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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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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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居然从小就很羡慕邻居家的李昊。 李昊的父亲是一位物理老师,他对李昊的要求很宽松。小时候去李昊家里玩,一见到他们父子的亲呢状,居然都忍不住要鼻字发酸。 对于父亲,居然畏惧而不屑。 记得很小很小地时候,居然一家人本来使住在海南的,有别墅、有轿车,那时的父亲和李昊的父亲一样,很和蔼、很慈爱。 可是在居然八岁的时候,志大才疏的父亲破产了,一家人变买了在海南所有地财物,然后返回故乡。 接着父亲去当货运司机,从此居然要每隔好久好久才能见到父亲一次。 有一天深夜,,舅舅跑来敲门,告诉居然的妈妈:“居然他爸出车祸了。” 这是一个大劫难,居然的父亲大难不死,而且身体恢复得很好。在亲戚的帮助下,居然的父亲到了一个国营单位谋到了一个电力工程师的职位。一家人的生活渐渐好起来。 可是居然发现父亲变了,他对居然变得吹毛求疵起来,而且越来越虚浮。 居然每天北父亲恶毒地斥骂折磨着,他每天都在想,要是爸爸能像李昊的爸爸一样,教他道理,做一个刚强、正直、沉稳的榜样,那么一家人的日子该是多么甜美啊。 不过,当居然的妈妈决定和居然的父亲离婚时,居然对父亲就彻底绝望了。 居然的妈妈是一个女强人,而且还是一位艺术家,她费尽心力想争取到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但是居然的父亲也抱着这样的想法,最终法院判两个孩子,父母双方一人一个。 居然12岁,当法官询问他愿意接受谁的监护时,居然选择了父亲。因为他觉得弟弟如果跟着妈妈会成长得好一些。 另外,他是居家的长子,他是名门望族的嫡长孙,他,注定要背负一些悲哀。 居然开始恨父亲,他上了初中以后就住校,只有当他要交纳学杂费时,他才必须回家。 有一次,爷爷把居然叫到书房,他一边垂泪,一边向居然讲述他心中的痛;居然的祖父年少得志,在仕途上一路平步青云,而且他清廉果敢,政绩颇佳。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忽略了对儿子的教育。 爷爷声泪俱下地恳求居然:“你的父亲之所以会有今天这样的性格,全都是给我耽误的。是我,乱点鸳鸯谱,是我,太骄纵他了,是我的错,要恨,你别恨你父亲,应该恨我......” 居然默默地听着,听完以后,他嚷道:“都是你们的错,可是我没错。” 然后,他就跑出了书房,跑到了郊外的山上。 居然在山上漫无目的地坐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然后他被父亲找到,煽了两个耳光,带回家去。 回到家时,居公馆的正匾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奠”字,白绫上的隶书,苍凉到令人不敢呼吸。 居然从此对父亲恨之入骨,而父亲的脾气也更加暴躁。 由于老爷子病逝,居然得父亲受到几位世交长辈的提携,升了一个不小的官,然后又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居然从此不肯回家。 妈妈已经在温哥华定居,她每次打电话来,居然都告诉她:“我,一切好。” 二 靠父亲给的生活费,妈妈寄来的零用钱,还有自己打短工赚的报酬,居然在离学校不远的小镇上租了一间小房子。房东是一个亲切而善良的老奶奶。 居然学了做饭炒菜,洗衣拖地,老奶奶还教他吹长笛、拉小提琴、种植木芙蓉、海棠花。 居然等着、盼着,终于,高考临近了。 这一天,居然的父亲来了,继母陪着他。两人亲密地挽着手。 恰好这时房东也在,父亲一见到老奶奶,吓得面如土色。 不过房东奶奶微微一笑,径自出去了。 父亲于是恢复了趾高气扬的威严:“我,今天来,有两件事。” 居然坐到书桌前,背对着父亲,自己给自己冲了一杯茶,不说话。 父亲强压下怒火,道:“第一,我立了一份遗嘱,居家的古董、字、画、书籍、家具、电器、金玉、田、屋子,总之一切归你,还有我的存款。你后妈什么也不要,所以我也没什么东西留给她。” 居然喝茶。 父亲肥胖的身躯颤抖乐几下,但是继母挽着他的手。 他终于镇定下来,道:“这第一件事,我已经请了律师办理,又请了族长做见证,你该称呼他老祖伯,他比你爷爷还要长一辈呢。” “这第二,总之,希望你考好。这地方,你不能住!跟我回家,我保证不干涉你,早晚让司机送你上学,让你休息好。” 居然冷笑一声,道:“请便。” “你......,”父亲暴怒,握紧了拳头。秃顶的头上青筋勃起。 继母笑道:“这孩子,像你,倔。” 父亲的拳头慢慢放下了,突然笑了两声,道:“真是,好几年没见,又这么大了,成什么样子,难道我还去打骂教训他不成?” 继母道:“你还想打他,只怕这么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子,你打不过呢。” 父亲又笑了好几声。 居然坐着,没有任何表示。 继母叹了一口气,拉着父亲,出去了。 一会儿,房东奶奶回来。 居然问:“您,认识他?” 老奶奶道:“‘文革’时,他是红卫兵,斗过我,我的爱人也被他折磨死了 居然一震。 老奶奶:“他是爱你的,刚才,他跪着,求我不要迁怒你,宁愿任我处置。” 居然道:“你,你很早就应该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吧?” 老奶奶道:“是,相貌,还有租房子时给我的证明,我,早就知道。” 居然沉默。 老奶奶道:“你妈妈托我送这把雨伞给你,6月,不是烈日就是暴雨,这把伞很好,坚固而且比较大。你,收下。” 居然道:“不要!” 老奶奶道:“你妈妈说你父亲得重病了,很不稳定。你父亲牺牲治疗的时间,从学校一步一步打听到这里,早上、中午,都没吃饭。” 居然道:“他们,回去了?” 老奶奶道:“是。你父母再三要我关照你。孩子,你对父亲的恨,难道深过我对他的仇吗?” 居然愤愤地喊道:“他只不过是生病了,才想起我。谁稀罕他的关心!” 三 居然考进了江苏一座大学。 诗情画意,山温水软的江南,居然向往了十年。 现在,他可以有独立的经济能力了,这也就意味着他有自己可以支配的空间。 居然发誓要活得很好。 他参加学生会,参加足球队,他努力赚钱。 居然以为他的生活很充实。 直到,大三的某一天,继母打来电话。 “你爸爸,走了。” 居然听完,好久,好久,道:“愿他安息。” 继母在电话那头,好久,好久,道:“谢谢。” 谢谢。是哀? 是恨? 是痛? 居然闭上眼睛,心里说:“随风飘散吧。” 他只觉得好累好累。闭上眼睛,人就沉沉睡去。 也不过了多久了,居然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床沿边,伏着一个女生。 居然想坐起来,然而这要费好大的劲儿。 旁边的女生没有醒。 居然看一看窗外,窗外星光清闪。他坐了一会儿,伸手拿过病床前的病历。 病历卡上写着:“亚健康。忧郁症。神经痛。” 居然一笑。 这一笑,心情好极了。 病房的天花板是白色的,地上铺的是白瓷砖,桌子、被子,床子,是洁白的。桌子上的花,也是雪白的百合。 他这一笑,所有的白色好忽然就蒙上了一层金色。 居然无法通过这个女生的头发、身材,猜出她是谁。 这样就只好等到天亮。 当护士来查房时,女生醒了。 很像滨崎步。 居然微微笑着,道:“你好。” 女生道:“早。我是安泓。是我哥安然把你送来医院的。你睡了两天两夜呢。” 安然是居然的舍友。 居然道:“这么说,是你们兄妹俩轮流照顾了我两天两夜?太谢谢你们了。” 安泓道:“医生说你的病只要到郊外散散心就能好。” 居然道:“是吗?可是我刚才要坐起来,很吃力呢。” 一边的护士道:“那是你饿了两天的原因。” 安泓道:“等一等,我去拿吃的给你。” 居然笑了笑。 这一笑,整个病房全是金灿灿的了。 吃的很快来了,是雪鸽炖木瓜,糖份恰好。 居然装做没力气拿汤匙。于是,安泓只好一口一口地喂他吃。 吃完,护士道:“家属可以接病人出院了。” 安泓于是拖着居然就走。 居然诧异地问:“你是我的亲戚吗?” 安泓大声道:“你的后妈是我的姐姐。” 四 居然的父亲,年轻时和安泓的妈妈相好,可是安泓的妈妈出生贫微,居家始终不同意两人的婚事。 后来居然的祖父送居然的父亲到海南经商,岁月蹉跎,二人变相继组建自己的家庭。 等到14年以后,居然的父亲一次机缘,见到了安泓的大姐安心,安心简直就是她妈妈的翻版。于是对安心展开强烈的爱情攻势,终于跟她喜结连理。 听安泓讲完这件事,居然立刻买机票飞回居公馆。 居公馆内,父亲的遗像和骨灰盒被摆在正厅。 继母见居然回来,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居然问:“妈,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继母道:“我会好好过日子。”顿了顿,又道:"你的父亲,临走时跟我说,你,真像他!" 说着,眼睛已经红了。 然后她搬出早以收拾好的行李,把遗产交给居然。和来时一样,从容地走了。 居然望着父亲的遗像,红着眼睛,只能哽咽着叫了句:"爸!" 安泓静静地伸出了双手,从背后抱住他,轻轻地道:"我们,也要好好地过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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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用笔方面不够细致,主要问题是部分人物形象有点脱离生活,有点不太真实。如父亲又能开公司,又能当工程师的,怎么也得有点文化吧,但他的对话却显得语无伦次,古里古怪的。
居然的父亲,开公司失败了,靠人家的介绍,在国企里当一个工程师,这并不能说明他就有文化。 另外,居然的父亲,在文中,也就是和居然说了一次话,在这一次说话的过程中,我觉得他表现出了一个父权意识很强的男人的特点。 再说父子之间的对话,本来就不用过于遣词造句,而应该充满生活味。 再如居然听到父亲死讯时的表现,过于做作,大学生的心态是这样的吗? 还有,前面有“居公馆”,貌似民国。后面的描写,却像现代。 但最有点不能接受的还是亦泓,嗖一下出来,嗖一下从后面抱上,就过日子了?缺少过程。 大学生千人千样,人心态,不是说他上了大学以后,就一定会坚如磐石的。作为居然,他恨父亲恨了很久,但是他不是对父亲恨之入骨的,他对父亲是有期待的,这一点可以从他和父亲的对话中,观察出来。他本来是想逃避这种父子矛盾的,他不想和父亲生活、对话、见面,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足够的时间来疗伤。 可是就在他疗伤期间,父亲死了!这是一个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当居然得知父亲病逝后,他的心情,应该是由恨变悔,由悔变苦,由苦变通的。所以,他的表现,一点也不激烈。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要死要活,而是由纯粹的心伤,引发了身伤。 美女喜欢帅哥,一见钟情,合情合理。 一方面,由于姐姐拜托自己照顾居然,所以安泓平时会暗中留意居然,这不足为奇。 另一方面,居然因为父亲死了,处于心痛之间,这时候,有一个美女过来慰籍他,他从学校奔丧回家的过程中,爱上安泓,有什么不可能的? 安泓最后跟居然说:“我们要好好过日子。”这只是朋友、情人间的一种安慰,也很正常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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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租奶奶的出现,非常生硬,简直是神秘人了,熟知一切秘密。
房租奶奶的老公,在文革期间,被居然的父亲(那时他是红卫兵)给批斗死了,而居然在租房时,给房东提供一些证件,比如说户口本,因为居然刚读高中的时候,绝对不到18岁,他没有身份证,他拿户口本给房租奶奶,房租奶奶看到户口本后,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合情合理,我不知道她生硬在哪里了? 安泓的出现,更是生硬,非常不自然。 安泓的哥哥,是居然的舍友,在这里,我们可以理解为:安然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安然为了帮居然的父亲照顾居然,所以要她弟弟和妹妹,考进居然所考进的大学,暗中照顾居然。其实这是我文中,故意留下一些空间,让读者去想像。 当然,居然的房东,跟居然的父亲有杀夫之仇,只是“无巧不成书”,而安泓的出现,其实我已经用一句话做了解释了。再说了,金庸的《天龙八部》里,萧远山和慕容博打着打着,无名神僧就出现了。这无名圣僧,别说法号、背景,就是年龄我们也无从得知,但是他的出现,会使人感觉得到生硬么?不会,因为金庸在书中,通过一些侧面的描写,把这个无名圣僧的出现,写得合情合理,他同样是惜墨如金。而我的行文风格也是:如果能用一个标点符号就说明问题,那我绝不多写一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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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居然深恨父亲,一直恨到父亲死都不回家奔丧,但前面铺垫得明显不够,前面这位父亲感觉并不是大恶之人,对居然也没有那么残忍。
父子之间,无所谓残忍就恨这一说。居然的父亲总结起来,有以下这几个特点:志大才疏、自以为是、吹毛求疵,而且他还跟居然的妈妈离婚了,以上种种因素加起来,足够让一个孩子,去对父亲产生强烈的抵触了。 更何况居然的母亲,是一个女艺术家,想想看,让一个高贵的女艺术家所抛弃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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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李昊家只起个对比作用,以后再无结果,放在开头明显是多余,可以考虑放在中间某个地方,一笔代过。
不通过李昊一家的和睦,怎么对比得出居然童年的酸涩? 如果居然不是因为童年过得酸涩,又怎么会对父亲耿耿于怀? 这种对比手法,放在开头,理所当然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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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取材不错,只是很多地方不严谨,漏洞比较多。比如:舅舅跑来敲门,告诉居然的妈妈:“居然他爸出车祸了。”
这里舅舅的口气,应该是姐夫,或妹夫出事了。 不少农村地区,老公称呼老婆,会叫做“孩子他妈”,孩子他妈称呼老公,亦然。这亲戚之间的称呼,“姐夫”、“妹夫”诚然是正式的,但“居然他爸”也更能显得两家的亲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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