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边塞诗人黑子 于 2016-10-22 13:58 编辑
已凉未寒
文:黑子
沙漠小镇的夜晚
玻璃酒盅,酒的泡沫偎一圈儿
圆桌撒满露珠
间或野鸟啁啾闪过
浩瀚的消逝可以忽略
干杯!92年工作的同事,回忆
相互补充订正
故事变成了传奇
又将白露为霜
有人去向不明;有人越过阴山,去往更北
有人奔赴河西走廊
我仍然在库布齐沙漠消磨岁月
那酒真好啊,我说,你的橙色纱巾配米黄风衣
仿佛春寒料峭
落叶
文:黑子
今天接近零度
半斤白酒下肚,身子渐觉暖和
雷神最后一次走过蓝色车棚
雨一绺绺淌下
杨树零落,印满水泥地
我想到老家庭院的枫树
也该红通动心了
我曾摘下一片
夹在《东周列国志》里
此时,我猜父亲戴着老花镜
捻着书页,慢慢的
边读边瞌睡
母亲提醒他不如躺下
直到读完有枫叶的章回
他才合上书
灯火
文:黑子
那年夏天,给稻田引水
躲进父亲搭的窝棚
蛙鸣密不透风,心烦意乱
我打开手电筒,翻开一卷诗词
忍不住高诵又低吟
几阙终了,走出窝棚
在没膝露草没顶星光里
少年心底升起愁滋味
想登上层楼看看山外
唯见我家方窗明亮
母亲缝着棉衣
隐隐传来灯油味和灯花毕剥声
我猜有只野兔陪我盯着灯火
又害怕又温暖
又害怕又害羞
它支愣耳朵,神情专注
那样美好,谁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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