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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耿司令 于 2017-6-16 10:29 编辑
汉语言文学的古代部分,有一颗璀璨的明珠,那就是最不好写的律诗,多以五言、七言最为常见。
律诗难写,一要对仗工整,二要四句各司其职,各有表达的中心。第一句破题,是为凤头。二三句递进详解,是为猪肚。最后第四句升华点睛,所谓豹尾。40个字或56个字中,要勾勒出一幅完整的既有实物又有精神的有骨有肉有仙风道骨的伟岸或婉约诸如此类,难吧?
这还不算,律诗要求必须用典,说起用典,其实也是迫不得已,诚如成语的产生,一个望梅止渴足以解决N多汉字才能说明条件发射的问题,同样一个典故,用得恰到好处,不仅精炼了字数,而且其中故事的道理,非常令人信服,一般都是公理的说。用典难,因为用典者必须博古通今。不博古,就无从谈起知典,不通今,则容易食古不化,用典不当,搞出驴唇不对马嘴的笑话来。就像以前红袖的王二麻子哈哈哈。
还有,就是他么的平仄相对了。平仄要求其实没那么复杂,就像墓老人家说的,哼着成调,感觉顺嘴差球不多。没错,古风中诗歌诗歌,诗与歌原本一家,不分彼此。抑扬顿挫的句式结构,适合吟诗者摇头晃脑,适合唱和者手舞足蹈,不单调便是好的。
接踵而至的还有词汇量的要求,你想呀,上边的过程,在遣词造句时,明明开头用明月最合适,可如果明月的平仄即现如今的四声调不合格律怎么办?那好那好那好,换个词,明月的别称玉蟾就行了呗。愁人呀,谁有那么多闲工夫去记好多同义词啊?又不是人人像丘吉尔这个记忆力超群十几万单词倒背如流的变态英国佬。
古代文人一门心思研磨鼓捣千把个汉字,一门心思推敲有限文字和词汇的排列组合,别的功课可以少做或不做,若不困于生计,写点律诗之类的文章可以。盛世小康,文苑璀璨,唐诗于是成为律诗巅峰,不可超越。即使那时,偷懒的人,不愿凑字的人,也还有不少喜欢只弄四句的,不少不愿意拘泥于平仄、对仗、用典等固定格式而宁缺毋滥的,这样的作品,就是绝句。
宋词的出现应该是一种解放和突破,文人们不再钟情于上下一般粗的谋篇,词牌灵活,更能有效地解决律诗、绝句难以出色的问题。这种文字演化的进步表现在用典和对仗的束缚一去不复返,极大放松了手脚,而且字数的长长短短,随意挥洒,读来别有一番滋味。
饶是如此这般,古文人们的苍白依旧难掩其窘,简单举例,打头俩字没词儿,平仄不好找了,可以脱离对仗的首句和末句,纷纷出现 敢问、试问等自问自答的现象,自言自语,非有病也,实无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