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和烟云、苏胖爬过泰山,所以一看到死火那满腔登顶泰山的热忱,我就暗暗坏笑,因为我知道今天的行程只是在泰山脚下转转。
天太热,时间也仓促,再则爬泰山消耗体力甚大。我瞅了一下死火拢起高束的头发,比起昨晚之憔悴,帅了许多。再看傅苏,想着他写的诗,不经意间就完成网上印象与现实的重叠。一想到他们百里迢迢来一趟泰安,竟不能了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心愿,我竟说不出的开心。暮雪坏的哟,让他们领略了泰安的美,还种下一个关于泰山的念想。
今天多了新伙伴,刘总和张华诗人。张华诗人,昨晚已经挨边坐,手拉手唠过嗑,也算是旧人了。倒是这个刘总,后来让死火和暮雪有了一次既深刻又啼笑皆非的对话,此乃后续,稍后再表。
泰山,这座山的罕见之处在于它与一个民族的文明史同步。《史记》中就有七十二王封禅泰山的史传,后更有各个朝代的帝王以不同的祭祀方式,最终形成帝王文化象征。时光把一切冲刷,改朝换代和权柄更迭都消逝在历史长河,但佛道同宫、儒释相依、三教合一的地域文明沉淀了下来,成就了一座城市的气质。这里生活的人们,少了大都市的锐气和浮躁,多了闲散和从容。刘总,暮雪的兄弟,萍姑娘,还有韩直,他们身上所发散着质朴温和的气质,像那座大山一样妥帖自然,不卑不亢,宠辱不惊。
哪怕就在泰山脚下转转,也是好的。
女人的爱美,真是惊人。一路,只见暮雪和大猫不停摆拍,死火和傅苏成了她俩专用摄影师。还好我是纯爷们,就不给他俩添乱了。所幸行程短,只是到黑龙潭,徜若目标南天门或者玉皇顶,我真想求一下死火和傅苏的心理阴影面积。
离黑龙潭尚有距离,便隐约听见水流倾泻声。若不是游人如织蝉鸣林间,这声音想来十分宏大。穿过掩映的山林,一千尺银练豁然映入眼帘。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地壳运动的沧海桑田,让人慨叹。
很多年以后,山在,树在,风在,云在,黑龙潭也在,而我们不在了。
百年如梦,所以我们今朝有酒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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