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范遥 于 2020-12-28 18:06 编辑
周挑花可能还以为我对飞梅弄晚有什么恨意,小心眼的人也会有真诚大方的时候。王有根式的造句:“那块山石,正面长年沐浴阳光,看起来平滑而亮堂,而它的背面吧,谁知道竟然爬满了幽深的苔藓。唔,也许这便是我,马夫说,根儿你真是个两面人。”
人,都有两面吧,你看面部肌肉虬劲,天生一副武夫相的老灭,坐下来闲扯,就扯出了唐宫女的气质:不疾不徐,娓娓道来。还引人入胜了。居然。
飞梅的这一帖,于她而言,很特症,症状的症,具对症下药的可研究性,王神医了解我,咱们蒙古系见到自己善医的症状就技痒,兴奋得手抖,不管你们吃不吃我们下的药,药方我们是肯定要开的。。。
飞梅呢,古文非其所长,但,中国文人总是想博学,怎么办?上典,上了典又担心别人看不懂,就用白话再译一遍,又译不出民囯“通雅达”那个牛肉干嚼劲。一个不小心就玩成了口香糖。开篇对“食色性也”的解释简直是煮鹤给狗吃,如果连“食色性也”都看不懂的读者,那就是一条狗,就应该被作者勿视,这四字经典,就好比赏鹤堂头牌仙鹤,进入鹤堂者,如果连这种千年头牌都没见过,那还要阅读门槛干什么?飞梅煮鹤引流,有媚世之嫌,你的文字,你要有自信,既然装足了学问,看不懂的就让他滚回去读几书再来。
钱钟书写《管锥》,坚持繁体竖排,就是不想让那些看不懂的假读书人买的意思。这个,我以为可以作鉴。
然后呢,古文以外的,这么一喻吧:王有根是天然山体,或拙或丑,但披以自然,则全身生光,独坐对赏,两不相厌。飞梅则是徽匠,总想运起匠心,这雕那琢,大约也只有我的副导喂小饱能够激赏了吧。喂小饱,我了解他,他的文化靠天生直笔,没见过什么大作,所以,任何一副字,都可能引来他的一唱三叹。
特别是写雪夜访戴那段古文,简直令我足为之抠地三尺,着急!古文怎么能这么写呢?从“这壁厢”三字开始,就直奔天津市坊而去,说书体,还攀不上名家,也就是孟九良的摊子吧。
如下:
那壁厢,王徽之居山阴,大雪眠觉,四望天地银色,一片皎然。他想起戴安道,立刻起身乘船造访。王徽之于戴安道门前停下,兴尽而返。隔着千年的光阴,在同一片月色下,一雅一俗,都挺快乐。
我帮你改改吧:又,徽之居山阴,夜,大雪,天地皎然,念安道,即驱车往,至庐下,兴尽,乃返。此所谓千年月色不易,而俗雅相共也。
古文与白话,黄侃与胡适斗而胜之,在于其精炼而意多也,古文不可写尽,须留白以供推敲言外意。
今天在深圳出差,看到论坛有文友被病吻倒在此地,竟然生前往探视之心。这便更胜徽之半畴了。可惜这种行为称不上雅,古人归之为“任诞”二字。后人读书少,乃以为雅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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