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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空月影 于 2016-4-13 15:50 编辑
卖膏的是马甲,去年有人问他是谁?沒人回答 今年又比赛, 请您猜猜小说赛头奖获得者是谁?
2015散版秋季小说大赛回归
【参赛032】宁静在青石巷的人生片段/卖膏的
八月十五晚上,青石巷天穹一场雨下得稀里哗啦,宁静打着雨伞回青石巷的出租屋。下了公交车,她没有进巷子,而是拐进巷口的小卖部要买两瓶酸奶。同学聚会,白酒沾唇,脸霎时就红了。晕了一路,下了公交车才清醒一点。小卖部大叔取了酸奶收了钱说:巷子路灯坏了,好像哪里连线了,不会亮。宁静说没事,我有手机手电筒。大叔说哦。宁静刚走到门口,大叔说借你一个手电筒。宁静站住了,她觉得好奇怪 。大叔拿了手电筒递给她,碰触到她的手,然后肩膀被拍了一下,大叔说没事的,拿着吧。宁静说了谢谢,撑开伞走进巷子。宁静出门没多久,小卖部的里屋就有啜泣声。那里面是小卖部大叔的儿子,他给宁静写了一封情书但不敢当面给她。和父亲说了,父亲也答应了,却没交出去。父亲关了门进了屋呵斥儿子,写个情书有屁用,你得慢慢笼络感情,手电筒不是借出去了吗,你明天看铺子不是和她有话说了吗,笨啊你,我当年追你妈给姥家买多少次大白菜才成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儿子没话说,他爹走了一会儿也没睡着,就想着宁静甜美白皙的脸蛋,他突然听见外屋大门似乎有响,莫非是贼?他胆小不敢起来,又怕父亲说自己窝囊,他赶紧打了110电话。
宁静打着手电走进巷子,远远看见巷子里的水果摊亮着灯。走近前看见水果大哥还没收摊,就笑着说大哥没收摊呢,天这么黑卖给谁啊。水果大哥笑着说,小妮不懂吧,逮个鳖吃半月,偷懒可不中。宁静说,我想买点苹果,你这么说,我都不敢买了。
水果大哥说开玩笑呢,屋里有一级烟台苹果,给你批发价。宁静收了伞,走进屋里,跟着大哥穿过摞着水果箱子的通道,去找 烟台苹果,一屋子香气。到了屋里,水果大哥说,诺,就是那箱。宁静走过去弯下腰看苹果。水果大哥站在身后。他早就想掀开小妮白裙子,香喷喷的手摸进去舒服一下,刚要抬手——外面有人喊:老鳖一,老鳖一,你死哪儿去了!他只好应了声,宁静回过身说你去吧,我自己挑几斤。说完一笑,他暗暗叹口气,心里骂这婆子来的不是时候。
出了门子,刁老婆子说,在屋里日你老婆呢,收了摊子再说啊。他赶紧笑着说,这么晚?刁老婆子说,他奶奶的,几个老不要脸的打牌上瘾了,抽了点彩头非让买水果,不要好的,带疙瘩带疤瘌的装点,爱吃不吃。
他赶紧说好好,手脚麻利装好说:不要钱,扔也是扔赶紧拿上走吧。刁老婆子抽着烟盯着他说:你奶奶的这是要撵我走,慌什么。
这时候,宁静拎了苹果兜子出来说,挑好了大哥,给称称。称好,收钱,宁静说了谢谢就走了。
刁老婆子不等宁静走远就拧了他耳朵,说:你还想祸害人家小姑娘,也不尿泡尿照照自己癞蛤蟆脸。你以后敢动这心思,我踢了你摊子,再送你住小号你信不信?你进去往石头缝里放毒吧你,德行。
宁静听见刁老婆子和水果大哥争吵骂架,赶紧加快步伐,路面湿漉漉的,走起路来啪啪啪。巷子幽深,好些热闹门洞都闭锁了。一只黑猫在黑夜里穿行,大概要去捉黑色的老鼠。听见有个大门开了,手电灯打过去才看见两个小混混窝在门洞里抽烟。移开灯光,眼睛余光能看见明明暗暗的烟头之光。宁静突然有点害怕了,不知什么原因。她似乎感觉这俩小混混有毛病,她甚至想跑起来但发现跑的却是这俩小混混,惊魂未定之下才看见巷口有警车的红灯闪烁。宁静这才跑了起来,看见出租屋下的按摩灯箱辉煌四射,才慢下步子。
那俩混混跑没多远,看见宁静的白裙子站在按摩灯箱前和一个按摩小姐说话,说她要是卖的话,咱们砸锅卖铁也得去打一炮。另一个说,不值得,你费尽心思弄灭了路灯,不是也没啥结果嘛。这时候屋里面有个声音传出来,滚!不干正事,弄坏路灯,我出去宰了你俩小杂碎!蹲在拉闸门外瞎胡喷的俩混混一溜烟跑了。
宁静认识按摩小姐,被拉住说话确实头一遭,说你好漂亮啊身材好美啊最后说想认识一下处女是啥样。宁静一听就烦了,推开按摩小姐,啥也不说就上楼了。
屋里出来个爆炸头女人骂按摩小姐,什么处女是啥样,我让你说处女座的人是啥样子,你咋那么笨呢。只要她进屋,给她喝杯水,迷倒床上,以后她就是咱们的人了。算了算了进屋吧,明天再说,你这辈子就得让民工们上,真是狗肉上不了床,一辈子别想当老板娘。
按摩小姐进屋之后坐着不说话,手按着短裙发呆,这孩子今天总算躲过去了,明天这小孩不定被谁祸害呢,小孩,赶紧搬走吧。
宁静进了屋子,看见屋里多了个人,室友赶紧说,这是我男友。宁静洗了苹果给室友和她男朋友吃,都坐下一起看电视。宁静看了一会回屋睡了。
室友男友悄声说,这女的好漂亮啊,我是不是考虑今晚给她灌点蜂蜜。室友拍了他一巴掌,继续啃苹果。回到屋里,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也灌了蜂蜜。男友说,她那屋有锁没有?室友说没锁。男友说那我等她睡熟了去好不好,你去看看她睡没有,客厅里有个杯子放点热水送给她喝下去,要看着她喝下去。
室友说好吧。
她穿上内裤就去宁静那屋了。
男友听见室友倒了热水,然后叫了宁静名字,然后进去那屋了。男友越想越激动,那玩意竟又笔直了。室友回来后,男友问好了吗。室友说好了,你后半夜再去。
熬啊熬,室友打着鼾,男友蹑手蹑脚去了宁静那屋。怎么推都推不开,门不是没锁吗?又折回来,他推醒室友说咋推不开啊。室友咕哝一声什么话又睡过去,屁股对着男友。
其实她进了宁静屋子就倒了那杯水,宁静还纳闷咋跑到这屋倒水啊。室友突然抱住宁静悄声说,没门锁,你就用这个别住门,听话。宁静纳闷,看了看她手里的短钢筋,但点点头。
黎明时分,青石巷下了大雨,小巷人睡死了都没有在意这雨的滂沱淋漓。宁静也没听见,做了一个白马的梦。第二天起来晨跑,太阳要出来没出来似乎要彩霞满天,她想起那个梦,跑着跑着就不好意思了,为自己的羞涩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