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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原创中篇】:英雄本色当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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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中篇】:英雄本色当年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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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7 11:46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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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篇呢,是几年前赚过一点润笔费的——实际上就是替一个快要老去的男人用第一人称写他的艳情故事。对于故事,我多少有点感兴趣,然后他给的润笔费也算不菲,值得我装模作样暂时放下清高。既然要代笔写故事,自然得先听。听他说的时候,我发现了自己有一种本事,我可以一边听,一边刺激他把干巴巴的故事说得生动,这使得我俩都得到一种意想不到的快乐。然后我先得钱,再一段段写给他。起先都很顺,到后面他有一点大发雷霆,说是模仿他的口气,怎么越到后面味道越变了。我笑着表示很遗憾。这是个天真的老头,他也没有拿我怎么样。

      这篇不算我自己中意的小说。带了功利,自然就少了些别的。倒是整个写这篇的故事,可以成为另一个小说,但还没写出来。

       好,从下一楼开始吧。

                                                     啼妃     2016.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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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发表于 2016-2-1 19:5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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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发表于 2016-2-1 09:42 |只看该作者
英雄本色当年情尚未结局
   我已经五十岁了。但仍然英雄本色,当年情的故事也并没有全部落幕结局。可是,我暂时不写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那个用来关门封情的女人,那个为我执笔追叙往事的女人,她是我的“妖挑书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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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发表于 2016-2-1 09:37 |只看该作者
我爱我的孩子。我的第一任前妻生育的大女儿,和萍儿与我生育的,不能口称父母的漂亮宝贝小女儿。我爱她们,胜过我生命中,经过的每一个女性。我给她们制造了纯洁善良的女性生命,我以一个父亲的伟岸苍凉,由衷地祈愿,我的女儿们,在她们各自的人生当中,都会遇到简单、美满、单纯、唯一的爱情和婚姻,愿她们永远都善良、纯情、雅致,永远都不受伤害!
   孩子的降生,也并没有获得萍儿期望中的将我烈马套笼。她付出了所有真情,出尽了所有筹码,但还是成空。我是不可能在婚姻中承担唯一法律丈夫角色的男人,那不是我不愿意,现实现状也不允许。但女人,你何必怨怪男人,又何必和你的同性去争宠呢?厌烦不厌烦?她终于厌烦了,并不再如从前般依顺。
   我理解她。但理解并不代表我就接受和包容。事实上我也接受和包容了许多。她再也不会为我削好一个苹果端来给我。无论我多晚回家,她再也没有一个询问的电话或是一条牵挂的信息;或者,她冷若冰霜在电脑前,在虚拟的世界里挥舞和沉醉,看也不看我一眼;或者,她干脆就,比我更晚,还没有回家!
   我一直承认自己很大男人主义。虽然,依顺和俯就我,令女人失去自我,多少有些痛苦,但实际上,我并不是精神虐待狂,我对女人的要求真不多,也不高。一个乖巧的信息,一句半真半假的恭维,只要女人对我情感付出的尺寸和真假分量把握得得当,这一切很容易做到,我也不会叫女人吃亏。任何一个女人,你吵死吵活,吵着要送到我这里来做我的女人,就必须接受我的不平等条约。千万不要开始的时候,叫你吃屎都愿意,到后来,却为只是吃了蛮长一段时间的素菜而怨愤不已,若是如此,就是素菜也要停止供应——你去别处吃肉去吧——我看你别处有比我更好的肉可吃!
   我当然不能接受和允许萍儿开始与我叫板对抗,我更不能接受一个我并不深爱的女人,占着法律上我妻子的名分(我还是将妻子与丈夫这些朴素的名分看得很重要的),却让我再次背负戴绿帽子的危险!也许她只是在情感与婚姻的冰天雪地里,穿着一双不合脚的溜冰鞋,从极左边滑行到了极右边,她还是渴望站稳身躯,并且渴望坚冰化水的。但这个时候,我这个叫人痛恨的大男子君王,已经杀相顿生。她又用了家产和名誉做筹码。我就不懂得女人哪里那么喜欢拿这样那样的东西当做赌注筹码,你的真心真意呢?虽然,你付出全部的真心真意做赌注,也未必不输,但起码,比你利用孩子,利用财产,利用名誉任何一项做筹码,胜算的概率都要大,而且,起码我的轻视和不屑,不会有这么浓烈。
   第二次婚姻,我净身出户。我觉得对不起孩子,我也真心怜惜萍儿,但我更多的是,是感到铿锵无比的潇洒!
   这一篇《二度风雨二度春秋》的章节,后半节文字,有些不客观,甚至偏于激烈。但也许每一段时日的书写情绪,都是有差异的,我只是尽我所能地回归到那种我认为最真实无误的心境当中去。将种种真实的情感,怜惜也罢,叹息也罢,轻视也罢,不屑也罢,俱成烟云。萍儿,她永远都是我心爱的漂亮宝贝的母亲,我还是衷心地祝福她在远离了我的生活轨道上,一路走好,最终找到自己所想要的幸福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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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2016-2-1 09:36 |只看该作者
  人,之所以成为人,是因为他的左一撇是神,右一撇是兽。不能说我不想去看萍儿,不能说我不想对自己的婚姻负责,但我就是,有些厌烦她的追逐。没有女人追逐时,我又感到空落,我一直处在矛盾中。我爱孩子,我还想生个儿子,因为第一任前妻生的是女儿。孩子还乖乖地在萍儿的腹中孕育,不需要我时刻抽身去看他。而萍儿,她假借为我伟大生孩子,想在我这里索取更多的情感营养,错了吗?没错!但是我不那么想成全。你在乡下,有事呼叫我,没事,你就乖乖给我呆着,我就是要女人这样!我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的爱,多过孩子
  若不是对孩子的爱,我和萍儿的第二次婚姻,延续不了那么长时间。萍儿最终为我生的是女儿,虽然我想要儿子,但我仍然爱她,她是个聪明漂亮的小女儿!萍儿应该感谢她的小女儿,当然,她也可以选择终生怨恨我。由于我们是违反国家计划生育规定生的第二胎,所以,好多正常父母应该享受的权利,在我和萍儿这里打折。孩子不得不从名誉上归到舅舅,也就是萍儿弟弟的名下,户口也上在他家,而我和萍儿这对生身父母,只能被孩子称做“姑父”和“姑母”。
  我们这些做父母的真的是太自私了。孕育和生养一个纯净的孩子时,都带了太多不纯的杂念。孩子象洁白的天使一样无辜来到这个世界,便没有商量余地地由着我们这并不完全真心真意全心全意的父母安排,我们以为我们都尽了责任,为她安排了最妥善最有发展的将来,但我们谁又蹲下身子,贴近心灵,问一声那个由一对不纯男女制造的至纯孩子,“你愿意,我是你的姑父和姑母吗?”“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会在新西兰?”“为什么,你们每一个,都忙得没有时间看看我,抱抱我?”
  孩子是天使,应该是由天使引领不再纯净满身尘埃的成年男女飞翔,而不是成年男女,将天使,当做筹码或是财产,肆意安排或者分割,每一种,都是不同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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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发表于 2016-2-1 09:33 |只看该作者
  萍儿借势发展自己,积蓄金钱,成功了;但她借与我缔结婚姻、事业发展并举想来与我江山对座,彼此唯一真享,还是失败了。那个时候,我们结婚时间还不久,若是她不再一意孤绝,一切和平分手,还来得及。再勇敢强势的女人,还是一样喜欢做天真的美梦;再聪明理智的女人,还是会利用一切不可思议的手段伎俩,来拴住和锁牢一颗原本根本不值得你去这样拼命追逐的男人心!萍儿说,她要生一个属于我和她的孩子。我们都是二婚。我们都有孩子。我是女儿,她是儿子。按照当时的计划生育法则,我们已经没有生育指标。但萍儿一心一意要为我生一个孩子。不能说她不爱我,我有些感动,但不是那么感动,觉得有些麻烦。但我还真想有个儿子。
  关于女人对男人和与对孩子的爱的不同看法,我在这里,还要插叙一段。太多女人为了爱一个男人,愿意舍弃原来的家庭,背负抛夫弃子的罪名,义无反顾追随而来。她们为自己感动得要死,却不知,被她追随的男人,在那么少得可怜的一丝感动中,更多的是对她的质疑和畏怕。女人,请永远不要爱哪一个男人,胜过爱你的孩子。女人,请永远不要利用与你所爱的男人生一个无辜的孩子,来做掳掠他占有他套牢他的武器!他很可能还是与你合作了,但最终,在他内心深处,却还是因为你爱男人,胜过你爱孩子,而产生轻蔑!没有哪一个女人不需要爱男人,但没有哪一种女人对男人的爱,抵得过女人对她孩子的爱,在男人心中引起的震撼!即使她的孩子,不是与他共有的孩子。一个将爱孩子放在至重首位的母亲,才有可能是一位至真至纯爱男人,与他生死与共、肝胆相照的女人!一个将爱孩子放在至重首位的母亲,才有可能爱她生命中遭逢的男人,也爱到将他看成是她的孩子,不惧得失无怨无悔!
  萍儿真的怀孕了,她为了生育这个孩子吃尽了苦头。由于当时我们彼此在社会上的身份地位,五个月她怀孕的迹象掩饰不住以后,她就不得不躲到乡下去待产。在待产那几个月漫长的枯燥乡村生活中,萍儿天天给我电话信息不断,翘首以盼我能利用业余的休息时间多去看看她,陪陪她!我总是答应,但也总是放空。我知道,那是我的责任和义务,萍儿的要求既情深意长,也理直气壮。我的允诺也情真意切,但我的放空同样豪迈铿锵——我工作太忙!无数个周末的夜晚,我常常是被一个应酬的饭局和一个可有可无的牌局绊住了身子,等到夜阑人静,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再往乡下赶?也许那个时候萍儿还会流着眼泪发一个“老公无论多晚我都等你,你忙完了就开车过来好吗?”的信息给我,我多半是一丝歉然也一丝厌烦地回复,“明天一早来”。而明天一早,很可能又接到市委开会的通知。在会场里开会,在接到萍儿的索命催归信息,我的冷冻不回变得毫无障碍——我确实是工作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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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发表于 2016-2-1 09:30 |只看该作者
  我知道,在很多女人眼里,我是君王,也是禽兽。我对她们的帮助、提携,乃至性的抚慰,都无以伦比,我对她们的轻视、忽略、伤害,同样无以伦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借口工作忙。我也确实从早忙到晚,忙到脚不沾地。仕途的上下起落,诡异离奇,第一次失恋和第一次婚姻的失败,使我茫然惶惑到一种微微扭曲的地步,我必须身心前倾六十度往前冲!我必须对工作一直保持一种在前线杀敌的激情和风火状态,我力不可挡!但谁能看得穿,看得透,一旦我不端着枪风火往前冲,我就要立刻轰然倒地!我还是渴望情,但又再也无心问情。在这第二次婚姻形式中,我连性事兴趣也日渐淡薄。往往是一人独处时,忽然就有了必须立刻与女人性交释放的冲动,但夜晚归家,美人在怀时,又没有情绪和精力风月情浓。这是顽疾,也是怪症。于是,生命中,还是有其他种种女人陆续登场。那种种婚姻之外的女人,无需要背负太重要的责任,也便于打发和施舍,当然,在更中庸的时候,我将这种情怀自诩为“博爱”。我仅仅以几个电话,或是几条信息,就令她们主动送到某个宾馆的房间里,令她们怀着种种美好或不美好的情绪苦苦等待,然后我就在我认为最合适的时间去了,然后我就用我认为最直接也最简约的方式和她们做爱。从来不触摸她们的身体,有时候连亲吻也没有。但她们,还是一个个俯就我,并且死去活来的快活,我也不知道她们的快活,是不是装的。而事后,我可能会丢下一叠钱,或是在我权力范围内,给她一颗所谓妥善安置的糖果。下次,若我再有兴趣,便再约再干,若我没有,那你最好就从此,在冷宫里永眠长安。种种的女人,用了种种的方式,在我生命过往里,做了种种千般努力,但最后,统统归零,掩面哭泣着,转身离去。
  萍儿因此做出的努力,更加孤绝,她挣扎索取,也柔情力度并举,其实,她有何错?她不过是要我和一心一意,一生一世。我愿意吗?我不愿意,我对所有的女人都早已不愿意。但我说不出口,我的不愿意。
  我骨子里十分的大男子主义。我不是那么喜欢女人进入我的事业领域,也从来不愿意在事业的发展上,仰仗女人的智慧和勤奋添砖加力。但是萍儿在这一块努力跻身进取。她进入了我的婚姻,然后开始进入我的事业。当然我也不能因此就给她下一个完全彻底“不怀好意”的评语。也许是她拥有了所谓婚姻的城堡之后,仍然觉得不够牢固,她渴望进入我的事业发展领域展示自己,令我对她刮目相看,进而进一步唇齿相依。我理解她,甚至也接受了她,但我由头彻尾,并不认同她。我们一起筹划了许多次成功的大型陶瓷展览,赚了钱,也各自声名鹊起。但我必须忠于内心深处真实地再复述一遍,我完全承认萍儿的能力和手腕,也非常欣慰在某些领域内与她的合作珠联璧合如鱼得水,但这一切,从来不会使我更在意更珍惜,因为从另一个角度,我根本不希望也不喜欢看到她如此能干强势,我根本不要和她比翼双飞,我从来,都要求女人在我的殿下飞!如果我真的是皇帝,我的龙座旁,肯定是不设皇后座位的,有的,只是龙座之下的群妃席。你偶尔上来与我共舞一回,不是不可以,但你若是我的女人,你就还是要下去,并且,要乖乖地列队在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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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发表于 2016-2-1 09:22 |只看该作者
    我们并没有热烈庆祝那个舶来的西式情人节,只是正好大家都有空,就约在一起吃了顿晚饭。晚饭后,我们沿着往乡村去的小路,散了很久的步。后来我还是说,“我送你回家吧。”其实,那一晚,我很漂泊,我是说我的心很漂泊,我并不想回家。但那一晚,萍儿忘记了带钥匙,她回不去。她望着我的目光中,也没有上次在我家中那般热切,只是显得无助。我便带她去JDZ附近的FL县城新开的一个时尚健康城开了一间房。那时候,男女开房同居,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城市还没有呈普遍之势,我也不是一个举着前卫大旗的身体力行者,一切就是顺着事务发展的自然走向,无所谓蓄意,也不那么容易逃避得掉。
   我和萍儿单独在健康城的客房里安顿下来,那是一间标准间,两张小床。萍儿以前追求我一直很主动,但也许是我的冷漠,令她踟蹰,所以,真到了在宾馆里一室共处时,她反而沉静下来,木木地呆在自己的小床上,一动不动。现在想想,妇女解放半边天以后的时代,面对男人,哪一个女人不是两难?你奋勇向前,主动出击,男人会泼你的冷水,甚至在心里翻你的冷眼;你端庄淡定,等待追求,一样是保持一个虚假的姿势坐以待毙。半边天,象一个奇怪又可笑的画饼,让许多女人在假象中充饥,在现实中,却格外流离。一九九九年的早春,我已经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我也早已忘却自己当初主动追求蓉儿时的激情。我最后召唤萍儿到我床上来的语气也根本不象一个正在状态的温柔情人。两相无语很久以后,我只是懒懒地朝她一看,淡淡地问一句,“你不过来吗?”萍儿便释怀,象解开绳索的小狗一样,欢喜颠颠地爬到我床上来了。我将她搂入怀中的那一刻,心中依旧丝丝怅然。若是她对我的淡淡召唤继续保持沉默,我会怎样呢?也许会激发我男性征服的欲望,更加热烈地追过去?也许,我就会就此罢休?人生没有也许,我和萍儿,正是在一片茫然的心绪中互解愁怀。
不得不着重提到的,是萍儿一直很努力。无论是她当初对我追求,还是我们鱼水合欢的性事,包括后来我们事业打拼共举,还有她对名利获取的有心竭力,她一直都非常善于克制自己的短处,张扬自己的长处,以此促进事成。那天晚上,如果萍儿来到我的床上以后,还一直被动等我动手的话,我一定会索然,虽然她是一个貌美也算聪明的妇人。但萍儿的聪明就在于,那时候她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是经历过婚姻的少妇,千辛万苦追寻的第二春正在向自己走来,虽然春天的温度还是显得寒冷,但她还是竭尽全力将自己扮成一只花间蝶,尽情飞舞。
   萍儿自己的性欲很强,她在床第之间对我迎合,积极主动,热烈奔放。萍儿姿色秀丽,身材也十分娇小玲珑,又不失紧致丰满。当她脱光了衣衫,挺立着洁白诱人的双乳,轻扭着柔韧的腰肢,玉臂长伸,象蛇一样缠住我的脖颈时,我感到身体久违的冲动……(作者此处删除1363字)第一次合欢,我和萍儿彼此都十分酣畅。但我感觉得出来,能获得这种效果,不可否认的是萍儿十分努力,她自己本身的需要,加上她一定要将我伺候好的心态,一半一半混合在一起,将我与她,越来越不可分开地捆绑在一条船上。
   一九九九年二月十四日情人节,萍儿的生日,我们就这样开始同居了。同居以后,萍儿对我还是百依百顺,十分温顺克制,但我一直觉得她是蓄意有谋,也并非完全空穴来风。不久,我就借助自己的权力和关系,将萍儿安排在一家东方贸易公司工作。萍儿骨子里是个贪婪的农妇,是那种你施舍给她一亩地,她就要千方百计在这一亩地上缴获十亩收成的人。她很勤奋,也能干,为了达到目的,必要的时候,将她女人的脊梁象母狗一样弯下去,她也照样肯,而且肯得很!她自然就赚了钱,不再清贫,而且钱越赚越多!后来,萍儿又利用和我的关系,索要和培植她在社会地位和文化学历这样资源空缺的一方。她成了政协委员,又当了老师。而她要这一切,不是为了施展她所谓政治上的报负和文化领域内的追求,只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谋利再图名,图名,是为了谋更大的利!她永无满足,永不止息。
   都说男人征服世界,然后将他征服的世界奉献给女人,当然,这个男人若是能力强大,他是不可能将他所征服的世界,只奉献给一个女人的。而我感觉,萍儿虽然爱我,但她一直对由我来征服世界奉献给她,从未从根本上信任!她依顺我,爱慕我,渴望和我缔结婚姻,但这一切,不能淡化和释怀她内心世界,对利益的追逐。从这一点来看,即使她日后名利双收,石榴裙下有无数英豪男人称臣,她骨子里,都一直是个贫瘠的农女。一个思想根基上,没有自信的女人,光靠筹谋和积蓄金钱,是永远也不会获得她所奢望的尊荣的,这尊荣,包括在男女感情世界里占有不可替代的一席。很多女人,会拼死老命,在名利双向上都赚得盆满钵满之后,仍然因为情感的孤苦无依,翻身过来,以名利做诱饵捕获男人。我看不惯女人打倒贴,虽然后来,我也曾在一些为我打倒贴的女人阴道中,射出过几泡精液,但我还是从心底里,怜悯和轻视,打倒贴的女人。我不知道萍儿后来,会不会成为一个打倒贴的女人。
   我和萍儿同居了很长一段日子,然后她终于达到目的,如愿以偿和我结了婚。在和我同居的一段日子里,她对我体贴照顾,温良贤淑,她纵容得我好似一个志得意满的君王!在这里奉劝和忠告女人,要真心去爱慕你想和他白头到老的男人,但不是用女奴的形式。有的时候,世人刻薄,象观世音轻抛净瓶,洒下几滴“怜惜”甘露的同时,也种下永久轻贱的烙印。而关于“轻贱”的评价,其实是男女殊途同归的。许多女人受到“轻贱”的评价,最初的不平愤怒过去之后,很快竟然会产生惶惑自疑——“也许我真的很贱?”但她不容易有更进一步更深一层的思考,“也许我真的很贱?”——“也许男人也很贱?”——“也许男人比我还贱?”
   是的,也许男人不一定比你还贱,但他肯定,和你一样贱。我一边享受萍儿对我仰视依顺的好,一边怀着少得可怜的一丝丝感动,照样该干嘛还干嘛。和其他各种女人做着形形色色情感的挑逗和试探,权当一种给生活解乏的游戏,偶尔顺应天时地利人和,在形形色色的阴道中,遗下一泡并不热烈也不纯洁的精液。我唯一需要为自己诉讼和辩护的是,我一般,不主动撩拨和进攻女人。从来没有干过处女,也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的千般深情或是千般讨好,或是千般卖骚,能令我迷途知返,就此与她携手登岸,身心合一,你侬我侬,从来没有。但女人,就象农民种得太多必须令其自我腐烂消亡的一批菜,那些不愿意腐烂和消亡的,努力争取着情爱和性爱,不惜廉价出售或是倒贴进献,我其实是被逼,也可以说是一种勉为其难的奉献。我丝毫也不会因此,觉得对不起萍儿。
   她还不够吗?她终于获得了与我取得结婚证书的胜利。我们连酒席都没有办。就是无声无息去履行了法律手续,铺盖和被子早就凑在一起了。甚至在凑拢的同一床铺盖被子中,我都没有激情和兴趣,和萍儿做爱来庆祝一下。萍儿的激动和感慨比我多,因为她一直目标明确。她暖热的身子,带着饱满的情绪依偎在我怀里,她一遍一遍亲吻我的脸和嘴唇,“南君,你终于是我的老公了……”我抱着她,拍拍她的背脊,应和着说,“乖。”我好像,一点也不欣喜,但我也不想,蓄意凌厉伤害,尤其是对女人。我好像,再也不愿意充当只做哪一个女人的老公这种法律角色,但我的社会主流归依意识,又时时让我觉得,我不可以令人生放肆而空洞。我没有萍儿那么明确,虽然我看似一直很豪迈力度,但我一直很模糊,对工作、对生活、对生命的终极追求,我一直都很模糊。从法律意义上正式成为萍儿丈夫的那一晚,我思绪茫然,没有情绪做爱。萍儿以为我是沧桑和感慨,表示理解,并且善解人意地劝我“要保重身体,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夫妻了,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来日方长……”女人善于自欺,而男人,要做到彻底真实,也真不容易。关于那一晚,于我个人而言,最真实的情况就是,必须要换一个年轻的、新鲜的女人来供我抽插欢娱!必须用这种方式,我才会比较酣畅和过瘾,来正视自己再一次成为一个女人生命中的法律意义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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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发表于 2016-2-1 09:21 |只看该作者
    一九九八年那个下雪的夜晚,萍儿带着她满腔的热情来到我家。我们谈了很多,很久。彼此婚姻的过往,工作,生活的种种辛苦,未来人生的渺茫,无所不谈。她很热切,我很散漫。她的热切中,情感明朗,也目的明确;我的散漫中,情感模糊,也并无太多欲望。我是那个呆在笼子里守候的猎人,面对闯进笼子来的猎物,我招待它一顿礼貌的饭食,又客气地将它送出笼子去。其实我的笼子,当然是需要猎物填充的,我这是怎么了?
   那个下着雪的寒冬之夜,我所做的唯一温情之举,就是保有一个男人的道义之心和绅士风度,送萍儿回家。“天很晚了,这么冷又下着雪,不如我早点送你回去吧?”所有的话题都谈完以后,萍儿象冬天里燃烧的一把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任她的冬天一把火兀自燃烧了一会,说出以上话语。面对我的逐客令,她的一把火黯然熄灭下去。一个女人的失望、落魄、窘迫,一览无遗地象放电影一样在她的目光中轮番上演。我已经站起身来,她还呆坐在沙发上,千般失落与不甘心中,也许还幻想着,是否再加大一把火力,将我“轰”地点燃,拿下?但我穿起了自己的大衣,并顺手将萍儿挂在客厅衣架上的外套替她取了下来。她终于飞快地调整了情绪和表情,接过外套,温顺体贴地说,“是啊,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打搅你这么长时间……要不,我自己回去吧,你就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萍儿说。
   但我还是坚持了送萍儿回到她的租住屋。我那时候认为,那个雪夜,我若不送萍儿回去,任她自来自去,才是最不地道的。但是有什么分别呢?我们一路随行无语。深夜的雪花飞扬中,我看着萍儿身影伶仃地走进那扇孤单小屋的门,还回过头来给我一个微笑,冲我招一招手,“我到了,回去早点休息吧。”萍儿最后说。我在回去的路上,第一次,因为这个热烈追随我的女人,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
   萍儿是属马的,生日是2月14日。新世纪尚未到来之前,2月14日的情人节,还未象现在这样海外舶来而后来居上,但一九九九年的情人节,我与萍儿的感情走向,迈出了历史性的重要一步。距那个寒冷的雪夜不久,我的心,渐渐向萍儿敞开了一扇怜惜之门,是她一如既往的温顺追随,令我冷冻的情感再度回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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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发表于 2016-2-1 09:19 |只看该作者
到今日重读,方才惊觉自己得了别人丰厚的润笔费是惭愧的,因为我答应是用笔墨扮作他,但实际上,我自己像一个难以隐身的鬼,时不时就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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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发表于 2016-2-1 09:15 |只看该作者
  萍儿从福建莆田返回J城来追随我的那一段日子,连固定的落脚地方都没有,她一个人,租住在一间小房子里。她真的很不容易,很可怜。但那时,我只觉得她蓄意有谋,想攀附我这棵大树。转眼到了一九九八年的冬天。一个下雪的夜晚,天气很冷,我哪里也没有去,女儿在母亲处,我一个人在家,有那么一点点,孤单寂寞的无所适从。萍儿的电话来得很及时,虽然我并不因此特别兴奋。她温柔地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家。她就很热情地说到家里来看我。我有一点惊讶,这个女人的热情,看来真的是要让冰雪都消融了。
  由于我们都是结过一次婚的过来人,所以,我和萍儿的交往,自然就少了初恋初婚的唯美浪漫。而我骨子里,是一个既传统保守又开放包容的男人。我一直看重女人的贞静和顺,不喜欢女人太强势,但在感情开展和两性生活上,我又一直喜欢女人主动些。也许,我潜意识里,是一直渴望用女人主动依附的柔顺弱小,来衬托我作为男人的刚硬强大吧?而很多年后,我终于明白,男人的刚硬强大,本该自然天成,是不需要刻意靠女人故作的弱小无助来反衬的。女人一旦看穿了男人的心病,就很可能以弱小之姿态,作为强势进入前的伎俩。还有一种女人,象天生营养不良一样,是天生弱小的。就好比三寸金莲和高跟鞋,裹足和行走的痛楚统统麻木,只因男人觉得好看,她就要去裹去穿。她从生下来,就下意识承受了中国固有的性别附加意识,女人就该弱小,就该象藤萝一样依附男人。如果是这样,强大的男人,为什么又要养着弱小的女人呢?他去养一只猫,或是兔子不是也可以反衬他的强大?仅仅是为了性交和繁衍后代吗?但若如此,男人与女人,精神世界的对手交流,和平共处又到哪里去寻找?女人除了做男人娇小美丽的妻子,是否可以同时也做他的母亲,做他的姐姐,做他握手言欢的女兄弟?
  若说女人的弱小是一种麻木或伎俩,那么,女人的热烈强势,照样不无辛酸。古往今来,多少起初并不热爱对方的女子,因为男人的穷追猛打,胯下俯就,身心交付。而一个倒过头来追求男人的女人,虽然有“女追男,隔层纱”的谚语,但男人的心,可要比女人硬得多,虽然那通常是理性的原罪。而且,从纯粹的生理构造来讲,男人还占据着他有条件强奸女人的优势,而女人,女人除了千方百计诱奸之外,能强奸男人吗?不能。即使将所有的尊严都与肉体搭配,折扣出售,女人也没有办法强奸男人,令他俯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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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发表于 2016-2-1 09:1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啼妃 于 2016-2-1 09:15 编辑

      接下来我就离婚了。萍儿在获知我也离婚的消息后,带着她的热烈追慕和尚未缺失的天性质朴,风尘仆仆从福建莆田赶回了J城。一个经历过婚姻挫败打击的女人,渴望再次寻找归宿,经营人生圆满,其实就如同倦鸟渴望再投林一样,不算过错,但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将萍儿当初追求爱慕我的温顺跟随,恭敬迁就,看做一种刻意的心计机巧。萍儿那段时间活得很不容易,两肩风露,四处飘荡,为了和我重结秦晋之好,不得不将自己的身心,低到尘埃里来俯就。

   我成为一个单身男人之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十分享受重新获得的自由。由于我工作忙碌,经常要出差,便将女儿托给母亲照料。那时候,我的仕途还顺风顺水,而每一个想在官场有更大发展的局中人,都会把社交当做另一份更重要的工作,时刻收集信息、关注局中动态。我经常和朋友在一起聚会,喝酒、聊天、打牌。萍儿若是知道我在哪一个场合聚会,常会不请自来。她带着温婉的笑容坐在我身边,端茶倒水,或是代替我敬酒,我打牌的时候,她也会将苹果削好装在一个碟子里,端过来一块块喂我吃。我若是输了钱,她更是不在话下,积极主动打开自己的钱包,掏钱出来为我垫付。起初我并不向朋友们正式介绍萍儿,我与她的相交,一开始就是以我仰起脖子而她低下头颅的形式开展的。但萍儿,我不知是她真的没感觉到,还是因为爱我而不介意我的轻慢,她坦然大方地依偎在我身边,用她的知心温顺,暖着我心中淡淡冷漠。渐渐的,朋友们开始说一些善意的取笑话了,“多好的一对儿啊,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呢?”我也还是一笑了之,并不接嘴应承,萍儿虽也微笑着,但却眼光热切地望向我。时过境迁,我必须公正客观地评价一句,萍儿对我的情感付出,一直比我对她的感动多。虽然后来我们真的结了婚,我也为她带来许多名利场上的风光,但我终于也明白,男人,能够回报给女人的一切,都抵不过女人的一腔真情。而女人的这一腔真情,若一开始就是和种种痛相关联的,那么,男人日后回忆起来她来,即使一切恩怨都随风消散,那份痛,却仍然由女人那儿传递过来,终生存在。说句最实在的话,我可能由始至终并没有爱过萍儿,她带给我的全部感觉,最后归结为两个字,“痛”和“叹”,仍旧是和感情相关的两个字,拓展开来,就是“痛苦”、“叹息”,延伸下去,自然而然,就有“怜惜”和“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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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发表于 2016-1-30 19:45 |只看该作者

其实不算小说啦,夹叙夹议的,没什么章法~今天上了一天现代汉语,很high,也累死了,周一继续贴,贴完我要休假过年喽!令箭兄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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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发表于 2016-1-30 10:5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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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发表于 2016-1-30 10:57 |只看该作者
粗略看了一遍
有价值
继续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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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发表于 2016-1-29 15:3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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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发表于 2016-1-29 14:16 |只看该作者
  二度风雨二度春秋
   这一节篇幅,我本来题为《身心供销合作社》,但思量许久,终于还是忠于自己的内心感受,削减刻薄,追加怀念,以《二度风雨二度春秋》命题。
   她是我生命中第二任妻子萍儿,一个貌美能干的女人。萍出身贫苦农村,没读多少书,但这一切不影响她出落得美丽大方,而且她能吃苦,善隐忍,在与男人事业共举的疆场上,不可多得能共患难同进退。
   认识萍儿是一九九七年,我的第一任婚姻正经历着寒冬风霜,即将分崩离析。那时,萍儿已经是个离异的女人。她的第一任丈夫,是J市区男人,据说粗鲁蛮横。想来,萍儿在她第一次失败的婚姻中,肯定也是品尝了太多艰辛。一个农村出身的穷苦女孩子,嫁给城里男人,又生了儿子,不是万般难忍,谁愿意轻易砸碎一份好不容易拼到手的圆满婚姻呢?那时候,J城商品房市场初步形成,房地产开发行业刚刚起步,我认识一些搞房地产开发经营的朋友。萍儿那时刚离婚,她托统战部的朋友找到我,想买一套价格便宜实惠的房子。后来,合适的房子我帮她选好了,但动用她所有的积蓄,仍无力支付。穷苦的乡村出身,第一次婚姻造成的凄惶流离,倦鸟筑巢而财力不逮的结局,这一切因素形成萍儿此生对物质占有欲壑难填的纠结。她只身一人,黯然去了福建莆田打工。那时候,我们还没有任何感情的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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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发表于 2016-1-29 14:14 |只看该作者
     在这里,我不得不隆重介绍一下我那可亲可敬又有点粗鲁土气的首长。首长一直是位难得的好首长。但多年来,对于自己妻子与属下眉来眼去暗生情愫,他竟然完全地木知木觉。他出身农村,新中国的军营,很好地展现了他阳刚的英武才能,但同时也造成了他文化精神领域内细腻善感的永久缺失。他一直沉浸在豪爽大气的军营男子的优良感觉中,以为男人最大的艳福就是找了一个姿色妩媚性格温柔的女人做老婆,然后把她象一面旗帜一样插在自己家庭阵营的领地上,时不时地迎风飘舞,替他风采炫耀一回。很多女人也会以找到首长这样的男人做丈夫为荣,我想,莲姐姐当初也未必不是这样想的。但等到深入这种男人的生活内部核心以后,所有女人的虚荣、尊贵、夫贵妻荣、夫唱妇随的所谓传统情调根基,统统化为乌有。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那苦,是苦在舌根,苦在心里,说不出口,也端不到桌面上来的,只有女人自己忍着、受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她们爱慕和追随男人的热情与方式,到男人这里,所换取的理解、怜悯和接受,时时刻刻都是折扣了的。后来,莲姐姐要我保存着这张带血的白布,说实在话,它确实值得珍藏纪念。许多个无眠的或是情绪低落的深夜里,我也曾独自取出这块白布,怀念与莲姐姐拥有过的从前,感念他对我的爱慕和有心。然而,鲜血已在时光的隧道里,风干成类似深黑的暗红,一片片,一点点,连那块白布,也变成一片凄凄暗黄,并且,十分分明地散发着不好闻的不洁不雅气息。
   后来,那块关于处女情结纪念的白布,在与第一任妻子的某场拼杀中,灰飞烟灭了。我印象深刻的是第一任妻子荣儿翻看到那张带血白布的惊讶错愕以及对同性的切齿痛恨,她连“呸”三口,然后操起一把大剪刀,“嘁哩喀喳”将它剪了个稀巴烂,然后象瘟疫一样扔进垃圾箱!同时扔掉的,还有一些其他女人的头发,那也是留情的罪证。
   再后来,我和莲姐姐的联系一日日地少了。她哭过,怨过,却始终没有将我放下过。我还是去给首长拜年,一并看望莲姐姐。我最大的欣慰是首长一直都不知道我和莲姐姐越轨的事情,世上许多事,说开来未必都地道,但起码,不知道,就不构成伤害。我真的,从未想蓄意伤害,我敬爱的首长。开始几年,偶尔还会与莲姐姐偷欢,次数也极少;后来渐渐的,我连信息都不大有空回复,至多在节日里电话或信息关怀一下。其中有五六年,我们没有见过面,偶尔信息联络,也非常难得。但我知道,她还是惦记我。季节变换了,她会发来一条“别忘记带暖添衣”的信息,她自己随首长搬家去北京了,安顿下来后,也会发信息将具体的地址告诉我。
   终于有机会去北京看望莲姐姐了,那当然还是借着工作出差的机会,而不是刻意。这时候,我已经第二次离婚了,也走到了48岁的本命年,早已失去当年的英俊帅气,但沧桑里,总还是依旧有几分男人的柔情与霸气。我当然还是有女人,而且是越来越年轻的小女人。莲姐姐生活的很幸福安逸,我因此感到欣慰,但她终于是不可避免地衰老了,她要比我大六、七岁呢。但她就是老了,也还是一株有风韵的清香莲花。在她北京家中的客厅里,她还是穿着当年那条紧身的白色西装长裤出来见我,莲姐姐一直是个多么多情浪漫的有心人啊!她没有发胖,但那紧身的白色西装长裤,在她的身上,却显现出淡薄和落寞,再没有动人心魄的性感招摇!一件藕荷色的针织开衫,优雅依旧的,但曾经双乳傲然挺立处,也瘦弱下去,坍塌成淡定的平原之势。
  “南君弟,这些年,你还好吗?”莲姐姐依旧温语款款,但她的目光中,已是夏天炙热荡涤干净的一派沉静深秋。
   我忽然觉得心中暖热、沧桑、感慨,种种滋味,化作一种类似姐弟的亲情情愫,我恭敬站起身来,接过莲姐姐递给我的一杯茶,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多谢惦记,莲姐姐,我还好,你好吗?”
  “呵呵,我也不错,难为你记挂。”莲姐姐释怀地笑笑,用手捋一捋鬓角已经夹杂了银丝的头发,动作还是那么的从容雅致。
  “你过得好,我就安心了”。离开莲姐姐家中时,我由衷地对她这样说,也由衷地,对时光这样说。
   我美丽深情的神仙姐姐,我在时光的隧道里,留下上述文字,以作永久的深情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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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发表于 2016-1-29 14:12 |只看该作者
莲姐姐在首长与我谈话的时候,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我。情谊依旧在,但失落仍然生,又似乎有难言的苦衷,都在莲姐姐幽怨复杂的目光里。她起身打开箱子,弯腰下去翻找被面的后背影,忽然让我觉得凄清堪怜,让我忍不住再从心底,想给她一个温暖拥抱。她把翻找出来的被面,用一张厚实的牛皮包装纸包好,双手递给我。“南君弟,恭喜你,结了婚,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了……”我站起身来,双手接过被面。我触到莲姐姐的手,是凉凉的,没有温度,那让我再一次心酸心疼。但是,当着首长的面,我万不敢有任何非分的举动,我只是在接过被面的瞬间,双手的手心紧紧靠着莲姐姐捧着被面的双手的手背。我确信,莲姐姐是感知到了,她的双手感到了我传递过去的温暖,仿佛吸取了一笔无形的能量,她缓缓地将被面放在我手上,自己的双手也从容撤去。“呵呵,南君弟,记得把新娘子带来我们看看啊……”莲姐姐又不失状态地说着恰如其分的话。
  “是啊,是啊,把新娘子带来给我们看看,看看南君你小子艳福是否大的过我……”首长也豪爽地开起玩笑来。
   我的心里再次“别别”一阵乱跳,偷眼觎一眼莲姐姐,正是应了男人贼心贼胆的一句话,看别人的老婆,真是永不厌倦的新娘娇娘啊!而我的首长大人,关于艳福大小的问题,卑职在下傲然且惭愧,就不与您作比较了吧?
   当初我没有结婚的时候,莲姐姐对我心里有情有意,却一直把我当个不通男女情事的小孩子,她并没有蓄意勾引我。或者,这也是莲姐姐骨子里传统的一面吧。一个多情妩媚的女人,让她对我的情感如清水一般自然流淌,却又始终压抑随情感而自然滋生的性欲,从中国传统及大众主流的角度,这也许值得加以赞许或是起码容易博得理解和同情,但是谁能更进一步体恤怜惜,那其实也是压抑人性的一种不人道呢?但是,若时时处处讲究人性的自然人道,那社会是不是又必将陷入无序乱套的尴尬呢?我结婚生了女儿之后,不久就转业复员了。但还是经常会去看望首长和莲姐姐,特别是年节之时,哪怕工作再忙,我也一定会抽出时间去探望。
   转业复员以后,不比从前在军校首长身边贴身伺候。虽然经常去探望,但毕竟见到莲姐姐的机会越来越少,而且,我又有自己的家庭事业,偶尔还要应付各种只关风月不关情感的韵事,并没有时时刻刻将莲姐姐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但莲姐姐那时候暗地里对我的思念和期盼,也许,那是她一生中最执着最唯一的守候吧。每一次去首长家里,我和首长谈笑风生,莲姐姐都在一旁无限深情地看着我。那目光仍旧是毫不遮掩又似水悠长,看着莲姐姐那样的目光,说实在话,我心里是很难放下的。我明白她还记挂着我,思念着我,爱慕着我,但我更多的从那目光中,读到了哀怨凄楚。我是希望看到莲姐姐幸福美满的,如果是那样,也许终此一生,我都只愿意与她两两对望,而不涉男欢女爱的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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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发表于 2016-1-29 14:11 |只看该作者
    那个美好的初秋的夜里,我失眠了,心里反复回味着莲姐姐动心动情的模样。那包裹着娇俏妇人曼妙臀部的白色西装长裤,和那长裤里面隐隐约约小三角裤形成的诱惑,对我终生挥之不去。那一夜,我在军校的单身小床上,画了湿漉漉老大的一张地图。从那以后,我和莲姐姐的关系并没有再进一步。我并不敢狗胆包天。我还是进入她和首长的房间贴身伺候,我还是一进去就拉开深红的天鹅绒窗帘,放进满室光明,她还是用那种深情又清澈的目光时时追随着我。不过,我果断地和莲姐姐的外甥女分了手——如果那也叫恋爱的话,我就是一再强调自己年龄还小。再后来,我趁着进入莲姐姐和首长卧房伺候首长更衣的机会,偷了莲姐姐一条嫩黄色的蕾丝花边小三角裤。许多个难眠之夜,我躲在被子里,用那条美丽的小三角裤裹住自己年轻茁壮的阳具,一次次将情感与生命本能的能量精华,浇灌在我心中,这朵馨香美丽的莲花上。
   莲姐姐说过,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就觉得我和其他的学员不同,很聪明很乖巧很优秀,特别招人疼……爱。我清楚地记得,莲姐姐是将“疼”和“爱”两个字分开讲的,她其实从来不曾遮掩隐瞒,但又一直含蓄克制,她对我,有着姐姐对弟弟般的疼爱,也有着女性对男性的爱慕。而她的身份是我军校首长的夫人。男女之间,不是所有的爱,都需要追求结局和目的,愉悦这个四目相投坦诚相知的过程,也许才是最重要的,才可以酿造一瓶值得终生珍藏的佳酿。
   再后来的军营生涯中,我升职提干,也谈恋爱。我辜负了真心爱我的女子(红莓),也遭遇了失恋(蓉儿),又于一九八八年与第一任妻子荣儿结婚。其实,在这个岁月流逝的过程中,莲姐姐一直都在的。我们接过一次吻,她给过我女性爱的甜蜜糖果;我偷了她一条三角裤,让我对女性芳草地充满遐想向往。一九八八年,我请好了婚假,来到在首长家里向他辞行。我的首长一直是位非常好的首长,尽管我终究是对不起了他,但却永怀一颗愧疚之心,也正是这份愧疚,使我和莲姐姐虽然终越雷池,但总结起来,在漫长岁月里,却仍然是天涯咫尺,两情相知,两两相望远远多过两两相拥男欢女爱。那天,在首长家里,他先是祝贺我成家新婚,然后又满心慈爱地教导我,无论何时何地,军人都应保家卫国,做个顶天地的男子汉。他还让莲姐姐翻箱取出一块龙凤呈祥的锦缎被面,送给我做新婚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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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发表于 2016-1-29 14:09 |只看该作者
原来莲姐姐的外甥女不会切胡萝卜,她将胡萝卜片切得象胡萝卜墩子。莲姐姐爱怜地摇摇头,将首长的便服衬衣递给我,又从外甥女手上接过绣花小围裙往腰间一围。“冬儿,来,给我围裙带子后面系上。”莲姐姐吩咐她的外甥女。可那个傻姑娘蛮手蛮脚,不但将围裙带子系了个死结,更用力过猛,将莲姐姐腰身勒得喘不过气来。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形下,我见莲姐姐娇喘微微,伏身在厨房案板上,那么自然又柔情万种地呼唤我,“哎哟,南君弟,快……我吃不消……”我的身体格外冲动饱涨起来。怀着一种隐秘的激情,我走到莲姐姐身后,几乎是贴身靠着她后腰,我解开了绣花围裙的带子。在我的感觉里,那仿佛是我亲手解开了莲姐姐的裤腰带。那傻傻的外甥女就在边上看着,而我,竟然有些愣头青的顾不得。我将围裙解开,双手环抱过莲姐姐的腰身,提起围裙抖了一抖。我的身体已经贴住了莲姐姐的腰身,勃起的阳具,就贴靠在她那美丽性感的穿着白色西装裤的臀部。若是莲姐姐稍有嗔态,我一定会吓得马上退缩的。可我感觉莲姐姐被我半抱在怀中,象颤巍巍的莲花,微微摇摆了一下,然后几乎是身不由己地微微往后仰靠过来,就靠在我那大胆包天勃起的阳具位置。她无限娇羞地侧过半面脸,粉面含春又万千隐忍地对我低语,“南君弟,你把围裙……再给我系上。”我便拦腰一抱,又将围裙轻轻替她系上。我动作很慢,我多希望这个围裙可以多系一些时候啊!莲姐姐和我是心有灵犀的,她定了定心神,取了砧板和刀具,开始切胡萝卜,却又忽然停下来,对那傻站着的外甥女说道,“冬儿,你去把院子里那盘土豆拿去洗了,也拿过来我切了吧……一会和牛肉一块炖。”傻外甥女冬儿,只好不那么情愿地出去了。
   我是聪明的,也是胆大的。冬儿一出去,我就立刻让我自己的双手再度环绕上了莲姐姐的腰身。我将自己火热的身体再度贴靠上去,在她的臀部那里摩擦着。我把脸埋在莲姐姐温香柔软的后颈窝里,颤巍巍地呢喃,“莲姐姐……莲阿姨……”莲姐姐身体象是在沸水里煮过的面条一般软得站不住,她软软地半倚靠在我怀里,再次主动往后侧过脸来,“南君弟弟,你这个坏孩子,坏东西哟……”我把脸往莲姐姐热烫的脸颊上蹭去,向个对母亲撒娇的孩子。莲姐姐娇羞无限地,张开樱桃小嘴,给了我这个懵懂的孩子一粒糖吃,她又象个急着寻找甜蜜糖块的小女孩,丁香舌在我口腔里蛇一般缭绕一番,就迅速捉住了我的舌头,她闭住眼睛,一阵热烈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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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16-1-29 14:08 |只看该作者
    莲姐姐望着我的眼光越来越直接清晰,那里面有千言万语。我似懂也非懂的,不敢乱望乱动,但很享受。一生一世,就这样彼此不语,对望下去,也未尝不好?但莲姐姐未食前言,真的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脸型五官和莲姐姐有几分相似,都是鹅蛋脸型,春水大眼睛,她是莲姐姐的外甥女。我并不喜欢这个姑娘。她少了莲姐姐身上的仙女气质。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莲姐姐给的,上好的衣料,时髦的款式,按说她更年轻,应该穿得更加出彩才是,但偏偏的,她就桃红配柳绿地乱穿一气,不但穿不出莲姐姐的出尘风姿,反而傻啦吧唧土气横生;又没读什么书,说起话来,也是原生态“叽叽喳喳”象麻雀一般絮聒,有些无知村俗,和莲姐姐轻言细语珠圆玉润完全是两码事。比如说那次吧。那一天,莲姐姐喊了我和另外几个学员,去她家里改善伙食,她把那个介绍给我的外甥女也叫上了。莲姐姐的外甥女已经和我见了好几面,单独也约会了几次,我感觉得出来,她对我印象很好(很少有女性对我印象不好,呵呵,骄傲地自恋一把)所以那天在厨房有些克制不住的兴奋,仿佛要故意引起我的特别关注。那天,她在厨房里洗了胡萝卜,跑到门口来,掳起袖子炸着嗓门,大呼“姨娘哎……姨娘”,让我觉得样子很难看,语调也特别难听。“姨娘”这个称谓,如果是称呼古代男人的小老婆,我倒是觉得蛮贴切,有一种低人一等却又多我一宠的意境,但若用来称呼自己母亲的姐妹,我实在是认为这称谓既老气横秋又土拉吧唧。她难道不会叫莲姐姐一声“阿姨”吗?
   当时,莲姐姐正和我站在厨房外的院子里,阳光很暖地照耀着我们。她拿着一卷皮尺,在我身上比划,左手臂弯里搭着一件首长的便服衬衣。她说首长这件衬衣穿小了,估计我穿又稍微大一点,所以给我量一量,改合身一点。莲姐姐听到外甥女叫她,便笑着偕同我一起进到厨房。我记得,莲姐姐当时穿一件合体优雅的藕荷色薄型针织开衫,下面是一条修长的白色西装长裤,脚上一双半高跟黑色皮鞋,样子是十分优雅性感。特别是她走在我前面,左手臂上搭着那件首长的便服衬衣,轻移莲步拾阶而上,臀部轻摇慢摆,紧致的白色西装长裤里面,秀气婀娜的小三角裤隐约可见,令我顿感销魂。她又回首一笑,右手抬起来捋一捋鬓角的碎发,然后冲我含笑招手,我便又再一次眼酸鼻涨,并感到自己的身体,整个象膨胀发酵了一般。我吸一口气,搓一搓双手,快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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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6-1-29 14:06 |只看该作者
莲姐姐拥被靠在床头,我不敢看她。但当我目光接触了她之后,我感觉自己的心,反而更加纯净。她很美,肌肤似雪,乌发如云,唇红齿白,象一株袅娜清香的莲。我不看莲姐姐的时候,也能感受到,她的目光时刻追逐着我。那简直是一种毫不遮掩清澈见底的欢喜,象眼望着自己心爱的弟弟,看着他一日日清秀,又看着他一日日茁壮,如莲花般盛开的姐姐满心欢喜,却又有另一种情思在毫不遮掩清澈见底中波涛暗涌。莲姐姐掀被起身,她穿着一套玉白色的绸缎睡衣,我看见女人的美足纤纤,小小巧巧下床伸进精致的绣花拖鞋里去,我没想到要去摸一摸握一握,但我就是眼酸鼻酸,鼻涕越来越多,那衾被掀开瞬间的香风微送,也令我有着欲喊欲泣的冲动。然而我还是什么也没做,一动不动,抖抖索索呆立在那里,我只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我忍不住。
   莲姐姐起身翻箱笼,真的找了一块手绢出来。一块藏蓝格子的男式手绢,有着落水洗后的柔软,又在女人的箱子里沉睡,沾染了旖旎的脂粉馨香。
  “这是新的,别我看落水洗了……为的是软和好用,南君弟,给你……”莲姐姐说。
   女人的痴言浪语,此生我听过无数。放纵欲望的时候,我甚至鼓励她们淫荡下贱,然而,最叫我心荡神驰,记忆犹新的,却是莲姐姐这一声,暗语情话。或许,我再三言称自己那时懵懂,也不过是托辞,却原来,弟心,似姐心,懵懂懵生。
   我接过莲姐姐递过来的馨香手绢,便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又将唇,深深地掩埋进去。然后,一个少年小兵的眼泪,终于还是溢出眼眶来,无辜地,渴望地,与眼前一个深情美丽的女人,对视对望。我似乎看见,莲姐姐的眼中,也依稀有泪光一闪,一闪,却不见了,依旧是一片温馨的大光明。她玉臂轻掸,将绸缎睡衣的袖子褪后一截,又款步上前,来到我身边。我感觉莲姐姐一系列细小的动作,都好似舞台上舞水袖唱京戏的花旦,美轮美奂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莲姐姐来到我身边,仰起头,扳开我捂住手绢的手,从我手中取下手绢,在自己手中细细地叠了方正,又迎上来,在我鼻翼处,轻轻擦拭。那一刻,她真是一个柔善满心的好姐姐。“南君弟,你大了,莫要再象小孩子,姐姐给你介绍个好姑娘谈对象,好不好?”莲姐姐,一边替我擦眼泪鼻涕,一边这样说。
   莲姐姐,好姐姐,写到这里,我再一次眼酸鼻酸,承你美意,多谢你给我介绍对象,但莲姐姐,你给弟弟的手绢,我遗失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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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16-1-29 14:05 |只看该作者
  莲姐姐是首长的夫人。每一次,我到首长家里贴身伺候时,是连眼睛也不敢朝莲姐姐望一望的。那时候,首长的家里,并不象现在有些领导的家中,极尽装修奢华,而是具有鲜明军营特色的清洁朴素。方正的房子,雪白的墙壁,唯一的奢侈,是卧房内窗户前那一排深红天鹅绒的窗帘。当那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尚未拉起时,我无数次,以一个贴身随从的身份,进入过首长家那美妙的房间。
   我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没有人知道,我多么不愿意拉开窗帘。没有人知道,那手抚窗帘的一刻,我多么留恋那整个房间的缱绻氤氲氛围。一切只因有莲姐姐。那时候,我还不通男女情事,对我的首长也忠心耿耿,但每当我拉开窗帘,放进满室光明时,总忍不住眼酸心热。
   其实,我从来都多情善感。即使以后,满怀一个英气男子的豪情,走了从政的道路,但我心中,其实一直都有一根最柔软最感性的琴弦。当年,蓉儿拨动过,莲姐姐拨动过,岁月的灰尘里,偶有一口仙气吹来,它亦曾欢欣悸动,或是以哭作歌过,但更多更多的尘埃堆积里,琴弦寂寞着,甚至也狠心,将断,却终未断过。
   窗帘拉起后,我就为首长军衣伺候。草绿色的军人衣衫,铿锵慨然,但在那铿锵慨然的军人衣衫袖里领下的纠缠里,却总有女人的馨香。莲姐姐如丝滑般的绸缎睡衣,或是潮流性感的白色西装外裤,常常暗火一般,烫着了我的手。我是首长的贴身随从,如果他是个单身领导,我想我会做得更好更从容,但他携带着莲姐姐这样的如花美眷,时时刻刻叫我心慌意乱,却又心尖常甜。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想干,我就喜欢这样一种有莲姐姐存在,伺候首长的氛围。有时候,瞬间的眼酸心热,会使我盈眶的热泪,倒流进鼻腔里去,我便在殷勤替首长递衣衫取鞋帽的过程中,忙里偷闲掳袖子擦一把鼻涕,而连这种变成鼻涕的眼泪,也是美好的。首长会和善爱惜地斥骂着,“臭小子,不怕脏了你的袖子衣服,还怕脏了我的呢……莲儿,你给南君这孩子找块手绢,这猴头脏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蹬好了军靴,正好了军帽,大踏步走出房间去。我立在房间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眼酸一直延续到鼻子,鼻涕便越来越多。我那时身材已经很高大了,可以用的上“魁梧”的形容词,但那一刻,我仍感觉自己象只嫩嫩的小鸡崽子,微微的筛糠般的抖索里,有着准确无误的渴望被宠爱被温暖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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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6-1-29 14:03 |只看该作者
美丽深情的神仙姐姐
   终于写到了我美丽深情的神仙姐姐。时光的斗转星移,已经将她变成一枚染了秋霜的不老枫叶,但回忆她,令我觉得温暖,还有温暖中那份,少有的羞涩情怯。怎能忘记?如何回去?电脑里,此时此刻,播放的是斯人已去张国荣演唱的《啼笑因缘》,莲姐姐,你与我,没有姻缘名分,但我待你,如嗅那青莲,此生芬芳。
  “为怕弟你变左心/情人泪满襟/爱因早种偏葬恨海里/离合一切亦有缘份/愿与弟你俩相亲/情人共印心/最惊恩爱一但受波折/难望偕老恩消爱泯/藕丝已断/玉镜有裂痕/恩爱顿成怨恨/生则相聚/死也化蝶/几许所愿称心/莫叹失意百感生/难求遂寸心/赤丝千里早已系足里/缘份天赐不必怨愤……”
   江西东南部,武夷山西麓,峰峦叠翠,源远流长,荷花映日,莲叶接天,1612平方公里大地拼接而成一幅壮丽的山水画卷——中国白莲之乡——江西广昌。莲姐姐就是江西广昌人。她比我大六岁、或者七岁。一九八二年,她馥郁鲜香,华年盛装开放之时,我还是军校中一个懵懂而羞怯的少年学员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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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6-1-29 14:02 |只看该作者
    作家贾平凹在某部曾流行一时的小说中说过,“怕绳从细处断,绳果然就从细处断了。”同样跌断的还有我的第一次婚姻,而我个人,因为此次摔跌,终生患病,不愈。又一个久别出差返家的日子。回想起来,那应该是我出门最久的一次出差,整整一个月。当然,我并没有维持一个月的男性贞洁。但是荣儿应该维持,并且应该终身维持。她若一天还是我的妻子,我就需要她维持,我更怕她不维持。我不知若是我自己也身体力行维持了贞洁,这种对女性贞洁莫名其妙患得患失的期望与惶惑,会不会好些?
   我是在与荣儿做爱时,气喘吁吁地在她耳边胡说,感觉她的阴道松弛,一定是和别的男人干过了。我喜欢做爱时胡说八道,一种特殊的言语刺激,越是不伦不堪的语言,越是能让我英勇勃发。但那些不伦不堪的话语,仔细一推敲,很有可能其实就是我的心里话,心里想的,心里想干的,心里害怕别人干了的。很多男人一辈子都城府万分,我不认为我城府的智商比任何一个男人差,你会爬的杆子,会藏的坏水,我都会。但我绝对不在与女人做爱时,保持所谓城府。即使我还没有爱上她,但能赤身相见,性器相接,无论男女,我想最起码应该保持如婴孩一般的真实,虽然有些真实,并不一定就是美好。
   也许在荣儿眼里,我当时的真实类似于一种欺骗的诈术。我不会用如此愚蠢的诈术,因为荣儿也许无法再往深一步思考,但我会,我若诈诱荣儿的真相,便是自寻死路,自掘坟墓,将自己的婚姻形态堕入深渊。那简直是个可感知却看不见摸不着的烫手山芋,我逃且来不及,何苦要寻死撞上去呢?荣儿不知,是因我真,所以我会在做爱时说出那种真实的心里话,也是因为她真,所以她会搪不住她所认为的我用的诈术,竹筒倒豆子般,用她的真实,将我炸了个稀巴烂。荣儿是一只不精明的老鼠,我是一只既善良、又残酷的猫。
   真实的的生理科学是,即使我不在家的日子,荣儿天天和别的男人做了爱,等我回来她再接纳我的时候,她的阴道紧致松弛与否,我根本感觉不出半点分毫之差。
   荣儿一直偷偷与一位男同学交往,性情俱交。再没有什么好多质疑与追究的,幻灭的终极是白天与黑夜的彻底分裂。一九九七年,我与荣儿离婚了。没有死去活来,也没有痛彻心扉。一场婚姻,十年迷茫,东风吹,春梦碎,杂草如华发,更行更远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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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6-1-29 13:56 |只看该作者
其实吧,这几段里,除了那个老干部外,“我”已经摁也摁不住地蹿出好几回了。真的很意外,我竟然那么容易就憋不住要出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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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发表于 2016-1-29 13:55 |只看该作者
   可是,后来,在性事上,我就有些对荣儿顾及不暇。总是工作忙碌,要出差。出差回来后呢,又掏空了身子。也有的时候,不出差,在家,但也一次两次,被外面的猫儿绊住腿脚。任何一个男人心态,家花总没有野花香。虽然心里有时也想好好表现,对家花有所交代,但往往有心无力,或是已经到达左手摸右手的无趣境地。荣儿是个性欲很强的女人,本来,事情发生很早以前,我应该意识到无论是从与我对抗唱对台戏,还是自身性欲熬不住的角度,荣儿都将要琵琶别枝红杏出墙了。我只是想当然以为不会。我总以为,我对女人已经足够好,她凭什么还要背叛我?她果然就会了。戴绿帽子的味道真不好受。但我干别人的老婆,令别的男人戴绿帽子时的滋味,却很好受。男人在外风流,不能叫给自己的妻子戴绿帽子,古代,贤妻还要讲究温柔让夫之德呢。可惜现今早已不是古代。我想,荣儿明知自己丈夫在外风流沾花惹草,自己却独守空房的许多许多个寂寞悲伤夜晚,滋味也是不好受的吧?我若要求她贤惠到温柔让夫,作为一个现代男人,作为一个受党和人民毕生教育的共产党员,也是一个笑话吧?谢谢,以上是我的自省中肯陈述。
   自那次头顶绿光闪过,虽然事后我表示原谅,愿意不计前嫌与荣儿将婚姻、家庭维持继续下去,但我自己心里知道,嫌疑和疙瘩从此种在我心里,我没有办法从内心深处做个真正大度的丈夫,我不过在容忍罢了。容忍她的婚前失身,容忍她的婚后不贞。在这种心态下,我的浪荡放纵变得更加有肆无恐。以前,我在外花天酒地,荣儿在家敬老携小、独守空房,我多少会感到些愧疚,多少有些尽力弥补之心,而现在,我反而感到隐隐快意,那是某种精神施虐范围内的不可告人之快意。事实上,我在精神施虐荣儿的同时,同步折磨了自己,从来都没有放松过。
   无论如何,婚姻貌似在继续。但我与荣儿各自对婚姻期望的幻灭感,也在继续;我与荣儿各自的出轨行为,同样在继续——我终于肯承认,无论我内心深处有多么浓重的男尊女卑中国传统情结,我都必须勇敢承认,我的风流浪荡行为,也同样是对婚姻的背叛和出轨。
   我能将目光调节到与女性平视,我自认为,非常不容易,而且,在恰当的时机,我一定会再调节回去。我喜欢低头看她们,怜爱的、戏耍的、当然,也是真心的,真心期盼她们都幸福无忧。我觉得自己对女人的态度,好像人类对待宠物猫咪,又象一只猫,对待它亲自捕获的一只老鼠。这只猫将老鼠稍稍用力又满怀爱怜地用脚拨拉来拨拉去,时不时地笑着威胁一句,“你可得听话,乖,不然,哼,我就吃掉你去……”那一只只老鼠,都诚惶诚恐很害怕,竭力讨好这只猫,但猫与老鼠温存着戏耍着,最后还是感到了无趣,它当然还是吃掉了老鼠。吃掉了一只又一只。终于有一天,这只猫捕获了一只精明过头的老鼠,同样的剧情上演过后,这只精明的老鼠发现了原来这是一只寂寞的猫,它一直在渴望着老鼠们的友谊。
   请原谅我插叙了一段胡话,荣儿可不是那只精明的老鼠。但若不是荣儿,我又怎么会成为那只奇怪的猫——时时地渴望着自己猎物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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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6-1-29 13:53 |只看该作者
    妻子不是处女;工作变得忙碌,经常出差;较强的生理欲望性需求;时时处处碰到的风骚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这一系列因素,导致我婚后,一直是个情事不断的风流男人。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抛开我是荣儿丈夫的当事人身份,我又也对她的状况和遭遇充满了同情。
   婚后,荣儿在我眼里是个性欲很强的女人。虽然我心里一直存在她不是处女的阴影,但我们确实曾经有一段非常美好和谐的性生活。我喜欢荣儿在性方面对我的主动。没有什么婚外性事的时候,我也能充分满足荣儿的性欲。虽然经常出差,但都是几天或最多一个星期,这种小别,使我们的团聚更加甜蜜热烈。荣儿是那种要了还要的暴饮暴食的女人,这点也有点不管不顾的小孩气,不象有的女人,有得吃,便羞答答吃一口,没得吃,也就索然将自身性欲憋下去了事。荣儿在这一点上一点也不传统,但也展现出一种自然丰硕的女性性态度之美。……(作者此处删去124字)有时候,我一边喘吁吁趴在荣儿身上卖力劳动,一边欣赏她的浪态,不禁想到,要是我不在的时候,荣儿发骚了怎么办?可惜我没有很好地防患于未然。
   我时常在外面有风流韵事,也很容易传到荣儿耳朵里。我们这是个很小的城市,乱搞男女关系天长日久实非易事。我并没有把这太当回事。不承认就是了。再说,又不是说我在外面偶尔风流次把,就对家里老婆孩子不好。我一直以为荣儿是很好哄的。对荣儿——延伸到对女人这个群体,对现有的婚姻模式,或许我心底就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态度吧,否则,不会对自己出轨的事情那么理所当然,心安无愧。还有一种心态就是,男人风流不是罪过,男人天生就有多妻欲望,古代的一夫多妻,从男性的角度来看,才是更人性化的制度。一辈子只睡一个女人,一辈子只吃一盘菜,谁不会厌倦呢?再好吃也会厌了。事实上荣儿根本管不了我外面的风流韵事,我也没有把荣儿偶尔的吵闹太当回事。一个小户人家出身的弄堂女孩,结婚也不是处女,又没有工作,现在我样样安排妥帖了,她就安安心心呆在家里做个好妻子,太无聊开个酒楼我也投资让她干了,亏本赚钱我都不大干涉,我这个丈夫,还做得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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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6-1-29 13:50 |只看该作者
    如果你是一位忠实的读者,一直追随着我的笔墨读到这里;也许你会对我充满了同情。如果你是一位男性读者,也许你会对我一声叹息,“哎,哥们,你可真他妈够不幸的哈……”;如果你是一位女性读者,也许你已经心中对我充满了怜惜爱慕和献身的冲动,“可爱的纯情的无辜的又风流浪荡的兵哥哥呀,让我来抚慰你的伤口吧……”
   呵呵,以上为调节内心抑郁穿插一段自我调侃吧,幽默吗?也有点辛辣吧?你笑了吗?还是流下眼泪?不过,不论男性女性,如果你是一位忠实追随我笔墨的读者,那么,在这里,我必须抛开自己当事人的身份,补充一段客观叙述。
    我在婚前,一直是个洁身自好的军人。虽然青春勃发、性欲强烈,但从不于情于性乱惹是非。除了当年恋爱主动追求过蓉儿,便再没有对女人产生过任何情感追求或是性欲捕获的念头。我不是不懂得欣赏女性,偶尔看到风姿漂亮的女人,也会有正常男人应有的一系列身心反应,但那也就只是看看罢了,偶在军营的单身床上画几幅世界地图,如此而已。需要着重提到的一点是,我不主动沾惹女人,并不代表女人不主动抛橄榄枝给我。一直以来,我就是颇受女性青睐心仪的男性,这种自我叙述毫不夸张,完全符合客观事实。包括爱的初恋的红莓,也是这样。初恋失败后,第一次婚姻留下浓重不洁阴影后,我还是挑起了对婚姻负责的担子,努力做好生活与工作的双重掌舵手,将人生的诺亚方舟,貌似稳健地朝前驶去。我还是一直有女人追求。这看来似乎是怪事,一个已婚的男人,还一直有女人追求,好像也太自夸了吧?一点都没自夸。当我还是一个小兵时,就有风情万种的首长夫人对我情有独钟;当我自己有了相应的沧桑阅历和社会地位,就有年轻漂亮的女人对我献殷勤。女人对尚未发达的男人,总是充满了怜爱,女人对有了一定资源和能力的男人,总是青目仰视,而这两种态度,使得她们总是分外主动地将自己放倒,送到这个男人胯下去。我没有侮辱和轻蔑女性的意思,我只是撇开自己当事人的身份,做一个客观陈述。当然,我不是潘安,也谈不上猛男。如果说我对女人持久不衰的巨大吸引力在哪里,也许就只有两个字“真实”。年轻时,意绵绵情切切羞涩涩,这样一种少男情怀,又是安装在一个外表雄姿英发的军营少年身上,自然是很容易吸引女人,尤其是那种比我要大几岁的姐姐女人,比如首长的夫人,此话留待后叙。后来转业,虽然一直在官场如履薄冰辛苦生存发展,但我对女人,向来不用官场诡诈虚伪哄骗等恶劣手段。你许我一分柔情蜜意,我还你一丈肝胆良心。婚后,请注意我说的婚后。我开始变得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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