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土匪 于 2017-9-24 15:4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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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片结果出来了,佳的女儿又长了急性肺炎,伴有高烧,需要立即入院治疗。她听后眼泪夺眶而出。我趁机上前握了一下她的左手以示安慰。主治医师电话病房住院部带班的护士长,帮忙把一切住院手续在最短时间办好。我垫付了住院押金,她说:“谢谢,我过后还你。”我说:“说什么呢,孩子快快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姗姗被妥善安排进了一间向阳的病房,打上点滴,躺在病床上一会儿便沉沉地入睡了。佳给女儿把四周的被子细心塞掖好,确定一切安然无恙后,抬头对我说:“你,累了吧?很晚了,回去吧,她会担心的。”我说:“哦,好吧,你也不用太着急了,应当没什么问题了,我都安排好了,有事你再打我电话,我24小时开机,明天早晨,我让东哥叫来两个内科门诊的专家再给姗姗进一步会诊一下。”佳眼圈微红,柔柔地说:“谢谢,知道啦,我送你。”我说:“不用了吧,还有,今后,别老谢谢谢谢的,怪见外的。”佳把头低下,不语。那表情像极了晏晏唱MV《绣荷包》 ,因了六星破网速,刷新无数回依然还网卡时捕捉到的那最是娇羞一低眉。
我跟佳告别,她执意要送我到住院部大楼门口。
出了姗姗的病房就是一处供病人散步的小花园。夜很静,初冬的小风,把树上为数不多的几片勉力支撑着的叶子吹地哗哗作响,我侧目身边的她,眼里还闪现着泪光。我们谁也没说话。
穿过小花园,到达了停车场。我说:“你回去吧,佳。”我第一次轻声叫了她的名字,自己都觉得心里温暖了一下,何况佳。佳停住脚步,像个轻功了得的古风侠女,凌波微步幻影快闪到我面前,柔情似水地说:“小匪,你看着我眼睛,我……”。我寻声只看了一秒她脉脉含情的双眸,就极速又慌乱地把视线移至天空。佳抬起小手扯了一下我风衣外套的领角,也略带强势地扯回了我的视线。这时我们彼此看着对方的双眸,默默无语,是“此中有真情,欲辨已忘言”还是?时间足足凝固了一分钟60秒之后,我主动打破了僵局:“佳,你有话就说。”“小匪,我,嗯,我喜欢你,不,是爱。”我一阵狂乱的心跳,外加胡思乱想的悸动,沉吟几秒,心里五味杂陈地说道:“佳,我也喜欢你,但你不能喜欢我。”“为什么?”“因为,因为我是马甲,别爱我,我只会让人失望和伤心。”这些日子里,被不断科普“论坛”为何物的佳对马甲的事已略知三四,她俏皮地含着泪花对生活和我微笑着说:“哈,马甲就不能有春天了呀?人家猪八戒还春光灿烂呢。”这丫头,咋突然变得比书房的晏晏还伶牙俐齿了。见我笑而不答,她继续耍宝地追问我:“小匪,我就喜欢你的幽默和率真,爱是双方的,我不相信你没感觉?”我当时心想,王八蛋蛋才没有呢。但我依然嘴硬心软地说:“别说了,佳。”“小匪,你怕我说,说明你心里也喜欢我。”看着这个和自己近在咫尺,追问个问题比妃儿还执着的乖巧聪慧女人,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我被她的气息气场包围着,令人柔软的冲动一阵一阵一股一股如潮水般不断袭上心头,漫过心海,颤栗全身,使我想不顾一切地做点什么,做点心里想做的什么,我不知道哪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能抵挡住,来自一个自己心仪女人的诱惑,而这个女人还放弃了自己的自尊和矜持对你温柔地说过“我爱你!”我想,要是彪呼呼的神经刀刀谁的估计早就沦陷了,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真是马甲。
事情变化之快,像旋转着的木马,让人猝不及防,头晕目眩,不变的是挂在天边的那弯圆月亮。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吾积网络虚拟空间里十年教训阅历与经验粹练而成的信条、理智和信念,在可爱纯洁的佳面前,轰然坍塌。我低着眉,没敢看佳,这个时候我忍着搓骨扬尘的痛,刻意选择性地忘却了一切,忘却把我带到六星来的那个姑娘,忘却拐角遇到的妃儿,忘却那个“爱之越深恨之越切”发誓把土匪虐到体无完肤的小晏,我伸出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将泪眼婆娑求抱抱的佳拽贴到自己胸前,用大衣裹挟起她瑟瑟发颤的身体,醉却在那抹温香软玉般的柔情里。我承认在网上虚拟的空间里我是多情的,但绝不滥情,一旦喜欢,决不终弃,每一段感情我都专一用心地把自己和盘托出全力以赴。
花,什么时候开是有季节的;雨,什么时候下却是不一定的。但我知道,那年初冬的浅夜里,佳,为我,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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