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20-12-19 20:28 编辑
文/归隐宋朝
汪曾祺不仅文章写得好,而且从不枉口腹之欲,篇篇美食可谓秀色可餐。“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要尝一尝。”这是他对于美食的态度,我深以为然。每至一处,均想方设法去寻当地的小吃,恰如曲径探幽一般,吃到酣美之处如获至宝。北京大栅栏的“小肠陈”名气隆盛,但我以为不如老官园深处的胖子卤煮。长沙火王宫的臭豆腐顶风臭十里,却不若黄桥古街的百年小店有味道。成都满大街“棒棒鸡”名店前人如潮涌,充分显现成都人的闲情逸致,可我却觉得杜甫草堂附近小街那些木板栅门铺子的刚刚好。
去西安必去鼓楼,上海必去城隍庙,武汉必去户部巷,昆明必去官南大道……可不管去哪儿,先给个忠告,切不可每样吃的太多,若此走不了多远,你就只有拿眼睛看的份儿了。
不知为啥,说到吃,总离不了那些老街老巷,只爱往那些黝黑油腻烟熏火燎处扎进去,可惜这样的去处越来越少了。而那些窗明几净冠以老店的馆子,反而从一开始就在感情上打了折扣。这不仅仅是怀旧情怀,是对传统的一种尊重,美食尤其如此,一饮一啄之间必寻些老气儿。
我在山人《汉中棒棒面》跟帖:曾有一个梦想,有朝一日卸下公职,一定要开一间只有六把椅子的小面馆,名为“一面之缘”,不求趋利,只共赏面。或者就叫“面子”,把国人的面子撑足喽!当然,这源自我的偏好,相比其他小吃,我更爱各色面条。朝鲜族冷面、干拌面、油泼面、裤带面、干炒牛河、过桥米线、担担面、燃面……可以说,面面俱到。有这样的积淀,我的梦想还总是梦想吗?或许,我可以干些粗活,执一根三尺擀面杖专擀面条,在玻璃橱窗后面使出牛劲的那种……
这次【厨艺秀】同题是轻言的立意,我打了一个时间差,先开题《秀秀你的文》,其实,就像我说的那样,这也是我想要的。毕竟,每天在糊弄自己五脏庙时,总要有那么一时片刻的失神——吃点啥呢?俗话说,傻子过年看隔壁。自己想不明白,就看看大家都吃些什么。如此一来,就是一桌盛宴呐。
你看,轻言在读诗时溜了一会儿号,就煎烤出一块很有卖相的牛排,这叫诗不仅有远方,还有美味。相信吧。
梧桐花开把吃剩的油条,加些调好的馅料,做成一道颇具升华意味的美食。都说要创新,可如何创新?创新就是把智慧愉快滴吃到肚里。
六指的粉蒸肉、酱油的牛腩枣米饭、鹅兄的鸭糊涂、一瓢的油泼鲤鱼、山人的棒棒面、远古的蛋饺……爷们儿的手艺,咋地吧?究竟好不好吃,照着做一次不就知道了。六星的厨子也可以是厨子的六星,谁说吃喝玩乐不是人生?
还有一些人就有点过了,让我暗自神伤——我的生活过的太粗糙了。
你看,眉珊竟然把南瓜做出了禅意,林未把小资情调融入春卷虾,蓝黛把肉火烧做的喜滋滋,夏小尘把甜点做成艺术品,还有一瓢的蜂蜜小牛角面包……我勒个去!还能把生活过的再美好一些?岁月如歌,生活静好。安静的享受也不过如此吧!
还有更气人的,兰言的随茶便饭、轻言的今日餐桌、二花的寻常晚饭,一做就是一桌子。你们能不能别这么显摆,都去开饭馆子得了。知道不?看到做不到也是一种伤害。
好在行走的猫说的很多,没有上图,算是给了面子。不过,你关于好吃的饺子和好看的嫂子,说明白了。
轻言恶狠狠的微我,你整的同题自己却不上菜,不好吧。本来——我是想上个炒饭,但是,一瓢做了。想做疙瘩汤,梧桐花开做了。想做炸鸡蛋,榆钱也做了……哎?我就奇了怪了,怎么我会的别人也会?
还有俩高手未到——大尾巴鹰和洛阳凯凯,平时你俩嘚啵嘚的介绍美食,把我们弄得饥肠辘辘的,这会儿哪儿去了?光说不练假把式,你俩也走两步!
人间有味是清欢。由此看,苏轼的雅致与清高算是深到骨子里了。看遍这场【厨艺秀】,就想到了这句词,也想到了汪曾祺和他的《老味道》。其实,美食味道是我们记忆中最坚实的部分,你能记起的许多事情都与味道有关,那些创造这些美味的人,以及那些与你共享这些美味的人们和一并消失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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