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梧桐花开 于 2017-1-2 09:59 编辑
她跟我聊起了仲奇的情况,很替她前夫高兴,说终于找了个有钱的,境遇好一点能多帮衬一下自己。看着我怀疑的神色,仲春开始举例证明。她手机丢了就去问仲奇要了一个旧手机和五百元钱。男友还有一年毕业了,还让前夫帮她装修一下房子,这样她和男友好歹有个住的地方。我听着她的计划,石化数分钟。她接着说前夫为了她曾经甩了之前高中的女友,他跟那个女友已经发生关系了。后来,她第二次外遇期间,那个女人得了癌症撇下老公儿子在省城去世了,去世的时候仲奇刚好借调在那里,见了那女人最后一面。我说这事你介意?她说一点也不介意,我也不爱他,只要他给我钱就行,而且仲奇只爱仲春,不会爱上其他任何人。他曾经为了仲春拒绝了市委书记的女儿,那初恋女友都去仲奇家里求情,仲奇都没心软。 其实仲春做不做治疗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是治不好的。后来,她的老父亲为了让他们复婚,带着女儿去精神病医院治疗了一个月。医院是电击治疗,我不能指摘医院对或者不对。仲春在治疗过程中,迷迷糊糊跑出了医院,被警察发现,总之治疗以失败告终。 有一次仲春在我哪儿遇到了她的同学,一个开酒庄的朋友。她立时觉得跟我也就是朋友了,热切地给我提了诸如教教她男友怎么做生意啊让老板不要辞退她啊,能不能开车载她去买东西之类的很多要求,都被我回绝了。她转而去求她的同学,让她的同学跟我商量,那个朋友乡很无奈地说跟我交情不深。
当然关于她的工作,我还是顺带问问她的老板,老板很无奈的说,她经常跟顾客吵嘴,而且对老板娘多有不敬,恨不得立时三刻就辞了她。我把她的境遇说了一下,老板似乎也有点不忍,毕竟人还是善良者居多。
后来再遇到那个老板,告诉我这次不辞退是不行了,硬气地很说什么都不听,好似她是老板。有她在,怕带坏员工。再者她交往了学校一个在校学生,都能做自己儿子了,觉得也不是我说的那么可怜,过得潇洒着呢。 搬家之后,又调动了岗位一直很忙碌,好多别的事只能先放放。有一次沿着环海路跑步遇到仲春,挽着她的小男友,一脸幸福,那个小伙子一脸稚气、五官柔和跟五官硬朗的仲春倒也有点和谐。最后一次遇到仲春,是一个黄昏,我做完晚饭换下一身油烟味匆匆出来跑步,看到她们两个挤挤挨挨地黏在一起,仲春看上去气色很不好,她告诉我辞职了,现在没有工作,兜里只有贰佰元,靠男友养活。我看着她,厚厚的脂粉下蜡黄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知道,那些努力工作提升自己之类的鼓励对她是无用的。她认为自己就应该被人养着,女人就该靠颜值吃饭,而且她对自己的颜值也是无比自信的。想到这些,我也只能朝她笑笑,继续跑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