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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长江杂谈 懂爱灵异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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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7 07:02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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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7 09:13 编辑

         
一、索命的照镜梳头游戏(有点吓人,但温暖)

     
一九九九年九月份,山西某大学开学不久,刚入校的大一新生们开始热议起一条奇特的校规来,这条校规是这么说的:“严禁晚间在宿舍里玩‘照镜梳头游戏’,违者,后果自负!”这条校规是校领导在全校新生大会上宣布校规时特别强调的,当时给出的解释是:该游戏容易让人走火入魔,曾经有位女生,因为玩这个游戏跳楼自杀了。   
   
在新生们看来,这条校规绝对算得上是中外仅有、千古绝无。
       
“切!什么破校规啊,不就是一个游戏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说得怪吓人的,我看就是一些人吃饱了撑的,瞎编的、吓唬人的,还不是想让学生们按时就寝?”淘淘很不屑。   
   
淘淘是这批新生中的一名,来自闽南山村,姓孟,名楚玲,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她,性格倔强,特立独行,像个男孩儿似的。淘淘从小就听过不少关于鬼怪的故事,也曾多次在夜间走山路,过坟场,练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和勇气。  
   
出于好奇,淘淘不久便从学哥、学姐以及老师们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那是十多年前,校园里开始流行着这样一个游戏:只要在午夜以后,当你站在宿舍窗前对着镜子梳头,前三下,后三下,左三下,右三下,那么你就能看见自己未来伴侣的样子,甚至还能看到自己死后的样子。那时,有不少人都传着玩这个游戏。然而有一次,有位女生在玩完这个游戏之后,竟然推开了窗户,不可思议地跳了下去,摔死了。自那以后,就很少有人再玩这个游戏,学校也开始立下校规,禁玩这个游戏。据说,后来有人偷偷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总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女生,而那个女生正是之前摔死的女生,结果呢,陆陆续续有人被吓得转学了,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敢玩这个游戏了。   
   
淘淘不能确定这些传说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因为她知道,很多东西传来传去会走样,但学校强调这个校规却是真的,“这也太夸张了吧?”淘淘不服气,也不信邪,“我是谁啊?我还害怕这个?说不定哪天我就试一试!”一次宿舍卧谈中,淘淘如是说。   
   
“淘淘,你真要玩这个游戏吗?”淘淘的上铺同学担心地问,“听人说,谁玩这个游戏谁就会被那个女鬼缠住,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宿舍里的其他同学也纷纷劝淘淘别去冒这个险、别去违这个校规。但淘淘毕竟也是学过辩证唯物主义的,哪能相信这些?哪能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鬼神?  
   
终于有一天,半夜十二点刚过,宿舍里其他人都睡着了,淘淘实在憋不住,悄悄地起来,蹑手蹑脚地站到了窗前,掏出镜子和梳子,她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说不定还能揭穿这些骗局,从而证明那条校规是荒唐的校规。于是,她对着镜子开始梳起了头,先梳的是前面的头发,一下、两下、三下,然后是梳后面的头发,一下、两下、三下,接下来分别是左面和右面的。就在淘淘梳完最后一下时,一幕怪异的镜像出现了,淘淘通过镜子,分明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女生!那女生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整个脸被黑发遮住了,淘淘以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睛再看,那女生竟然不见了,淘淘急忙转过身来,可身后哪有什么啊?“咦?这是怎么回事呢?奇怪了。”   
     
淘淘本打算再试,但又一想,往后有的是机会,先看看会发生什么事、会出现什么情况,再说。   
     
淘淘没有惊醒其他人,她疑惑地回到了自己的床铺,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迷迷糊糊中,淘淘又看见了那个白衣女生,只是不同的是,那女生并没有把头发遮住脸,而且长得还很甜美,脸上带着善意,她温和地冲淘淘点头示意,问淘淘:“你认识我吗?”淘淘使劲摇了摇头,那女生转过身去,“唉!——”地一声叹气,又不见了,淘淘也因为使劲地摇头,醒了,原来是个梦!淘淘觉得很奇怪,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第二天起来,淘淘没跟任何人提起昨晚的事情,继续若无其事地上课去了,只是这一天下来,淘淘心里很是忐忑,但终究没有发觉别的不一样,饭也照样吃,身体也没什么这里痒啊、那里疼啊或者哪里不舒服的。
   
一连好几天,淘淘发现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她觉得那晚或许是一种错觉吧。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淘淘忽然又做了个梦,梦中出现了一个宿舍,这宿舍的摆设和布局,跟自己的宿舍差不多,但看起来要简朴许多,宿舍里有个白衣女生正站在窗前,对着镜子梳头,一下、两下、三下......咦?这不正是自己玩的那个游戏吗?怎么这个女生也在玩?淘淘好奇地靠近过去,她想看看这女生是谁,突然,从自己身后冲出另一个紫衣女生,一下子把白衣女生推向了窗外,那白衣女生顿时“啊——!”地摔了下去,淘淘大惊,回头看那紫衣女生,却是那么的脸熟,仿佛是自己班级的助教老师谢娥,只是比谢娥要年轻了许多。淘淘一下子醒了,觉得这也太离谱、太不可思议了。
   
从这一天起,淘淘就特意关注起这个谢娥老师来,有一次课间休息的时候,大家聚在谢老师身边闲聊,淘淘顺口提了几句关于那个梳头的游戏时,只见谢老师的脸上略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消失了。谢老师说,那个故事她也听说过,但具体细节却不太清楚,让大家不要多想。
     
中秋节那天,大家晚间聚餐,同寝室里的人多多少少的都喝了点酒,嗨到很晚,陆陆续续地都睡下了,淘淘也因为喝了点酒,直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她想到楼下去走走,散散心,顺便赏赏月亮。
   
不知不觉地下得楼来,淘淘在院子里溜达,迷迷糊糊中看见不远处花坛里躺着一个人,一身白衣服,一动也不动,淘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迅速地跑了过去,月光下,她看到了那个人浑身是血,整个头歪在了一边,是个女的,再看那脸,分明就是那个白衣女子,淘淘大骇,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尸体竟然漂浮了起来:“我死得好惨啊,我死得好冤啊......”,伴着一声一声的凄厉,尸体慢慢地向远处飘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淘淘呆呆地站在那里,吓得人都傻了,原本不信鬼神的她,这回也不得不信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淘淘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宿舍,她想告诉其他同学,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更何况那天晚上大家喝了点酒,都睡得那么实,她不忍心把她们叫醒。她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人来承受吧,自己从没做过亏心事,与她无冤无仇,她还能害我不成?可是,那一声一声的“我死得好惨啊,我死得好冤啊”回荡在耳边,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她真是被害死的?真的是被冤枉的?而且害死她的那个人是谢老师?唉,先不去想这些了,但淘淘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这一天,淘淘特意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打扮得像那个女生的样子,出现在了谢老师的课堂上,并找了一个边角座位,坐了下来。
   
谢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课,淘淘发现,当谢老师无意间看到自己的时候,先是很诧异,之后就时不时地往她这边瞄,讲课也不像以前那么流利了,还经常卡壳,尤其是当四目相对的时候,谢老师的眼里明显乱了方寸,此时,淘淘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了。
   
大约过了一星期,淘淘莫名其妙地再一次梦见了那个白衣女生,只听那白衣女生拉着她的手说:“淘淘,你是个好人,好人就会有好报,求你帮帮我吧,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你这个女汉子,只有你能帮得了我,我原以为你会像之前那些人那样会跑掉的,但你没有,我死在这个学校,我就不能离开这里,如果你也走了,那我不知道还能等多少年才能伸冤啊。”淘淘见她可怜,心底一善,竟然答应了。
   
白衣女生告诉淘淘,她姓袁,名醉婷,和谢娥是八七届的同班同学,住在同一个宿舍,还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几乎形影不离,处得像亲姐妹一样。后来,他们系来了一个男辅导员,相当于实习老师,姓侯,名晖,年纪比她俩大不了几岁,长得很阳光、很帅气,有学问,又很幽默。醉婷很快地爱上了这位侯导,而侯导呢,也爱上了醉婷,因醉婷和谢娥关系好,醉婷常常把自己的心事告诉给谢娥。不久,醉婷和侯导偷偷地谈起了恋爱,这在当时是犯了大忌的,因为学校明令禁止师生之间恋爱,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学校的校长,结果校长找到了侯晖,要侯晖做出选择:要么辞职,要么跟醉婷分手。那段时间,醉婷特别地压抑,特别地痛苦,特别地无助,她把所有的心事统统说给了谢娥听。
   
这个时候,谢娥就向醉婷提议,让她玩玩那个照镜梳头游戏,说,如果镜子里出现的那个人是侯导,那么就让醉婷假装答应分手,也不用担心对方将来变心;如果出现的人不是侯导,那么真分手也无所谓啊。醉婷因为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听谢娥这么一说,也只好答应试一把。
   
那一天深夜,时针指向了零点,在谢娥的陪伴下,醉婷站到了窗前,对着镜子开始了这个游戏,她一下一下地梳起了头发,心里紧张得要命,而且越往后越紧张,就在她梳完了最后的那一下时,整颗心都要蹦出来了,她是多么渴望出现的真命天子就是侯导啊,但她又害怕那人不是侯导,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镜子,没等看清镜子里的人影,突然,她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从窗户上推了出去,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仅仅一两秒过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醉婷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架着她的人是两个又高又瘦的陌生男子,一个黑脸,一个白脸,醉婷开始拼命地挣脱:“你们是谁?放开我!放开我!”那两人立即站定,挺起胸,昂起头,那个黑脸像小学生背课文似地朗声道:“我-叫-黑-无-常!”紧接着另一个白脸也像背课文似的:“我-叫-白-无-常!”然后两人齐声背着课文:“我-们-是-奉-阎-王-爷-之-命-带-你-入-阴-曹-地-府!”醉婷听说是要去阴间,一万个不愿意,她大声喊道“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怎奈,黑白无常力大无比,架起她就开始奔跑,醉婷直感到自己像是在地面上飞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总算停了下来,醉婷睁开双眼,她看见一座石拱桥,桥头有个土台,土台上坐着一位老婆婆,看面相还算慈善,不像是什么坏人。
   
只见那老婆婆站起身来,看了看醉婷,也许是觉得醉婷太年轻了吧,老婆婆“唉——!”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去,揭开一个大锅盖子,从大锅里乘了一碗汤汁,端到了醉婷跟前,慈祥地说道:“姑娘啊,这是孟婆汤,喝了吧,喝了就忘了一切爱恨情仇了。”
   
“不!我不喝!我要回去!我要上学!我要找到那个害我的人!”
   
“姑娘啊,从这里过去,就是阴间,如果你生前是个好人,阎王爷会判你上天堂的,如果你有罪,阎王爷就会按你的罪的等级,判你入哪层地狱,听天由命吧,你要回去,回不去喽,如果你不喝这碗汤,你就没了归属,没了归属,你就成了孤魂野鬼,成了孤魂野鬼,你就更惨、更可怜了!咳咳”
   
“婆婆,让我回去吧,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醉婷一再恳求,接着把自己如何如何和侯晖相爱,如何如何被迫做那个游戏,以及如何如何莫名其妙地被推下楼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婆婆为难了:“姑娘啊,阴间是管不了阳间事的”。
   
那两个无常也为难了:“我们回去也无法交代啊”。
   
醉婷“噗通”一声跪倒了:“求求婆婆,求求两位无常大人,让我回去吧,只要能揪出害我的凶手,我就算做孤魂野鬼也不在乎!”
   
“何必呢,人啊都有生死,过去的就过去了,你问心无愧,来生重投胎,投个好胎,不是很好吗?”婆婆和两个无常还在规劝。
   
“不!来生就不是现在的我了,此生仇未报,何谈有来生?就让我做孤魂野鬼吧,不然,我绝不甘心、绝不罢休的!!!”
   
见醉婷如此坚决,婆婆和两个无常只好到一边商量去了。
   
好长时间,他们才商量完毕,婆婆过来对醉婷说:“那好吧,姑娘,别怪我们,你去做孤魂野鬼吧,等你完成心愿,黑白无常自会去找你的,阎王爷那里我去解释就是,但我要提醒你,你的心愿未必能完成。”
     
......
   
醉婷对淘淘说完这些,向淘淘深深地鞠了一躬,就不见了。
   
一个漆黑的夜晚,已近十一点了,谢娥的办公室里满屋光亮,谢娥独自坐在办公桌前备课,她有点儿心不在焉,她想到了淘淘:这淘淘最近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穿一身白色连衣裙?怎么越看越像十年前那个冤死的醉婷呢?尤其是那个眼神,怎么那么诡异?唉!——突然,她听见外面也传来了一声“唉!”地叹气声,“谁?!”谢娥警觉起来,循声向窗外望去,外面漆黑一团,她竖起耳朵细听,却没再听到什么,大概是自己的回音吧,谢娥这样想着,低下头继续备课,备着备着,忽听房门“吱——”地响了一下,她抬头去看房门,门竟然开了条缝,却不见有人进来,“该死的风!”她轻轻地走了过去,将门带上,回到了座位,可刚坐下,门又“吱”地一下开了条缝,还是没人,咦?怎么回事?她再带上门,再回座位,结果门还是“吱”地开了,“见鬼!”谢娥心里有点发毛,头皮也发麻了:

“谁呀?别吓唬我行不行?”她等了片刻,可哪里有应声?谢娥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忽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从窗前忽忽悠悠地飘了过去,伴随着一个阴沉、颤抖的声音:“我-是-醉-婷--,我-回-来-啦--,我-是-醉-婷--,我-回-来-啦--”,那声音一字一字地吐了出来,谢娥听得清清楚楚,“鬼、鬼、鬼!”谢娥吓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良久,外面才静了下来,似乎没了异样。谢娥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便匆匆地收拾了教本,在门边静听了片刻,确认女鬼走远了,也顾不得关灯,拉开门,一溜烟地奔大道上跑去......
   
寒风瑟瑟,树影摇曳,路灯忽明忽暗,地面上谢娥的影子一闪一闪的,谢娥拼了命似地向前奔跑着,只想着快点逃离,快点逃离。当她跑过实验大楼的转角时,一个白色身影冷不丁地从黑暗里闪了出来,挡住了谢娥的去路,这一下来得太突然了,谢娥“啊!——”地一声急忙站住,差点没给撞上,只见那人披散着头发,不见整个脸面,正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女鬼!
   
“别、别、别,别过来!”谢娥惊恐得心脏都要炸裂了,直感觉那女鬼阴森森地瞪着自己。
   
“娥-子-,我-是-醉-婷,我-回-来-啦—”女鬼依然抖着声音、一字一字地吐着字。
     
谢娥两条腿都发软了,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是醉醉醉......醉婷?”
   
“正—是!你-还-记-得-我-呢?!”
   
谢娥一听是醉婷,抬腿想跑,却哪能跑得动?“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刚要挣扎着起来,女鬼“呼”地一下闪到了她的眼前,女鬼裂着牙“昂——昂——昂——”地三声喉响。“谢——娥,恶有恶报,你欠我的,跑不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恐怖的笑声在漆黑的夜空回荡着。
   
谢娥情急之下跪了过去:“醉婷,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和你抢侯晖,不该向校长告密,不该骗你玩那个游戏,不该狠心把你推下楼去,不该对人说你是因为失恋想不开而自杀,是我私心,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害了你,我是凶手,我该死,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谢娥一遍又一遍地哀求着。
   
“好!承认就好,承认就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女鬼飘然而去。
   
淘淘一身白衣回到了宿舍,心里那个乐啊、那个美啊,乐得手舞足蹈,美得一个劲地蹦跶,“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耶!耶!耶!——”。
   
同学们见了,都觉得好奇,都不理解,纷纷询问:“淘淘,你吃兴奋药了?还是中大奖了?还是又金榜题名了?......”
   
“都不是,都不是,是创举,伟大的创举啊!(停顿)想知道吗?”
   
“想!”大家异口同声
   
“好!请听我慢-慢-道来!   
......
     
两天后,淘淘走进了派出所,她将一盒录音带子交到了警官手里。
     
淘淘终于凭着自己的正义、勇敢和智慧,将谢娥送上了审判的法庭,而谢娥也对自己行凶杀人供认不讳,已成为谢娥丈夫的侯晖则对这段婚姻更是后悔不已。
     
自杀变成了他杀,一个尘封了十二年的凶杀案终于告破,消息传到了学校,师生们奔走相告,均感欣慰。
     
醉婷又出现在淘淘的梦里:“谢谢你,淘淘,你帮我做了这么多,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好人会有好报的,现在我要去该去的地方了,另外我要告诉你,那个游戏是骗人的、害人的——”说完,醉婷飘然而去。
     
不久以后,学校的那条校规也被取消了,同学们在照镜子,梳头发时,除了能照见自己以外,再也不会照出什么伴侣或死后的样子了。

  (注:“袁醉婷”谐音“冤罪停”,“谢娥”谐音“邪恶”,“侯晖”谐音“后悔”,主人公叫孟楚玲,谐音“猛除灵”,用“淘淘”这个小名,一是为了好记,二是符合孟楚玲的一些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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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发表于 2021-5-31 11:46 |只看该作者
凶猛老狐狸 发表于 2021-5-31 11:43
你这没有一个大白腿女神鬼,女排白看了

没写,应该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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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发表于 2021-5-31 11:43 |只看该作者
懂爱签名 发表于 2021-5-31 11:34
就差那么一点没有全化开。


你这没有一个大白腿女神鬼,女排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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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发表于 2021-5-31 11:34 |只看该作者
多乎哉 发表于 2021-5-31 11:10
懂爱好坚持写下去就好,既可以娱乐论坛,又可以锻炼自己,对健康也有好处,但不可以久坐,站一会,再坐一会 ...

就差那么一点没有全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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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发表于 2021-5-31 11:33 |只看该作者
多乎哉 发表于 2021-5-31 11:10
懂爱好坚持写下去就好,既可以娱乐论坛,又可以锻炼自己,对健康也有好处,但不可以久坐,站一会,再坐一会 ...

还有几天,我脚就要好了,估计能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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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发表于 2021-5-31 11:10 |只看该作者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仅保留发帖内容
懂爱好坚持写下去就好,既可以娱乐论坛,又可以锻炼自己,对健康也有好处,但不可以久坐,站一会,再坐一会,站着的时候要活动身体,充分利用可以锻炼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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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发表于 2021-5-31 08:14 |只看该作者
乌龙涂丫 发表于 2021-5-31 08:06
结束啦,一直没敢进来

我写的不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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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发表于 2021-5-31 08:06 |只看该作者

结束啦,一直没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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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发表于 2021-5-31 07:58 |只看该作者
(全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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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发表于 2021-5-31 07:5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31 07:56 编辑

(三)

刑场上人群逐渐散尽,土坡一片狼藉,片刻,城外大道上驶来一辆马车,上面装着一具血红棺材。那女子用手一招,马车便向这边飞来。看来女子早有安排。马车到前,车上跳下四人,帮女子把尸首入了殓,女子便坐上马车,哭哭啼啼随马车而去。


郑历瞧在眼里,心中久久纳闷,决意弄个明白,便尾随马车,快步前行,不知走过多少村落,来到一座大山下,顺着一条山道上了山。到得半山腰,见有一坑,泥土新翻,显然刚挖不久,那女子让人把棺材放入坑,四人开始填土,埋后,女子让大车下了山,便独自跪倒坟前,哭啼着烧起纸来。新坟,白孝,女人,痛人的哭泣,使得一处窥望的郑历再也忍耐不住,从坡后缓缓走出,伫立不动,那女子似乎早已察觉,回头瞥了一眼,又转过去继续烧纸,郑历上前,对女子说:“恕我冒昧,敢问小妹是他何人,为何替他收尸,又为何这般伤心?”听了此话,女子也未回头,只是怨道:“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走吧。”“不,我想知道。”郑历说:“我和他有交情,他是我的……”,郑历一时不知该说“他”是自己还是狐仙。“还不是一壶酒饭让人赔你一条命吗!”没等郑历说完,那女子打断他话。“你你……”这一句话把郑历顶住了嗓子,不知如何回答。尔后,那女子便不再吭声,尽管烧自己的纸。看来这女子是为狐仙烧纸,而不是为“郑历”,她一定知道原委。


青灰的烟雾,伴着一簇簇烧焦的纸灰被风吹起,在坟的四周环绕着飘落,就象一只只黑颜蝴蝶胡乱飞舞,也象一个个解不开的黑色谜团,萦绕在郑历脑海。那狐仙会法术,怎么会死?若没死,女子怎又如此伤心?难道真死了?她又是谁?为何对他情深如此?郑历想不出所以然。正迷惑间,女子已烧完纸,也不睬他,起身就走,眼见沿着山间小路蹒跚着、一步步向山上而去,渐渐没了身影。


郑历愈发惆怅,思前想后,自己受此冤枉,辛劳一年的工钱,也在大堂被县官吞去,狐仙为了救我,这么通人性,这么仗义,而我呢,竟然麻木不救,无动于衷,不仁不义不友,枉为做人,如今狐仙已死,我岂能独活?我只有以死来表心意……于是,下了决心,在坟前选了一树,搬来石块,踩了上去,并解下腰带,一头系于树叉,一头打个扣结,一头钻进,望了一眼世界,双眼一闭,两脚一蹬,象个布袋似地挂在树上。


可刚挂起,不知怎的,那碗口粗的树枝,竟嘎巴一声折了,他被重重地摔了下来,屁股摔得生疼。他用手揉揉,站起来一看,却看到那女子,咦?她怎么又站到了我面前?不是走了吗?正纳闷,只听女子厉声道:“难道为你一命付出的代价还小吗!还不走,在这麻烦!”原来,是被她救了。郑历也厉声道:“我郑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是有血有肉之人,今你不把事情明告,我也不独生!”听了他的话,女子态度缓和了些,说:“这些你知道也是无用,还是走吧”。“不!”郑历固执道:“我一定要知道真相!”“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那女子见郑历态度坚决,便诉起原委:“他是我阿达,阿达就是我父亲!”


“啊?你是他女儿?”“嗯”。那女子点点头。“他不是狐仙吗?为何不逃要被杀死?”郑历不解。“我们虽是狐类,”那女子说:“但我们也和人一样,有感情,他既然能把你救出,别人又怎能奈何他?但他想到牢中没了你,这事决不会完,官家一定还会搜捕,岂能甘休,那样你终生也不得安宁。所以为了承全你,愿付出一千年道行,重新化作你的模样,被砍了头,这样别人再不会找你,你以后方可安心度日,而他只能重回狐类,一时不能投胎为人……”那女子说着说着,又伤心哭起来。听了女子的话,郑历不由感动泪溢。没想到一狐仙竟这般重情重谊,使人类望而莫及。便说:“你父亲现在在哪?我想去看看”。那女子说:“他已变回狐狸,看也无用”。

郑历道:“他为我付出千年道行,如今不知怎样,我能忍心不去探望?死也要去得!”那女子见他执意,便说:“那你定要放开胆量,不要受了惊吓,我们狐类也不会随意害人”。说完,便领着郑历向山上走去。


来到山里一个洞口,那女子一弯腰钻了进去。郑历便学着她样也钻了进去。这洞口虽小,里面却甚大。见个角落,在洞口射进的微弱光线下,铺着一些干草,干草上蜷缩着一浑身血污的老狐,正疲倦地睡觉。郑历便上前施礼,轻轻叫了声老伯。老狐觉醒,见是郑历,便冲他尖声尖叫,象是在说什么,可郑历一句也未听懂。那女子便上前,对郑历说:“父亲是问你好,怎还没逃走?”接着,那狐女用同样的语言和父亲尖语起来,象是争论。许久,见那女子从洞中取出一瓦罐,脾气也好多了,对郑历说:“父亲说你是好人,当初你发现是狐仙,本可以置他于死地,可你却宁肯坐板凳,也不去打扰,现你大难初赦,父见你家中贫寒,特意送你一罐金银,让你今后隐姓埋名,回家度日。”听了狐女之言,郑历说什么也不要那金子:“你们留着用吧”。狐女说:“狐类很少外出,金银再多也是无用,你若不收,父亲要生气了”。狐女刚说完,果见那老狐又扬起头大声冲郑历尖语,就象很生气。狐女道:“父亲说,不久让我陪他进深山重新修炼,恐怕很长时间不能出来,不知何日才能见面,这金银多少是他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听了狐女的话,郑历只得含泪收下。


接着那老狐又冲狐女尖语几句,又蜷缩着睡了。狐女道:“父亲是让你走,这迟早是要分手,各自保重吧。”可郑历不肯,决意留下来照顾老狐,为他疗伤之后再走不迟,狐女见郑历不走,突然又生起气来,象初时那样,一把将他推出洞外,大声说:“不要再惹父亲生气!”等郑历再往里钻,一头竟撞在石壁上,那个洞口却已不见,眼前竟是百丈岩壁,任郑历怎么哭喊,怎么敲打,那岩壁也无变化,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嗡嗡嗡地从对面山涧传来。


郑历无奈,知道他们父女再也不愿见自己,这或许是为自己好,可自己心中,未免空空荡荡。心思,自己在世朋友,平日尽管说得好听,可一旦到了事上,就会露出马脚,然一面之交狐仙,却如此仗义,自己定要好好活下去,否则,也对不住那狐仙父女!郑历想罢,冲那岩壁施了一礼,说声老伯保重,便抱着那罐金子,寻着下山路迹,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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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发表于 2021-5-30 12:2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30 12:32 编辑

(二)

天近四更光景,那狐仙醒了,一骨碌爬将起来,揉揉眼,见郑历坐着打盹,想想昨夜经过,也觉失礼,便抱歉说:“昨日多贪几杯,害你坐了一宿,失礼了”。“哪里哪里”,郑历心中有数,仍礼貌说道:“你是客,我是主,理应照顾,有不周之处,还望包涵”。狐仙听后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你待人这般热情,以后我一定常来”。“我的妈呀”,郑历吓了一跳,原以为它走了不再来,哪想到还要常来,真是好请难打发啊,可又说不出其他,只得违心表示:“欢迎,欢迎”,言毕,眼见狐仙两手一拱:“那就多谢了,今日还有事,就此告辞”,说完,一掀门帘,走出窑洞。走后,郑历刚想喘口气,突然门帘一挑,又是一股冷风,那狐仙扭个头又回来了,郑历诧异。那狐仙望着郑历脸道:“有件事本不想告诉你,可于心不忍,觉你人好,够朋友,不得不告,三天后,你回家路上,有人喊你,千万莫答应”。郑历问:“为何?”狐仙答:“勿多问,切记,切记”,便一转身,走出窑门,消失在即将黎明的雪夜中。狐仙走后,郑历左思右想,想不出个眉目,只觉这事玄乎,似乎隐藏着什么神秘。

三天后,郑历烧完窑,跟窑主算了工钱,打好包裹向家走。走到一小镇,果听有人喊自己:“那不是郑贤弟吗?”郑历想起狐仙话语,便紧低头未答应,匆匆向前。“哟,郑贤弟准是发了大财,今日个瞧不起咱弟兄们来了?”郑历听话有些尖刻,不由回头望去,竟是昔日好友,一个刘天,一个赵地。原来他们两人曾合伙卖肉,今日不知在此何干,只得回身寒暄。当然,好朋友相见,免不了要热闹,便上了一家饭庄,点了酒菜,喝了起来。三杯下肚,郑历得知,他俩卖肉赔本,现今无事,只是闲转,准备瞅机会再做别的买卖,三人边谈边喝。

就在此时,忽然外面摇摇晃晃闯进一人,看到郑历包裹,非说是他所失,便伸手来拿。郑历哪里肯依,一把抢过包裹抱于怀中。那人不罢休,结结巴巴和郑历吵,也不清楚说的是甚,吵后又扑过来夺包。郑历往旁一闪,包险遭夺去。那大汉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脑门正磕桌角,顿时鲜血直冒,倒地不动,眼见呜呼,这下祸事了,立刻有人把他们送到县衙。两个好友佐证,那大汉并非郑历所害,是他自己无理取闹,头触桌角而死。那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那大汉不是别人,乃是本镇财主周大赖之子周星。这周星,自幼得了种怪病——财迷疯,看到别人东西,总要抢到手说是自己的。平日镇上百姓均知底细,加上其父不好惹,所以宁肯受些屈,也要躲着走,可郑历哪知这些?

见儿子身亡,周大赖想借此机会敲诈郑历一笔。便给县官通融,让承全自己。县官得了钱,自然眉开眼笑,非要断定周星是被郑历一脚踹死,并要刘赵两兄弟作伪证,不然板子伺候。平日两兄弟虽然嘴上好听,可到了这关键上,一个个拉了稀,怕县官板子,翻了口供,违心作了假证,说大赖的公子确实被郑历踹死,因此,县官把郑历打入死牢,要两千两银子赎命,不然开刀问斩。郑历一个穷烧窑的,哪有这么多银子?心里很是懊悔,只因未听狐仙之言,和朋友相聚,惹下这场官司,无奈等着挨刀。

半个余月过去,也无人来看郑历。县官见他交不出银子,便假戏真唱,判了郑历行凶杀人之罪,翌日问斩。

获知此刑,郑历当晚哭得泪人一般,万没想到自己一身清白,却遭受这等冤枉,更没想到平日好友竟怕了板子,作了假证,真是人心隔肚皮,世态炎凉啊!郑历好不伤心。

深夜时分,郑历正在哀伤,忽然牢内窗口刮进一股冷风,风过,眼前伫立一老头,正是那狐仙。郑历哭哭啼啼上前,说:“老伯,我已知你是狐仙,悔当初没听你话,惹出这塌天之祸,如今非要两千银子赎命,不然明日见斩,万望狐仙救我。”听了郑历之言,狐仙蚕眉倒竖,钢牙碎咬,半晌才道:“事已至此,无须多言,我今夜就为此事而来,别说你我没这么多银子,就是有,也不能给他们”!“那怎么办?”郑历问。“我现就送你出去,”狐仙说。“怎么出去?牢门挂锁,公人看守”。“这点小事,何能难我”。狐仙说罢,用手往郑历脸上一抹,说:“这次出去,你一定要隐姓埋名,不然还会惹出麻烦”。郑历顿感脸上火辣,象是什么东西生了根,用手一触,竟长出一腮胡子,便知狐仙是给自己伪装。尔后,那狐仙把嘴一张,吹出一口气,但见牢锁自行脱落,两扇门无声无息自开半拉,两个看守公人立即倒地,呼呼睡去。接着,狐仙便把他送出牢外,对他说:“你走吧,这回再也没人认出你来”。“那老伯你呢?”郑历问。“这你就不用管了”。听了狐仙的话,郑历一想也是,他是狐仙,有的是办法,自己还是逃命要紧,便一扎身,跃进了黑色之中。

可是,夜晚城门关闭,他出不去,便寻个草棚睡一睡,待天明再走。谁知这一觉睡过了头,醒来时,外面早已日头高照,却是半晌午了。因肚中饥饿,身上又无铜钱,便爬起身,离开草棚,到一户人家要了点水喝。正准备出城,忽听身后锣鼓声震,一队人马押一囚车过来,正要去往刑场。而那囚车上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郑历不由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急忙用手摸了一下胡子,还在,猜想,囚车上的自己必是狐仙所化。可他为何不走?郑历百般蹊跷,又替狐仙担忧,便挤在人群中去刑场看。

刑场设在城外一土坡前,来看刑斩的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挤都挤不动。但见那刽子手横着脸站着,大冷天还高挽着袖子,粗胳膊粗手,露出满满的黑寒毛。手提一把鬼头大砍刀,那砍刀,光灿灿,亮闪闪,足以照见人影,刀把系着红绸布,寒风中瑟瑟发抖,如冰天雪地一束火焰,又似毒蛇捲舌,样子十分凶惨。就等三声追魂炮响过,取那“郑历”之头。再看狐仙,五花大绑,背后插着牌子,神情不亢不卑,也不喊叫,在地上跪着,一动不动,仿佛不是要杀自己,而是杀别人。天哪,它会法术,为何还不走?若时辰一到,一切晚矣。郑历的心象起火一样着急,可狐仙仍丝毫未动。忽见人群中冲出一白孝女子,年龄和己相仿,一边哭嚎着一边往前抢:“阿达,阿达,不要啊,不要啊!......”哭惨声震天,却被几个护卫拦住,那女子拼了命地挣扎,痛不欲生。郑历大惑不解,这女子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为何对“我”如此情深?为何叫“我”阿达?我也不叫阿达啊。很快,女子被几名护卫架离。

终于,三声追魂炮响过,只见那刽子手上前,大刀往起一抡,红绸布在空中迎风一抖,闪电刹那,狐仙的脖腔便“咕冬冬”冒出鲜液,头颅滚落一旁,躯体倒在地上,喷了一片通红。刽子手把刀血往自己鞋上一噌,扭头走开。郑历呆呆看着,傻眼了。

不知何时,忽见那白孝女子发疯般地冲了上去,抱住尸身嚎啕大哭,哭得字字血泪,天悲地哀。郑历不识得女子,心中感动,便噙着泪珠上前慰藉。这时,就见自己那两个好友,抱着一领席子,从人群中挤出,趴在地上哭喊:“郑贤弟呀!我们对不起你呀,是我们害了你,冤枉了你,不是我们不管,是那县太爷的板子太厉害,我们不敢啊!我们现在来给你收尸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样子也十分凄惨。听到这哭,那女子突然止住,回转身来,怒目横眉:“你们是什么人!”“是......是他的好友”,两人答。“哼,好友?”那女子听后,冷笑道:“当初贪生怕死不顾好友,现在又来哭尸,算什么好友!”那两人满面羞愧,面面相觑,丢下席子欲走。“慢着,把你们席子带走,刑前你们生死不顾,死后这些也是多余!”两人人听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抱起席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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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发表于 2021-5-29 07:0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9 07:09 编辑

                                               仗 义 狐 仙

(一)
清代嘉庆年间,京城西郊有一烧窑之人,姓郑名历,虽还年轻,因家中无其他人,故一年到头总在外烧窑做工,极少回家。

这年冬天,天气较冷,郑历给一家窑主烧窑,进腊月时,又装上一窑,这窑要烧上七八天才成。点上火后,郑历打算烧完这窑,就和窑主算算一年工钱,好回家过年。


烧了三四天,忽然下起大雪,那雪片被北风卷着,纷纷扬扬直往窑道里钻。郑历急忙找些玉秫秸,在窑道口扎了一堵草墙,留个小门,挂个门帘,窑道才暖和起来。


第二天雪停,郑历又添过一次煤,自觉孤独,便出去转转。出得门来,但见野外成了童话世界,白茫茫一片,且天气比下雪时更冷。郑历踩着厚厚积雪,呼吸着新鲜冰冷空气,在外转了一圈,身子寒颤,将要返回,俄见雪地不远处有一黑物,很是显眼。郑历便上前看,却是头冻死猪,旁边有行脚印尚未被雪填满,那脚印弯弯曲曲,向前面村子通去。想必这猪是从哪家闯出来寒冻而死。郑历酷爱吃肉,瞧这猪,虽小,但也有三四十斤,心道,何不拖回去刨了?洞里还存一罐美酒,就着美肉喝它一壶,解解馋,反正自己烧了窑也没事。郑历想着,便弯腰提起两条后腿,向回拽去,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痕迹。


拽回窑道,烧开一锅水,一边烧窑,一边解刨猪。之后,换锅水,架于火上,放上葱姜蒜等佐料,便煮起肉来。一阵忙乎,已过午时,郑历想着美肉,随便吃块干粮填填肚子,就等天黑肥肉下美酒。


太阳落山时,肉便煮好了。那猪虽不大,肉的香味却也扑鼻,弥漫着整个窑道,使郑历涎水欲滴,好不欢喜。便捧出那罐酒,又找了只碗,对着肉锅,开怀畅饮起来。


刚吃两碗,忽觉窑道口帘子一撩,一股冷风卷进,走进一人来。只听那人道:“好香啊,煮的什么肉?”郑历抬头,见是位老头,六七十岁,脸和鼻子冻得透红,鞋上沾满雪。便道:“老伯,哪里来?请坐。”在窑中找了个凳子让老头坐下。“怎么,只是让我坐下,也不让我吃块肉、喝口酒?我可是特为这香味而来。”老头一本正经说着。郑历笑道:“老伯说笑,你一过路人,怎知我窑中有酒肉?”“我怎不知,你那肉味告诉了我鼻子,是鼻子领我进来。”“好,既然老伯有这兴趣,俺郑历也不怠慢,这头猪虽不大,也够咱俩吃,这罐酒虽不多,也够咱俩喝,俺再拿个碗来。”说着,又找来只碗递与老头。并找来小桌,把肉锅端上,酒罐移至跟前,二人各坐小凳,靠近桌子,你一碗我一碗地吃喝起来。


那老头似乎比郑历还爱吃肉喝酒,也不客气,“咕咚”一碗下去,伸手从锅内拽出一条猪腿,淋淋漓漓地送到嘴边,大口大口吃将起来。边吃边嚷:“真香!真香!”


几碗酒下肚,郑历问道:“不知老伯哪里人氏,贵姓名甚,今日天色已晚,还要去往哪里?”听郑历一问,老头也没抬头:“我的名字不愿告诉别人,也不愿告诉别人我去哪,更不愿让别人知道我住何处。”听了老头话语,郑历不由一愣,真没想到,天下还有这样厚脸皮之人,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还一问三不知。可又不便发作,怕老头脸挂不住,只好低着头喝闷酒。一会儿功夫,郑历见老头喝得猛,便道:“老伯,少喝点吧,别醉了。”“醉了怕啥,”老头满不在乎:“外面这么冷,你这里有酒有肉有火,醉了我在此睡上一觉。”老头比郑历还沉得住,就象在自己家。“老伯,我是怕你不能赶路,误了事宜。”“我今晚哪也不去,特意到你这里来喝酒。”老头竟是个酒迷,见了酒,忘了自己事情,听不进郑历规劝,毫不在意,端起碗“咕冬”又是一口,就象喝凉水般。郑历这回没辙了,这猪本够自己吃两天,没想到偏偏遇上这么个厚皮酒迷,这叫好请难打发,谁让自己答应?如今即做了人情,干脆跟他囫囵,于是,索性左一碗右一碗地给老头倒酒,让他尽情喝够。


喝了一通,不知不觉天已全黑。窑内点上油灯,老头还在喝。终于,一罐酒见底。他虽然酒量大,可是现在也变得摇摇晃晃。郑历见此,便出去瞧瞧。见外面冰天雪地,满天星斗已挂,北风吹来刺骨,想老头醉成这般模样,看来是不能走了。唉,真没想到,今天遇上这么个老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要在人家窑道里睡觉,若是让他走,他这大把年纪,情理不通。郑历无奈回转,刚想在窑道另搭小铺,但桌前已不见那老头踪影。咦?哪去了?没见他出去啊?正纳闷,忽听自己铺上响起鼾声,上前一瞧,不是那老头是谁?这老头真够呛,酒足饭饱后,竟躺到自己铺上睡觉。遇上这么无礼老头,郑历只好搬个凳子坐到一边,烧着自己的窑。困了,坐着打盹。


烧到半夜,郑历实在困得不行,便狠添了几锨煤,走到铺前,想往里推推老头,自己稍为挤上一挤。可一推,见他裤腿下伸出一东西来,伸手一摸,毛绒绒的,端过灯来细瞧,吓了一跳,竟是狐狸尾巴!这下郑历吃惊不小,灯油差点洒出。“他,他是个狐仙,酒喝多了,显,显了形……?”郑历睽睽地望着,嘴巴张得老大,抿都抿不上。他曾听人讲过狐仙故事,它们最爱到窑坑里、野外边,没想到今日让自己碰上,这,这可如何是好?郑历端着油灯,哆哆嗦嗦退回原处,饶是他胆子再大,现在深更半夜,一个人遇到这事,也不由发怵。打死它?不行,它又没害自己,只是吃了点酒肉。赶它走?恐也不行,酒也喝了,肉也吃了,赶走又有何用。郑历左思右想,觉得这狐仙并非十分可恶,只是脸皮厚点,唉!干脆送情送整,让它舒舒服服睡上一晚,明日再走。想到此处,再也不能瞌睡,又往灶里添了几锨煤,一心一意烧起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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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发表于 2021-5-28 06:16 |只看该作者
这几天看比赛,都没心情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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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发表于 2021-5-25 06:3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5 06:40 编辑

                                                        我 是 谁
我是谁?为何我有两个生日?千岛湖真有神灵吗?五十多年来,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始终未得其解。

千岛湖,位于浙江省西北部,紧挨安徽黄山和江西婺源。千岛湖的湖,与其说是湖,不如说是一个水库,她是由新安江主干流和若干小干流汇合后,并由数个堤坝围成,当地人称其为新安江水库;千岛湖的岛,与其说是岛,不如说是山,是被湖水包围了的山。一个岛可能是一座山,也可能是连在一起的两座或几座山。

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往上,是一条曲曲折折、高高低低和越来越陡的沙石子路,还有狭长、不太平整的庄稼地,两边不远处是连绵不断、高耸入云的山峰。山的上下被云雾一割两截,仿佛那些山顶都悬在空中一般.山下是又高又密又直的树林,越往山顶,树就越矮、越稀、越曲。冬天的早上,偶尔还能见到山顶上一小片积雪,山脚,除了路、河流和田地外,还有那东一簇西一簇的村庄,少则四五户,多则也不过四五十户,今天的这个故事,便是从这里的一户人家开始的。

在一个除夕即将来临的爆竹声中,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呱呱坠生了。他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和快乐。

可是,好景不长,当他长到两岁的时候.有一天,他忽然病了,病得昏迷不醒,急坏了的父母匆匆地用棉被裹了他,赶往县城医院.他们拼了命似的一路疯跑,到了码头,他们盼呀盼呀!盼望那每天仅有的两艘渡船,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好不容易盼来了,他们上船、掉头、过湖、登上码头.....

等他们赶到县城医院时,已经足足耽误了近三个时辰。孩子被抱进急诊室抢救,他们焦急地在外面等着。片刻,医生出来了,脸色却很凝重:"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孩子他......"

孩子的父母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哇”地哭了出来:“孩子啊、我的孩子啊....”哭得死去活来,不能自己。

孩子的父母没有就此处理掉这个苦命又可怜的孩子,而是想多抱一会,抱回家好生安葬。

在回去的码头上,湖面起浪了,冷风瑟瑟。他们抱着孩子,悲伤不已,哭泣未止,哭声引来了许多淳朴的渡客。有的关心、有的安慰,有的叹息。就在此时,一个中年汉子扒开人群,挤了进来,他俯下身来,看了看孩子,并伸手给孩子把了把脉。然后,若有所思地对孩子的父母说"大哥大嫂,你们不要过于悲伤,这孩子或许还有救.....,不过,能救他的不是我,而是住在我们山岙里的一位神医!"孩子的父母将信将疑,中年汉子又道:"要是能找到那位神医可就好了,可惜他多年不从医了,也很少跟人来往,但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找."

听说孩子还有生的希望,在大家一再询问和鼓励下,孩子的父母毅然决定:不管千难万险,踏破铁鞋,也要去试一试.

于是,他们跟着中年汉子,一番跋涉,他们走累了腿,磨破了脚,终于找到了那位神医家,那时天已经黑了。

中年人进去后,不大一会儿出来一位干瘦者,年纪和那中年人相仿,自称是医生。在孩子父母一番说明来意后,那医生或许是感动了,答应先看看孩子。在煤油灯光的照耀下,医生认真地端详起孩子的气色,听了疹、把了脉,徐徐道:"有救无救就看他的造化了"。医生进里屋取出两片黄白纽扣大小的药丸,给孩子扒开嘴灌服了。

约摸半盏灯工夫,奇迹出现了,那孩子竟然动了一下!几双眼睛几乎同时都看到了。不一会儿,孩子竟逐渐有了呼吸!孩子的父母又惊又喜,当即拜倒在地,连呼大恩大德.....

他们轮流着守侯在孩子身旁,在那里住了一天两夜。

后来,新安江要建设水利工程,那是七十年代的国家重点工程。千岛湖的水面要继续升高,大批居民要在短期内迁出。于是在没有迁出之前,孩子的父母特意准备了礼物和鞭炮,准备前往山岙答谢救命恩人。

他们一路寻着,山还是那些山,路还是那条路,他们远远看见有一栋房子,他们很兴奋,可是,当他们到了跟前,却发现不对了,这哪里是什么住房啊?分明是一座庙,咦?这就奇了怪了?住房怎么变成庙了呢?是扒了后重建的?但那庙也不是新建的啊?难道不是这儿?于是,他们继续往里走,但越往里走越陌生了,他们只好返回到庙处,又仔细地回顾了一下,没错,就是这地方。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便到不远处村庄去打听,村民们说,那里自古以来就是座庙,压根也没有人家,更没有什么神医不神医的。

再一次返回庙处,他们进到庙里,那里有一座庙神,他们看那庙神,似乎像那神医,又似乎像那领路汉子。于是,他们烧了香,叩了头,在庙门口将鞭炮噼里啪啦一顿放,便回了家。

再后来,他们的村落被增高的湖水无情地淹没了,群山变成了群岛,他们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举家迁到了江西井冈山。

有了这么一次生死劫,孩子的父母及兄弟姐妹,都非常疼爱他,他们不希望他一辈子在农田耕作,而是要让他读书成材,能一路走好,能一生平安。

这个孩子从小也非常懂事,他通过一番刻苦学习,终于考取了国内某所重点大学。

公元二零零四年某一天,我只身一人来到了千岛湖,雇了一艘小船,在船夫的指引下,荡漾在湖光山色里,我对着山岙一边一边地喊道:“我-是-谁----?神-仙-你-在-哪-里----?”我希望神仙出现,我希望奇迹发生,然而,终究什么也没有。

公元二零一九年四月十六日,是我遇难的第二次日子,当我死过去的时候,我希望能看到什么,但依然什么也没看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在问自己,为何我的命运如此多舛,我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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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24 07:0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4 07:10 编辑

                                        二 排 长 学 仙 (二)


小兰走后,王老仙的眼睛还是不动。二排长不由地说:“师仙,小兰她走了。”“哦哦,”王老仙这才收回眼睛,回过神来。尔后便说肚中饿了,把袖一甩,真神,那么多供品,竟全装到了他的袖筒里,王老仙就吃了起来。二排长也跟着吃了起来,吃饱后,王老仙说困了,又要睡觉。二排长只得爬到另一只耳朵里也去睡觉了。

一连七八天,王老仙只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动也不肯动。

这一天,二排长又爬过去要吃的,忽然发现那只耳朵里的人竟不是王老仙,二排长大吃一惊:“你,你,你,你是谁?”“我是王老仙啊。”那人答道。“你是王老仙?怎么变了个人呢?”二排长问。“呵呵,这叫易容术。”王老仙说。二排长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易容术?”“你真笨,易容术就是把模样换成另外一个人啊。”“哦!”二排长似有所悟,又问:“那你现在变成谁了?”王老仙听了,没马上回答,而是从兜里掏出一面镜子,递给了二排长,说:“你先照照自己。”二排长接过镜子一照,惊奇地发现镜子里的人竟然和王老仙变的人一模一样。“咦,我怎么也变成和你一样子呢?”只听王老仙道:“你啊,真是蠢到家了,那镜子里不就是你自己吗?是我变成你的模样了!”二排长恍然大悟:“那你还能变回去吗?”“当然能啊,你看我。”只见王老仙拿起小棍儿,在脸上画了一圈,顿时,王老仙变回了原来模样。二排长觉得好玩,也拿起小棍儿,在自己的脸上画了一圈,紧忙照镜子,可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没有变。“咦?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变不了啊?”二排长纳闷。王老仙说:“你想变谁啊?你想变谁就得心里想着谁。”二排长听了,说:“原来是这样啊。”于是,他心中想着王老仙,用小棍儿往自己脸上画了一圈,再照镜子,果然变成了王老仙的模样,二排长大喜。王老仙说:“这是你学仙的第二步,以后怎么用就看你自己的了。”

二排长想到自家的邻居,于是,拿着小棍儿,一会儿变变东家的西玉,一会儿变变西家的东鞋,觉得好玩极了。

直到有一天,袖筒里的东西吃完了,王老仙才把二排长叫了出来,说道:“今天咱们下去吧,看看那老婆婆去。”说完,又叼上棍儿和二排长飞了出去。

到了谷家庄南头,刚一落地,王老仙将小棍儿往自己脸上一画圈,立刻变成了一个算卦的,二排长也跟着往自己脸上一画圈,变成了一个随从,两人向老婆婆家走去。

到了老婆婆家,老婆婆刚熬了一锅米饭,也没吃,只是坐在门口,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神,象傻了般。见他们来到,便问:“你们是谁,干什么来的?”“我们来给您算个卦。”王老仙说。“不用算了,穷人的命,自己知道。”老婆婆冷冰冰地说。“您老婆婆别生气,我知道您有个孙女,平日和你相依为命,你姓谷,今年五十八,属猴,一向靠给人家洗衣服挣钱……”王老仙不管老婆婆爱听不爱听,从头到尾把老婆婆说过的话,一骨脑地又倒了出来。“说得都不错,可是已经晚了,我孙女已经死了。”老婆婆爱理不理地说。“死了?”王老仙一愣,随后忙又说道:“老婆婆,你别难过,你孙女是天上的玉女,她死后是到天上享福去了,你老婆婆今后还要多烧香,七十以后还有大福呢。”“不烧了,不烧了,再也不烧了。”听了王老仙的话,老婆婆连连摇着头:“我怕活那么大,我现在正想去死呢。”可王老仙不听,仍扳手掐指地给她算。算完卦,老婆婆摇了摇头说:“不让你算你非算,如今算完了,可我也没钱给你们,只有这锅米饭,你们要吃就吃吧。”听了老婆婆的话,王老仙腆着肚皮说:“米饭也行啊。”便让二排长一起把那米饭吃了个干净。

出来后,王老仙便又领着二排长向刘家庄走去。到了刘家庄,找到刘百万说:“知你有个小妾,想再要个儿子,可是力不从心,今特来送药一包,你吃下后便可青春勃发,不久,你的小妾便可怀孕得子。”刘百万接过药后说:“不知你是何人,家住哪里,今后怎地感谢?”王老仙说:“你可记得整猪整羊之说。”言罢,猛然把小棍儿往嘴一叼,突然身形不见。二排长一看慌了,急忙也把小棍儿掏出叼在嘴上,向前面的师仙追去。只听身后刘百万跪地喊道:“原来是神仙送来的仙药啊,日后俺一定整猪整羊送上!”飞出了很远,二排长听到身后还在喊。

回到庙里,二排长对师仙说:“老婆婆只一个孙女,你咋不早点送药,让她的孙女死了,刘百万有九个女儿,你还要再给他一个儿子,这是为什么呢?”王老仙说:“老婆婆家穷,为给孙女看病,她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就算给她的孙女看好病,她也再没有东西送给我们,这怎么能怪我们不给她看呢?全怨她穷啊。”“那刘百万呢?”二排长又问。“刘百万家有地三百亩,粮有几万石,吃喝不愁,你要让他达到心愿,以后他还会少给我们送东西吗?这正是我们离不开的人家,也正是做仙的决窍啊!”

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做仙是这么回事啊,越有的你越给,越穷的你越压啊!身上再没了油水,还要厚着脸皮去混锅米饭,看来良心不坏、脸皮不厚,是学不成仙的!

因为开了窍,二排长好不自喜。正在这时,忽听王老仙又说:“我要外出几天,你也学了好几日了,从今往后你就专心在这里做功课,专心做仙吧,日后财主还要送酒肉来,可千万别出去乱走,免得被别人把庙占去,如今,天下人都想做仙,不得不防啊。等师仙回来,再教你别的,切记切记。”说完,他把小棍儿又往嘴里一叼,飞走了。

王老仙走后,二排长心里说:“真没想到,这么快时间我就成仙了,这做仙果然是妙得很!”他想到王老仙说过的话,想到王老仙做的一切,想到老婆婆孙女的死去,想到刘百万的即将得子,最后想到了自己的妻子,突然,他心头一惊:“不好!要坏事!!!”

他再也顾不了许多,急忙从耳朵里爬出,疯也似地向家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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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发表于 2021-5-22 07:3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2 07:40 编辑

                                                      二 排 长 学 仙


二排长,本姓庄,名成仁,因在文革时敢言敢语、敢打敢冲,人送外号二排长。这二排长原想趁风头青云直上,飞黄腾达。 哪知,折腾了几年,也未得上面抬举和赏识,后来,文革破产,二排长见大势已去,便远遁他乡,隐姓埋名,娶妻生子,靠耕田种地,维持生计。

二排长每天都要下地劳动,起早贪黑,披星戴月,像牛一样干着,虽称不上富足,倒也能吃上干饭,填饱饥腹。

几年下来,二排长俨然成了庄稼汉,浑身黝黑,胳膊上青筋高高暴起,他不由叹气:天天这般黑了明、明了黑地干,何时才是头啊,既然仕途无望,要是能做个神仙该多好,不用干活,每天吃喝不愁,全凭人上供点香,什么好吃供什么,那多美气。于是,他每晚都做神仙梦,梦见和神仙在一起。

这一天,他去锄地,毒热的太阳把他脊梁晒得流油、大汗淋漓。他摘下草帽呼呼扇着,可越扇越热,仿佛那风被锅蒸了似的,他不由地想到了神仙,做神仙哪有这等苦头,这热的天,还不早喝饱了酒,找地方凉快歇着去了?他越想越没劲,索性把锄头一扔,找一颗大树,打算睡一觉再干。

他躺在树下,微风吹在身上,很是舒服,这比锄地强多了,倒真象做了神仙,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忽觉有人用什么东西捅自己鼻眼。他睁开眼,可什么也没有。再闭眼,又有人在捅。“这是谁呀?大热天也不让人好好休息,真讨厌!”二排长不由地埋怨了起来。“年轻人,起来吧,你不是想做神仙吗,我就是神仙”。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什么,神仙?”二排长激灵一下睁开双眼,可眼前还是什么也没有。“你,你在哪?我怎么看不到?”“我就在你身边。”“身边?在哪?我怎么还是看不到?”二排长有些急了。“年轻人,别着急,让你看到那还叫神仙吗?你摸摸,这儿是不是有根小棍儿?”听那人说完,二排长果然看到一个比火柴棍还小的小棍儿,在自己鼻子前晃来晃去。他忙用手抓住。谁知竟抓住了一只软绵绵的大手。霎时,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出现在眼前。“你,你就是神仙?”二排长惊诧地问道。“对呀,年轻人,我早知道你想要做神仙,所以今天特来找你。”那胖老头说。“真的?”二排长喜得两眼眯成了缝,上下打量着老头。见他胖乎乎的,身上的肉简直再没地方长了。心想,做神仙能这样?便问:“你是什么仙?”“我是庙仙,你就叫我王老仙吧。”那王老仙见他打量自己,便说:“怎么样,年轻人,跟我走吧。”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刚要跟他走,忽地想起家中妻子,于是说:“等一下,我把锄头送回家跟妻子说一声。”谁知王老仙不让:“要做神仙了,还顾那么多,你要去就去,不去我找别人了,反正现在想做神仙的不只你一个。”听王老仙说找别人,二排长急了,自己天天盼、夜夜盼,好不容易盼到做神仙,怎能让给别人?可是不告诉妻子,又怕妻子着急。她还年轻,自己此去做神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怎能耽误她?不走又怕再没机会。不由心生一计,对王老仙说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净个手还不行吗,这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那你快点。”王老仙说。

二排长马上跑到地头厕所里,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在墙上写了四句话:“禀声我妻令小兰,丈夫我今去做仙,做仙没有归期日,贤妻早嫁莫迟延。”写完后,看了一遍,又在下面署上庄成仁。心想,自己今去做仙了,不知此生还能否回来,丢下妻子怪可怜的,总不能让她等一辈子,还是早点让她改嫁吧。想罢,便扔下石子走了出来。

王老仙早着了急,刚到前就把那根小棍儿递给二排长说:“拿着,叼在嘴上。”“干什么?”二排长纳闷。“让你叼着就叼着,这样别人就不会看到你,还能行走如飞,若像人那样走,那还叫什么神仙。”二排长听后,便把小棍儿叼在嘴上,果然身体飘了起来,似鸟在天空飞翔。他看不到王老仙,只看到前面有根小棍儿在飞。他便跟着那棍儿飞,料想别人准是看不到自己了。

飞了一阵,不知到了哪里,突然前面那棍儿停了下来。二排长毫无防备,差点撞上。停下后,就听王老仙说:“年轻人,到了。”“这是哪?”二排长往前一看,是一座庙,便说:“咦?听人说做仙不是进深山吗?怎么来到庙里?”王老仙说:“年轻人,我是庙仙,当然要进庙喽”。二排长便问:“那我现在能做仙了?”王老仙听了说:“现在还不行,做仙必须先学仙,不学,怎么会做呢?你先跟我学两天,等学会了再做不迟。”“怎么,做仙还得学仙?”二排长十分诧异。“糊涂,”就听王老仙说:“什么事不得先学啊?学仙是做仙第一步,若你不愿学,只好再到凡间锄地,我还是找别人。”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觉得新鲜,没想到做仙还得先学。可是他做梦都想做仙,就是再难也得学,哪能放弃,忙说道:“愿学,愿学”。于是跟着王老仙进了庙。

进庙后,二排长见庙甚大,里面有诸多泥像,也不知是什么庙。那王老仙把他领到一座最大的泥像后面停下,尔后伸臂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把小棍儿往嘴里一含,说:“困了,我们睡一觉再说。”刚一说完,便变成了黄豆般大的小人,爬到泥像的一只耳朵里睡觉去了。二排长便也学着样,懒懒地打个哈欠,尔后把小棍儿往嘴里一含,也说了声:“困了,我们睡一觉再说吧”。也变成了个黄豆般大的小人,爬到泥像的另一只耳朵里睡觉去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二排长忽然闻到一股香气,从耳朵里往外一瞧,只见供桌上摆着四五个馒头,还有一碗熬菜,一老婆婆在下面边叩头边说:“大灵大验的菩萨,老身谷氏。家住谷家庄南头,儿子和媳妇都已过世,只留下五岁小孙女和老身相依为命,可前一阵孙女不知得了啥子病,一个月了还未见好,近来又显得重了,求菩萨大显神通,让我的孙女儿好了吧。老身因家贫,平日靠给人家洗衣挣点儿小钱,维持祖孙俩生活,这点饭菜实不成敬意,但再也拿不出别的,还望菩萨见谅,别跟俺一般见识。”说完,又磕一响头,起身含泪走了。听了老婆婆祷告,二排长不由地替她心酸。

随后,又见一穿绸子大褂、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老头来到这里,献上供品,净是些大鱼大肉和糕点供品之类,还有香纸蜡烛,点燃以后,一头磕在地上,说道:“大灵大验的菩萨啊,老朽刘百万,年纪六十,家住刘家庄,有耕田三百亩,米粮几万石,老朽五十以前娶有九妻妾,生了九女,五十以后,又纳一妾,只想得个儿子,只因年老体弱,一直不能如愿,今日向菩萨献上微薄之礼,祈求菩萨大施法力,帮老朽得一子吧,如能遂俺心愿,定会再献上整猪整羊来孝敬您老人家,决不食言。”说罢,又一叩头,尔后起身也走了。听了刘百万祈求,二排长心里不平衡,这老头,娶了九个媳妇,分我两个多好,现在又纳一妾,还想再要个儿子,靠!

见老头走出庙门,二排长便从菩萨耳朵里爬出,从后脑勺绕过,爬到另一只耳朵里去见王老仙,王老仙早已醒来,正看着下面。二排长刚想上前和他说话,只听庙门一响,又一年轻女子走了进来。二排长大吃一惊,来者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妻子!只见她扛着一把锄头,却没带供品,步伐轻盈地来到神像面前,放下锄头,施了一礼说:“菩萨啊菩萨,小女令小兰,嫁夫庄成仁,可丈夫好逸恶劳,锄着地,竟撂下小女去做神仙,这是他的锄,求菩萨显显灵,让他回来吧,他不是做神仙的料,小女也不愿做神仙妻子,只想安安稳稳做个民间女子,如他再不回来,小女就去做尼姑了。”说完,把脸一捂,“呜呜呜呜”地哭开了。听了妻子的话,二排长猜想,她准是看到厕所里的字找来的。他想下去和妻子说话,可又不敢,只得转身乞求王老仙。见王老仙动也不动,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的妻子。他心中来气,但又不便发作,于是压低声音说:“仙师,这是小人妻子,小人想下去和她说句话。”哪知,王老仙听后,眼睛挪都没挪,说:“做神仙了,哪那么多七情六欲,该舍的就得舍。”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没了办法,心里哀怨:“小兰啊小兰,你还是回去吧,丈夫今日做了神仙,已经身不由己,顾不了你了,你多保重,今后自己将就着吧。”说完,眼泪顷刻而出。随后,见小兰祈告完,拿起锄头,也擦着眼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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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21 06:2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1 06:27 编辑

                                   祖 传 架 子 床

家里有张祖传老床,呈架子立式,通体酱红色,上面雕花刻鸟,为纯手工制品,很是精湛。这样的老床,在如今的城市,几乎不得见。

听父亲讲,这张不朽老床,是我那没有血缘关系的高祖母徐氏留下来的。我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的高祖,当时在村子里做点小生意,有点小钱,加上为人淳朴,长得帅气,说媒的经常往我家跑,当年有个富家徐老爷,看中了我高祖,要将其女儿许配给我高祖,由于我高祖势单力薄,不敢违逆,便答应了这桩婚事。

高祖母徐氏嫁进门之前,徐老爷特意让木匠打了这张架子床,作为陪嫁。因徐氏为富家小姐,又得徐老爷的关照,虽说其貌不扬,但极其喜欢穿着打扮,写字绘画较精通,闲时,爱去听听古戏,买些点心吃一吃,很会享受。遗憾的是,徐氏却一直不能生育。

好景不长,也不知道徐老爷得罪了谁,惹了哪门子官司,被官府查办了,从此徐家败落。高祖母徐氏受到如此打击,又惭愧膝下无子,终日郁郁寡欢,不久得了场重病,撒手离去。

而高祖也几年未娶。

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流浪女子,高祖见她可怜,又较柔弱,便收留了她,安排她住在下屋。

这女子,虽说有点笨手笨脚,但人还算善良,平时吩咐她干的活,好了赖了都能尽心尽力去完成。

由于收留了这么个女子,自然就招来了村里的一些长舌妇人的非议,高祖为此苦恼了近一年,几次欲打发她走,但又几次不忍,就在那年岁末,流浪女子却破天荒地提出要嫁给我高祖,以延续香火,以谢恩报德,还说她能替自己做主,这令高祖万分惊讶,一时不知所措。于是,高祖请来了族里几位长老,在长老的追问和宣规下,这婚事才定了下来,也算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没有愧对。

这女子姓范,便成了我有血缘关系的高祖母。

范氏嫁给我高祖当晚,高祖并没有和她同床,而是打了个地铺。高祖母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床,很是兴奋,便用手轻轻地去擦拭,突然,她感到手吃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样,便赶紧将手缩回,乖乖地躺到了床上,睡了。

睡到半夜,她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坐在床沿,以为是高祖,害臊得闭上了眼,顺手去拽被子盖脸遮羞,哪知,手却动弹不了,嘴巴也张不开。忽见那个人自己把脸给扭了过来,这一下,差点没把我高祖母吓昏过去,只见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似苍白,似无血色,嘴唇涂得血红血红,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高祖母,嘴里挤出两个字“下去!”

我高祖母便来气了,你个神经病,我管你是人是鬼,今日是我的新婚,你敢来捣乱!便也恶狠狠地瞪着她。或许那“人”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对峙,吓得退缩了,瞬时消失不见。

翌日醒来,高祖母想把此时告诉给高祖,但考虑到高祖未必能信,就咽回肚里,在铺床的时候,高祖母情不自禁地说:“这床好舒服,好漂亮”。

高祖笑了笑:“这是我已故的前房陪嫁过来的。”

高祖母一愣,莫非昨夜来的就是她?怪不得啊,怪不得你不愿跟我同床,怪不得她不让我睡这儿,原来这是她的嫁妆,原来我是鹊巢鸠占,“那,那她娘家人呢?”

“唉!她父亲受斩了,母亲上吊了,哥哥病逝了,其他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已经......”

高祖母跟着叹了口气,看来这大小姐也是个可怜人,于是就对高祖说:“咱们别睡这张床了,这是姐姐的陪嫁东西,给挪走吧!”

高祖听了,点了点头,心想,这高祖母称前房为姐姐,自然是亲近了些。

后来,高祖母得知这位大小姐生前喜欢穿着打扮,便买来了五颜六色的纸,做成衣裤,烧了。之后,还带了一些点心、米酒、草纸和烧香,去到她的坟前,祭拜了一下,走时,望了望坟头,说道:“这位姐姐啊,你就安息吧,缺什么了再托梦给我,好吗?”
......

不久,高祖母怀上了我太爷爷。

每逢祭日,高祖母也会上山去烧拜徐氏,顺便帮徐氏除一下杂草,又在旁边种一些小花,便也没再遇到那位姐姐。随着高祖母的肚子越来越大,高祖的生意却越来越不好做了,高祖一筹莫展,高祖母则更是无能为力,跟着上火。

就在高祖母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忽有一天,高祖母又梦见了那位姐姐,只见姐姐打扮得很精致,笑着对高祖母说,妹妹啊,我就要走了,我要到南洋宫去一段时间,你要多保重,家里那张床的最下面,有一个夹层,夹层里有个小盒子,里头有些首饰,你拿去当了,给即将到来的孩子准备些东西吧,还有我的那些衣物,你也拿去给村头的那个卖肉的媳妇,让她给你换点肉来吃,补补身子,至于那张床,我决定送给你了。

高祖母醒来,眼睛早已湿润,她下了地,来到了那张床前,蹲下身子去摸床底,果然摸到了一个夹层,便打了开来,夹层里赫然有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里面放着手镯、玛瑙和耳坠等物,高祖母当即跪到了地上,连连磕头致谢,过后,便把那床擦得干干净净,用上了。

也许是得到那个“高祖母”的保佑吧,家里很快度过了难关。

清末,官府抓壮丁充军,太爷爷被抓走了,后来却侥幸地逃了回来,从此,家里平平安安,香火又得以延续。

就在昨天,我拿了块抹布,端了盆水,来到了这个架子床前,我深深地鞠了三躬,便开始擦拭起来,当我触摸到上面的花纹,我思绪万千,我想到了以上这些故事,想到了母亲腊月二十六在这里生我的情景,想到了小时候奶奶抱着我躺在上面的情景,想到了童年和哥哥在上面噗打蚊子、挂蚊帐的情景  ......

唉,留下的全是这样那样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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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20 06:3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0 06:34 编辑

                           落 灰 的 红 本 本

七夕那天,领结婚证的人多得排成了长蛇阵。


悠悠和小二排在队尾,掩饰不住满脸的喜悦。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悠悠明知故问,心里期待着小二说“就喜欢你这样的呗”。


小二没回答,反问道:“你喜欢我什么呢?”


接着二人异口同声:“傻乎乎没心眼儿的呗。”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像傻子似的指着对方的鼻尖傻乐起来。

排了两个多小时的队,终于领到了大红本本,两个人手牵着手回到家里,把结婚证虔诚地放进了抽屉里。

七天后,悠悠打开抽屉找红本本,却发现红本本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她不满地拍着灰,招呼小二过来:“哎呀,你叫你家人少烧点儿纸钱嘛,你看看你看看,咱们新办的结婚证上都落满了灰了。”

小二忙赔着笑脸道:“遵命,老婆大人。不过要不是你那官商组合的爸妈非要烧什么豪宅名车,也不会有这么多灰吧?快点儿擦擦吧。”

悠悠擦完灰,打开红本,红本里赫然出现了两人的2寸大头照——一个七孔流血;一个脑袋稀烂。

听说他们两个是出车祸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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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19 06:0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9 06:08 编辑

                     烟  扰

咳咳咳咳......      

一大清早,倩倩被呛醒了,见满屋是烟,以为失火,大惊,急忙去推枕边人:“彬彬,彬彬,快醒醒,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着了?”

彬彬一下子从睡梦中蹦了起来,迅速扫视了一通,并闻了闻,说道:“哦,是他们烧纸来着,这不快过年了嘛。”      

倩倩:“以后你叫你爸妈少烧点吧,这都赶上雾霾了。”      

彬彬:“遵命,老婆大人,不过,要不是你那官商组合的爸妈非要烧什么豪宅、名车,也不至于这么大烟吧,快!快把窗户开开,放放烟。”      

倩倩起来去开窗,无意间看了一眼墙上的新结婚照,赫然发现照片中的两个人...... 一个七窍流血,一个脑袋稀烂。     
......      

听说这对九零后是出车祸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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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发表于 2021-5-18 06:1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8 06:24 编辑

    多 出 来 的 小 姐


兰兰醒了,发现阿豪的身边多了个女人,很生气,急忙去推:“你谁啊?跑我床上来干嘛?”并冲阿豪大吼:“阿豪!你给我起来,快给我说清楚,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豪看看兰兰,又看看那位既漂亮又陌生的女人,一脸茫然。      


陌生女人开口了:“对不起,是阿豪爸妈让我来的,怕阿豪寂寞,让我来陪伴,还给阿豪送来了很多的钱。”说完,从一个挎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纸币,崭新崭新的:“对了,还有一辆迪拜,停在外面。”      


兰兰指着那女人:“你给我滚,阿豪不用你陪,我们也不要这些钱,更不要这破车!”      


阿豪:“兰兰,你这是干嘛啊,这么任性?爹妈也是一番好意,干嘛不领情?”      


“你领情?你把我当作什么了?你考虑到我的感受吗?当初,你爸妈嫌我家穷,嫌我家没地位,我提出分手,你倒好,跳楼了,所以我才跟着跳的楼,本想着到了这里会清净,哪知你爸妈还是不放过。”   

“呜呜呜呜......”那陌生女人却哭开了:“我有什么错,我做错什么了,为了让我来这里,把我当小姐,把我烧成灰,我粉身碎骨来到这里,你们还要赶我走,为什么都这样对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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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17 06:2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7 06:30 编辑

该 死 的 老 庄 婆   


虽然我不是职业小偷,但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失手过,可这一次我偏偏栽了,栽给谁呢,死去的老庄婆!你说倒霉不倒霉?哪有活人栽给死人的?     


老庄婆生前住在一平房区,那里,我已经光顾N次了,我之所以会选择这片平房区,一是因为这里没有摄像头,捕捉不到我的影子;二是因为警车很少来这里,不怕被逮;三是这里的门窗都很简单,锁头一撬就开;四是因为这里的胡同四通八达,逃跑方便。  

我每隔十天半月去踩点一次,我注意到,那老庄婆是孤寡老人,我还注意到,她每天下午四点多出门。于是,我对她进行了跟踪,我发现,她去的地方是附近菜市场,原来,她每天这时候都要去买菜。我掐点算了一下,老庄婆从出门到回来,至少要半个小时。所以,我要对老庄婆下手,必须赶在二十分钟之内解决。     

两年前的一天,就在老庄婆去买菜之际,我轻而易举地进入到她的家里,轻而易举地捧走了她的彩电,卖得钞票二百五十元。   

真乃天助我也,就在几天前,老庄婆竟然归西了,邻居打了110和120,把她弄走了,警察把她的住所封了纸条,说是等民政局来处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上一次是白天行动,这一次还用白天吗?晚上过去保准万无一失。正好这新年就要到了,我好让手头上宽余宽余。     

已是深夜,我揣好手电、钳子和螺丝刀,拿了个丝袋便上路了。      

周围一片漆黑和寂静,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开了老庄婆的房们,进得屋里,我掏出手电,拧亮了,照了一圈,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台液晶电视,嗬,原来大屁股换成平板了,这回可不止卖二百五喽,我迅速拔了电视的插头,将电视机连同机顶盒一并装入了丝袋。     

接着,我开始翻箱倒柜,当我打开一个抽屉时,赫然发现满屉子都是金银首饰,什么金块啊、金项链啊、金豆子啊等,想不到这老庄婆还有这等宝物,死后留给我了,我欣喜若狂,两只手一顿忙乎,将这些宝物一股脑儿地收了。就在此时,忽听黑暗里传来了嘿嘿嘿三声笑声,我心头一惊:“有人?”,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细听,却没再听到什么,或许是错觉吧,我这样想着。于是,我决定去翻其他的抽屉,没想到,那嘿嘿声再次响起,我迅速将手电扫视了一圈,哪有什么呀?咦?这是这么回事呢?难道是鬼?忽然,我照到了墙上一张黑白遗像,正是那老庄婆,我看那遗像正冲着我微笑,我仿佛感觉之前的笑声是她发出来的,而且越看越像,饶是我平时胆子再大,这次也害怕了起来。果然,嘿嘿嘿的笑声第三次莫名其妙地响起,“鬼,鬼,鬼”,我的后背发凉了,我的头皮发麻了,我的心颤抖了,我顾不了许多了,卷起丝袋,奔着房门冲了出去。     

我背着丝袋在胡同里拼命地奔跑,直感觉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那鬼影似乎正在追赶着我。      

鬼毕竟是鬼,你能跑得过鬼吗?黑暗中,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收脚不住,“啊!”地撞了上去,只听一声断喝:“跑什么跑?!”——咦?那女鬼怎能变成男人呢,还穿着制服?  

“你你你......你是鬼?”     

“什么鬼不鬼啊!我看你心里有鬼吧?”   
......   

我被带到了派出所,在那里,我语无伦次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我特意看了一下警察作的笔录,我看到赃物一栏里写的是:平板玻璃一块,自行车链子两根,锈铁钉九颗,旧螺丝帽六个,透明肥皂三块。末尾备注:案犯精神异常,有待鉴定验证。

“该死的老庄婆!”我心里暗暗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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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发表于 2021-5-16 07:0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6 07:08 编辑

                 放 学 奇 遇


上完晚自习,终于放学了。

夜幕沉沉,灯火闪烁。我随着人群涌出校门,涌上街头。道路不断分叉,人群逐渐分流,与我同行的越来越少。

忽然间,所有的噪杂声戛然而止,周围的人也停了下来,一动不动,时间像是被定格。唯有一串脚步声从我身后隐约传来。我回过头去,我看到后面所有的人都静止不动,像是被施了魔法。而那脚步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但我并没看到那个踏出脚步声的人,我感到那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紧张得站在原地,一颗心随着脚步声砰砰直跳。就在此时,“哗”地一声,噪杂声重新响起,周围的人又动了起来,像是什么都沒有发生,继续各自赶路,那奇怪的脚步声也被淹没了。

我一边低头走着,一边回想着刚才的奇遇,依然心惊胆战。

转过一角,我独自走进了一胡同里。这胡同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每天都走,也没觉得什么,只是今天看来,昏暗的灯光让我不寒而栗。我不敢多想,硬着头皮大步向前。哪知,背后脚步声再次响起,而且越发急促。 “谁?”我猛地回头喊道。笔直的胡同里除了我,哪还有他人?回音还在缭绕,我掉头就跑,那脚步声竟也由走变跑,短短的胡同此时变得好长好长,前方的家虽然近在咫尺,却是遥不可及。我拼了命地跑着,试图甩掉后面那个东西。 “危险!”突然后面传来了急促地喊声。我立刻收住脚步,发现距我不到半米远的脚下,有一个没了井盖的下水井。我回过头去,发现胡同里还是只有我一人,那脚步声却消失了。

次日,我一整天地萎靡不振,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昨晚情景,既害怕,又疑惑。

时间转眼而逝,又到了晚间放学时间。

我走出学校,走在路上,担心昨晚的事会不会再发生。此时,我发现前面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而且越走越快。我紧跟了上去,他却拐进了昨晚那个胡同。我也加快了脚步,他突然回头喊了一句:“谁?”我看到,前面那个人分明是我自己!我猛地想起了昨晚的奇遇,当看到那口井时,我情不自禁地喊道:“危险!”——话音刚落,眼前的那个我忽地不见了。

井口敞开着,胡同里仍只剩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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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发表于 2021-5-15 07:02 |只看该作者
可以考虑出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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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发表于 2021-5-15 06:3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5 06:42 编辑

                                   碰 不 得 的 黄 皮 子

黄鼠狼,在东北农村俗称黄皮子,或称黄大仙,听老辈人讲,这种东西以前农村很常见,但一般人不会去伤害它,要么躲着走,要么绕着走,因为这东西会修炼成精,放个屁就能把你熏死。


尽管这东西如今少之又少,但农民朋友们偶尔还会遇见它。这不,河西村的黄大革这一次真就遇上了。


话说这一天傍晚,黄大革从乡镇办事回来,骑着自行车往家赶,眼看天就黑了,车筐里的油饼还在冒热气,这油饼是他特意买来准备给小儿子吃的。  


因为是秋天,路两边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地里的玉米秆子一坨一坨地堆放着,远远望去像是一栋一栋的小房子。   


车轮咕噜噜地转着,凉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大革只想着快点到家,快点把油饼交给宝贝儿子。正骑着呢,突然,他发现前方不远处一坨玉米秆子下,坐着一个黄色人影,快到跟前时,才看出那是一位穿黄衣的老太太,心下奇怪,这么晚了怎么还有老太太坐在这里?还身穿黄衣?这也太不协调了吧?  


由于不认识,大革便不想搭理她,可是,当大革骑到老太太身边,忽然车链子掉了,大革只好下车去装链子。这时候,老太太却走了过来,伸手向他要饼吃。大革心想,我与你非亲非故,干嘛给你饼啊,自个儿家孩子还等着吃呢。于是,就没理她。  


大革装好了链子,骑上车继续赶路,可没骑出几米,链子又掉了,大革不得不下来再去装链子,等装好后再骑,又没骑出多远,链子又掉了,就这样,链子反反复复竟然掉了四五回,大革心里有点儿恼火,忽听那老太太在身后发出一串又尖又细的笑声,似乎正朝他走过来。大革毕竟是成年人,听说过一些有关黄皮子的传说,比如村里的李婶,曾经因为半夜起来上茅厕,发现自家茅厕里缩着一只黄皮子,于是拿笤帚把它赶走了,结果李婶回屋后,又是唱来又是跳,像中了邪似的,后来她家人请来瞎婆子,向黄皮子说了许多好话,李婶才恢复正常。  


大革想到这些,心道,自己这肯定也是遇到黄皮子了,我可不能找那个麻烦。于是,大革转过身来,站定,拿出油饼,掰了半张给老太太,那老太太接过饼之后,朝他笑了笑,便一溜烟地跑了,眨眼功夫没了身影,那速度,哪像是老太太呀,就算年轻小伙子也未必能追得上。  


说来也怪,大革骑上车后,就再也没掉链子,一路顺风地回到了家。   


大革回来后不久,便到隔壁去问瞎婆子,把自己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瞎婆子听了,说没事儿,它并不是存心害你,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何况半张油饼也不算什么,那东西只要你不招惹它,它是不会害人的。  

大革笑着说:“它叫黄大仙,我叫黄大革,原来我们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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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14 07:0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4 07:13 编辑

                                          夜 半 做 饭 声

阿娟的娘家在乡下,离她所在的县城大约40公里。每年清明,阿娟都要回到娘家,跟随她爹王宝贵去上坟。

王家的祖坟在村东北角的光明岗上,那里埋葬着阿娟的爷爷、奶奶、太爷、太奶、叔叔和婶婶等。每当烧纸烧到叔叔和婶婶那里时,她爹就会告诉她多烧点,若阿娟问为什么,她爹就斥她:“让你多烧就多烧,问那么多干嘛?”,阿娟就不吱声了,但心里一直好奇。


阿娟上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阿娟排行老三,或许是因为阿娟最小吧,阿娟父母最疼爱的就是阿娟了。


如今,阿娟父母年事已高,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尤其是今年开春以来,连下地做饭都很吃力了。


眼看着今年清明即将来临,阿娟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打算提前几天回娘家,一是为了上坟,二是为了照顾照顾父母。


回到娘家的那天,阿娟先是陪父母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开始帮父母做起家务。阿娟她妈说:“闺女,你把西屋也打扫打扫吧,今晚你就睡西屋!”,于是,阿娟就把西屋也打扫了。


到了晚上,阿娟关了窗,栓了门,来和父母打招呼,准备睡觉,阿娟她妈忽然开口说:“闺女,你晚上睡觉注意点,如果听到厨房有什么动静,千万别害怕,千万别出来看,也别开灯”。阿娟以为是老人说瞎话,也没当回事,便回屋躺下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阿娟被一阵声音惊醒了,只听厨房里传来踏踏踏,踏踏踏, 像是走路的声音,阿娟心想:“这老爹老妈也真是的,起夜也不开灯”,正准备起来去开灯,突然想起她妈说的那句话“你晚上睡觉注意点,如果听到厨房有什么动静,千万别害怕,千万别出来看,也别开灯”。咦?这是怎么回事呢?突然感觉那走路声不像是父母的,因为父母走路不会那么利索,何况是摸黑情况下,既然不是父母那又会是谁呢?家里也没别人,门窗又都关严了,难道是鬼?


一想到鬼,阿娟害怕起来,整颗心怦怦直跳。


果然,不一会儿,厨房里又传来水缸里舀水的声音,然后是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碰撞声,一会比一会大,慢慢地又没了声音,可过一会,居然又有人说话了,是个男的,声音有些沙哑:“捞颗酸菜包饺子吧,小娟回来了”,不好,还能叫出我小名,小娟心下咯噔一下。只听一个女人回答道:“现在就捞”,之后,厨房就响起当当当,当当当,很明显是剁酸菜声,一会又是说说笑笑,如此这般,折腾了能有三四个小时,厨房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这一晚,阿娟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不敢喘,觉也没睡好。


天亮起来,阿娟看到厨房里竟然包好了饺子,水缸里的水也下去了一半,很是诧异,便去问父母。父亲道:“哦,是你叔叔婶婶回来了,这段时间啊,幸亏你叔叔婶婶经常过来帮着做做饭,你晚上尽管睡你的觉就是,他们不会害你的。”


对于叔叔和婶婶,阿娟很陌生,只在家里的相册里看到过照片,父母曾跟她提到,说他们是文革时期的知识青年,遭人诬陷和迫害,宁死不屈,结果双双遇难,那时的阿娟还很小。


一想到是自己的叔叔和婶婶,阿娟的心多少有点宽慰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厨房做饭声音再次响起,不过阿娟不那么害怕了,反而觉得有些亲切,觉也睡踏实了。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还是如此,阿娟越来越心存感激了,心里热乎乎的,看来多烧纸还是灵验的。


小娟很想起来看看他们如今的模样,但她知道,人鬼是不能相见的,点了灯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也就作罢。   


阿娟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每回吃完饭,便把碗筷收拾好,放进碗柜里,然后盖块儿小花布。但有那么一天,小花布竟然不见了,怎么找也没找着。


清明那天,阿娟要上坟了,考虑到父亲身体不好,她不想让父亲去,但父亲执意要去,阿娟也只好由着他。


阿娟她爹微微颤颤地在前面走着,阿娟小心翼翼地在后面跟着、保护着。快要走到坟地的时候,他们远远看到,坟前的一棵小松树上飘着块手绢,走近一看,分明就是家里丢失的那块花布!阿娟心里直称奇。


阿娟和她爹开始烧纸,当烧到阿娟叔叔婶婶坟前时,阿娟看到她爹好像有心思。


果然,烧着烧着,她爹开始抽泣起来,只听她爹道:“兄弟啊,弟妹啊,哥给你们送钱来了......哥老了,恐怕活不了多久了,这么多年来,哥一直把小娟当亲闺女看待,今天,哥把小娟带来了,希望你们泉下有知,哥不能再瞒她了,是到了该把真相告诉她的时候了!”


这边,阿娟听得一头雾水。


这时,她爹招呼阿娟过来,让她跪下,然后非常郑重地对阿娟说:


“小娟啊,你知道这坟墓里埋的是你什么人吗?”


“嗯?不是叔叔婶婶吗?”小娟纳闷。


“不,这里埋葬的是你的亲生父母。”


“啊?!这.....不....不可能!爹,您....您说什么呢?”阿娟语无伦次,脑袋都要爆炸了。


“孩子,这是真的,爹能骗你吗?爹哪能骗你呢?”。父亲说完,哆哆嗦嗦地将手伸进自己的上衣兜里,然后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张折叠过的、发黄纸条,展了开来,递到了阿娟眼前。


“孩子,你看看这个,这是你父母给你留下来的遗书。”


阿娟万分诧异地接过纸条,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道:


“小娟,我的女儿......“


后面署名:父亲王宝才,母亲李淑贤,一九六七年五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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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13 07:4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3 07:58 编辑

                                          红 点 点 与 刺 猬

兔子、王八能成精,这一点陶奶奶深信不疑。


陶奶奶小名陶丫,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陶丫小时候很野,像个男孩儿似的,经常和村里的男孩子们到野外去捉一些小动物来玩。夏天的时候捉蚂蚱、蛐蛐;冬天就在雪地上撒一些谷子引小鸟,再用网子将它们捉住。陶丫喜欢在小鸟的脚上绑根细线,让它飞却又飞不高,觉得好玩极了,等玩够了就把它捏死,然后放到炉子上烤着吃。倘若她姥姥见到了,就会骂她,说不能这样对待小生命啊,这些小生命,是会修炼成精的,你伤害了它们,它们早晚会来寻仇的。


陶丫屁事不懂,哪能听得进去这些,继续背着大人实施他们的捉捕行动。

后来陶丫长大了,嫁人了,这方面的野性才有所收敛。

陶丫所嫁之人是邻村的二皮子,这二皮子早前是个小混混,总干一些偷鸡摸狗之事,也没少挨父母的打骂。

二皮子自从娶了陶丫,开始要脸了,那些龌龊事也就不怎么干了。

随着陶丫的肚子一天比一天隆起,二皮子那个高兴啊,成天哼的都是喜曲,唱的都是喜歌,在二皮子眼里,没有什么比妻儿更重要的了,尽管那时候挨饿,但二皮子宁可自己挨饿也不能让陶丫饿着。

这一年冬天,二皮子从外面干活回来,在雪地里抓到了一只刺猬,个头还不小,心道:“正好给陶丫补补胎、补补身子”,于是高高兴兴地把刺猬带回了家,准备杀了给陶丫炖汤喝,陶丫说:“这么晚了,明天再杀吧”,便把刺猬放在了一个空的米缸里,上面用米缸盖儿盖好了。二皮子怕刺猬跑了,又在上面压了块石头。

第二天,二皮子早早起来引炉烧水,准备杀刺猬。陶丫一开门,嗬,自家门口缩着两只小刺猬,陶丫赶快进屋把二皮子喊了出来,那二皮子一看,乐坏了:“这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我”,就把这两只小刺猬也捉住了,陶丫看了看那只大刺猬腹部,鼓鼓的,当即明白了,原来它正处在哺乳期。联想到自己即将出生的的孩子,陶丫觉得刺猬可怜,心下不忍,就对二皮子说“你放了它们吧”。二皮子不同意:“我也没偷没抢,再说这些都是畜生,不杀白不杀,不吃白不吃”,陶丫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事情过了大概四五天,二皮子又看到一只更大的刺猬趴在他家门口,好像是个雄的,就打算再捉住,可是无论二皮子怎么捉也捉不到。

晚上,二皮子做了个梦,梦见有一个看不清形状的东西拿着尖尖的东西刺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起了一些红点点,也没在意。

之后,这样的梦又出现过几次,每次梦醒都发现身上起红点点,二皮子很纳闷。

陶丫生了,是个男孩,可这孩子一落地,就把接生婆吓坏了,只见这小孩皮肤黝黑,身上长满了红红的点点,密密麻麻,就像一堆一堆的鱼卵一样挤在一起,接生婆说,她接生快二十年了,附近村子的孩子都是她接的,从没见过这样的小孩。

二皮子请来了郎中,郎中也说没见过这样的病,不知怎么看,也不知该用什么药,无能为力啊。

后来这孩子身上的红点点越长越多,一层盖着一层,连嘴里都长满了,最终呼吸困难,仅一个多月就夭折了,陶丫哭得个唏哩哗啦。

二皮子把小孩埋了,回来后的晚上,又做了一个跟前几次相同的梦,只是这一次,那个看不清形状的东西不再用尖尖的东西刺他,而是对他大笑着说:“你活该呀你活该!你活该呀你活该!”

这下把二皮子气得,猛地一脚踹了过去,结果坏了,把陶丫给踹下了炕。

据说后来,二皮子再见到刺猬,你让他碰他都不碰了。

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的陶丫如今成了儿孙满堂的陶奶奶,每当孙子孙女们捉到一些小动物,陶奶奶就告诫他们,别祸害这些小动物啊,它们是要成精的,小心上门来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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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12 17:4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2 17:49 编辑

                                        变     脸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


阿洋和阿浩是读研时的同班同学,同住在研究生楼315宿舍,他俩的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坏。阿洋的业余爱好是写诗。


这一天周末的傍晚,刚吃过晚饭,阿洋独自一人在宿舍里写诗,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阿洋开门一看,是阿浩的女友小敏。


“阿浩在吗?”


“不在。”


“知道去哪儿吗?”


“不知道。”


“哦。那......我走了。”


“进来坐会呗,没准一会他就回来了”,阿洋挽留。


小敏犹豫了一下:“那好吧”,便进了门。


小敏坐到阿浩床边,和阿洋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


小敏看到阿洋桌上有诗稿,好奇:“你还会写诗呢?”


“业余的,呵呵”,阿洋故作谦虚。


阿洋拿出一本《江山诗刊》,翻出里面一篇,“瞧,这首《你看你看那张善变的脸》诗,就是俺写的”,说着递给了小敏。


小敏认真地读完那首诗,无比羡慕地说:“你真有才”!
......


天很晚了,阿浩还没回来,小敏不想再等,起身欲走,阿洋有心再挽留,但没说出口。


就在小敏刚迈出宿舍时,忽然停电了,世界一片漆黑。唉!想走也走不了了。


阿洋和小敏又坐回到宿舍,一下子没了话题。片刻,阿洋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于是,阿洋讲起了故事:


有一个农村女孩,考上了县城重点高中,那个暑假,她想到能到大城市见世面,想到未来的美好人生,非常兴奋。


然而,就在准备好行李的那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不知什么地方等车,一辆破车驶来,有个声音喊道:“上车上车,快上车!”模糊中,一张脸出现在眼前,细看,却是一张马脸,她“啊”地一声醒了,很奇怪。


第二天,她背着行李,步行了三公里,来到乡道上等车。不久,大巴来了,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上车上车,快上车”!喊话的是位司机,于是她上了车,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这时,她特意去看那位司机,她看到一张长长的脸,她看着看着,忽然发现那张脸在改变,慢慢地变成了一张马脸,也正是她梦中的那张马脸!她惊讶得赶紧用手捂住了嘴,还好,没叫出声来,她抬起屁股,执意地要求下了车。


车开走了,她想等下一趟车,忽然听见前面传来“轰”地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庞然大物落水的声音,她迅速跑了过去。


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那辆大巴竟然四轮朝天地躺在桥底的河水里,里面的人还在挣扎!


阿洋讲完这个故事,小敏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钻进了阿洋的怀里,“阿浩,我好害怕......”,小敏抖着喉音说。黑暗中,阿洋窃喜,无声的臂膀紧紧地搂住小敏。


后来,小敏成了阿洋的女友。


阿洋心里愧疚,总梦见阿浩拿刀来追杀自己。有一次,阿洋削苹果,竟然走了神,一刀下去,把左手食指削去了一块,鲜血直淌。之后,他再也不敢去碰刀刀。


这一天,阿洋搞设计搞得很晚,他走出设计室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他独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道上,寒风瑟瑟,树影摇曳。他忽然听见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刚要回头,只见那人“嗖”的一声从身边跑了过去,把他吓一跳。


他看那人双手捂住肚子,还瞪了阿洋一眼,有点莫名其妙,阿洋觉得那人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他继续往前走,忽然看到地上有几滴血,还没凝固,“咦?难道是刚才那人的?他受伤了”?他想着,又走了几步,果然又发现了血滴,“肯定是流一路无疑了”。


那血滴断断续续的,向宿舍方向延伸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加快步伐往宿舍赶。


当他到达宿舍楼门口时,他发现楼下花池里趴着一个人,他跑了过去,下意识地把那人翻了过来,月光下,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一张自己镜子里的脸!阿洋“啊”地一声晕了过去.....


阿洋死了,法医鉴定是被利器捅破内脏失血过多导致休克死的,不过死得很是蹊跷。


警方在侦破过程中,始终没有找到充分证据证明阿浩就是凶手,阿浩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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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发表于 2021-5-12 11:4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2 11:46 编辑

               没   脸


阿才疯了,疯到逢人便问:“我的脸呢?你能看到我的脸吗?”


阿才出生的时候,有一张好看的脸,左邻右舍都夸他。


阿才长大了,却成了村里的小混混,他打架,和同村孩子打,还和外村孩子打;他小偷小摸,别人家园子里的毛豆、芋头、冬瓜等,能偷都偷。


阿才上了初中,仍习性不改,为此,没少挨老师的批评和站罚。他仇恨地在一篇作文中写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在那个鲜红时代可是犯了大忌,结果学校把他开除了。


阿才后来进了城,奔他的一个所谓的大哥去了。


人们再见他时,他已经非常地时髦:披肩发、墨眼镜、八字胡、花衬衫、喇叭裤、丹东表。


但有一天,人们得到他被抓的消息,据说是在汽车站扒窃时被抓的。


阿才遭到了毒打,供出了另两件事:一件是家里柴火垛底下藏着七辆崭新的自行车;二是他在山上砍柴时拽过村里的小梅,被小梅咬破了手指。这两件事很快得到了证实。


阿才出来后,决定自食其力,重新做人,好好争脸。


不想,他找活干,却没人用他;他与人合伙做买卖,却没人信任他。后来还是他父亲出面,通过一个亲戚、通过一番求情,才让他在一家自行车修理铺当学徒。


然而,学徒学了一个月,修理铺便发生丢钱的事,师傅怀疑是他,他对天发誓,说不是他干的,还把那根曾被咬伤过的手指剁了下来。

阿才要相门户了,可相一个没成,相一个没成,后来有个跛脚的小欣,愿意嫁给他,条件是:彩礼四千!阿才他爹一咬牙,答应了。

为了凑彩礼,阿才他爹去煤矿挖煤,虽然很辛苦、很累,但很挣钱。


阿才他爹出事了,原来有一天,他爹猫腰锹煤时,头顶上的一堆煤落了下来,正砸在后背上,他爹趴下的瞬间,锹柄顶住了他的肚子,把脾脏顶破了。


阿才他爹动了手术,花了不少钱,彩礼钱暂时搁到了一边。


阿才一直很郁闷。这一天,阿才帮小欣拔黄豆,小欣拿他拽小梅的事寻开心,没想到阿才生气了,两人吵了起来,还撕扯到了一起。小欣她爹闻讯过来帮小欣,阿才更生气,一把将她爹推倒在地。


这下,小欣他爹不干了,执意要退婚,事情闹得很大,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阿才他爹觉得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含恨跳了井。


守尸那几天,阿才变得很恍惚,想着自己一连串的不如意,满脑子都是他爹的责骂:“你没脸!你没脸!你没脸!......”


这一天,阿才起来洗脸,当他在脸上抹完水、抬头照镜子一瞬间,突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没有脸!阿才以为看错了,紧忙揉揉眼睛,再看,脸,分明还在那里。


然而第二天,他再洗脸照镜子时,再一次看到了自己没有脸,这一次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阿才“啊——”的一声,冲出了家门.....

阿才疯了,逢人便问:“我的脸呢?你能看到我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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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发表于 2021-5-12 11:38 |只看该作者
花钱没买着 发表于 2021-5-12 11:34
老董这是要干嘛,出版故事会?

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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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12 11:34 |只看该作者
老董这是要干嘛,出版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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