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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位同属于一个部门的领导退休了,他们分别是张科长、王处长和李厅长。
张科长退休后,自以为人在屋檐下的日子已经熬到头了,开始养鸟种花,闲来溜溜公园打打太极,日子过得好不惬意。偶尔见到王处长和李厅长,声音大了,腰杆直了,脾气有了;人家添孙过寿,没去“意思意思”不说,还在人前人后冷嘲热讽道:“都这个光景了,还惦记着能多收点红包呢!”
这话刚说出半天,警 察同志就用专车把他“请”到了号子里面去。
张科长在号子里面待了半个多月,直到被押到法院提审,这才知道有人告发了自己以前私设小金库、挪用公款等斑斑劣迹。
由于证据确凿,法官没花什么功夫,就判了他个十年有期徒刑。
张科长一猜,知道是王处长、李厅长搞的鬼,他不服气,当庭表示愿意戴罪立功,他要提供王、李二人的犯罪线索,积极配合警方调查。
法官是张科长的小学同学,他笑道:“老张啊,怪不得你混了这么多年,只是混了个科长。你知道你为啥这么快被抓,这么快被判不?就是因为你没找到组织,你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斗啊。”
看着张科长一副似懂非懂的摸样,法官又道:“你拿的那些芝麻屑,都是落在自己的口袋里。而人家拿的大蛋糕,早切成十万八千块分到各路菩萨那里去了。你要请菩萨打鬼,可鬼跟菩萨,是一跟绳上的蚂蚱!”
张科长听罢,仰天一叹,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再说王处长,自从退休后,门前冷落鞍马稀,以往那种前簇后拥,众星捧月的场面,恍如隔世般离他远去。
人啊,如果他想重新得到他失去的东西,往往就会产生一种奇怪的动力。
王处长心想;反正我也跟各路菩萨搭上线了,反正我也退休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我出一本书,把行里的潜规则给揭露出来。
这本书一出不要紧,借助网络的力量,王处长一下蹿红了起来。杂志、报刊、电视台的记者一一找上门,这个要求做采访那个要求做专访,一连大半年,好次搞得王处长都有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冲动。
而且出了书后,王处长不仅名气涨了,收入也跟着多了起来,好几家企业都想找他做产品代言人。 因为他被老百姓当做:“敢说真话的人。”
这一边王处长在出书,那一边李厅长也没闲着。他先是“退居二线”,被安排到政协当了个常委。当了政协常委后,李厅长顺势成立了一个书法协会,自任理事长,又请了一位大人物来当任荣誉主席,然后把协会里的会员、干事、委员、理事一个个值多少钱都一一明码标价,专卖给那些有钱了还想捞个名声的爆发户、老领导。
当了几年理事长后,由于儿女孙子都有了好工作铁饭碗,李厅长拍拍屁股,跑到美国买房置业,颐养天年,最后老死他乡。
李厅长走得特别安详,临终的时候,他还在给老朋友打电话,得意洋洋地道:“我早安全着陆啦,美国国籍已经拿了十年,就算那边真有啥风吹草动的,谁又能奈我何?”
死后,书法协会荣誉主席,手书“我辈楷模”四字,派人送到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