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妞儿都有
洛杉矶市中心某个廉价旅馆中,一个酒瓶子立在哈里和杜克之间。这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城镇的一个周六的晚上。哈里长着一张又圆又蠢的肥脸,引人注目的尖鼻子和令人厌恶的眼睛。实际上,你一看到哈里就厌恶的不想再看到他。杜克要年轻些,他是一个好的听众,听人说话时,常面带微笑。他喜欢听,人群是他不用买票的巨大的秀场。哈里失业了,杜克是个看门的。他们都蹲过监狱而且将会再进去,他们都知道这点, 这无关紧要。
第五罐已经喝了三分之一,地上散落着喝完的啤酒罐。他们轻松平静的卷着烟,35岁之前,他们过着艰难困苦的日子。他们都知道生活不过是一桶屎,但他们拒绝放弃。
“知道么,” 哈里抽了口烟,“我选了你,哥们儿,我信任你。你不用怕,我想你的车可以搞定它。我俩平分。”
“说给我听听,” 杜克说。
“你不会相信的。”
“快告诉我。”
“嗯,那儿有金子,就在地上,真的金子。你需要做的,只是走过去捡起来。我知道这听起来挺疯狂,但它在那儿,我看到了。”
“怎么回事?”
“嗯,那儿是陆军炮兵基地,他们整天打炮。有时在晚上。就是这样。这需要勇气。但是金子在那儿。可能是炮弹把它们从地下轰出来的。我不太清楚,不过他们晚上一般不打炮。”
“我们晚上去。”
“对,就是从地上捡捡东西。我们要发财了。那些我们想要的妞儿,想想吧,那些我们想要的妞儿。“
“听起来不错。“
“万一他们开始打炮,我们立马跃进第一个弹坑。他们不会再朝那儿射击的。他们击中目标,就会满意。如果没击中,下一弹会射向别的地方。“
“似乎挺有道理。“
哈里喝了口威士忌,“还有个问题。“
“嗯?“
“那儿有蛇,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两个人。我知道你枪法好。当我捡金子时,你提防蛇,如果出现就轰掉它们的脑袋。都是响尾蛇。你搞定它们。“
“肯定没问题。“
他们坐着边抽边喝,想着这件事儿。
“所有的金子,“哈里说,”所有的妞儿。“
“你懂的,“杜克说,”很可能那些炮弹炸开了一个旧宝藏。“
“管它什么原因,金子在那儿。“
他们又想了一会儿。
“你怎么知道,”杜克说,“我不会在你收好金子后,在那儿崩了你?“
“我打算赌一把。“
“你信任我吗?“
“我不信任任何人。“
杜克又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操,我周一不必再去上班了吧?“
“不是现在。“
“我感觉已经发财了。“
“我也觉得是。“
“男人需要的只是某种突破,“杜克说,”然后人们就会把他当爷们儿。“
“对。“
“在哪儿?“杜克问。
“到那儿你就知道了。“
“我俩平分?“
“我俩平分。“
“你不担心我崩了你?“
“你为什么老提这事儿,杜克?我可能崩了你。”
“天哪,我从没想过这个,你不会射杀一个哥们儿,是吗?”
“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我想这样说,哈里。”
“金子和妞儿足够我俩儿用一辈子。再也没有假释官,再也没有刷盘子声。贝弗利山庄的娘们儿将围着我们屁股转,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什么。”
“你真的认为我们可以搞定它?”
“当然。”
“那儿真的有金子?”
“听着,哥们儿,这是我跟你说的。”
“好吧。”
他们又抽喝了一会儿。他们不再说话,静静地想着未来。这是一个炎热的夜晚,一些房客开着房门。大多数人拿着瓶酒。男人们坐在汗衫上,百无聊赖。他们中一些人甚至有女人,但不太多,他们还能拿着酒。
“我们最好再要一瓶,”杜克说 ,“在关门前。”
“我没钱了。”
“我去买。”
“好的。”
他们站起来走出门。向右拐下大厅,朝后面去了。酒铺在小巷的深处,靠近左边。在后面的台阶上,一个穿着脏兮兮皱巴巴的衣服的男人横躺在后门口。
“嘿,他是我的一个老哥们儿,弗兰基坎农。他今晚真的喝大了。让我把他从门口移开。”
哈里抓起他的脚,把他从门口拖开,然后在他旁边俯下身子。
“不知道是否有人动过他?”
“不知道,”杜克说,”检查一下。”
杜克把弗兰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只发现了一个火柴盒,上面写着“在家学制图,成千上万的高薪工作等着你。”
“我猜有人已经动过他了。”哈里说。
他们走下台阶,走进小巷里。
“你确定那儿有金子?”杜克问。
“听着。”哈里说,“你气死我了。你以为我疯了吗?”
“不是。”
“好吧,那就别再问了。”
他们走进酒铺。杜克买了五分之一加仑的威士忌和一包六罐长听的黑啤酒。哈里偷了一包混合坚果。杜克付了钱,他们走了出去。当他们走到小巷时,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过来。说年轻是对他们而言,她大约30岁左右,身材不错,但头发乱糟糟的,有点口齿不清。
“伙计,包里有什么?”
“猫的奶头。”杜克说。
她走进杜克,用手摸了摸袋子。
“我只想喝酒,你有威士忌?”
“是的,宝贝儿,来吧。”
“让我看下瓶子。”
杜克觉得她不错,苗条而且衣服很紧,天哪,真他妈的紧。他把瓶子拿出来。
“好吧,”她说,“让我们走。”
他们沿着小巷走。她走在他们之间,她的臀部撞到了哈里。哈里把她抓过来亲嘴。她挣脱了。
“你这个婊子养的!”她尖叫道,“滚远点儿。”
“你要把一切搞砸,哈里!”杜克叫道,“你再敢那样,我就揍你。”
“你不能打我。”
“别再那样了。”
他们走过小巷,走上台阶,打开门。她看到弗兰基坎农躺在那儿,但是没说什么。他们走进屋子。她坐下来,翘起两郎腿儿。她的腿真不错。
“我叫金妮。”她说。
杜克给大家倒上酒。
“我叫杜克,他是哈里。”
金妮笑了笑,拿起她的酒。
“一个和我在一起的混蛋,扒光了我,把我的衣服锁在柜子里。”我在那儿呆了一个礼拜,直到他喝得烂醉,才拿了钥匙,穿了这身衣服跑出来。
“这身衣服不错。”
“是不错。”
“它把你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谢谢,嘿,伙计,你们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
“嗯,我意思是你们靠什么吃饭?”
“我们是淘金的。”哈里说。
“欧,拜托,别来糊弄我。”
“是这样的。”杜克说,“我们就是淘金的。”
“我们已经发现金子了。不到一礼拜,我们就发财了。“哈里说。
哈里不得不起身去小便。啤酒罐掉到大厅里。
当哈里离开时,金妮说:“一会儿我俩先干,宝贝儿,我对他没感觉。”
“没问题。”杜克说。
他又倒了三杯酒。
当哈里回来时,杜克对他说:“她想先和我来。”
“谁说的?”
“我俩说的。”杜克说。
“是这样的。”金妮说。
“我想我们应该带上她。”杜克说。
“让我们先看看她活儿怎么样?”
“我让男人疯狂。”金妮说,“我让男人尖叫,我有全加州最紧的屄。”
“好吧”杜克说,“让我们试试看。”
“再给我一杯先。”她说着,喝光杯里的酒。
杜克又给她满上。“我也来感觉了。宝贝儿,我可能会把你操翻的。”
“除非你把脚伸进去。”哈里说。
金妮喝着酒,只是笑了笑。她喝完了。
“来吧。”她对杜克说,“我们开始干吧。”
金妮走到床前,脱了衣服。她穿着蓝色的内裤和已经褪色的粉红色胸罩,胸罩的扣锁在后背。杜克不得不解开它。
“他会偷看吗?”她问杜克。
“他想的话就能。”杜克说,“管他呢。”
“好好。”金妮说。
他们一起钻进床单里。当哈里窥看时,他们做了几分钟的热身和前戏。毯子掉在地下。哈里能看到的只是脏床单下的动作。接着杜克爬上去,哈里能看到杜克的屁股在床单下上上下下的快速摆动。
接着杜克说:“欧,妈的。”
“怎么了?”金妮问。
“我滑出来了。我以为你说过你的屄很紧。”
“我把你再放进去,我还不知道你已经进去了。”
“我早进去了!”杜克说。
接着杜克的屁股又耸动起来。我这不该告诉这个傻比金子的事儿。哈里想。现在这个婊子在我们手上,他俩肯定合伙来对付我。当然,如果他凑巧被杀了的话,她可能会更喜欢我一点儿。
接着金妮开始呻吟起来,叫道:“欧,宝贝,宝贝!欧,耶稣,宝贝,欧,我的天!”
都是他妈的废话。哈里想。
他站起来走向后窗。酒店的后面靠近好莱坞高速公路通往佛蒙特州的岔道,他注视着来往汽车的前后灯。一些人急匆匆地去往一个方向,而另一些人急匆匆地去往另一个方向,这常常令他感到惊奇。一定有人是错的,或者这只是一个肮脏的游戏。这时,他听到金妮的叫声:“我要来了!欧,天哪,我要来了!欧,天哪,我要...”
妈的,他暗骂着然后转身看他们。杜克还在卖力的干着,金妮的眼睛变得呆滞无神,她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直勾勾的盯着灯泡,她呆滞的,貌似呆滞的盯着杜克的左耳朵...
我一定要在军事基地杀了他,哈里想。特别是如果她的屄紧的话。
金子,所有的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