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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红袖家园 红袖杂谈 懂爱灵异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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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爱灵异故事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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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7 06:28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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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7 09:14 编辑

                   一、索命的照镜梳头游戏(有点吓人,但温暖)
   
    一九九九年九月份,山西某大学开学不久,刚入校的大一新生们开始热议起一条奇特的校规来,这条校规是这么说的:“严禁晚间在宿舍里玩‘照镜梳头游戏’,违者,后果自负!”这条校规是校领导在全校新生大会上宣布校规时特别强调的,当时给出的解释是:该游戏容易让人走火入魔,曾经有位女生,因为玩这个游戏跳楼自杀了。

     在新生们看来,这条校规绝对算得上是中外仅有、千古绝无。

    “切!什么破校规啊,不就是一个游戏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说得怪吓人的,我看就是一些人吃饱了撑的,瞎编的、吓唬人的,还不是想让学生们按时就寝?”淘淘很不屑。
   
     淘淘是这批新生中的一名,来自闽南山村,姓孟,名楚玲,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她,性格倔强,特立独行,像个男孩儿似的。淘淘从小就听过不少关于鬼怪的故事,也曾多次在夜间走山路,过坟场,练出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和勇气。
     
     出于好奇,淘淘不久便从学哥、学姐以及老师们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那是十多年前,校园里开始流行着这样一个游戏:只要在午夜以后,当你站在宿舍窗前对着镜子梳头,前三下,后三下,左三下,右三下,那么你就能看见自己未来伴侣的样子,甚至还能看到自己死后的样子。那时,有不少人都传着玩这个游戏。然而有一次,有位女生在玩完这个游戏之后,竟然推开了窗户,不可思议地跳了下去,摔死了。自那以后,就很少有人再玩这个游戏,学校也开始立下校规,禁玩这个游戏。据说,后来有人偷偷玩这个游戏的时候,总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女生,而那个女生正是之前摔死的女生,结果呢,陆陆续续有人被吓得转学了,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敢玩这个游戏了。
   
     淘淘不能确定这些传说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因为她知道,很多东西传来传去会走样,但学校强调这个校规却是真的,“这也太夸张了吧?”淘淘不服气,也不信邪,“我是谁啊?我还害怕这个?说不定哪天我就试一试!”一次宿舍卧谈中,淘淘如是说。
   
    “淘淘,你真要玩这个游戏吗?”淘淘的上铺同学担心地问,“听人说,谁玩这个游戏谁就会被那个女鬼缠住,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宿舍里的其他同学也纷纷劝淘淘别去冒这个险、别去违这个校规。但淘淘毕竟也是学过辩证唯物主义的,哪能相信这些?哪能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鬼神?
   
    终于有一天,半夜十二点刚过,宿舍里其他人都睡着了,淘淘实在憋不住,悄悄地起来,蹑手蹑脚地站到了窗前,掏出镜子和梳子,她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说不定还能揭穿这些骗局,从而证明那条校规是荒唐的校规。于是,她对着镜子开始梳起了头,先梳的是前面的头发,一下、两下、三下,然后是梳后面的头发,一下、两下、三下,接下来分别是左面和右面的。就在淘淘梳完最后一下时,一幕怪异的镜像出现了,淘淘通过镜子,分明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女生!那女生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整个脸被黑发遮住了,淘淘以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睛再看,那女生竟然不见了,淘淘急忙转过身来,可身后哪有什么啊?“咦?这是怎么回事呢?奇怪了。”淘淘本打算再试,但又一想,往后有的是机会,先看看会发生什么事、会出现什么情况,再说。
   
    淘淘没有惊醒其他人,她疑惑地回到了自己的床铺,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迷迷糊糊中,淘淘又看见了那个白衣女生,只是不同的是,那女生并没有把头发遮住脸,而且长得还很甜美,脸上带着善意,她温和地冲淘淘点头示意,问淘淘:“你认识我吗?”淘淘使劲摇了摇头,那女生转过身去,“唉!——”地一声叹气,又不见了,淘淘也因为使劲地摇头,醒了,原来是个梦!淘淘觉得很奇怪,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
   
    第二天起来,淘淘没跟任何人提起昨晚的事情,继续若无其事地上课去了,只是这一天下来,淘淘心里很是忐忑,但终究没有发觉别的不一样,饭也照样吃,身体也没什么这里痒啊、那里疼啊或者哪里不舒服的。
   
    一连好几天,淘淘发现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她觉得那晚或许是一种错觉吧。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淘淘忽然又做了个梦,梦中出现了一个宿舍,这宿舍的摆设和布局,跟自己的宿舍差不多,但看起来要简朴许多,宿舍里有个白衣女生正站在窗前,对着镜子梳头,一下、两下、三下......咦?这不正是自己玩的那个游戏吗?怎么这个女生也在玩?淘淘好奇地靠近过去,她想看看这女生是谁,突然,从自己身后冲出另一个紫衣女生,一下子把白衣女生推向了窗外,那白衣女生顿时“啊——!”地摔了下去,淘淘大惊,回头看那紫衣女生,却是那么的脸熟,仿佛是自己班级的助教老师谢娥,只是比谢娥要年轻了许多。淘淘一下子醒了,觉得这也太离谱、太不可思议了。
   
     从这一天起,淘淘就特意关注起这个谢娥老师来,有一次课间休息的时候,大家聚在谢老师身边闲聊,淘淘顺口提了几句关于那个梳头的游戏时,只见谢老师的脸上略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消失了。谢老师说,那个故事她也听说过,但具体细节却不太清楚,让大家不要多想。
   
    中秋节那天,大家晚间聚餐,同寝室里的人多多少少的都喝了点酒,嗨到很晚,陆陆续续地都睡下了,淘淘也因为喝了点酒,直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她想到楼下去走走,散散心,顺便赏赏月亮。
   
    不知不觉地下得楼来,淘淘在院子里溜达,迷迷糊糊中看见不远处花坛里躺着一个人,一身白衣服,一动也不动,淘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迅速地跑了过去,月光下,她看到了那个人浑身是血,整个头歪在了一边,是个女的,再看那脸,分明就是那个白衣女子,淘淘大骇,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尸体竟然漂浮了起来:“我死得好惨啊,我死得好冤啊......”,伴着一声一声的凄厉,尸体慢慢地向远处飘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淘淘呆呆地站在那里,吓得人都傻了,原本不信鬼神的她,这回也不得不信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淘淘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宿舍,她想告诉其他同学,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更何况那天晚上大家喝了点酒,都睡得那么实,她不忍心把她们叫醒。她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人来承受吧,自己从没做过亏心事,与她无冤无仇,她还能害我不成?可是,那一声一声的“我死得好惨啊,我死得好冤啊”回荡在耳边,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她真是被害死的?真的是被冤枉的?而且害死她的那个人是谢老师?唉,先不去想这些了,但淘淘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这一天,淘淘特意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打扮得像那个女生的样子,出现在了谢老师的课堂上,并找了一个边角座位,坐了下来。
   
    谢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课,淘淘发现,当谢老师无意间看到自己的时候,先是很诧异,之后就时不时地往她这边瞄,讲课也不像以前那么流利了,还经常卡壳,尤其是当四目相对的时候,谢老师的眼里明显乱了方寸,此时,淘淘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了。
   
    大约过了一星期,淘淘莫名其妙地再一次梦见了那个白衣女生,只听那白衣女生拉着她的手说:“淘淘,你是个好人,好人就会有好报,求你帮帮我吧,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你这个女汉子,只有你能帮得了我,我原以为你会像之前那些人那样会跑掉的,但你没有,我死在这个学校,我就不能离开这里,如果你也走了,那我不知道还能等多少年才能伸冤啊。”淘淘见她可怜,心底一善,竟然答应了。
   
    白衣女生告诉淘淘,她姓袁,名醉婷,和谢娥是八七届的同班同学,住在同一个宿舍,还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几乎形影不离,处得像亲姐妹一样。后来,他们系来了一个男辅导员,相当于实习老师,姓侯,名晖,年纪比她俩大不了几岁,长得很阳光、很帅气,有学问,又很幽默。醉婷很快地爱上了这位侯导,而侯导呢,也爱上了醉婷,因醉婷和谢娥关系好,醉婷常常把自己的心事告诉给谢娥。不久,醉婷和侯导偷偷地谈起了恋爱,这在当时是犯了大忌的,因为学校明令禁止师生之间恋爱,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学校的校长,结果校长找到了侯晖,要侯晖做出选择:要么辞职,要么跟醉婷分手。那段时间,醉婷特别地压抑,特别地痛苦,特别地无助,她把所有的心事统统说给了谢娥听。
   
    这个时候,谢娥就向醉婷提议,让她玩玩那个照镜梳头游戏,说,如果镜子里出现的那个人是侯导,那么就让醉婷假装答应分手,也不用担心对方将来变心;如果出现的人不是侯导,那么真分手也无所谓啊。醉婷因为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听谢娥这么一说,也只好答应试一把。
   
     那一天深夜,时针指向了零点,在谢娥的陪伴下,醉婷站到了窗前,对着镜子开始了这个游戏,她一下一下地梳起了头发,心里紧张得要命,而且越往后越紧张,就在她梳完了最后的那一下时,整颗心都要蹦出来了,她是多么渴望出现的真命天子就是侯导啊,但她又害怕那人不是侯导,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镜子,没等看清镜子里的人影,突然,她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从窗户上推了出去,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仅仅一两秒过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醉婷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架着她的人是两个又高又瘦的陌生男子,一个黑脸,一个白脸,醉婷开始拼命地挣脱:“你们是谁?放开我!放开我!”那两人立即站定,挺起胸,昂起头,那个黑脸像小学生背课文似地朗声道:“我-叫-黑-无-常!”紧接着另一个白脸也像背课文似的:“我-叫-白-无-常!”然后两人齐声背着课文:“我-们-是-奉-阎-王-爷-之-命-带-你-入-阴-曹-地-府!”醉婷听说是要去阴间,一万个不愿意,她大声喊道“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怎奈,黑白无常力大无比,架起她就开始奔跑,醉婷直感到自己像是在地面上飞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总算停了下来,醉婷睁开双眼,她看见一座石拱桥,桥头有个土台,土台上坐着一位老婆婆,看面相还算慈善,不像是什么坏人。
   
    只见那老婆婆站起身来,看了看醉婷,也许是觉得醉婷太年轻了吧,老婆婆“唉——!”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去,揭开一个大锅盖子,从大锅里乘了一碗汤汁,端到了醉婷跟前,慈祥地说道:“姑娘啊,这是孟婆汤,喝了吧,喝了就忘了一切爱恨情仇了。”
   
    “不!我不喝!我要回去!我要上学!我要找到那个害我的人!”
   
    “姑娘啊,从这里过去,就是阴间,如果你生前是个好人,阎王爷会判你上天堂的,如果你有罪,阎王爷就会按你的罪的等级,判你入哪层地狱,听天由命吧,你要回去,回不去喽,如果你不喝这碗汤,你就没了归属,没了归属,你就成了孤魂野鬼,成了孤魂野鬼,你就更惨、更可怜了!咳咳”
   
     “婆婆,让我回去吧,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醉婷一再恳求,接着把自己如何如何和侯晖相爱,如何如何被迫做那个游戏,以及如何如何莫名其妙地被推下楼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婆婆为难了:“姑娘啊,阴间是管不了阳间事的”。
   
    那两个无常也为难了:“我们回去也无法交代啊”。
   
    醉婷“噗通”一声跪倒了:“求求婆婆,求求两位无常大人,让我回去吧,只要能揪出害我的凶手,我就算做孤魂野鬼也不在乎!”
   
    “何必呢,人啊都有生死,过去的就过去了,你问心无愧,来生重投胎,投个好胎,不是很好吗?”婆婆和两个无常还在规劝。
   
    “不!来生就不是现在的我了,此生仇未报,何谈有来生?就让我做孤魂野鬼吧,不然,我绝不甘心、绝不罢休的!!!”
   
     见醉婷如此坚决,婆婆和两个无常只好到一边商量去了。
   
     好长时间,他们才商量完毕,婆婆过来对醉婷说:“那好吧,姑娘,别怪我们,你去做孤魂野鬼吧,等你完成心愿,黑白无常自会去找你的,阎王爷那里我去解释就是,但我要提醒你,你的心愿未必能完成。”
   
      ......
   
      醉婷对淘淘说完这些,向淘淘深深地鞠了一躬,就不见了。
   
     一个漆黑的夜晚,已近十一点了,谢娥的办公室里满屋光亮,谢娥独自坐在办公桌前备课,她有点儿心不在焉,她想到了淘淘:这淘淘最近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穿一身白色连衣裙?怎么越看越像十年前那个冤死的醉婷呢?尤其是那个眼神,怎么那么诡异?        
   
    唉!——突然,她听见外面也传来了一声“唉!”地叹气声,“谁?!”谢娥警觉起来,循声向窗外望去,外面漆黑一团,她竖起耳朵细听,却没再听到什么,大概是自己的回音吧,谢娥这样想着,低下头继续备课,备着备着,忽听房门“吱——”地响了一下,她抬头去看房门,门竟然开了条缝,却不见有人进来,“该死的风!”她轻轻地走了过去,将门带上,回到了座位,可刚坐下,门又“吱”地一下开了条缝,还是没人,咦?怎么回事?她再带上门,再回座位,结果门还是“吱”地开了,“见鬼!”谢娥心里有点发毛,头皮也发麻了:“谁呀?别吓唬我行不行?”她等了片刻,可哪里有应声?谢娥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忽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从窗前忽忽悠悠地飘了过去,伴随着一个阴沉、颤抖的声音:“我-是-醉-婷--,我-回-来-啦--,我-是-醉-婷--,我-回-来-啦--”,那声音一字一字地吐了出来,谢娥听得清清楚楚,“鬼、鬼、鬼!”谢娥吓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良久,外面才静了下来,似乎没了异样。谢娥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便匆匆地收拾了教本,在门边静听了片刻,确认女鬼走远了,也顾不得关灯,拉开门,一溜烟地奔大道上跑去......
   
     寒风瑟瑟,树影摇曳,路灯忽明忽暗,地面上谢娥的影子一闪一闪的,谢娥拼了命似地向前奔跑着,只想着快点逃离,快点逃离。当她跑过实验大楼的转角时,一个白色身影冷不丁地从黑暗里闪了出来,挡住了谢娥的去路,这一下来得太突然了,谢娥“啊!——”地一声急忙站住,差点没给撞上,只见那人披散着头发,不见整个脸面,正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女鬼!
   
    “别、别、别,别过来!”谢娥惊恐得心脏都要炸裂了,直感觉那女鬼阴森森地瞪着自己。
   
    “娥-子-,我-是-醉-婷,我-回-来-啦—”女鬼依然抖着声音、一字一字地吐着字。
     
     谢娥两条腿都发软了,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是醉醉醉......醉婷?”
   
    “正—是!你-还-记-得-我-呢?!”
   
     谢娥一听是醉婷,抬腿想跑,却哪能跑得动?“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刚要挣扎着起来,女鬼“呼”地一下闪到了她的眼前,女鬼裂着牙“昂——昂——昂——”地三声喉响。“谢——娥,恶有恶报,你欠我的,跑不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恐怖的笑声在漆黑的夜空回荡着。
   
     谢娥情急之下跪了过去:“醉婷,我错了,我不该,我不该和你抢侯晖,不该向校长告密,不该骗你玩那个游戏,不该狠心把你推下楼去,不该对人说你是因为失恋想不开而自杀,是我私心,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害了你,我是凶手,我该死,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谢娥一遍又一遍地哀求着。
   
    “好!承认就好,承认就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女鬼飘然而去。
   
    淘淘一身白衣回到了宿舍,心里那个乐啊、那个美啊,乐得手舞足蹈,美得一个劲地蹦跶,“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耶!耶!耶!——”。
   
     同学们见了,都觉得好奇,都不理解,纷纷询问:“淘淘,你吃兴奋药了?还是中大奖了?还是又金榜题名了?......”
   
    “都不是,都不是,是创举,伟大的创举啊!(停顿)想知道吗?”
   
    “想!”大家异口同声
   
    “好!请听我慢-慢-道来!”
     ......
   
     两天后,淘淘走进了派出所,她将一盒录音带子交到了警官手里。
   
     淘淘终于凭着自己的正义、勇敢和智慧,将谢娥送上了审判的法庭,而谢娥也对自己行凶杀人供认不讳,已成为谢娥丈夫的侯晖则对这段婚姻更是后悔不已。
     
     自杀变成了他杀,一个尘封了十二年的凶杀案终于告破,消息传到了学校,师生们奔走相告,均感欣慰。
     
     醉婷又出现在淘淘的梦里:“谢谢你,淘淘,你帮我做了这么多,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好人会有好报的,现在我要去该去的地方了,另外我要告诉你,那个游戏是骗人的、害人的——”说完,醉婷飘然而去。
   
    不久以后,学校的那条校规也被取消了,同学们在照镜子,梳头发时,除了能照见自己以外,再也不会照出什么伴侣或死后的样子了。
   
    (注:“袁醉婷”谐音“冤罪停”,“谢娥”谐音“邪恶”,“侯晖”谐音“后悔”,主人公叫孟楚玲,谐音“猛除灵”,用“淘淘”这个小名,一是为了好记,二是符合孟楚玲的一些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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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发表于 2021-6-3 12:38 |只看该作者
多乎哉 发表于 2021-6-3 08:59
嗯,整理一下留作纪念也好,要是想出书,可以联系出版社,但是要自费,最少数万元,书自己处理,还是算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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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发表于 2021-6-3 12:37 |只看该作者
算了,不出版,就当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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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发表于 2021-6-3 08:11 |只看该作者
全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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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发表于 2021-6-3 08:0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6-3 08:10 编辑

(三)

刑场上人群逐渐散尽,土坡一片狼藉,片刻,城外大道上驶来一辆马车,上面装着一具血红棺材。那女子用手一招,马车便向这边飞来。看来女子早有安排。马车到前,车上跳下四人,帮女子把尸首入了殓,女子便坐上马车,哭哭啼啼随马车而去。


郑历瞧在眼里,心中久久纳闷,决意弄个明白,便尾随马车,快步前行,不知走过多少村落,来到一座大山下,顺着一条山道上了山。

到得半山腰,见有一坑,泥土新翻,显然刚挖不久,那女子让人把棺材放入坑,四人开始填土,埋后,女子让大车下了山,便独自跪倒坟前,哭啼着烧起纸来。新坟,白孝,女人,痛人的哭泣,使得一处窥望的郑历再也忍耐不住,从坡后缓缓走出,伫立不动,那女子似乎早已察觉,回头瞥了一眼,又转过去继续烧纸,郑历上前,对女子说:“恕我冒昧,敢问小妹是他何人,为何替他收尸,又为何这般伤心?”听了此话,女子也未回头,只是怨道:“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走吧。”“不,我想知道。”郑历说:“我和他有交情,他是我的……”,郑历一时不知该说“他”是自己还是狐仙。“还不是一壶酒饭让人赔你一条命吗!”没等郑历说完,那女子打断他话。“你你……”这一句话把郑历顶住了嗓子,不知如何回答。尔后,那女子便不再吭声,尽管烧自己的纸。看来这女子是为狐仙烧纸,而不是为“郑历”,她一定知道原委。


青灰的烟雾,伴着一簇簇烧焦的纸灰被风吹起,在坟的四周环绕着飘落,就象一只只黑颜蝴蝶胡乱飞舞,也象一个个解不开的黑色谜团,萦绕在郑历脑海。那狐仙会法术,怎么会死?若没死,女子怎又如此伤心?难道真死了?她又是谁?为何对他情深如此?郑历想不出所以然。正迷惑间,女子已烧完纸,也不睬他,起身就走,眼见沿着山间小路蹒跚着、一步步向山上而去,渐渐没了身影。

郑历愈发惆怅,思前想后,自己受此冤枉,辛劳一年的工钱,也在大堂被县官吞去,狐仙为了救我,这么通人性,这么仗义,而我呢,竟然麻木不救,无动于衷,不仁不义不友,枉为做人,如今狐仙已死,我岂能独活?我只有以死来表心意……于是,下了决心,在坟前选了一树,搬来石块,踩了上去,并解下腰带,一头系于树叉,一头打个扣结,一头钻进,望了一眼世界,双眼一闭,两脚一蹬,象个布袋似地挂在树上。


可刚挂起,不知怎的,那碗口粗的树枝,竟嘎巴一声折了,他被重重地摔了下来,屁股摔得生疼。他用手揉揉,站起来一看,却看到那女子,咦?她怎么又站到了我面前?不是走了吗?正纳闷,只听女子厉声道:“难道为你一命付出的代价还小吗!还不走,在这麻烦!”原来,是被她救了。郑历也厉声道:“我郑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是有血有肉之人,今你不把事情明告,我也不独生!”听了他的话,女子态度缓和了些,说:“这些你知道也是无用,还是走吧”。“不!”郑历固执道:“我一定要知道真相!”“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那女子见郑历态度坚决,便诉起原委:“他是我阿达,阿达就是我父亲!”


“啊?你是他女儿?”“嗯”。那女子点点头。“他不是狐仙吗?为何不逃要被杀死?”郑历不解。“我们虽是狐类,”那女子说:“但我们也和人一样,有感情,他既然能把你救出,别人又怎能奈何他?但他想到牢中没了你,这事决不会完,官家一定还会搜捕,岂能甘休,那样你终生也不得安宁。所以为了承全你,愿付出一千年道行,重新化作你的模样,被砍了头,这样别人再不会找你,你以后方可安心度日,而他只能重回狐类,一时不能投胎为人……”那女子说着说着,又伤心哭起来。听了女子的话,郑历不由感动泪溢。没想到一狐仙竟这般重情重谊,使人类望而莫及。便说:“你父亲现在在哪?我想去看看”。那女子说:“他已变回狐狸,看也无用”。郑历道:“他为我付出千年道行,如今不知怎样,我能忍心不去探望?死也要去得!”那女子见他执意,便说:“那你定要放开胆量,不要受了惊吓,我们狐类也不会随意害人”。说完,便领着郑历向山上走去。


来到山里一个洞口,那女子一弯腰钻了进去。郑历便学着她样也钻了进去。这洞口虽小,里面却甚大。见个角落,在洞口射进的微弱光线下,铺着一些干草,干草上蜷缩着一浑身血污的老狐,正疲倦地睡觉。郑历便上前施礼,轻轻叫了声老伯。老狐觉醒,见是郑历,便冲他尖声尖叫,象是在说什么,可郑历一句也未听懂。那女子便上前,对郑历说:“父亲是问你好,怎还没逃走?”接着,那狐女用同样的语言和父亲尖语起来,象是争论。许久,见那女子从洞中取出一瓦罐,脾气也好多了,对郑历说:“父亲说你是好人,当初你发现是狐仙,本可以置他于死地,可你却宁肯坐板凳,也不去打扰,现你大难初赦,父见你家中贫寒,特意送你一罐金银,让你今后隐姓埋名,回家度日。”听了狐女之言,郑历说什么也不要那金子:“你们留着用吧”。狐女说:“狐类很少外出,金银再多也是无用,你若不收,父亲要生气了”。狐女刚说完,果见那老狐又扬起头大声冲郑历尖语,就象很生气。狐女道:“父亲说,不久让我陪他进深山重新修炼,恐怕很长时间不能出来,不知何日才能见面,这金银多少是他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听了狐女的话,郑历只得含泪收下。


接着那老狐又冲狐女尖语几句,又蜷缩着睡了。狐女道:“父亲是让你走,这迟早是要分手,各自保重吧。”可郑历不肯,决意留下来照顾老狐,为他疗伤之后再走不迟,狐女见郑历不走,突然又生起气来,象初时那样,一把将他推出洞外,大声说:“不要再惹父亲生气!”等郑历再往里钻,一头竟撞在石壁上,那个洞口却已不见,眼前竟是百丈岩壁,任郑历怎么哭喊,怎么敲打,那岩壁也无变化,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嗡嗡嗡地从对面山涧传来。


郑历无奈,知道他们父女再也不愿见自己,这或许是为自己好,可自己心中,未免空空荡荡。心思,自己在世朋友,平日尽管说得好听,可一旦到了事上,就会露出马脚,然一面之交狐仙,却如此仗义,自己定要好好活下去,否则,也对不住那狐仙父女!郑历想罢,冲那岩壁施了一礼,说声老伯保重,便抱着那罐金子,寻着下山路迹,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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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发表于 2021-6-1 14:27 |只看该作者
剩下的,明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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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发表于 2021-5-31 09:0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31 09:12 编辑

(二)

天近四更光景,那狐仙醒了,一骨碌爬将起来,揉揉眼,见郑历坐着打盹,想想昨夜经过,也觉失礼,便抱歉说:“昨日多贪几杯,害你坐了一宿,失礼了”。“哪里哪里”,郑历心中有数,仍礼貌说道:“你是客,我是主,理应照顾,有不周之处,还望包涵”。狐仙听后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你待人这般热情,以后我一定常来”。“我的妈呀”,郑历吓了一跳,原以为它走了不再来,哪想到还要常来,真是好请难打发啊,可又说不出其他,只得违心表示:“欢迎,欢迎”,言毕,眼见狐仙两手一拱:“那就多谢了,今日还有事,就此告辞”,说完,一掀门帘,走出窑洞。走后,郑历刚想喘口气,突然门帘一挑,又是一股冷风,那狐仙扭个头又回来了,郑历诧异。那狐仙望着郑历脸道:“有件事本不想告诉你,可于心不忍,觉你人好,够朋友,不得不告,三天后,你回家路上,有人喊你,千万莫答应”。郑历问:“为何?”狐仙答:“勿多问,切记,切记”,便一转身,走出窑门,消失在即将黎明的雪夜中。狐仙走后,郑历左思右想,想不出个眉目,只觉这事玄乎,似乎隐藏着什么神秘。

三天后,郑历烧完窑,跟窑主算了工钱,打好包裹向家走。走到一小镇,果听有人喊自己:“那不是郑贤弟吗?”郑历想起狐仙话语,便紧低头未答应,匆匆向前。“哟,郑贤弟准是发了大财,今日个瞧不起咱弟兄们来了?”郑历听话有些尖刻,不由回头望去,竟是昔日好友,一个刘天,一个赵地。原来他们两人曾合伙卖肉,今日不知在此何干,只得回身寒暄。当然,好朋友相见,免不了要热闹,便上了一家饭庄,点了酒菜,喝了起来。三杯下肚,郑历得知,他俩卖肉赔本,现今无事,只是闲转,准备瞅机会再做别的买卖,三人边谈边喝。

就在此时,忽然外面摇摇晃晃闯进一人,看到郑历包裹,非说是他所失,便伸手来拿。郑历哪里肯依,一把抢过包裹抱于怀中。那人不罢休,结结巴巴和郑历吵,也不清楚说的是甚,吵后又扑过来夺包。郑历往旁一闪,包险遭夺去。那大汉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脑门正磕桌角,顿时鲜血直冒,倒地不动,眼见呜呼,这下祸事了,立刻有人把他们送到县衙。两个好友佐证,那大汉并非郑历所害,是他自己无理取闹,头触桌角而死。那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那大汉不是别人,乃是本镇财主周大赖之子周星。这周星,自幼得了种怪病——财迷疯,看到别人东西,总要抢到手说是自己的。平日镇上百姓均知底细,加上其父不好惹,所以宁肯受些屈,也要躲着走,可郑历哪知这些?

见儿子身亡,周大赖想借此机会敲诈郑历一笔。便给县官通融,让承全自己。县官得了钱,自然眉开眼笑,非要断定周星是被郑历一脚踹死,并要刘赵两兄弟作伪证,不然板子伺候。平日两兄弟虽然嘴上好听,可到了这关键上,一个个拉了稀,怕县官板子,翻了口供,违心作了假证,说大赖的公子确实被郑历踹死,因此,县官把郑历打入死牢,要两千两银子赎命,不然开刀问斩。郑历一个穷烧窑的,哪有这么多银子?心里很是懊悔,只因未听狐仙之言,和朋友相聚,惹下这场官司,无奈等着挨刀。

半个余月过去,也无人来看郑历。县官见他交不出银子,便假戏真唱,判了郑历行凶杀人之罪,翌日问斩。

获知此刑,郑历当晚哭得泪人一般,万没想到自己一身清白,却遭受这等冤枉,更没想到平日好友竟怕了板子,作了假证,真是人心隔肚皮,世态炎凉啊!郑历好不伤心。

深夜时分,郑历正在哀伤,忽然牢内窗口刮进一股冷风,风过,眼前伫立一老头,正是那狐仙。郑历哭哭啼啼上前,说:“老伯,我已知你是狐仙,悔当初没听你话,惹出这塌天之祸,如今非要两千银子赎命,不然明日见斩,万望狐仙救我。”听了郑历之言,狐仙蚕眉倒竖,钢牙碎咬,半晌才道:“事已至此,无须多言,我今夜就为此事而来,别说你我没这么多银子,就是有,也不能给他们”!“那怎么办?”郑历问。“我现就送你出去,”狐仙说。“怎么出去?牢门挂锁,公人看守”。“这点小事,何能难我”。狐仙说罢,用手往郑历脸上一抹,说:“这次出去,你一定要隐姓埋名,不然还会惹出麻烦”。郑历顿感脸上火辣,象是什么东西生了根,用手一触,竟长出一腮胡子,便知狐仙是给自己伪装。尔后,那狐仙把嘴一张,吹出一口气,但见牢锁自行脱落,两扇门无声无息自开半拉,两个看守公人立即倒地,呼呼睡去。接着,狐仙便把他送出牢外,对他说:“你走吧,这回再也没人认出你来”。“那老伯你呢?”郑历问。“这你就不用管了”。听了狐仙的话,郑历一想也是,他是狐仙,有的是办法,自己还是逃命要紧,便一扎身,跃进了黑色之中。

可是,夜晚城门关闭,他出不去,便寻个草棚睡一睡,待天明再走。谁知这一觉睡过了头,醒来时,外面早已日头高照,却是半晌午了。因肚中饥饿,身上又无铜钱,便爬起身,离开草棚,到一户人家要了点水喝。正准备出城,忽听身后锣鼓声震,一队人马押一囚车过来,正要去往刑场。而那囚车上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郑历不由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急忙用手摸了一下胡子,还在,猜想,囚车上的自己必是狐仙所化。可他为何不走?郑历百般蹊跷,又替狐仙担忧,便挤在人群中去刑场看。

刑场设在城外一土坡前,来看刑斩的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挤都挤不动。但见那刽子手横着脸站着,大冷天还高挽着袖子,粗胳膊粗手,露出满满的黑寒毛。手提一把鬼头大砍刀,那砍刀,光灿灿,亮闪闪,足以照见人影,刀把系着红绸布,寒风中瑟瑟发抖,如冰天雪地一束火焰,又似毒蛇捲舌,样子十分凶惨。就等三声追魂炮响过,取那“郑历”之头。再看狐仙,五花大绑,背后插着牌子,神情不亢不卑,也不喊叫,在地上跪着,一动不动,仿佛不是要杀自己,而是杀别人。天哪,它会法术,为何还不走?若时辰一到,一切晚矣。郑历的心象起火一样着急,可狐仙仍丝毫未动。忽见人群中冲出一白孝女子,年龄和己相仿,一边哭嚎着一边往前抢:“阿达,阿达,不要啊,不要啊!......”哭惨声震天,却被几个护卫拦住,那女子拼了命地挣扎,痛不欲生。郑历大惑不解,这女子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为何对“我”如此情深?为何叫“我”阿达?我也不叫阿达啊。很快,女子被几名护卫架离。

终于,三声追魂炮响过,只见那刽子手上前,大刀往起一抡,红绸布在空中迎风一抖,闪电刹那,狐仙的脖腔便“咕冬冬”冒出鲜液,头颅滚落一旁,躯体倒在地上,喷了一片通红。刽子手把刀血往自己鞋上一噌,扭头走开。郑历呆呆看着,傻眼了。

不知何时,忽见那白孝女子发疯般地冲了上去,抱住尸身嚎啕大哭,哭得字字血泪,天悲地哀。郑历不识得女子,心中感动,便噙着泪珠上前慰藉。这时,就见自己那两个好友,抱着一领席子,从人群中挤出,趴在地上哭喊:“郑贤弟呀!我们对不起你呀,是我们害了你,冤枉了你,不是我们不管,是那县太爷的板子太厉害,我们不敢啊!我们现在来给你收尸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样子也十分凄惨。听到这哭,那女子突然止住,回转身来,怒目横眉:“你们是什么人!”“是......是他的好友”,两人答。“哼,好友?”那女子听后,冷笑道:“当初贪生怕死不顾好友,现在又来哭尸,算什么好友!”那两人满面羞愧,面面相觑,丢下席子欲走。“慢着,把你们席子带走,刑前你们生死不顾,死后这些也是多余!”两人人听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抱起席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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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发表于 2021-5-30 12:3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30 12:43 编辑

                           仗 义 狐 仙
(一)


清代嘉庆年间,京城西郊有一烧窑之人,姓郑名历,虽还年轻,因家中无其他人,故一年到头总在外烧窑做工,极少回家。


这年冬天,天气较冷,郑历给一家窑主烧窑,进腊月时,又装上一窑,这窑要烧上七八天才成。点上火后,郑历打算烧完这窑,就和窑主算算一年工钱,好回家过年。


烧了三四天,忽然下起大雪,那雪片被北风卷着,纷纷扬扬直往窑道里钻。郑历急忙找些玉秫秸,在窑道口扎了一堵草墙,留个小门,挂个门帘,窑道才暖和起来。


第二天雪停,郑历又添过一次煤,自觉孤独,便出去转转。出得门来,但见野外成了童话世界,白茫茫一片,且天气比下雪时更冷。郑历踩着厚厚积雪,呼吸着新鲜冰冷空气,在外转了一圈,身子寒颤,将要返回,俄见雪地不远处有一黑物,很是显眼。郑历便上前看,却是头冻死猪,旁边有行脚印尚未被雪填满,那脚印弯弯曲曲,向前面村子通去。想必这猪是从哪家闯出来寒冻而死。郑历酷爱吃肉,瞧这猪,虽小,但也有三四十斤,心道,何不拖回去刨了?洞里还存一罐美酒,就着美肉喝它一壶,解解馋,反正自己烧了窑也没事。

郑历想着,便弯腰提起两条后腿,向回拽去,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痕迹。


拽回窑道,烧开一锅水,一边烧窑,一边解刨猪。之后,换锅水,架于火上,放上葱姜蒜等佐料,便煮起肉来。一阵忙乎,已过午时,郑历想着美肉,随便吃块干粮填填肚子,就等天黑肥肉下美酒。


太阳落山时,肉便煮好了。那猪虽不大,肉的香味却也扑鼻,弥漫着整个窑道,使郑历涎水欲滴,好不欢喜。便捧出那罐酒,又找了只碗,对着肉锅,开怀畅饮起来。


刚吃两碗,忽觉窑道口帘子一撩,一股冷风卷进,走进一人来。只听那人道:“好香啊,煮的什么肉?”郑历抬头,见是位老头,六七十岁,脸和鼻子冻得透红,鞋上沾满雪。便道:“老伯,哪里来?请坐。”在窑中找了个凳子让老头坐下。“怎么,只是让我坐下,也不让我吃块肉、喝口酒?我可是特为这香味而来。”老头一本正经说着。郑历笑道:“老伯说笑,你一过路人,怎知我窑中有酒肉?”“我怎不知,你那肉味告诉了我鼻子,是鼻子领我进来。”“好,既然老伯有这兴趣,俺郑历也不怠慢,这头猪虽不大,也够咱俩吃,这罐酒虽不多,也够咱俩喝,俺再拿个碗来。”说着,又找来只碗递与老头。并找来小桌,把肉锅端上,酒罐移至跟前,二人各坐小凳,靠近桌子,你一碗我一碗地吃喝起来。


那老头似乎比郑历还爱吃肉喝酒,也不客气,“咕咚”一碗下去,伸手从锅内拽出一条猪腿,淋淋漓漓地送到嘴边,大口大口吃将起来。边吃边嚷:“真香!真香!”


几碗酒下肚,郑历问道:“不知老伯哪里人氏,贵姓名甚,今日天色已晚,还要去往哪里?”听郑历一问,老头也没抬头:“我的名字不愿告诉别人,也不愿告诉别人我去哪,更不愿让别人知道我住何处。”听了老头话语,郑历不由一愣,真没想到,天下还有这样厚脸皮之人,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还一问三不知。可又不便发作,怕老头脸挂不住,只好低着头喝闷酒。一会儿功夫,郑历见老头喝得猛,便道:“老伯,少喝点吧,别醉了。”“醉了怕啥,”老头满不在乎:“外面这么冷,你这里有酒有肉有火,醉了我在此睡上一觉。”老头比郑历还沉得住,就象在自己家。“老伯,我是怕你不能赶路,误了事宜。”“我今晚哪也不去,特意到你这里来喝酒。”老头竟是个酒迷,见了酒,忘了自己事情,听不进郑历规劝,毫不在意,端起碗“咕冬”又是一口,就象喝凉水般。郑历这回没辙了,这猪本够自己吃两天,没想到偏偏遇上这么个厚皮酒迷,这叫好请难打发,谁让自己答应?如今即做了人情,干脆跟他囫囵,于是,索性左一碗右一碗地给老头倒酒,让他尽情喝够。


喝了一通,不知不觉天已全黑。窑内点上油灯,老头还在喝。终于,一罐酒见底。他虽然酒量大,可是现在也变得摇摇晃晃。郑历见此,便出去瞧瞧。见外面冰天雪地,满天星斗已挂,北风吹来刺骨,想老头醉成这般模样,看来是不能走了。唉,真没想到,今天遇上这么个老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要在人家窑道里睡觉,若是让他走,他这大把年纪,情理不通。郑历无奈回转,刚想在窑道另搭小铺,但桌前已不见那老头踪影。咦?哪去了?没见他出去啊?正纳闷,忽听自己铺上响起鼾声,上前一瞧,不是那老头是谁?这老头真够呛,酒足饭饱后,竟躺到自己铺上睡觉。遇上这么无礼老头,郑历只好搬个凳子坐到一边,烧着自己的窑。困了,坐着打盹。


烧到半夜,郑历实在困得不行,便狠添了几锨煤,走到铺前,想往里推推老头,自己稍为挤上一挤。可一推,见他裤腿下伸出一东西来,伸手一摸,毛绒绒的,端过灯来细瞧,吓了一跳,竟是狐狸尾巴!这下郑历吃惊不小,灯油差点洒出。“他,他是个狐仙,酒喝多了,显,显了形……?”郑历睽睽地望着,嘴巴张得老大,抿都抿不上。他曾听人讲过狐仙故事,它们最爱到窑坑里、野外边,没想到今日让自己碰上,这,这可如何是好?郑历端着油灯,哆哆嗦嗦退回原处,饶是他胆子再大,现在深更半夜,一个人遇到这事,也不由发怵。打死它?不行,它又没害自己,只是吃了点酒肉。赶它走?恐也不行,酒也喝了,肉也吃了,赶走又有何用。郑历左思右想,觉得这狐仙并非十分可恶,只是脸皮厚点,唉!干脆送情送整,让它舒舒服服睡上一晚,明日再走。想到此处,再也不能瞌睡,又往灶里添了几锨煤,一心一意烧起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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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发表于 2021-5-28 06:14 |只看该作者
明日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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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发表于 2021-5-26 13:21 |只看该作者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26 13:18
啊对是绿马。不好意思。
我也写过一个,是几年前关于湖北监利那次翻船事故400多人遇难的。

什么时候发上来看看,我这个也是根据别人讲的,然后我进行了大胆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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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发表于 2021-5-26 13:06 |只看该作者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26 13:03
你这一问我突然有点恍惚,好像好几个故事:一个讲一匹白马的在水库边,不是你吧?还有一个是条狐狸,多年 ...

我写的,是绿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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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发表于 2021-5-26 12:57 |只看该作者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26 12:52
上次看谁写的一个玄幻短篇,讲唐山地震的

内容、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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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发表于 2021-5-26 12:57 |只看该作者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26 12:52
上次看谁写的一个玄幻短篇,讲唐山地震的

是我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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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发表于 2021-5-25 06:51 |只看该作者
黑木瞳那部鬼水怪谈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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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发表于 2021-5-25 06:49 |只看该作者
觉得还是日本拍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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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发表于 2021-5-25 06:2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5 06:31 编辑

                                                  我 是 谁

我是谁?为何我有两个生日?千岛湖真有神灵吗?五十多年来,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始终未得其解。

千岛湖,位于浙江省西北部,紧挨安徽黄山和江西婺源。千岛湖的湖,与其说是湖,不如说是一个水库,她是由新安江主干流和若干小干流汇合后,并由数个堤坝围成,当地人称其为新安江水库;千岛湖的岛,与其说是岛,不如说是山,是被湖水包围了的山。一个岛可能是一座山,也可能是连在一起的两座或几座山。

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往上,是一条曲曲折折、高高低低和越来越陡的沙石子路,还有狭长、不太平整的庄稼地,两边不远处是连绵不断、高耸入云的山峰。山的上下被云雾一割两截,仿佛那些山顶都悬在空中一般.山下是又高又密又直的树林,越往山顶,树就越矮、越稀、越曲。冬天的早上,偶尔还能见到山顶上一小片积雪,山脚,除了路、河流和田地外,还有那东一簇西一簇的村庄,少则四五户,多则也不过四五十户,今天的这个故事,便是从这里的一户人家开始的。

在一个除夕即将来临的爆竹声中,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呱呱坠生了。他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和快乐。

可是,好景不长,当他长到两岁的时候.有一天,他忽然病了,病得昏迷不醒,急坏了的父母匆匆地用棉被裹了他,赶往县城医院.他们拼了命似的一路疯跑,到了码头,他们盼呀盼呀!盼望那每天仅有的两艘渡船,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好不容易盼来了,他们上船、掉头、过湖、登上码头.....

等他们赶到县城医院时,已经足足耽误了近三个时辰。孩子被抱进急诊室抢救,他们焦急地在外面等着。片刻,医生出来了,脸色却很凝重:"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孩子他......"

孩子的父母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哇”地哭了出来:“孩子啊、我的孩子啊....”哭得死去活来,不能自己。

孩子的父母没有就此处理掉这个苦命又可怜的孩子,而是想多抱一会,抱回家好生安葬。

在回去的码头上,湖面起浪了,冷风瑟瑟。他们抱着孩子,悲伤不已,哭泣未止,哭声引来了许多淳朴的渡客。有的关心、有的安慰,有的叹息。就在此时,一个中年汉子扒开人群,挤了进来,他俯下身来,看了看孩子,并伸手给孩子把了把脉。然后,若有所思地对孩子的父母说"大哥大嫂,你们不要过于悲伤,这孩子或许还有救.....,不过,能救他的不是我,而是住在我们山岙里的一位神医!"孩子的父母将信将疑,中年汉子又道:"要是能找到那位神医可就好了,可惜他多年不从医了,也很少跟人来往,但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找."

听说孩子还有生的希望,在大家一再询问和鼓励下,孩子的父母毅然决定:不管千难万险,踏破铁鞋,也要去试一试.

于是,他们跟着中年汉子,一番跋涉,他们走累了腿,磨破了脚,终于找到了那位神医家,那时天已经黑了。

中年人进去后,不大一会儿出来一位干瘦者,年纪和那中年人相仿,自称是医生。在孩子父母一番说明来意后,那医生或许是感动了,答应先看看孩子。在煤油灯光的照耀下,医生认真地端详起孩子的气色,听了疹、把了脉,徐徐道:"有救无救就看他的造化了"。医生进里屋取出两片黄白纽扣大小的药丸,给孩子扒开嘴灌服了。

约摸半盏灯工夫,奇迹出现了,那孩子竟然动了一下!几双眼睛几乎同时都看到了。不一会儿,孩子竟逐渐有了呼吸!孩子的父母又惊又喜,当即拜倒在地,连呼大恩大德.....

他们轮流着守侯在孩子身旁,在那里住了一天两夜。

后来,新安江要建设水利工程,那是七十年代的国家重点工程。千岛湖的水面要继续升高,大批居民要在短期内迁出。于是在没有迁出之前,孩子的父母特意准备了礼物和鞭炮,准备前往山岙答谢救命恩人。

他们一路寻着,山还是那些山,路还是那条路,他们远远看见有一栋房子,他们很兴奋,可是,当他们到了跟前,却发现不对了,这哪里是什么住房啊?分明是一座庙,咦?这就奇了怪了?住房怎么变成庙了呢?是扒了后重建的?但那庙也不是新建的啊?难道不是这儿?于是,他们继续往里走,但越往里走越陌生了,他们只好返回到庙处,又仔细地回顾了一下,没错,就是这地方。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便到不远处村庄去打听,村民们说,那里自古以来就是座庙,压根也没有人家,更没有什么神医不神医的。

再一次返回庙处,他们进到庙里,那里有一座庙神,他们看那庙神,似乎像那神医,又似乎像那领路汉子。于是,他们烧了香,叩了头,在庙门口将鞭炮噼里啪啦一顿放,便回了家。

再后来,他们的村落被增高的湖水无情地淹没了,群山变成了群岛,他们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举家迁到了江西井冈山。

有了这么一次生死劫,孩子的父母及兄弟姐妹,都非常疼爱他,他们不希望他一辈子在农田耕作,而是要让他读书成材,能一路走好,能一生平安。

这个孩子从小也非常懂事,他通过一番刻苦学习,终于考取了国内某所重点大学。

公元二零零四年某一天,我只身一人来到了千岛湖,雇了一艘小船,在船夫的指引下,荡漾在湖光山色里,我对着山岙一边一边地喊道:“我-是-谁----?神-仙-你-在-哪-里----?”我希望神仙出现,我希望奇迹发生,然而,终究什么也没有。

公元二零一九年四月十六日,是我遇难的第二次日子,当我死过去的时候,我希望能看到什么,但依然什么也没看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在问自己,为何我的命运如此多舛,我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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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发表于 2021-5-24 06:3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4 06:41 编辑

                                          二 排 长 学 仙 (二)


小兰走后,王老仙的眼睛还是不动。二排长不由地说:“师仙,小兰她走了。”“哦哦,”王老仙这才收回眼睛,回过神来。尔后便说肚中饿了,把袖一甩,真神,那么多供品,竟全装到了他的袖筒里,王老仙就吃了起来。二排长也跟着吃了起来,吃饱后,王老仙说困了,又要睡觉。二排长只得爬到另一只耳朵里也去睡觉了。


一连七八天,王老仙只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动也不肯动。


这一天,二排长又爬过去要吃的,忽然发现那只耳朵里的人竟不是王老仙,二排长大吃一惊:“你,你,你,你是谁?”“我是王老仙啊。”那人答道。“你是王老仙?怎么变了个人呢?”二排长问。“呵呵,这叫易容术。”王老仙说。二排长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易容术?”“你真笨,易容术就是把模样换成另外一个人啊。”“哦!”二排长似有所悟,又问:“那你现在变成谁了?”王老仙听了,没马上回答,而是从兜里掏出一面镜子,递给了二排长,说:“你先照照自己。”二排长接过镜子一照,惊奇地发现镜子里的人竟然和王老仙变的人一模一样。“咦,我怎么也变成和你一样子呢?”只听王老仙道:“你啊,真是蠢到家了,那镜子里不就是你自己吗?是我变成你的模样了!”二排长恍然大悟:“那你还能变回去吗?”“当然能啊,你看我。”只见王老仙拿起小棍儿,在脸上画了一圈,顿时,王老仙变回了原来模样。二排长觉得好玩,也拿起小棍儿,在自己的脸上画了一圈,紧忙照镜子,可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没有变。“咦?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变不了啊?”二排长纳闷。王老仙说:“你想变谁啊?你想变谁就得心里想着谁。”二排长听了,说:“原来是这样啊。”于是,他心中想着王老仙,用小棍儿往自己脸上画了一圈,再照镜子,果然变成了王老仙的模样,二排长大喜。王老仙说:“这是你学仙的第二步,以后怎么用就看你自己的了。”


二排长想到自家的邻居,于是,拿着小棍儿,一会儿变变东家的西玉,一会儿变变西家的东鞋,觉得好玩极了。


直到有一天,袖筒里的东西吃完了,王老仙才把二排长叫了出来,说道:“今天咱们下去吧,看看那老婆婆去。”说完,又叼上棍儿和二排长飞了出去。


到了谷家庄南头,刚一落地,王老仙将小棍儿往自己脸上一画圈,立刻变成了一个算卦的,二排长也跟着往自己脸上一画圈,变成了一个随从,两人向老婆婆家走去。


到了老婆婆家,老婆婆刚熬了一锅米饭,也没吃,只是坐在门口,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神,象傻了般。见他们来到,便问:“你们是谁,干什么来的?”“我们来给您算个卦。”王老仙说。“不用算了,穷人的命,自己知道。”老婆婆冷冰冰地说。“您老婆婆别生气,我知道您有个孙女,平日和你相依为命,你姓谷,今年五十八,属猴,一向靠给人家洗衣服挣钱……”王老仙不管老婆婆爱听不爱听,从头到尾把老婆婆说过的话,一骨脑地又倒了出来。“说得都不错,可是已经晚了,我孙女已经死了。”老婆婆爱理不理地说。“死了?”王老仙一愣,随后忙又说道:“老婆婆,你别难过,你孙女是天上的玉女,她死后是到天上享福去了,你老婆婆今后还要多烧香,七十以后还有大福呢。”“不烧了,不烧了,再也不烧了。”听了王老仙的话,老婆婆连连摇着头:“我怕活那么大,我现在正想去死呢。”可王老仙不听,仍扳手掐指地给她算。算完卦,老婆婆摇了摇头说:“不让你算你非算,如今算完了,可我也没钱给你们,只有这锅米饭,你们要吃就吃吧。”听了老婆婆的话,王老仙腆着肚皮说:“米饭也行啊。”便让二排长一起把那米饭吃了个干净。


出来后,王老仙便又领着二排长向刘家庄走去。到了刘家庄,找到刘百万说:“知你有个小妾,想再要个儿子,可是力不从心,今特来送药一包,你吃下后便可青春勃发,不久,你的小妾便可怀孕得子。”刘百万接过药后说:“不知你是何人,家住哪里,今后怎地感谢?”王老仙说:“你可记得整猪整羊之说。”言罢,猛然把小棍儿往嘴一叼,突然身形不见。二排长一看慌了,急忙也把小棍儿掏出叼在嘴上,向前面的师仙追去。只听身后刘百万跪地喊道:“原来是神仙送来的仙药啊,日后俺一定整猪整羊送上!”飞出了很远,二排长听到身后还在喊。


回到庙里,二排长对师仙说:“老婆婆只一个孙女,你咋不早点送药,让她的孙女死了,刘百万有九个女儿,你还要再给他一个儿子,这是为什么呢?”王老仙说:“老婆婆家穷,为给孙女看病,她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就算给她的孙女看好病,她也再没有东西送给我们,这怎么能怪我们不给她看呢?全怨她穷啊。”“那刘百万呢?”二排长又问。“刘百万家有地三百亩,粮有几万石,吃喝不愁,你要让他达到心愿,以后他还会少给我们送东西吗?这正是我们离不开的人家,也正是做仙的决窍啊!”


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做仙是这么回事啊,越有的你越给,越穷的你越压啊!身上再没了油水,还要厚着脸皮去混锅米饭,看来良心不坏、脸皮不厚,是学不成仙的!


因为开了窍,二排长好不自喜。正在这时,忽听王老仙又说:“我要外出几天,你也学了好几日了,从今往后你就专心在这里做功课,专心做仙吧,日后财主还要送酒肉来,可千万别出去乱走,免得被别人把庙占去,如今,天下人都想做仙,不得不防啊。等师仙回来,再教你别的,切记切记。”说完,他把小棍儿又往嘴里一叼,飞走了。


王老仙走后,二排长心里说:“真没想到,这么快时间我就成仙了,这做仙果然是妙得很!”他想到王老仙说过的话,想到王老仙做的一切,想到老婆婆孙女的死去,想到刘百万的即将得子,最后想到了自己的妻子,突然,他心头一惊:“不好!要坏事!!!”


他再也顾不了许多,急忙从耳朵里爬出,疯也似地向家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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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22 07:2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2 07:32 编辑

                              二 排 长 学 仙


二排长,本姓庄,名成仁,因在文革时敢言敢语、敢打敢冲,人送外号二排长。这二排长原想趁风头青云直上,飞黄腾达。 哪知,折腾了几年,也未得上面抬举和赏识,后来,文革破产,二排长见大势已去,便远遁他乡,隐姓埋名,娶妻生子,靠耕田种地,维持生计。

二排长每天都要下地劳动,起早贪黑,披星戴月,像牛一样干着,虽称不上富足,倒也能吃上干饭,填饱饥腹。

几年下来,二排长俨然成了庄稼汉,浑身黝黑,胳膊上青筋高高暴起,他不由叹气:天天这般黑了明、明了黑地干,何时才是头啊,既然仕途无望,要是能做个神仙该多好,不用干活,每天吃喝不愁,全凭人上供点香,什么好吃供什么,那多美气。于是,他每晚都做神仙梦,梦见和神仙在一起。

这一天,他去锄地,毒热的太阳把他脊梁晒得流油、大汗淋漓。他摘下草帽呼呼扇着,可越扇越热,仿佛那风被锅蒸了似的,他不由地想到了神仙,做神仙哪有这等苦头,这热的天,还不早喝饱了酒,找地方凉快歇着去了?他越想越没劲,索性把锄头一扔,找一颗大树,打算睡一觉再干。

他躺在树下,微风吹在身上,很是舒服,这比锄地强多了,倒真象做了神仙,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忽觉有人用什么东西捅自己鼻眼。他睁开眼,可什么也没有。再闭眼,又有人在捅。“这是谁呀?大热天也不让人好好休息,真讨厌!”二排长不由地埋怨了起来。“年轻人,起来吧,你不是想做神仙吗,我就是神仙”。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什么,神仙?”二排长激灵一下睁开双眼,可眼前还是什么也没有。“你,你在哪?我怎么看不到?”“我就在你身边。”“身边?在哪?我怎么还是看不到?”二排长有些急了。“年轻人,别着急,让你看到那还叫神仙吗?你摸摸,这儿是不是有根小棍儿?”听那人说完,二排长果然看到一个比火柴棍还小的小棍儿,在自己鼻子前晃来晃去。他忙用手抓住。谁知竟抓住了一只软绵绵的大手。霎时,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出现在眼前。“你,你就是神仙?”二排长惊诧地问道。“对呀,年轻人,我早知道你想要做神仙,所以今天特来找你。”那胖老头说。“真的?”二排长喜得两眼眯成了缝,上下打量着老头。见他胖乎乎的,身上的肉简直再没地方长了。心想,做神仙能这样?便问:“你是什么仙?”“我是庙仙,你就叫我王老仙吧。”那王老仙见他打量自己,便说:“怎么样,年轻人,跟我走吧。”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刚要跟他走,忽地想起家中妻子,于是说:“等一下,我把锄头送回家跟妻子说一声。”谁知王老仙不让:“要做神仙了,还顾那么多,你要去就去,不去我找别人了,反正现在想做神仙的不只你一个。”听王老仙说找别人,二排长急了,自己天天盼、夜夜盼,好不容易盼到做神仙,怎能让给别人?可是不告诉妻子,又怕妻子着急。她还年轻,自己此去做神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怎能耽误她?不走又怕再没机会。不由心生一计,对王老仙说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净个手还不行吗,这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那你快点。”王老仙说。

二排长马上跑到地头厕所里,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在墙上写了四句话:“禀声我妻令小兰,丈夫我今去做仙,做仙没有归期日,贤妻早嫁莫迟延。”写完后,看了一遍,又在下面署上庄成仁。心想,自己今去做仙了,不知此生还能否回来,丢下妻子怪可怜的,总不能让她等一辈子,还是早点让她改嫁吧。想罢,便扔下石子走了出来。

王老仙早着了急,刚到前就把那根小棍儿递给二排长说:“拿着,叼在嘴上。”“干什么?”二排长纳闷。“让你叼着就叼着,这样别人就不会看到你,还能行走如飞,若像人那样走,那还叫什么神仙。”二排长听后,便把小棍儿叼在嘴上,果然身体飘了起来,似鸟在天空飞翔。他看不到王老仙,只看到前面有根小棍儿在飞。他便跟着那棍儿飞,料想别人准是看不到自己了。

飞了一阵,不知到了哪里,突然前面那棍儿停了下来。二排长毫无防备,差点撞上。停下后,就听王老仙说:“年轻人,到了。”“这是哪?”二排长往前一看,是一座庙,便说:“咦?听人说做仙不是进深山吗?怎么来到庙里?”王老仙说:“年轻人,我是庙仙,当然要进庙喽”。二排长便问:“那我现在能做仙了?”王老仙听了说:“现在还不行,做仙必须先学仙,不学,怎么会做呢?你先跟我学两天,等学会了再做不迟。”“怎么,做仙还得学仙?”二排长十分诧异。“糊涂,”就听王老仙说:“什么事不得先学啊?学仙是做仙第一步,若你不愿学,只好再到凡间锄地,我还是找别人。”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觉得新鲜,没想到做仙还得先学。可是他做梦都想做仙,就是再难也得学,哪能放弃,忙说道:“愿学,愿学”。于是跟着王老仙进了庙。

进庙后,二排长见庙甚大,里面有诸多泥像,也不知是什么庙。那王老仙把他领到一座最大的泥像后面停下,尔后伸臂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把小棍儿往嘴里一含,说:“困了,我们睡一觉再说。”刚一说完,便变成了黄豆般大的小人,爬到泥像的一只耳朵里睡觉去了。二排长便也学着样,懒懒地打个哈欠,尔后把小棍儿往嘴里一含,也说了声:“困了,我们睡一觉再说吧”。也变成了个黄豆般大的小人,爬到泥像的另一只耳朵里睡觉去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二排长忽然闻到一股香气,从耳朵里往外一瞧,只见供桌上摆着四五个馒头,还有一碗熬菜,一老婆婆在下面边叩头边说:“大灵大验的菩萨,老身谷氏。家住谷家庄南头,儿子和媳妇都已过世,只留下五岁小孙女和老身相依为命,可前一阵孙女不知得了啥子病,一个月了还未见好,近来又显得重了,求菩萨大显神通,让我的孙女儿好了吧。老身因家贫,平日靠给人家洗衣挣点儿小钱,维持祖孙俩生活,这点饭菜实不成敬意,但再也拿不出别的,还望菩萨见谅,别跟俺一般见识。”说完,又磕一响头,起身含泪走了。听了老婆婆祷告,二排长不由地替她心酸。

随后,又见一穿绸子大褂、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老头来到这里,献上供品,净是些大鱼大肉和糕点供品之类,还有香纸蜡烛,点燃以后,一头磕在地上,说道:“大灵大验的菩萨啊,老朽刘百万,年纪六十,家住刘家庄,有耕田三百亩,米粮几万石,老朽五十以前娶有九妻妾,生了九女,五十以后,又纳一妾,只想得个儿子,只因年老体弱,一直不能如愿,今日向菩萨献上微薄之礼,祈求菩萨大施法力,帮老朽得一子吧,如能遂俺心愿,定会再献上整猪整羊来孝敬您老人家,决不食言。”说罢,又一叩头,尔后起身也走了。听了刘百万祈求,二排长心里不平衡,这老头,娶了九个媳妇,分我两个多好,现在又纳一妾,还想再要个儿子,靠!

见老头走出庙门,二排长便从菩萨耳朵里爬出,从后脑勺绕过,爬到另一只耳朵里去见王老仙,王老仙早已醒来,正看着下面。二排长刚想上前和他说话,只听庙门一响,又一年轻女子走了进来。二排长大吃一惊,来者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妻子!只见她扛着一把锄头,却没带供品,步伐轻盈地来到神像面前,放下锄头,施了一礼说:“菩萨啊菩萨,小女令小兰,嫁夫庄成仁,可丈夫好逸恶劳,锄着地,竟撂下小女去做神仙,这是他的锄,求菩萨显显灵,让他回来吧,他不是做神仙的料,小女也不愿做神仙妻子,只想安安稳稳做个民间女子,如他再不回来,小女就去做尼姑了。”说完,把脸一捂,“呜呜呜呜”地哭开了。听了妻子的话,二排长猜想,她准是看到厕所里的字找来的。他想下去和妻子说话,可又不敢,只得转身乞求王老仙。见王老仙动也不动,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的妻子。他心中来气,但又不便发作,于是压低声音说:“仙师,这是小人妻子,小人想下去和她说句话。”哪知,王老仙听后,眼睛挪都没挪,说:“做神仙了,哪那么多七情六欲,该舍的就得舍。”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没了办法,心里哀怨:“小兰啊小兰,你还是回去吧,丈夫今日做了神仙,已经身不由己,顾不了你了,你多保重,今后自己将就着吧。”说完,眼泪顷刻而出。随后,见小兰祈告完,拿起锄头,也擦着眼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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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21 06:0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1 06:16 编辑

             祖 传 架 子 床


家里有张祖传老床,呈架子立式,通体酱红色,上面雕花刻鸟,为纯手工制品,很是精湛。这样的老床,在如今的城市,几乎不得见。


听父亲讲,这张不朽老床,是我那没有血缘关系的高祖母徐氏留下来的。我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的高祖,当时在村子里做点小生意,有点小钱,加上为人淳朴,长得帅气,说媒的经常往我家跑,当年有个富家徐老爷,看中了我高祖,要将其女儿许配给我高祖,由于我高祖势单力薄,不敢违逆,便答应了这桩婚事。


高祖母徐氏嫁进门之前,徐老爷特意让木匠打了这张架子床,作为陪嫁。因徐氏为富家小姐,又得徐老爷的关照,虽说其貌不扬,但极其喜欢穿着打扮,写字绘画较精通,闲时,爱去听听古戏,买些点心吃一吃,很会享受。遗憾的是,徐氏却一直不能生育。


好景不长,也不知道徐老爷得罪了谁,惹了哪门子官司,被官府查办了,从此徐家败落。高祖母徐氏受到如此打击,又惭愧膝下无子,终日郁郁寡欢,不久得了场重病,撒手离去。


而高祖也几年未娶。


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流浪女子,高祖见她可怜,又较柔弱,便收留了她,安排她住在下屋。


这女子,虽说有点笨手笨脚,但人还算善良,平时吩咐她干的活,好了赖了都能尽心尽力去完成。


由于收留了这么个女子,自然就招来了村里的一些长舌妇人的非议,高祖为此苦恼了近一年,几次欲打发她走,但又几次不忍,就在那年岁末,流浪女子却破天荒地提出要嫁给我高祖,以延续香火,以谢恩报德,还说她能替自己做主,这令高祖万分惊讶,一时不知所措。于是,高祖请来了族里几位长老,在长老的追问和宣规下,这婚事才定了下来,也算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没有愧对。


这女子姓范,便成了我有血缘关系的高祖母。


范氏嫁给我高祖当晚,高祖并没有和她同床,而是打了个地铺。高祖母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床,很是兴奋,便用手轻轻地去擦拭,突然,她感到手吃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样,便赶紧将手缩回,乖乖地躺到了床上,睡了。


睡到半夜,她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坐在床沿,以为是高祖,害臊得闭上了眼,顺手去拽被子盖脸遮羞,哪知,手却动弹不了,嘴巴也张不开。忽见那个人自己把脸给扭了过来,这一下,差点没把我高祖母吓昏过去,只见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似苍白,似无血色,嘴唇涂得血红血红,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高祖母,嘴里挤出两个字“下去!”


我高祖母便来气了,你个神经病,我管你是人是鬼,今日是我的新婚,你敢来捣乱!便也恶狠狠地瞪着她。或许那“人”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对峙,吓得退缩了,瞬时消失不见。


翌日醒来,高祖母想把此时告诉给高祖,但考虑到高祖未必能信,就咽回肚里,在铺床的时候,高祖母情不自禁地说:“这床好舒服,好漂亮”。


高祖笑了笑:“这是我已故的前房陪嫁过来的。”


高祖母一愣,莫非昨夜来的就是她?怪不得啊,怪不得你不愿跟我同床,怪不得她不让我睡这儿,原来这是她的嫁妆,原来我是鹊巢鸠占,“那,那她娘家人呢?”


“唉!她父亲受斩了,母亲上吊了,哥哥病逝了,其他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已经......”


高祖母跟着叹了口气,看来这大小姐也是个可怜人,于是就对高祖说:“咱们别睡这张床了,这是姐姐的陪嫁东西,给挪走吧!”


高祖听了,点了点头,心想,这高祖母称前房为姐姐,自然是亲近了些。


后来,高祖母得知这位大小姐生前喜欢穿着打扮,便买来了五颜六色的纸,做成衣裤,烧了。之后,还带了一些点心、米酒、草纸和烧香,去到她的坟前,祭拜了一下,走时,望了望坟头,说道:“这位姐姐啊,你就安息吧,缺什么了再托梦给我,好吗?”
......


不久,高祖母怀上了我太爷爷。


每逢祭日,高祖母也会上山去烧拜徐氏,顺便帮徐氏除一下杂草,又在旁边种一些小花,便也没再遇到那位姐姐。随着高祖母的肚子越来越大,高祖的生意却越来越不好做了,高祖一筹莫展,高祖母则更是无能为力,跟着上火。


就在高祖母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忽有一天,高祖母又梦见了那位姐姐,只见姐姐打扮得很精致,笑着对高祖母说,妹妹啊,我就要走了,我要到南洋宫去一段时间,你要多保重,家里那张床的最下面,有一个夹层,夹层里有个小盒子,里头有些首饰,你拿去当了,给即将到来的孩子准备些东西吧,还有我的那些衣物,你也拿去给村头的那个卖肉的媳妇,让她给你换点肉来吃,补补身子,至于那张床,我决定送给你了。


高祖母醒来,眼睛早已湿润,她下了地,来到了那张床前,蹲下身子去摸床底,果然摸到了一个夹层,便打了开来,夹层里赫然有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里面放着手镯、玛瑙和耳坠等物,高祖母当即跪到了地上,连连磕头致谢,过后,便把那床擦得干干净净,用上了。

也许是得到那个“高祖母”的保佑吧,家里很快度过了难关。


清末,官府抓壮丁充军,太爷爷被抓走了,后来却侥幸地逃了回来,从此,家里平平安安,香火又得以延续。


就在昨天,我拿了块抹布,端了盆水,来到了这个架子床前,我深深地鞠了三躬,便开始擦拭起来,当我触摸到上面的花纹,我思绪万千,我想到了以上这些故事,想到了母亲腊月二十六在这里生我的情景,想到了小时候奶奶抱着我躺在上面的情景,想到了童年和哥哥在上面噗打蚊子、挂蚊帐的情景  ......


唉,留下的全是这样那样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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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20 06:2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0 06:43 编辑

                         落 灰 的 红 本 本

七夕那天,领结婚证的人多得排成了长蛇阵。


悠悠和小二排在队尾,掩饰不住满脸的喜悦。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悠悠明知故问,心里期待着小二说“就喜欢你这样的呗”。


小二没回答,反问道:“你喜欢我什么呢?”


接着二人异口同声:“傻乎乎没心眼儿的呗。”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像傻子似的指着对方的鼻尖傻乐起来。


排了两个多小时的队,终于领到了大红本本,两个人手牵着手回到家里,把结婚证虔诚地放进了抽屉里。


七天后,悠悠打开抽屉找红本本,却发现红本本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她不满地拍着灰,招呼小二过来:“哎呀,你叫你家人少烧点儿纸钱嘛,你看看你看看,咱们新办的结婚证上都落满了灰了。”


小二忙赔着笑脸道:“遵命,老婆大人。不过要不是你那官商组合的爸妈非要烧什么豪宅名车,也不会有这么多灰吧?快点儿擦擦吧。”


悠悠擦完灰,打开红本,红本里赫然出现了两人的2寸大头照——一个七孔流血;一个脑袋稀烂。


听说他们两个是出车祸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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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发表于 2021-5-19 06:0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9 06:03 编辑

                       烟  扰

咳咳咳咳......      

一大清早,倩倩被呛醒了,见满屋是烟,以为失火,大惊,急忙去推枕边人:“彬彬,彬彬,快醒醒,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着了?”


彬彬一下子从睡梦中蹦了起来,迅速扫视了一通,并闻了闻,说道:“哦,是他们烧纸来着,这不快过年了嘛。”      


倩倩:“以后你叫你爸妈少烧点吧,这都赶上雾霾了。”      


彬彬:“遵命,老婆大人,不过,要不是你那官商组合的爸妈非要烧什么豪宅、名车,也不至于这么大烟吧,快!快把窗户开开,放放烟。”      


倩倩起来去开窗,无意间看了一眼墙上的新结婚照,赫然发现照片中的两个人...... 一个七窍流血,一个脑袋稀烂。     
......      


听说这对九零后是出车祸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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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发表于 2021-5-19 00:22 |只看该作者
这个点有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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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发表于 2021-5-18 14:07 |只看该作者
三拳 发表于 2021-5-18 06:47
早上好,好习惯

总是醒来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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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发表于 2021-5-18 06:47 |只看该作者
早上好,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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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发表于 2021-5-18 06:1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8 06:26 编辑

               多 出 来 的 小 姐


兰兰醒了,发现阿豪的身边多了个女人,很生气,急忙去推:“你谁啊?跑我床上来干嘛?”并冲阿豪大吼:“阿豪!你给我起来,快给我说清楚,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豪看看兰兰,又看看那位既漂亮又陌生的女人,一脸茫然。      


陌生女人开口了:“对不起,是阿豪爸妈让我来的,怕阿豪寂寞,让我来陪伴,还给阿豪送来了很多的钱。”说完,从一个挎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纸币,崭新崭新的:“对了,还有一辆迪拜,停在外面。”      


兰兰指着那女人:“你给我滚,阿豪不用你陪,我们也不要这些钱,更不要这破车!”      


阿豪:“兰兰,你这是干嘛啊,这么任性?爹妈也是一番好意,干嘛不领情?”      


“你领情?你把我当作什么了?你考虑到我的感受吗?当初,你爸妈嫌我家穷,嫌我家没地位,我提出分手,你倒好,跳楼了,所以我才跟着跳的楼,本想着到了这里会清净,哪知你爸妈还是不放过。”   

“呜呜呜呜......”那陌生女人却哭开了:“我有什么错,我做错什么了,为了让我来这里,把我当小姐,把我烧成灰,我粉身碎骨来到这里,你们还要赶我走,为什么都这样对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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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发表于 2021-5-17 07:54 |只看该作者
三拳 发表于 2021-5-17 07:37
早上好,早上好

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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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发表于 2021-5-17 07:37 |只看该作者
早上好,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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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发表于 2021-5-17 06:1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7 06:24 编辑

该 死 的 老 庄 婆   



虽然我不是职业小偷,但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失手过,可这一次我偏偏栽了,栽给谁呢,死去的老庄婆!你说倒霉不倒霉?哪有活人栽给死人的?     


老庄婆生前住在一平房区,那里,我已经光顾N次了,我之所以会选择这片平房区,一是因为这里没有摄像头,捕捉不到我的影子;二是因为警车很少来这里,不怕被逮;三是这里的门窗都很简单,锁头一撬就开;四是因为这里的胡同四通八达,逃跑方便。  


我每隔十天半月去踩点一次,我注意到,那老庄婆是孤寡老人,我还注意到,她每天下午四点多出门。于是,我对她进行了跟踪,我发现,她去的地方是附近菜市场,原来,她每天这时候都要去买菜。我掐点算了一下,老庄婆从出门到回来,至少要半个小时。所以,我要对老庄婆下手,必须赶在二十分钟之内解决。     


两年前的一天,就在老庄婆去买菜之际,我轻而易举地进入到她的家里,轻而易举地捧走了她的彩电,卖得钞票二百五十元。   


真乃天助我也,就在几天前,老庄婆竟然归西了,邻居打了110和120,把她弄走了,警察把她的住所封了纸条,说是等民政局来处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上一次是白天行动,这一次还用白天吗?晚上过去保准万无一失。正好这新年就要到了,我好让手头上宽余宽余。     


已是深夜,我揣好手电、钳子和螺丝刀,拿了个丝袋便上路了。      


周围一片漆黑和寂静,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开了老庄婆的房们,进得屋里,我掏出手电,拧亮了,照了一圈,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台液晶电视,嗬,原来大屁股换成平板了,这回可不止卖二百五喽,我迅速拔了电视的插头,将电视机连同机顶盒一并装入了丝袋。     


接着,我开始翻箱倒柜,当我打开一个抽屉时,赫然发现满屉子都是金银首饰,什么金块啊、金项链啊、金豆子啊等,想不到这老庄婆还有这等宝物,死后留给我了,我欣喜若狂,两只手一顿忙乎,将这些宝物一股脑儿地收了。就在此时,忽听黑暗里传来了嘿嘿嘿三声笑声,我心头一惊:“有人?”,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细听,却没再听到什么,或许是错觉吧,我这样想着。于是,我决定去翻其他的抽屉,没想到,那嘿嘿声再次响起,我迅速将手电扫视了一圈,哪有什么呀?咦?这是这么回事呢?难道是鬼?忽然,我照到了墙上一张黑白遗像,正是那老庄婆,我看那遗像正冲着我微笑,我仿佛感觉之前的笑声是她发出来的,而且越看越像,饶是我平时胆子再大,这次也害怕了起来。果然,嘿嘿嘿的笑声第三次莫名其妙地响起,“鬼,鬼,鬼”,我的后背发凉了,我的头皮发麻了,我的心颤抖了,我顾不了许多了,卷起丝袋,奔着房门冲了出去。     


我背着丝袋在胡同里拼命地奔跑,直感觉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那鬼影似乎正在追赶着我。      


鬼毕竟是鬼,你能跑得过鬼吗?黑暗中,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收脚不住,“啊!”地撞了上去,只听一声断喝:“跑什么跑?!”——咦?那女鬼怎能变成男人呢,还穿着制服?  


“你你你......你是鬼?”     


“什么鬼不鬼啊!我看你心里有鬼吧?”   
......   


我被带到了派出所,在那里,我语无伦次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我特意看了一下警察作的笔录,我看到赃物一栏里写的是:平板玻璃一块,自行车链子两根,锈铁钉九颗,旧螺丝帽六个,透明肥皂三块。末尾备注:案犯精神异常,有待鉴定验证。


“该死的老庄婆!”我心里暗暗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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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发表于 2021-5-16 07:15 |只看该作者
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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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发表于 2021-5-16 07:1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16 07:15 编辑

                             放 学 奇 遇

上完晚自习,终于放学了。

夜幕沉沉,灯火闪烁。我随着人群涌出校门,涌上街头。道路不断分叉,人群逐渐分流,与我同行的越来越少。

忽然间,所有的噪杂声戛然而止,周围的人也停了下来,一动不动,时间像是被定格。唯有一串脚步声从我身后隐约传来。我回过头去,我看到后面所有的人都静止不动,像是被施了魔法。而那脚步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但我并没看到那个踏出脚步声的人,我感到那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紧张得站在原地,一颗心随着脚步声砰砰直跳。就在此时,“哗”地一声,噪杂声重新响起,周围的人又动了起来,像是什么都沒有发生,继续各自赶路,那奇怪的脚步声也被淹没了。

我一边低头走着,一边回想着刚才的奇遇,依然心惊胆战。

转过一角,我独自走进了一胡同里。这胡同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每天都走,也没觉得什么,只是今天看来,昏暗的灯光让我不寒而栗。我不敢多想,硬着头皮大步向前。哪知,背后脚步声再次响起,而且越发急促。 “谁?”我猛地回头喊道。笔直的胡同里除了我,哪还有他人?回音还在缭绕,我掉头就跑,那脚步声竟也由走变跑,短短的胡同此时变得好长好长,前方的家虽然近在咫尺,却是遥不可及。我拼了命地跑着,试图甩掉后面那个东西。 “危险!”突然后面传来了急促地喊声。我立刻收住脚步,发现距我不到半米远的脚下,有一个没了井盖的下水井。我回过头去,发现胡同里还是只有我一人,那脚步声却消失了。

次日,我一整天地萎靡不振,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昨晚情景,既害怕,又疑惑。

时间转眼而逝,又到了晚间放学时间。

我走出学校,走在路上,担心昨晚的事会不会再发生。此时,我发现前面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而且越走越快。我紧跟了上去,他却拐进了昨晚那个胡同。我也加快了脚步,他突然回头喊了一句:“谁?”我看到,前面那个人分明是我自己!我猛地想起了昨晚的奇遇,当看到那口井时,我情不自禁地喊道:“危险!”——话音刚落,眼前的那个我忽地不见了。

井口敞开着,胡同里仍只剩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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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发表于 2021-5-16 00:07 |只看该作者
我本来是有点奇怪,既然阿洋死了,作者怎么知道他看到了自己的脸的?又想到这是灵异故事,本就不能按常规逻辑去琢磨,遂作罢。
刺猬的故事和黄皮子的故事看出来都是劝告人们和其他动物和谐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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