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东莱子 于 2010-2-28 11:47 编辑
大师、人格、地域文化及其他(日记)
东莱子/文
当我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我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吱吱咕咕地叫唤——饥饿。
这种饥饿的感觉,也恰恰印证了我此刻的心态。我不禁扪心自问:你这么一个腹中空空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来对如此恢弘的题目说三道四?
当两种饥饿感同时向我袭来的时候,我只有盯着屏幕发呆的份儿了。
于是,我就去吃了两个香蕉、一个西红柿、一根黄瓜。之后,就把标题后括号里的“随笔”改成了“日记”。既然是篇博客日记,也就无所谓高深或浅薄,满腹经纶或一腔野草了。当然也就没有人去追究你是在弄学问还是在放屁了。
先前,我曾误认为我们的时代是一个大师辈出的时代了。“东边日出西边雨”,一会儿冒出一个“大师”。好象个个光华耀人,学问深不可测。
最近,在两位国学大师相继辞世之后,我好象才晚了三拍、“后发制人”似地明白了一点道理:原来“国学大师”的辉煌桂冠,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承受得了的。难怪那个捷克人写了本《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季羡林先生留下千万字的遗著,岂止等身?还有他那拥有的扎实的外国文化的坐标体系对中国文化的关照,谁可与之比肩?
任继愈先生的《中国哲学史》,我是在“文革”中读的。在那个已经成为文化荒漠的时代,我如获天书般,阅读、作笔记……我记得的,是三卷,止于明代?一直盼望着先生继续写。我觉得,要想弄懂先生引用的典籍,你就得去花费半生的精力。
真正的大师恰恰是那些拒绝“大师”名分的人。诚如季老先生。
当我们那些所谓的“大师”们混迹于娱乐圈里插科打诨、神采飞扬的时候,我们的两位大师一生中几曾有过?
寂寞,是大师的本质人格特征。
一种清凛的严于治学的长者风范与融于骨血的平民意识,才能形成一代大师独特的人格魅力?
最近,在网上看了一篇季先生未曾发表的一篇散文,说的是他青年时代一段隐秘的情感。
文字的朴拙美,简直让那些貌似高深的花拳绣腿无地自容。
为人为文的一致性,是大师光彩永恒的真谛。
季羡林先生是山东临清人。任继愈先生是山东平原人。我当然会为故乡的两个文化巨匠而倍感自豪。
于是,就想到地域文化与人。
下面,是前些日子从网络上摘抄的一段掌心笔记:(忘记是那篇文章了,在此致歉)
“齐鲁文化由风格迥异、体系不同的齐文化和鲁文化融合而成。齐文化以东夷文化为主,周文化为辅,是一种合时务实, 具有革新性、开放性和包容性的功利型文化;鲁文化则以周文化为主,东夷文化为辅, 是一种重仁义、尊传统、尚伦理、贵人和的道德型文化。随着齐国对鲁国的兼并以 及诸子学说的争鸣融合,形成了以儒学、黄老之学和阴阳学说为学术特色的齐鲁文化。 由于其文化特性与价值追求,与中华民族的心理结构更加契合,也更能适应 中国古代社会和政治发展的需要,因而,经交流融合、创新发展,以汉武帝独尊儒 术为标志,齐鲁文化由地域文化上升为大一统背景下的官方统治文化,进而成为中华传 统文化的主流。而更多的地域文化,则以其鲜明风格和独特价值,为中华文化和民族精 神的多姿多彩丰富个性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养料,使其生生不息积淀能量与活力,不断绵 延壮大和永葆青春。”
一方水土一方人。
年逾九十高龄的季老还会回到自己的母亲坟前祭典,谁也不会否认,故土以及繁育在那片土地上的传统文化,给予大师成长的影响。
大师逝去,他们留下了巨大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