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快过年那几天,每天都要问外婆,今天我们应该做什么呢?外婆就会用愉悦的语调对我说:
二十三:过小年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磨豆腐 二十六:割大肉
二十七;杀道鸡 二十八:帖花花 二十九:去灌酒 三十:捏鼻[饺子]
初一:撅着屁股作揖儿
仿佛眨了下眼睛般,我长大了。再眨了下眼睛,我就成了“剩女”。再眨一下,哦,要过年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对过年没有了憧憬,没有了热情。看着马路两边卖年货的小贩越来越多,甚至都有些拥挤。打眼望去,花花绿绿的十分喜气。无论怎么忙碌,内心始终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雀跃,少少的浮躁不安。
下午的时候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飘飘洒洒,随风飞舞,可惜落地便化为雨水。隔着道玻璃门,仿佛两个世界般,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寒风潇潇,竹秆上头那随风飘扬的宽大的海带是多么的诱人,眼睛总不经意的老往那里瞄上那么几眼。摊本书放在膝头来看,有种很幸福的感觉,哦,原来幸福是可以这样简单而又容易满足的。
小宝睡醒了,抱着她找出电影《2012》来看,开头看的什么大概都忘记了,没功夫看字幕,因为小宝醒来总是很兴奋,摇头晃脑,手抓脚踢,让我无力招架,差点崩溃掉。直到天塌地陷的强烈视觉出现时,才把我给震住了。哇!这些镜头究竟是怎么样做出来的呢?这让我很是大费脑筋,却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我想:去电影院看效果可能会更震撼些。如果真有世界末日这一天,我倒宁愿平静的等待着死亡,也不愿意像其中的几个主角那样命悬一线,死里逃生。可能是我心脏不太好吧,无法承受过多的打击,老折磨人了,不如死掉来得干脆。
晚饭我们这里的习俗是吃火烧喝豆腐汤的,晚回去了十几分钟,他们倒都吃完了。锅里漂着的全是肉呀豆腐的,竟然没有我爱吃的东西在里面,貌似有几根菠菜,估计得穿上泳衣拿鱼网下去打捞。我老妈是小抠,变天了,青菜全赶肉价了。但,至少放几块萝卜几片白菜梆子一把粉条子吧,这样喜气,热闹,花花绿绿的,最重要的是我爱吃,而且视觉上感觉很有诱惑力。可这老太太依然是乡下人过年,光知道肉好吃了。
对付着吃了几口,实在咽不下,有种想吐的感觉。想起海地孩子一个个饥饿的眼神,我想,我真该一头扎脸盆里溺死算了。本来打算撞豆腐的,可全让我老妈放锅里给炖了。
嘴巴还是有点馋了,而且肚子还有很大的余地。主要还是想吃麻辣烫。在小年这天吃这东西,实在是说不出口,丢不死人。一直喜欢去文化路口那家叫“巧嘴”的小吃店吃这东西,里面不放油,只有麻辣芳香,清淡而爽口,嗯,要的就是这个味。吃得那叫一个痛快,过瘾,出门的时候,把围巾往上拉了拉,希望没有熟人路过!
过了嘴瘾,心里乐开了花,一路蹦哒着,竟然还让我捡到了一块大洋,把我乐得嘴巴差点没歪到耳根那里。平日走路,不上看,不下看,对面路人也看不见,不要说钱了,就是熟人,不大叫我的名字光使点眼色点个头啥的我全都视而不见。嗯1这可真是个好兆头呀。怀里揣着一块钱,心情大好,跑了半个小时才买到一只鸡,都卖完了。我不喜欢吃鸡肉,但喜欢鸡汤的鲜味,用它炖出的大萝卜那真叫好吃,关键是:大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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