马德里的章节，写在斑驳剪影中，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远古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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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地处城市中心，酒吧用的咖啡机由公司提供，采用的咖啡豆价格比较高，当然，包括米其林店也是用这个牌子的咖啡豆。这边人成年之后喝咖啡如同我们每天要喝白开水是一样的性质，所以，咖啡的价位是统一的，高低在0.1欧左右。无咖啡因和含咖啡因两种，现磨现用，很香。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咖啡、红酒和橄榄油等等这些刚需生活用品从来不打广告，包装上只有最简单的成分说明，因此，价格永远在底层民众都能承受的范畴。当然，这样的物美价廉的饮品，仅有两个层次，分长咖啡和短咖啡。长咖啡的意思是里面加奶，想喝热咖啡就打热，想喝冰咖啡就家冰块。短咖啡就是纯咖啡的意思，至于加不加糖，随意。如果想喝咖啡上做出各种形状的图案，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还有啤酒机，也是一家公司提供的，然后由那家公司提供桶装啤酒。从啤酒机里筛啤酒要有一点技术，筛进杯子里时要保证里面有泡沫，泡沫要恰到好处，否则会影响口感。当然，啤酒也分无酒精的和含酒精的两种。


到酒吧喝酒或者是喝咖啡的人，除了喜欢看球赛，绝不喜欢比如音乐、歌曲之类的嘈杂声。他们更喜欢和自己的群体聊天，或者是与熟人聊天，或者是与吧仔聊天，聊的范围很广，甚至有可能整个酒吧的人聊同一件刚刚发生的闲事。做酒吧，你得懂他们的人文历史，懂这条街道的前因后果，知道各路八卦。而中国人，还得懂自己的历史，若是遇到某个喜欢中国历史的人，你一句都答不上来，那就会非常难堪。


那些喜欢与豪聊天的人，每天都会来找他聊天。熟悉之后甚好，他们在说什么，反正我听不懂，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担心着孩子们转型困境重重，毕竟中国人的传统生意同样面临消失的可能性。


中国的第二代移民必须具备适应各行各业社会工作的能力，又必须具备接替父辈传统行业的能力，还必须承担下一代稳定生活的责任，让他们拥有高学历，第三代孩子才可以真正融入社会。


沿着铁路线每一个村庄的节日时间排列不一样，拔地而起的游乐园基本相似，只是大村庄场地更大，安装的玩具更多，适合幼儿玩的地方、适合年轻人玩的地方，放烟花，酒吧爆满。


火车上、地铁上一群一群年轻人，彻夜狂欢之后回家，有的醉醺醺，有的一味傻笑，有的跟同伴打打闹闹，有的装作要跳轨被同伴拉着受到铁道服务人员训斥，有的半醉半醒做各种搞笑动作，满眼青春，年少无忧愁的青春。


夏季狂欢结束了，天气还是很热，走到哪都是远游而归的家庭、情侣，人们都将陆陆续续回到工作室，孩子们要重返校园。


许多人都说这个月的用度超出了预期，留下一点饭食钱，连喝咖啡的钱都没有了。


欧洲人的生活习惯基本一样，生老病死都与国家挂钩，年轻时几乎不会想存钱，完成学业或者是学会一门谋生的本事之后，尽量从事理想工作，无论做什么工作，绝不会牺牲休闲度假时间，似中国移民这般辛苦劳作的没看见。


中国移民再辛苦又能怎么样呢？似乎很难做到他们的通透和洒脱，最初是为了谋生，久而久之成为习惯，最后是贪图福利，顺便看看不一样景色的人应该会越来越多，不愿承接父母衣钵的华后代也越来越多。20180904

远古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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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可以养活自己，却没有工资，用心保持食物新鲜，用心打扫酒吧，周末有时间就去黄的酒吧学习，这是豪必须做好的工作。


豪一如既往热情对待他的顾客，和他们交谈，聆听他们的建议和他们的故事。
有的顾客走了不会再来，也有新顾客关顾。


每一位顾客都有故事，一位老顾客9月3号退休，他说自己很幸运，祖辈留下了一些财产，他成年时做过很多工作，最后开了一家大酒吧，开了十多年，那是西班牙经济增长的黄金时期，拥有一栋非常漂亮的别墅，市区拥有三套房产，经融危机前夕酒吧卖了个好价钱，找了一份看门的工作，直到现在退休。


老头瘦瘦精精，走路带风，说话中气十足，红光满面，每天要喝四五杯浓酒，计划周游世界，并做了攻略，中国当然也是他要去游玩的地方之一。


那位每天早上与妹妹一起吃早餐的老太太，妹妹去儿子家度假，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依然一个新鲜烤甜面包圈，一杯咖啡，一杯水。高高瘦瘦的老人衣着讲究淡雅，每天拎着狗袋子，吃早餐时把狗袋子放在脚边，狗狗安静地听主人跟豪聊天。这是个非常严谨的老太太，食物必是亲自取，用完餐杯子盘子送到吧台，每天小费，每隔一段时间买两个土豆饼，或是带孙子孙女来吃早餐，多次对我说豪是个好孩子。


还有一位大妈（跟我差不多年纪）下午来喝咖啡，从别的酒吧带来一盒土豆块、炸茄子片，土豆块上浇了酱，茄子片上有一层薄薄的面粉，热热的，酥脆香甜微辣，确实很好吃，豪第二天要我煎了几个饺子作为回报，大妈说饺子的味口她不是很喜欢，更衷情西班牙食物。


有的顾客喜欢用咖啡配油条，有的喜欢咖啡配三明治，有的喜欢咖啡配长面包，咖啡是他们必不可少的日常饮品。
还有一位老太太着装很优雅，气质更优雅，下午过来看报纸喝红酒，话不多，从头至尾面带微笑，看几眼电视跟豪聊一聊发生的新闻事件。


对面一群摩洛哥人，从事建筑行业，而曾经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全是中国人。中国人一般不愿意长期给别人打工，更喜欢给自己的同胞打工，许多人遇到合适的生意就会自己当小老板。正因为这样，曾经靠捡破烂讨靠坐在公司门口讨钱的群体被西班牙的建筑工头启用，他们的思维更接近，所以，他们的合作更愉快。


这些人非常狡猾，其中有个工人在他们的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答应帮豪把外面的两个墙面活动板子钉牢固一点，待我知道，豪给了他20欧作为预定金，还每天来赊欠咖啡和酒钱，那天趁他给钱我把他赊欠的钱全部要回，他气冲冲地走了。


一天一天拖，在我的督促下，离开的那天被我堵着用两个稍微长一点的角铁换了一下，基本上等于没换，这时，豪才意识到，很多人是不可靠的，如果当初跟他约定，什么时候帮忙换好铁脚，什么时候给钱，最多十欧，那么，后面就不会产生不愉快。20180831

远古乡村

翰林探花 发表于 2021-5-29 10:13
原来希和豪，是姐弟俩。理发店老头真心不错，跟豪可谓忘年之交。难得年纪轻轻的豪能有如此人脉的长者提携， ...

豪就是个特别招惹老太太老大爷们喜爱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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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探花 发表于 2021-5-29 10:09
酒吧文化，不仅是一种饮食文化，更是一种人际文化。看豪一天天入门渐渐步入正轨，真应了那句：天下无难事， ...

这儿的酒吧文化，后面会写一笔。。。

远古乡村

秦鲁子 发表于 2021-5-29 00:42
欣赏闲适的文字，美图中的环境真心不错。
周末快乐。

秦老师好，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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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位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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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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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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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林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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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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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我没事的时候就在周边街道打转，华人还真不少，糖果店最多。


我右边就有一对年轻夫妻开糖果店，他们是浙江青田人，男生初中毕业，因母亲过世，父亲出国没人管，一直跟着爷爷奶奶，后来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他就开始混社会。男生一直追求女生，女生高中毕业亲戚帮她申请劳动出国，出来第二年回家探亲，在街上两人重逢，女生在家人的强烈反对中与男生快速结婚，然后申请团聚。


团聚后两人在亲戚家的餐厅上班，不久在女孩的舅舅帮助下开了这家小食品店，生意还是不错的，赚了些钱。


三年内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跟外婆，五岁接到身边。


前几年兴起回国热，男生说与曾经一起混的哥们说好了，要回国去赚大钱，接工程。当然，这一点很有说服力，女生犟不过男生，答应卖掉糖果店一家人回去。正在这个当口，八岁的大女儿那天晚上忽然流鼻血，一个多小时没有止住，连忙送进医院，检查，孩子得了败血症。对于这对年轻夫妻而言，犹如晴天霹雳。


发烧、住院，女生连忙撤销出售店面的广告。第一次住院半年，换血，两夫妻按照医生的叮嘱，每星期去看看孩子，还好，经过治疗，孩子的造血功能渐渐恢复。隔了半年，孩子又流鼻血，进行第二轮换血，这次住院三个月，孩子的造血功能恢复了百分之七十，不久的将来，要进行第三次换血，小女孩成年之前完全可以康复。


左边拐弯处的横街上，有一家华侨会馆，里面设有图书馆，我连忙办了一张借书证，偶尔借几本书看看，可我无法静下心来看书，走马观花的习惯一如从前，书看过之后基本上忘了，很难体会前言后语中的深刻，书中的精华与我就像小学同学然后几十年之后再见连名字都忘记了一样。就如曾经翻过的《全唐诗》、《史记》、《二十四史》、《菜根谭》，还有什么康德、拉康等等，我几乎半个句子都没记住，更别提应有典故了。没办法，最喜欢的还是小说。图书馆有限的小说基本都看过，浏览了几次书目，借来的书如同催眠曲，还没看两行就想打瞌睡。


同样华人也有加盟这边的小型食品公司开食品店的，老板投资，统一销售公司的产品，由公司负责装修和派收银员，老板的事情也不少，每天要清点货物，自己把控进货量，食品不能过期，有些过期食品公司可以收回统一报废，有些过期归老板自己负责。每天都有货物打折，生意还是不错的，收入直接与销售量成正比。


骆姐两夫妻是广州人，有个独生女，女儿和女婿不愿参与两边家庭的生意，是白领，享受双休，享受假期，享受朋友相聚的喜悦。骆姐比我大两岁，很自然，我们在一起就有许多话题，谈笑年轻时的过往，谈笑曾经居住过的故乡。2018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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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上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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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桑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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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钟声的鹳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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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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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清晨我们刚刚开门，就有一位下水道工等在门口，他上早班，到酒吧喝咖啡吃个面包。他的话不多，与豪熟悉之后，说他的家在郊区，工作很辛苦，工资比较高。下午五点左右也会进来喝一杯高度酒，身上的衣服很脏，怕别人嫌弃，总是选最角落喝酒。


对面有位老太太，七十多岁，瘦瘦的，精气神非常好，说话声音很小，每天早上八点准时与她的妹妹相约到酒吧喝咖啡，吃一个甜味牛角面包。看她们进来，先给她们每人一杯热水。牛角面包从中间破开，在抹了黄油的铁板上烤一烤，呈金黄色，散发出焦糖的香味。


面包和咖啡端给她们，看她们拿起桌子上的橄榄油撒在面包上，然后抹上果酱，边吃边小声交谈，每次都是她请妹妹吃早餐，她说妹妹的生活没有她好，她曾经在政府部门工作，退休金很高。两姐妹喝完咖啡吃完面包回家，隔一天定制一个土豆饼，星期六定两个，因为她的孙子们都要到她这边来作客，每天都会给豪两个铜板的小费。


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太太，她在对面两户人家做家政，专门帮别人家购物、打扫卫生，下午三点收班。她每天早上过来，很健谈，与豪交流做酒吧的心得，对整条街每一家的咖啡和早点如数家珍，包括价格和老板的个性都很清楚。她喜欢喝纯咖啡，两片大面包，大面包同样在抹了黄油的铁板上烤成金黄色，香气扑鼻，吃起来香脆。


这位太太特别喜欢橄榄油，所以，她的面包上会撒许多橄榄油，不喜欢果酱。只要有时间，她就给豪讲连续剧一般不重复这些酒吧的奇闻异事。


还有一位非常优雅的女士，她每天下午过来喝红酒，一般喝中等价位的红酒，偶尔续杯，喝酒时看报纸，很少与周边的人聊天。熟悉之后，她是一位外科医生，医院就在酒吧斜对面的转角口。事实上，医生是不允许喝酒的，好在她只喝红酒，不喝白酒，她有许多学生，她的学生们一伙一伙的每天下午到酒吧喝啤酒聊天，学生们的手头比较紧，在这酒吧林立的地方选择了五六家相对比较便宜的地方，一个星期来一次，每星期二必定会来。


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律师，他在对面律师楼上班，曾经这儿的律师楼很大，上个月搬走了，他留下来处理一些事物，处理完了也会走。这位先生每天中午过来吃bocadillo。半节长面包，切开，在抹黄油的铁板上烤成金黄，里面夹罐装金枪鱼。两杯啤酒，这是他的午餐。金枪鱼价位非常高，他算是比较舍得吃的顾客。


还有一位隔壁街化妆品店的店长，他是位年轻的男士，曾经与隔壁的隔壁理发店的一位女孩恋爱，最近分手了，虽然分手了，他每天都会到这边酒吧来喝咖啡，有时三杯，有时四杯，一旦遇上那个女孩，就会请她喝一杯，有时还请她吃早点。
还有几位警察，每天早上坐在固定的位置上喝咖啡吃面包聊天，偶尔星期五会过来喝啤酒。


当然，还有许多顾客来过，可惜我总是记不住别人的名字，甚至连人家的长相都记不清。


事实上，我的事情并不多，经常有空闲在路上走动，看到别人的酒吧非常热闹，那些衣着高贵的邻居们，都选择坐在有优雅环境的凉棚里，聊天喝咖啡，心中无比羡慕，除了羡慕，还能怎么样呢？20180805

翰林探花

原来希和豪，是姐弟俩。理发店老头真心不错，跟豪可谓忘年之交。难得年纪轻轻的豪能有如此人脉的长者提携，他的酒吧营生定会日渐兴隆。。。。。

翰林探花

酒吧文化，不仅是一种饮食文化，更是一种人际文化。看豪一天天入门渐渐步入正轨，真应了那句：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相信在你们一家人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的酒吧”会越开越豪。。。。。。

秦鲁子

欣赏闲适的文字，美图中的环境真心不错。
周末快乐。

远古乡村

井冈 发表于 2021-5-28 12:10
是的是的。

远古乡村

翰林探花 发表于 2021-5-27 20:57
不错，远古如约更新两节，这样你更着不累，我追着也不急。。。。。。

言出必行。。。。

远古乡村

翰林探花 发表于 2021-5-27 20:55
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到底勒克铎还是骗了豪。那“希”是谁？我有点英文名脸盲，忘了远古你是否在前面章节中交 ...

后面有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