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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
发表于 2016-10-8 20:46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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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链接如下:

      
http://www.anyew.com/book/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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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6-10-10 15:15 |只看该作者
金豆豆 发表于 2016-10-10 14:34
阿夏。一般交情,或文才不好,我也不会帮忙。

嗯,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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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6-10-10 14:34 |只看该作者
薰衣草 发表于 2016-10-10 12:09
我认识不?认识就看,不认识就不看,你知道我不看电子书的。


阿夏。一般交情,或文才不好,我也不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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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6-10-10 12:10 |只看该作者
不过链接我收藏了,说不定哪天就想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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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6-10-10 12:09 |只看该作者
我认识不?认识就看,不认识就不看,你知道我不看电子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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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6-10-9 10:40 |只看该作者
慕容锦上 发表于 2016-10-9 09:36
就佩服能写长篇的,这需要怎样的毅力耐心以及情感投入。

过个一两年,要不,我也试试,让你佩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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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6-10-9 10:39 |只看该作者
风花 发表于 2016-10-9 08:56
我觉得自己不太爱看这类,没有美感

我杂家,啥都看。这部确实无所谓美感,更多是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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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6-10-9 09:36 |只看该作者
就佩服能写长篇的,这需要怎样的毅力耐心以及情感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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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6-10-9 08:56 |只看该作者
我觉得自己不太爱看这类,没有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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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6-10-9 06:43 |只看该作者
愿言思归 发表于 2016-10-8 22:30
很有现实生活气息,有空仔细学习。

我昨晚看了几节,这家伙惯于写底层的沧桑,揪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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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6-10-9 06:41 |只看该作者
李熙 发表于 2016-10-8 21:11
支持,顶起来!
看简介让我想起双人鱼的《迷失北京》。

我们李熙最够哥们儿。阿夏这坏孩子,哼哼哼。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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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6-10-8 22:30 |只看该作者
很有现实生活气息,有空仔细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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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6-10-8 21:11 |只看该作者
支持,顶起来!
看简介让我想起双人鱼的《迷失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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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6-10-8 20:56 |只看该作者
    第三章 爱恨交加

我闷头走出医院,如同逃离一个是非之地。
  天空阴沉着脸,仿佛整个世界都亏欠着什么。
  我坐在马路牙子上,望着过往的行人,心里特别堵。
  能怨谁呢?
  我对玛丽说用戴套吗?玛丽说随便你。于是我就随便了。
  我跟玉珠说用戴套吗?玉珠说现在是安全期。于是我就觉得安全了。
  怨不得别人,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手机响了,一看竟是玛丽打来的。
  玛丽说明哥你在上班吗?我这两天都没敢给你打电话。
  那天晚上我告诉过玛丽关于我和玉珠的事儿。
  我说我正在上班,你有事儿吗?
  玛丽说你有时间就来我这儿一趟,把钱拿走吧。
  上回玛丽说明哥啊你把我拿去吧不要钱,疯过以后我还是在枕头底下偷偷留下三百块。恰在此时下身又痒痒起来,肯定有不好的东西流出。
  我没好气地说,拿什么拿,你自己留着看病吧!说完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都怪玛丽,自己一身脏病还四下传播,罪不容赦,罪大恶极,罪该万死,罪……
  电话又响了,还以为是玛丽打来的呢,正想发飙,一看是玉珠的电话。
  玉珠说欧阳你在哪儿呢?
  我说在上班。
  你胡说!玉珠说,我刚才往你办公室打电话,说你不在。
  我……我刚出来。我不知该说啥好了。
  玉珠说不管你在哪儿了,马上给我过来。
  我说去哪儿啊?
  玉珠说我在北京人民医院。
  啊?我说,你跑医院做啥啊,咋的了?
  玉珠说,我快死了,你他-妈-的马上给我滚过来!
  玉珠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粗话,看来肯定有急事了。人民医院在西城区,我在大北边,打车花费近五十块。
  一进医院的大门我就看到玉珠,她正坐在医院通道旁的椅子上,神态萎靡,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双眼红肿,显然是刚哭过。
  见了我,她跳将起来,把几张纸扔到我的脸上,接着挥手给了我一耳光。
  瞧瞧你做的好事。玉珠骂道,欧阳明你还要不要脸,欧阳明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不去死呀你!……
  玉珠骂着骂着就哭了,捂着脸萎缩在椅子中,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有些发蒙。在路上我也曾想过,莫非玉珠也被我传染上了那个病?我一直侥幸地想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哪能那么巧呢!现在看来差不多是真的了。
  我的脸火辣辣的疼,小心脏狂跳不止。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几页纸。有尿常规化验单,上面那些诸如尿胆原尿蛋白什么的指标我也看不懂,另一张是尿道分泌物涂片染色检查报告,依旧看不懂。
  看不懂就不看了,反正天已经塌了。我一声不响地坐到玉珠身边,等她发落,像是等待末日的审判。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玉珠用手背狠狠地抹了抹眼睛,转脸看定我。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玉珠说。
  啥怎么回事啊?我依旧负隅顽抗。
  玉珠一把从我手中夺过那几页纸,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结论说,你眼睛瞎呀?
  我低头去仔细看,就见上面赫然写着“急性淋病”四个大字,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免不了心里阵阵发紧,头皮有簌簌的电流通过。
  说呀,玉珠吼道,你啥时候在外面扯犊子了?
  我……我……
  你什么,自己做的坏事儿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难道这脏病是我自己得的?
  我……我只是……我的脑袋在飞速旋转着。
  只是什么?玉珠步步紧逼。
  我只是……那天喝多了,刚子拉我去按摩。
  去什么地方按摩?
  是……一家路边店。
  都干了些啥?
  只是……只是按摩,没……没做别的。
  没脱裤子?
  没有……没有全脱。
  花了多少钱?
  五十,对,五十块。
  五十块?在北京五十块能做什么,你蒙人呢吧。
  我看到了一丝光亮,急忙说,就是按摩了呀,我就按了个五十块的。
  你个缺德玩意儿,玉珠的声调明显降了下来,你不知道那样的脏地方被褥都能传染上脏病吗?
  我说玉珠,真的对不起。
  玉珠咬着嘴唇,一双杏目恨恨地盯了我老半天,不过那目光中少了先前的怒火,有的只是审视,还有埋怨。
  我说,好玉珠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不敢了。
  哼!玉珠说,打死你两个来回我都不解恨。我对你这么好,你竟敢出去找小姐按摩,欧阳你亏不亏心?
  我说玉珠,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玉珠说光对不起就完了?去,把这些药给我买回来,我嫌丢人呢。说着她将一张处方单抽出来递给我。
  哎!我痛快地答应着,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有了着落,赶紧屁颠屁颠地奔药局那儿去。
  划价,交款,取药。这一路忙下来过去了近一个小时,药费两百六,我也摸不准是贵还是便宜了。虽然玉珠还没有完全释疑,但起码给了我回旋辩解的余地了,我希望玉珠吃过药后那可怕的病症会立马消失,让这事儿快点过去吧,从骨子里来讲,我还是爱玉珠的,毕竟她是我第一个女人,我是她第一个男人,我们有感情,四年多的恋情。
  回到玉珠身边,发现玉珠依旧在那儿抹眼泪。见了我,她的眼珠子又瞪圆了,目光犀利且冰冷,令我的心里又开始阵阵发紧。
  欧阳明,你给我听好了,玉珠一字一句地说,你太缺德了,从现在开始,我们结束了,我恨你!
  说完这话,玉珠抢过我手上的药,转身就走,且越走越快,边走边用手背抹眼睛……
  我呆立在那儿,不知所措。
  后来我看到了我的手机,它静静地躺在椅子上。拿起来摁亮,就见屏幕上有条短信,是玛丽发来的:
  明哥,我想你!你还是来看看我吧,那三百块钱我说什么都不能要……
  我的那个天娘啊!

  我简直要被玛丽气疯了!
  害人还想怎么害啊,这不是存心毁我嘛,这不是生生地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当即我就回复了玛丽的短信:你等着,害人精!
  然后我就走出医院,气呼呼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玛丽的出租屋而来。
  在车上我有很多种见了玛丽后的情节设计,最初是扑过去掐死她,然后自己亡命天涯……后来被自己的这一想法给惊着了,真是太离谱了些,掐死一个小姐肯定能上新闻了,欧阳明你可真是出息得可以了。
  那咋办呢?退而求其次吧,狠狠地扇她两个耳光,还要薅着她的头发扇才解气,可打女人也算不上啥本事啊,更何况还是那样一名弱不禁风的女子。
  那就干脆冲玛丽的脸蛋吐几口唾沫吧,不过如此真是便宜了她……
  设计归设计想归想,落实到行动中便大相径庭了。
  气哼哼来到玛丽的住处,敲门,刚敲到第三下门就开了,玛丽拉开房门,还没等我把愤怒表现出一丝一毫,她一下子就扑到我的怀里,紧紧抱住我不放。她的身体还是滚热滚热的,显然烧还没退。我推开她,发现她与两天前简直判若两人,面色苍白,双眼红肿,嘴唇爆皮……
  我的怒火被一大盆冷水“哧”的一下泼灭了,心里有片柔软的羽毛在悄悄滋长。
  我实在恨不起来。爱怜逐渐占据了上风。
  我把玛丽扶到床上让她躺好。
  玛丽说明哥啊我想你。
  我说我知道,这不马上过来看你了嘛。
  玛丽说明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得劲儿。
  我说你可别瞎说,你这么年轻哪能说死就死呢。
  玛丽说明哥我可不能死呀,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我说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下午我领你去医院。
  我起身为玛丽倒水,发现暖瓶是空的。屋里没有矿泉水也没有饮料,我心里不免有些发酸。
  出门为玛丽买水,也趁着这个节骨眼给老爸打个电话。我口袋里只有不到两千块钱,不求助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把谎话编好后,我拨通了老爸欧阳琨的电话。
  我说老爸啊我摊事儿了。
  老爸说你小子能有啥事。
  我说我女朋友怀孕了要去做流产。
  老爸说你对象不是玉珠吗,怀孕了就回家赶紧结婚呗,干嘛要去流产。
  我说玉珠是老黄历了,我现在换了个女朋友。
  老爸在那边嘿嘿地乐了,你小子还他娘的挺风流呢。不管是谁,领回来结婚,越快越好。
  我说哎呀,人家还是在校大学生,总不能挺个大肚子上学吧?
  老爸说行了我现在正忙着,下午我给你打五千块钱吧。
  我说下午不行,就现在打,下午我俩要去医院。再说五千块肯定不够,最少得一万块。
  老爸说我咋养了你这么个瘪犊子玩意儿啊,总给我惹是生非。
  我说没招啊有其父必有其子,兔子尾巴——随根儿嘛,我随爹……
  没等我说完老爸就挂了电话。
  我太熟悉我老爸了,他若同意我的要求就会乘机骂我两句,若不答应便啥都不说。
  我去超市买了只烧水用的快壶,又买了些吃食回到玛丽住处。先用湿毛巾为玛丽擦脸擦手,然后喂她吃下去半罐八宝粥。等烧开的水晾凉了以后,我把前几天买回的药按说明一一归拢好,让玛丽服下。
  玛丽扑闪着一双略有些红肿的大眼睛,视线一刻也没离开我。
  这该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有着什么样的经历呢?我心里很想知道但现在不能问,我也不想将脏病的事儿告诉她。
  手机信息提示,老爸打来的一万块钱进卡了。
  我跟玛丽说,你起来换好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玛丽说我不去医院。
  我问为什么?
  玛丽说去医院太费钱了,吃点药就能挺过去。
  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都吃药还要医院做什么!坚强点,赶紧起床,听话!
  玛丽想起了什么,从枕头底下摸出三百块钱,说明哥这个你拿着。
  我不想在这该死的三百块钱上多说什么,接过来顺手塞进裤兜。
  玛丽又摸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来,说明哥去医院老费钱了,你去取些吧,密码是六个八。
  我把卡放回枕头底下,说哎呀别啰嗦了,快点换衣服吧。
  玛丽换衣服一点也不背着我,还让我帮她系文胸。她的皮肤白暂细滑,身材更是棒,该挺的挺该收的收,凸凹有致。
  玛丽很虚弱,我扶着她一同出门。我先去银行支了钱,然后带她又去了我先前去的那家医院,给玛丽挂了妇科的号,给自己挂了皮肤泌尿科的号,先送玛丽去三楼,然后我去了五楼。
  我忍辱蒙羞地耐心接受检查治疗。其实那羞辱感主要还是来自我的内心,并没有谁关心我怎样。
  大夫后来说这病好治,一般来得快也就去得快。大夫还说不过这病可不容易去根儿,以后如果再有不洁的那什么关系时还会说犯就犯的。
  我红着脸直点头,嘴上说不会的我治好后再也不会犯了。
  嘴上那么说心里也确实是那么想的,我就差没将自己当场阉掉以显示自己的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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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6-10-8 20:52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染上脏病

   那间美容店看上去不是很大,可里面的单间却不少。我被玛丽拉着,经过曲里拐弯的过道进入了一单间。开灯后就见这房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只凳子。
   我有些惶恐起来,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连询问的话都不知道怎样说才好。
   好在玛丽对付客人还算熟练,先是给我端来一杯热茶,然后就让我躺到床上去。
   我趁机偷瞄了玛丽几眼。她长得真是漂亮,十几岁的样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还真有点勾魂摄魄的味道。
   不知怎的,冥冥中我总觉得以前在哪儿见过玛丽。
   玛丽说大哥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一看您就是个好人呢!
   玛丽接着又说大哥您喜欢什么样的服务呢,我们这里有港式按摩有泰式按摩还有推油等全套服务,大哥您喜欢哪一种?
   我平时只是在街旁的美容屋玻璃上看到过标有这么多种按摩方式,具体的都是怎么个按法还真不清楚,就问玛丽那些项目都是怎么个收费法。
   玛丽说按摩有五十有八十的,推油最贵要两百八。接着玛丽还介绍了许多其余项目,跟按摩没啥关系了,最便宜的要一百块钱,打个那什么机,你懂的。
   我不是个吝惜钱的人,但那一刻首先想到的还是赚钱不易。
   那一个月把我脑袋瓜子累得直转轴,每天才赚一百块,真正感受到老人们常说的“挣钱好比那驴上树,花钱好比那驴下坡”的话很有道理,于是当即就对玛丽说还是给我按个五十块钱的吧。
   玛丽也没说什么,就开始按摩。
   先从头部按起,没鼓捣几下就转移到身上。
   玛丽把身子压得很底,她穿的衣服也很露,我能非常清晰地看得见她那很深的RU沟,但我还不敢死盯盯地看,只偷偷地瞄了两眼,还觉得非常不好意思闹了个大红脸,和做贼似的。
   ……上半身按摩得也很肤皮潦草,玛丽只是虚张声势地把手指关节处弄得啪啪作响,一副很专业的样子。
   接着就开始按摩下半-身,这回玛丽按摩得很仔细了,一招一式专门在我的要害部位旁敲侧击,弄得我紧张得浑身都有些僵硬了。
   我不住地咽着口水,内心里有说不出的尴尬,还有那么一股子一股子隐隐的渴望,渴望玛丽能再进一步,再进一步。
   玛丽显然是位老手,对男人她拿捏得有板有眼。玛丽一点都不急,那时的玛丽就像是一只经验丰富的狸猫,正在逗引着我这只在欲-望边缘挣扎的老鼠。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长时间,玛丽终于肯大胆地把手按到了我搭起的帐篷处,惹得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玛丽将身子附了过来,脸颊就要和我贴上了。
   大哥,玛丽依旧是柔声地说,你还需要进一步的服务吗?
   我觉得口干舌燥,整个身体都是轻飘飘的了。我想说不要这样,但内心里有股力量却强迫着我点了点头。
   玛丽嘻嘻地笑了,说大哥一看就是个爽快的人呢,干脆做个推-油吧,两百八十块钱也不贵,包大哥您会舒服的,我的技术是一等一的棒。……
   不,我打断了玛丽的推销,不了,就做那个一百块钱的好了。
   我的底线还没有被彻底击穿,那一刻我想到了玉珠。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出-轨,装出来的老练经不起折腾。当玛丽很熟练地解开我的裤带,然后又麻利地将我的里外裤一起褪下来时,我先是惊得“呀!”了一声,然后又带着颤音对玛丽说,请……请将灯关了吧。……
   玛丽很有技巧,手上的握力和活动频率都恰到好处,最要命的,是她不时俯下头来,亲吻我大腿内侧,弄得我浑身酥-痒无比,没用多一会儿,我便一泄如注呜呼哀哉了!
   玛丽拿出几块湿巾为我仔细擦拭。
   玛丽说大哥你还满意吗?
   我说嗯。
   玛丽说大哥你还需要别的服务吗?
   我说不需要了,谢谢。
   玛丽说我们这儿很安全的,欢迎大哥以后常来。我就住在楼上,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号码是13651163xxx,你记住了吗?
   我说记住了。
   我起身抽出张百元钞票递给她,玛丽接过钱后拥抱了我,还在我的面颊上亲吻出很大动静。
   我没有等刚子,先行离开了那家发廊。我不知道见了刚子该说些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在外偷-腥,心里除了忐忑不安,还有兴奋,还有激动,另外,还有很多的期盼。
   其实每个男人内心当中都有那么一种渴望,说是性幻想也好说是天生的秉性也罢,都有着要猎取占有新异性的强烈念想,只不过有的男人能将这种渴望深深地隐藏,甚至于终生也不会付诸行动;有的男人的自我约束力就差些,即便知道有些事是违背伦理道德的也要去做,做完还后悔,没多久便还会重蹈覆辙,所谓知错就改,改了再犯。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总会想起玛丽,想她那毛茸茸的大眼睛,想她姣好的身材,想她在我面颊上的亲吻……就是和玉珠在一起,也会将玛丽跟玉珠对比一番。
   你这两坨东西再大点就好了。我揉着玉珠的双RU说。
   嗯?玉珠立马警觉起来,用疑惑的目光紧紧盯着我。
   我心里不由得一激灵,赶紧将思绪收拢好,说,哎呀,再大点难道不好吗?
   玉珠说,我告诉你欧阳,别吃着碗里的还盯着锅里的,哼!
   我笑嘻嘻地说,怎么会呢,我这辈子只要你这一盘菜,足够啦。
   说是那么说,我还是惦记着玛丽,越来越。

   第一部书稿完结那天,是周末。把文档整理好,用附件的方式发给领导,心情放松下来。下周开始新书撰写,但那是下周的事儿,我没必要马不停蹄地显积极。
   刚子凑过身来,说,交活儿了?
   我说是,可算写完了。
   刚子冲我挤眉弄眼,说下班后喝两杯?
   我知道他的意思,脸有些发热。当即说,不了,今天周末,得回家陪媳妇。
   刚子嘿嘿坏笑两声,低头在一张纸上写下三个大字:交公粮?
   我笑着点点头。
   刚子说,那算了,地主家的余粮也不多了,咱都给媳妇留着吧。
   我见过刚子的女朋友,叫英子,很胖很胖一女子,胖得能把刚子整个装进去,大刺刺的性格,据说在天通苑附近的万达广场卖服装,对此我比较怀疑,因为刚子身上的衣服从来都是皱巴巴的,没有一件时尚些的。
   闲着没事儿,再加上刚子的说辞,让我再次深深地想起玛丽。反正也没啥事儿,正值下午时分,就想此时她会在做什么呢?
   我这人记性不错,玛丽的电话号码很清晰地跳入我的脑海。
   打个电话?不行。
   打个电话,能行吗?
   打个电话,听下声音也是好的,打吧……
   几经思索和斗争,我还是掏出了手机,走到门外,拨通了玛丽的电话。
   隔了好一会儿玛丽才接电话,她的声音很弱,你谁呀?
   我说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玛丽说对不起我真不记得了。
   我说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了?
   玛丽说大哥你叫啥名呀?
   我说我是欧阳明。
   玛丽嘀咕着,欧阳明?我真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没事儿就是想你了。
   玛丽在那边嘻嘻地笑了,说大哥你想我就来看看我呗,我这两天总发烧,你给我买瓶水果罐头就成,嘻嘻。
   那一刻,作为男人的我,有种救世主般的神圣。
   那个女孩子——我挺喜欢的女孩子——我连名字都没告诉她的女孩子,病了没人照顾,是时候该我男人一次了。
   我说怎么找你呀?
   玛丽说我就住在发屋楼上,201,你到门口后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开门。
   我说妥了!
   我那时肯定是着魔了。回到屋里我直接找领导请假,说稿子已经发你邮箱了,老家有朋友来北京我早退一会儿去接站……
   领导说行啊行啊完成一本书放假半天也是应该的……

   见到玛丽后我才知道她并没有撒谎,真的在发烧呢。她穿着睡衣,面容倦怠,那双让我日思夜想的大眼睛依旧明眸善睐。
   我很大胆地将她拥进怀里,她也没拒绝。隔着轻薄的睡衣,我能感受到她丰满的身体有些发热,心底不由得萌生了些许爱怜。
   我将嘴巴凑到玛丽的耳根处,柔声问道,什么病啊?
   玛丽说可能是感冒了吧,昨晚烧了一宿。
   我说吃药了吗?
   玛丽说没有,不用吃药,挺挺就过去了。
   我说那怎么成呢,硬挺着烧坏了咋办。
   说完我放开玛丽让她上床躺着,出门去买药。
   实际上我和玛丽只见过一面,现在好像我俩认识多年了一般。我也有些奇怪。
   是的,我走出玛丽住所时也在想,我跟她啥关系呀,一面之缘,花费一百块做了一件荒唐之事,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欧阳明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脑海里一个劲儿地涌现出玉珠的面孔,她说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说别吃着碗里盯着锅里,她说欧阳你若敢在外面胡扯我死给你看……后来还是玛丽那双可爱的大眼睛占据了上风,她现在需要我,我怜惜玛丽。
   最重要的,我跟玛丽所有的事儿都处在人不知鬼不觉当中。矛盾矛盾,一边是矛,一边是盾,我自觉是中间那颗星。
   或许大概差不多,所有的男人都喜好充当英雄,喜欢被人特别是女人依赖。
   感冒药消炎药弄一兜子,水果弄一兜子,花费近两百,回到二楼。玛丽开门后看到我买的两兜子东西,先是一愣,继而疯了一般扑向我。
   玛丽说大哥啊你还真为我买这么多东西啊。
   玛丽说大哥你为啥对我这么好,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呢!
   玛丽说大哥呀大哥,你是我的亲大哥啊!
   ……
   我的心里充满了神圣。
   我将玛丽扶到床上,然后找杯倒水伺候她服药。实话讲我老爸有病我都没有这么细心地照料过,那时也不知怎了,平时都是依赖惯别人的我,就想好好表现让别人也依赖我一次,而且那个别人还不是其他,是我喜欢的一个小丫头,这么多天心里一直惦记的女孩子。
   玛丽躺在床上,背对我侧卧着身,好半天都没有动静了。
   忽然间我想起了一副名画,是法国画家格瑞兹的《打破的水壶》,那幅画中有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衣衫不整……对呀,玛丽跟那个女孩好像啊,特别是那一双漂亮的期期艾艾的大眼睛!怪不得这些天我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想到这儿我伸出手扳过玛丽的肩膀,想把这一发现告诉她。可眼前的一幕让我愣住了:玛丽的眼眶里,满满的都是泪水。
   我说你怎么了?
   玛丽说大哥我没什么。
   我说那你哭啥呀?
   玛丽说我心里高兴所以想哭,大哥你叫啥来着?
   我说我叫欧阳明。
   玛丽说那以后我就叫你明哥吧。
   我说叫啥都成只要你开心就好。
   玛丽说明哥啊,你真是个好人,让我亲亲你吧。
   我那时从肋巴骨开始,又有一股子豪气往上涌动,是一个强者面对弱者的怜悯,是一个男人面对女人的虚荣……我说玛丽啊你千万别为这一点点小事儿……
   还没等我说完,玛丽忽地一下从床上跃起,双手紧紧地箍住我的脖子,疯了一般亲吻我,边亲吻边絮叨着,明哥啊明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般好过……明哥啊,你把我拿去吧……随便你,不要钱……明哥啊……
   玛丽的眼泪把我整个脸蛋子都弄得湿漉漉的了。
   不知怎的,那一刻,我也想哭。
   当然了,我不会在玛丽面前哭,那样一来显得多不男人。
   我终止了玛丽没边没沿的亲吻,将她放平于床上,开始亲吻她——这还是我第一次亲吻玛丽呢,我要把我这些天的惦记或是思念都表达出来。
   亲吻她的眼睛,有涩涩的泪水;亲吻她的耳根,有淡淡的发香;亲吻她的双唇,柔软且有弹性……
   她用舌尖搅动起我的欲望引信,我的身体似乎立马就要爆炸了!
   玛丽推开我,脱去睡衣,解下文胸,然后平躺下去,闭上眼睛……

   那天接近午夜我才回到地下室。玉珠在那儿等我。我想起来今天是周末呢。
   她说怎么你还关机了?
   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些,掏出手机一看,没电了,自然关机。
   玉珠问咋这么晚才回来?
   我说第一本书必须今天交稿,加个班总算写完了。
   玉珠说哎呀我的欧阳有事业心啦你真棒啊我爱死你啦。
   我的小心脏咚咚地跳动着。
   玉珠说欧阳啊快洗洗睡吧今晚我好好伺候你以资鼓励。
   ……

   一直沉浸在幸福中的我,周一早晨起床后就觉出了自己的不对劲儿,下身那里奇痒难忍,撒尿疼痛。
   趁着去卫生间的当口我急忙检查了一下自己,一检查我就有些懵了,好可怕的症状:那里有好多红色的斑点,有好多脓一样的东西流出……
   莫非……?
   没有什么可莫非的了,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无情。
   我上班后就和单位请了假,急匆匆地赶往附近的一家医院,挂了一张皮肤泌尿科的号,然后就坐在诊疗室的门外等着。
   那天一点都不热,可我还是一阵阵地往外冒虚汗。
   大夫很有经验,他把我领到屏风后只简单检查了一下就确诊了,说你这是一种急性性病,具体的是什么病还要化验一下尿才能确定。
   我的脸红彤彤的,恨不能地上有个缝隙让我钻进去,恨不能一下子将脸掖到裤裆里。
   那位大夫倒是见惯不怪了,边给我开着化验单边叨咕着,说现在这病可是害人呢,患者都是被不知不觉地传染上的,传染上后又不知不觉地传染给别人,因为这种病有潜伏期,特害人……
   没等那位大夫把化验单开好,我就转身离开了。
   我特需要找个地方一个人冷静冷静,我不要再听大夫讲什么性病的发病原理。
   背后传来大夫的声音,小伙子你别走啊,有病要抓紧治疗这病可是耽误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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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6-10-8 20:49 |只看该作者

复制几节出来,算浏览一眼吧:



长篇连载:《疯狂绝恋》


       永远不要去侮辱一个堕落的女人,谁知是怎样的重担压倒这可怜的灵魂。
                                                                                             ——雨果

            第一章 初识玛丽
   我深爱的女人玛丽走了,狠心地离我而去,不辞而别。
   实际上,玛丽不是她的真名。在北京这个地界上,或许只有我知道她的真实姓名:马莲。
   玛丽出走时,是京城新燕都KTV的一名陪唱小姐。当然了,陪唱之外还有陪喝陪跳陪啥啥的项目或工作,你知我知,起码我很清楚。
   但我爱玛丽,非常爱!
   也正是因为我的不能自已不顾一切深入骨髓的爱恋,才使得玛丽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开,或者说是逃避,或者说是……她更爱我!
   是的,没错,我爱上了一名小姐。
   我真是太笨了,玛丽头天晚上没有去新燕都上班,我怎么就没有发现些端倪呢?
   那晚,玛丽要了两打啤酒还有许多好菜到出租屋,我还是没觉出有啥奇怪。
   玛丽说明哥啊今晚我们都放松一下。
   我很开心,说当礼拜天过?
   玛丽说不。
   我说那就当黄金周过吧。
   玛丽依旧说不。
   我说那你想咋样啊?
   玛丽说明哥啊,我想把今天当成世界末日来过。
   傻傻的我欢呼着从电脑前一跃而起,说好啊好啊我他母亲地早就想跟你共度世界末日了。
   我奔过去将她狠狠地搂入怀中,按照惯例先是亲吻她的脑门然后是嘴唇然后是耳朵再然后是面颊,最后的环节中我亲吻到一丝丝咸涩的味道,正愣怔间,玛丽反客为主,抽回双手紧紧箍住我的脑袋,双唇叨米鸡般在我所能敞露于她的地方点击开来,让我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惬意和爱情。
   我真是太笨了,对那晚的一些预兆丝毫没有察觉。
   那天晚上两打燕京啤酒没用多久便消灭干净了,玛丽喝得多些,大概的比例一如既往,3:1,即她喝三瓶我喝一瓶。
   我喝酒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我顶天能一杯杯干,但玛丽可以一瓶瓶吹。我一杯对她一瓶,就这样最后还是我先败下阵来。
   喝酒时都说了什么如今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我后来去卫生间吐了,吐过以后玛丽扶我上床,用温热的毛巾为我擦拭,老套路了再熟悉不过。
   然后玛丽开始亲吻我,从面部开始,往下,一直往下,很仔细……不过那晚当她亲吻到腹部时,我便睡死过去了。
   对了,有句话——玛丽那时总叨咕的一句话我还是记得的,她说明哥啊明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地爱你。
   早晨醒来,屋里寂静如水。感觉我的脑袋有十个倭瓜那般大。我喊了声玛丽,无人应答。看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光景了。
   我首先想到的是昨晚喝酒前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有部书稿的大纲下午必须要交到主任手里的。于是强忍着昏沉翻身下床,下床后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就见床的四周,或是更远些的地面,到处都是空啤酒瓶子。
   昨晚说破天我顶多喝下去十瓶啤酒吧,那么现在呢?现在这满地的空啤酒瓶加起来五六十瓶也不止吧?
   毋庸置疑,玛丽在我醉酒后肯定又喝了不少,她这是为什么呢?
   想到这儿我才开始紧张,才开始惶惶中有种不祥的感觉。
   打手机给玛丽,拨号时我的手有些微微抖动。玛丽有两部手机,一部为工作所用,方便领班或妈妈桑联系,另一部是我的专线。都关机。
   拉开床头柜底层抽屉,那张工行的储蓄卡还在,那是我跟玛丽共用的也是共同的财产。输入95588查询,得知余额是14.67万元,也就是说这张卡上少了5000块钱,肯定是玛丽支出的了。
   打开卧室中两个简易衣柜,玛丽的衣物都不见踪影。
   我一屁股坐到地上。
   完了,这下可坏了,我的玛丽,我亲爱的玛丽,离我而去!

   我和玛丽的相识,还要从三年前那个雨夜开始谈起。
   还是先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叫欧阳明,三年前从某大学中文系毕业,今年26岁,在北京某文化公司做图书策划编辑,不用坐班,月薪六千。
   六千的月薪在北京不算高,但是在越来越不景气的书界,也不算低。想我三年前刚入这行时,每月只有三千块。
   是的,三千块。我还清楚地记得,就是在我拿到第一个月薪水的当天,认识了玛丽。
   大学毕业后,我揣着两千多块钱来到北京。
   那时我有个女朋友,名叫玉珠。玉珠是我高中同学,细瘦高挑白白净净,是校花级女孩。后来我们考入不同的大学,每天短信电话不断,私定了终身。寒暑假时便天天腻在一起。
   是玉珠让我从一个男孩变为一个男人。
   那个夏天很热,我也是无比亢奋,每天和玉珠的见面都会有新的进展,由忘情的亲吻发展到相互的抚摸,再到后来的宽衣解带。
   衣虽宽了带也解了,但玉珠说什么也不允许我“进门”,只许我在“门外”磨蹭。如此这般拖了好多天,让我很是疲惫,很是伤神。
   还记得那天下午,我和玉珠又来到那片树林中——那是我们约会的老地方。见了面就相拥在一起,仿佛分开许多年似的。我俩谁都不说话,只用嘴巴和手来表达意愿……激情过后玉珠眉头紧皱。
   玉珠说今天怎么搞的,咋这么疼啊。
   我说可能刚才我蹭得太狠了吧。
   玉珠说欧阳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再不能这样了,结婚之前碰都不能碰。
   我嘿嘿地傻笑。
   分手后各回各家。我刚进家门,玉珠的短信到了,说她在某宾馆门前,令我立即赶往,十万火急!我转身就走,老爸欧阳琨在身后急三火四地喊我吃饭我也当没听见。
   怎么啦?见到玉珠后我急切地问。
   玉珠狠狠地瞪着我,说欧阳明你太不是东西了。
   我说我本来就不是东西我是人呀。
   玉珠说你少跟我贫,快去开房。
   开房?我惊得张大了嘴巴,你不是说结婚之前碰不得吗?
   少啰嗦。玉珠依旧怒气冲冲,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女人的心思咱一年轻小伙是很难猜透的,那就不去多想。
   我跟前台服务员说要一间标准房,玉珠在旁边劝阻说要钟点房就行。
   她还知道钟点房呢,不过当时我也没过多去想光顾着高兴了,钟点房就钟点房,是个房间就好,再往白点说,有张床就成。
   进了房间玉珠就开始脱衣服。天气热她穿得本来就不多,没几下就只剩文胸内裤了,只剩下文胸内裤的她直挺挺地躺到床上,眼睛直勾勾望着天花板。
   咱也不能太被动,更何况那时的我下面涨得恨不能将裤子捅个窟窿,于是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扒干净,兴冲冲扑到玉珠身上。
   玉珠出奇地冷静,面无表情地说,你去洗干净了再来。
   为了自己的第一次,洗干净也是必须的。
   我大义凛然地奔向卫生间,将自己神圣地“洗礼”一番,然后又无比庄严地来到玉珠面前。
   玉体横陈的她姿势没变,只是眼中噙满了泪水。我当时就寻思玉珠肯定也沉浸在舍生取义的神圣当中,便没有多想,奔上前去扒下她的乳白色桑罗真丝内裤……后来我愣住了,就见内裤里侧,有星星点点的洇红。
   我有点懵。我的“磨磨蹭蹭”损毁了玉珠心目中最宝贵的东西。
   不过这样也好,从此玉珠便会消除顾虑,任由我策马扬鞭尽情驰骋了。
   玉珠泪眼朦胧指着那朵朵红霞对我说,欧阳明你要记好记牢今天这一切,有一天你胆敢背叛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莫及!
   ……
   大学毕业后,玉珠的父母托人为她在北京找到了工作,而我闲赋在家有段时日。
   后来玉珠给我打来电话,说欧阳你来北京吧,这儿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那时我真没心思去找什么工作,但架不住对玉珠的思念如饥似渴,同时也对老爸欧阳琨那张整日愁眉不展的老脸厌烦透顶,于是我便收拾行囊,来到北京。
   玉珠在一家外资企业工作,薪水很高就是管得太严,朝九晚五,迟到一分钟扣钱早退一分钟也扣钱。
   在我来京之前,玉珠在她的住处附近为我租了间地下室,每月650元。玉珠与同事合租的房子,我去她那儿不方便。地下室虽然条件简陋些,但足够我和玉珠巫山云雨尽情折腾了.
   那几天多数时间我都赖在地下室里,白天等玉珠下班,见到她就没完没了地挥霍我旺盛的精力,大有“此间乐不思蜀”的豪迈。
   后来玉珠说这样不行啊欧阳。
   我说咋不行了我们不是挺好嘛。
   玉珠说你得出去找份工作,像个正常男人一样赚钱养家。
   我说我不用工作也能养活你。
   玉珠说你靠你爸得靠到啥时候啊,你有点出息成不成?
   我闷声不语。
   玉珠想了想后下定了决心,说从今往后我们只周末见面,平时坚决不见,电话也要少打……就这么定了!
   玉珠是非常有主见的人,且一旦决定了的事儿十头驴也休想拉回她,我拿她没辙,只有言听计从的份儿。
   玉珠说的也没错,我总依赖老爸欧阳琨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可工作哪是好找的呀,特别是在北京。
   接下来我四处投送简历,面试了不下十回,都是无果而终。一个刚走出校门的小屁孩,要经验没经验要才华无才华,想混个好工作无异于登天了。
   就在我绝望至极也快弹尽粮绝之际,终于有人肯接纳我了。
   那是家图书撰稿工作室,专门为出版社或文化公司撰写书稿,招募写手亦即枪手。我按要求写了某书的一小节文字发过去,竟然通过了。工作地点在北京天通苑,距离我居住的地方虽然远了些,但交通便利,地铁城铁倒一次车即可。每月需完成十二万字的工作量,月薪三千。
   玉珠得知我找到工作后很是高兴,破例没到周末就来见我,十二分殷勤地奖励了我一次。
   刚接触图书撰稿工作还真不适应,不是我文字功底不行,而是缺乏经验,不知道从哪儿下手。负责策划的编辑很吝啬文字,一个选题除了书名以外交待得并不多,什么是重点哪些该突出都不明确,这就给做大纲定章节增加了难度。
   还记得我写的第一本书是《细节决定成败》,跟风书,卡耐基那阵子非常火。照搬不行,抄袭也不成,如何是好呢?
   多亏了刚子,他跟我在同一工作室工作,并且就坐在我旁边。他做撰稿有些年头了,见我愁眉不展,很友好地探过身来,只略微思索后便给了我一个特别棒的建议:只能换个角度去写。
   思路打开后一切都好办了。从工作当中的细节入手,来诠释职场中的“拘小节成大事”,比如“睡前多几分钟准备,工作少几小时麻烦”,比如“穿着比你想象的更重要”,等等。
   第一本书写得非常顺利,遭到领导多次表扬。
   这些多亏了刚子。刚子是安徽人,比我年长两岁,身材瘦小,看上去有点猥琐,常年戴一副深度近视镜,眼球鼓囊囊的令人不敢直视。
   刚子对我好,我也认其为朋友。
   也正是这位朋友,令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了老祖宗朱熹那句话的含义:大凡敦厚忠信,能攻吾过者,益友也;其诌媚轻薄,傲慢亵狎,导人为恶者,损友也。
   工作满一个月,我领到了工资,有生以来第一次拿到三千块钱的薪水,兴奋之情不言而喻。
   下班之后我对刚子说,咱俩出去喝几杯?
   刚子说成啊,咱还去撸串吧。
   这之前我跟刚子去吃过几次烧烤,多是他请我。我俩酒量都不大,且还是路边排档,所以花费就少。
   那天没喝多一会儿,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越下越大不依不饶。我俩还没尽兴呢。
   我征求刚子的意见,要不咱俩换个地方?
   刚子说,算了,我领你去个好地方,咱们放松一下吧。
   天通苑据说是亚洲最大的社区,跟一座县城差不多大小,分北苑东苑西苑啥的,初次来到此地的人都会迷路。
   刚子显然是老人儿了,领着我左拐右拐来到一片门市房前。那时华灯初上夜色朦胧,那几处商铺的门前都闪烁着粉红色的霓虹,门玻璃上均贴有“按摩”“推油”等字样。
   我那时还是忒年轻,没有怎么多想便跟着刚子进了一家名曰“美美丝发屋”的小店。
   扑面而来的劣质香水味让我很不适应。房间里灯光昏暗,跟着刚子走过一条狭长逼仄的过道——显然他对这地儿是轻车熟路了,来到一间相对宽敞些的方厅,里面有两排沙发,上面坐着六七个穿着很少妖艳年轻的女子,看电视玩手机嗑瓜子描眉抹唇等,风景各异。
   见我俩进来,有一个年纪比较大些的女子起身招呼,说老板您来啦快屋里请吧。
   这当口,一名显然与刚子比较熟悉的女孩冲到刚子面前,嗲声嗲气地说哎呀大哥你可有日子没来啦,人家都快想死你了。刚子嘿嘿笑着说你是想我死还差不多……俩人边调笑着边相拥着走进里间。
   刚子走了就剩下我。那女子对我说,老板你也选个妹妹吧。
   实话讲我还是头回进入这种场所,有点进退两难。我当然听说过一些美容店里都在做着挂羊头卖狗肉的事儿,只是我没有尝试过,就有些打怵。
   刚子已经进去了,我若是就这么退出去是不是有点不“同流合污”会不会有假正经的嫌疑呢?刚子会不会就此瞧不起我认为我没有男人的雄风呢?……
   当时我的确想了不少,后来还是选择留下来,不就是个按摩嘛,有什么呀!于是当那女子又一次催促我选小姐时,我装作很熟练的样子,指着离我最近的一个姑娘说,就她吧。
   那个女孩见我选她很是高兴,满脸笑容地走过来,拉上我往方厅后面走。
   我故作轻松地问,小姐你怎么称呼呀?
   那女子笑眯眯地答道,大哥你就叫我玛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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