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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小评——(26号——55号作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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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评——(26号——55号作品,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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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16 11:08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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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闲过信陵饮 于 2015-11-23 11:46 编辑

我比较震惊,苏胖说他好久没有享受过性高潮,这是个什么节奏?
这是成功减肥的主要原因吗?
为何我仍然这样胖?
不多废话了,从43号向前开始吧
最近比较忙,别催,慢慢来,我肯定会完成的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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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发表于 2015-11-26 09:38 |只看该作者
将高潮进行到底啊,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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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发表于 2015-11-25 14:37 |只看该作者

对,是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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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发表于 2015-11-25 10:13 |只看该作者

【参赛046】画猪————————菊残东篱
估计是这个,闲姐姐笔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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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发表于 2015-11-25 10:06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11-25 08:27
我的是26号至55号,总共20篇,所以,我推荐10篇吧
26号,花脸冰激凌—————林蕾蕾
31号,黑帆———— ...

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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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发表于 2015-11-25 10:05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11-25 08:27
我的是26号至55号,总共20篇,所以,我推荐10篇吧
26号,花脸冰激凌—————林蕾蕾
31号,黑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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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发表于 2015-11-25 08:2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闲过信陵饮 于 2015-11-25 14:36 编辑

我的是26号至55号,总共20篇,所以,我推荐10篇吧
26号,花脸冰激凌—————林蕾蕾
31号,黑帆————————老地主
32号,宁静在青石巷的人生片段 —卖糕的
35号,鹅们地牛 —————卡夫卡的卡
37号,南瓜饼——------------没事休闲
39号,骨伤 —————爱张新可以吗?
43号,正常生活 ——————猪小姐
46号,画猪——————残菊东篱
51号,长安旧梦———————孙尚香
52号。肉 体————————金豆豆


好作品很多。33号,38号,47号,53号,也很优秀,难以取舍,致歉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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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发表于 2015-11-24 22:41 |只看该作者
请版主将,楼上所有小百合花回复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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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发表于 2015-11-24 16:08 |只看该作者
辛苦辛苦。我是看见信陵君名字进来送杯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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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发表于 2015-11-24 11:06 |只看该作者
闲姐选出推荐篇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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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发表于 2015-11-23 21:4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说三道四 发表于 2015-11-23 21:31
据考证,鱼玄机虽然很胖,但屁股没孙尚香大,大耳朵说过。

哦,难怪你取名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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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发表于 2015-11-23 21:31 |只看该作者
孙尚香 发表于 2015-11-23 20:39
感谢闲过信陵饮的详细补充与精彩点评。
我再稍加补充两点:一,此文是建立在鱼玄机收监后失忆的基础上的 ...

据考证,鱼玄机虽然很胖,但屁股没孙尚香大,大耳朵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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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发表于 2015-11-23 21:23 |只看该作者
闲姐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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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发表于 2015-11-23 20:3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11-23 10:33
幼薇是鱼玄机的本名,玄机是其道号。
鱼玄机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女诗人,她是个道士,那句“易求无价宝,难 ...

感谢闲过信陵饮的详细补充与精彩点评。
我再稍加补充两点:一,此文是建立在鱼玄机收监后失忆的基础上的。二,鱼玄机初名鱼幼薇,年幼时曾随母亲在妓院替人洗衣缝衫。后来嫁给李亿后才改名鱼蕙兰的。鱼玄机是她被李亿送入咸宜观后取的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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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发表于 2015-11-23 15:02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11-17 11:00
对于这篇文,要说的话要多一些,比如,开篇第一自然段与第二自然段是否可以互换位置?
再比如,引用:徐娘 ...

呵呵!闲哥哥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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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发表于 2015-11-23 13:26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11-23 11:48
本文视角很独物,选择了一生这么一个场景,这是个成功之处
那么,很多矛盾在一生这样漫长的时间中,就会变 ...

这个点评很到位。本文对矛盾的处理不是太好,举重若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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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发表于 2015-11-23 13:22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11-23 11:48
这些天看十宗罪,第四部第五卷的的故事叫“慕残者”
印象颇为深刻,里面提到了锁骨菩萨。
回到本文

十宗罪 我一直没敢看,怕晚上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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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发表于 2015-11-23 12:49 |只看该作者
来学学闲师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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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发表于 2015-11-23 12:45 |只看该作者
看来评完了。很多小说我还没看,对照你的评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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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发表于 2015-11-23 11:48 |只看该作者
这些天看十宗罪,第四部第五卷的的故事叫“慕残者”
印象颇为深刻,里面提到了锁骨菩萨。
回到本文
小说关注的视角,是正确的
这也组成了小说吸引人的地方
只是,要想让小说看起来不像故事
那,需要深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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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发表于 2015-11-23 11:48 |只看该作者
55号作品:老乡一把手
作者:砌步者



  
  我去探视一把手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干净的蓝色碎花棉被像一个绝佳的掩体,将他的大半个身体恰到好处地遮盖着,一颗头露在外面,眼珠在瞳仁里翻来覆去着,看到我走进去,醋黄的脸上忽然沁出一丝红润,用眼睛示意我坐。
  
  我看了看手中的水果,出租屋里实在逼仄,除了一张单人床外,靠南边的墙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除了一台电视机霸着一方外,其余地方像沦陷区一样,许多杂物在上面高昂着头颅肆无忌惮、恣意妄为着。侧墙有一口大木箱蹬在那里,箱盖大开着,像一个惊吓过度孩子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无奈,我只得用手抹抹水果袋,将其放在一把手的床头边,然后,帮他将木箱整理好,盖上。
  
  一把手鼻子嗡动,水果的清香味像阳光一样钻入。一把手说:“谢谢你!头”
  
  我拉过屋里仅有的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问道:“真的痊愈了吗?咋就出院了?嫂子没来吗?我本来早就想来看你的,但偏偏撞到出差国外,那边的业务一拖就是两个多月,好在终于搞掂,这不,刚回来,就赶来看你。”
  
  “谢谢头!”一把手见问,喉结上下骨碌滚动了好一会,答非所问。
  
  “别客气,咱们是老乡啊。”看着他,我很愧疚。作为老乡,又是公司的领导层,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于公于私,我觉得对不起他。
  
  “你放心,这次赔付,我会尽力为你争取,让你得到应该得到的。”我酌字酌句地说。
  
  他仰头看着我,眼光黯淡,忽然泪眼朦胧。他说:“这事不关公司的事,只怪我自己做事大意,平时贫嘴惯了,上班时讲笑话,这才不小心出了事,公司除了按劳动局的规定给了全部的伤赔外,还多给了我几万元的额外赔付。”
  
  “唉。”我叹了口气。
  
  一把手是我老乡。说是老乡,其实是弯来绕去用八竿子够不着的。他是江西我是湖北的。他说老人们讲,江西迁两湖,两湖填四川,所以都是一家人,这不是老乡是啥。
  
  本来,他在佛山,我在番禺,但一次机缘巧合,让我认识了他。我俩很投缘,又是同行,我便将他挖到我所在的PVC制造有限公司。一把手是全能型的,懂行能干,头脑活络,我将他提拔为生产车间课长,公司原先质量老大难的问题就得到了彻底解决。他有一个特点,说话总爱右手挥起,说一把手咋交代咱就要咋做。他口里的一把手原本是指我,但大家就不这么认为,“嘻哈”着将一把手“按”到他头上。
  
  就在我出差的第二天,公司人事部火急火燎打越洋电话给我,说生产部出了大事故,一把手的整只手被机器“吃”了。我头脑“嗡”地像被谁猛击一下,懵了,任何一个人闹出生产事故我会相信,唯独他——是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他是多么谨小慎微的一个人。
  
  可事故却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头,我出院后,本来早就想回老家的,但一直想亲手将车间的改革方案交给你,更想见你一面再走。”一把手用剩下的那只右手摸摸索索地从枕头下摸出一个本子递给我。我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写着的,是对机器改装和对生产员工合理安排的建议,这样既节约了大幅开支也提高产品质量和生产进程。
  
  “还有,头,听说番禺被省规划为广州市的一个区,坊间传得沸沸扬扬,以我的经验判断这应该是真的,公司应该尽早筹划,这块地方靠近市区中心,将来肯定被规划,我一个老乡在增城那边做经理,说那边在招商引资,建厂有很多优惠,你与老板提个建议去那边建厂,这里将来若真的被规划,厂房可以卖一个好价钱,那边也获得了实惠。”一把手说完,额头沁出汗珠,显见没好利索。
  
  “好,谢谢你,这真的是一条好建议。”这事,我也耳闻过,现在被一把手提起,我想公司应该未雨绸缪。我紧紧握住他的一只手。
  
  当即,公司高层作出决定,搬迁增城。一年半后,番禺被规划广州市的文件正式出台,旧厂卖给承建商,公司获得一笔丰厚的利润。
  
  我想起了一把手功不可没,我打算代表公司去好好感谢他。这时,我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信息内容是:头,对不起!这条信息是我让老乡在咱们新公司落成后发给你。头,当你收到这条信息时我肯定不在人世了,因为我出事故前患了感冒,去医院检查,查出我得了癌症,肯定活不长久。头,我死了不打紧,但我母亲和孩子咋办……头,再怎样穷,我也不能欺骗你和公司。头,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不然九泉之下,我不得安宁。头,那次事故,是我故意的……
  
  看到这,我望着天空,喉头哽塞,天空似乎有积雨云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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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发表于 2015-11-23 11:48 |只看该作者
本文视角很独物,选择了一生这么一个场景,这是个成功之处
那么,很多矛盾在一生这样漫长的时间中,就会变的合理了
只是,这一生,缺少些波澜壮阔的东西
文中的出轨,起到了这个作用
但觉得笔力不够重
换言之,通篇感觉,缺少个一脚踏入门里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能给出的建议,不如让他们复合
那么复合的根本原因
或者就是文中缺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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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发表于 2015-11-23 11:47 |只看该作者
54号作品:都是月亮惹的祸
  
  作者:柳素心



  
  在那些高楼大厦还没有像雨后春笋般蓬勃生长之前,月光下的小城一直是清朗的,简约的,温润的,像个极有风韵的女子。
  
  万家灯火中的一间小屋内,灯光有些昏暗 ,但足够温馨。于敏辅导女儿作业结束并哄她安然入睡,回到了客厅,周斌把客厅灯关了,于敏去拉开了客厅的窗帘,如水的月光便一泻而进。周斌等于敏并肩坐在了沙发上,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
  
  周斌比于敏小两岁,宽肩细腰,身量颀长,看上去还很年轻。这个有月光的晚上,他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牙齿漱得雪白雪白,没有酒味,没有烟味,没有一切不便于做爱的味道。他在于敏耳边轻声呢喃,一丝丝潮热的气流拂得于敏耳朵发痒,于敏感觉整个身子开始变得松软,变得舒展,直到被周斌压在了沙发上。于敏觉得那晚的月光好美。
  
  那会他们才认识十八天,用周斌后来的话说,俩成年人,干柴烈火的,走了十八天才发生这点事,异常难得咯。于敏后来一琢磨,那晚周斌肯定有预谋。
  
  于敏二十八岁那年,女儿五岁,丈夫病故。守了三年,期间有人说媒一律推掉。心想这回不急,得慢慢找。以前六年婚姻于敏不太满意,丈夫赵城大她九岁,婚前感情受过伤,是个剩男。自己一张白纸似的,别人却什么都经历过,于敏始终心存一个疙瘩。周斌离异,除了带上自己两岁儿子外,几乎净身出户回到他父母家,父母是教师。于敏想,这样家庭出来的子弟该差不到哪去吧,所以在那个有月光的晚上,三十一岁的她把自己交给了经人牵线而来的周斌,其实当周斌的手伸向她内里最隐秘潮湿的部位时,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在想,今晚这一头栽进去,我还有回头的路么?
  
  这以后周斌各方面还真不能令于敏满意,比如,周斌每次周末来她家,总把持着电视遥控器,他爱看体育频道,吆喝于敏女儿和他自个儿子都得等他看完。该做饭时候了,周斌依然没反应。于敏洗完衣服,又去楼下市场买菜,回来接着做饭,虽然周斌也跟着动换,可于敏心里总有些不舒服。连她闺蜜来家里看见了也说,这人咋这没眼力界儿啊,木头一样杵着,就不兴主动点么。
  
  更可气的是,周斌这人脾气孬,俩孩子一块儿处久了总会起点小摩擦,于敏女儿嚷嚷:妈妈,妈妈,我的玩具不许别人动。周斌儿子大哭,爸爸,爸爸,我要那个机器猫。小女孩不给,小男孩硬抢。周斌朝着他儿子吼道:要你娘个机器猫,老子一耳瓜子让你变成个花脸猫。周斌一边说一边把儿子薅跟前来一脚踹过去,小男孩哇哇大哭,小女孩也跟着不住地嚎。于敏看了气不打一处来,手里抹布一下子朝周斌飞过去。一家子闹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于敏开始恨那晚的月光了,隐隐地忧虑着将来的日子,虽然和周斌没领证,但时间也过了这么久了。两人单位,双方父母,好友熟人没人不知道他俩关系,最后就连身边姐妹也忍不住了,几个意思啊你俩?没啥问题找时间把事儿给办了不成么,这样拖着耗着算咋回事儿呢?难道差请大伙一顿饭钱?
  
  闺蜜们笑,同学们笑,同事们也都跟着笑。然而于敏心里真心没谱。周斌不尽人意,这证若领了,难道自个这辈子就这么着了?一想起这些于敏就闹心。
  
  那天于敏市场里买菜回来, 听见俩妇女边走边吵吵。
  
  一个说,嘿,听说没?
  
  啥事啊?看你这神神秘秘的...
  
  某某男人不是死了吗?
  
  是啊,咋啦?人不又结婚了么?
  
  对呀,结了。可二婚后这还不到一年吧。
  
  没错呀,然后呢?咋回事了又?快说呀你...
  
  死了。
  
  死了?
  
  酒驾...靠...邪了门了还。
  
  又死了?克夫?
  
  老人们都说这种事儿不稀罕,说不定...真是命里遭...
  
  三年过去了,五年过去了,周斌说:老婆,要不咱俩请两家亲戚好友一块聚聚吧,回头再把证领了。你看看,这些年头了,你考验俺也考验差不多了,咱俩这名不正言不顺地过日子,让人说闲话不是。我呸,谁爱说啥让他说去,你未娶,我未嫁。咱谁也没给谁当小三,谁也没妨碍谁的家庭。不偷摸不背人地过日子,招谁惹谁了,干嘛说咱闲话啊。咱还就这么得过且过了,实在过不下去时候再一拍两散也省事。有证儿算个鸟,难道它真能绑定咋俩一辈子幸福?
  
  女儿长大了,要到外省读书,临走时说,妈,好好照顾自己。我叔那人虽然不太靠谱,但基本还能尽责任,家里东西坏了他能修,每月工资也能交你保管。只要他没啥对不起你,你就看开点。闺女的话说得在理,于敏抱抱女儿让她放心赶紧上车。
  
  周斌儿子也读高中了,还上了一中火箭班,十几年来跟于敏也算亲热。比对他那个凶神恶煞的亲爹还热乎些,这让于敏很欣慰。
  
  三十出头走到今天,半辈子这么过去了。于敏琢磨:假如自个不变心,他周斌能有啥花花心思?等以后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俩人都到了晚年,再去补个证,算是合理合法,也给众人一个交代,那会咱也就不怕啥克夫了。
  
  周斌坏了良心,要和他分手。在网上找了一女的,三十五六岁,做装修设计的。
  
  于敏始料未及,却很淡定地问:你想好了?
  
  周斌说:嗯。
  
  于敏又问:这么多年了,真要分?
  
  这么多年了你心里有过我么?为了孩子,为了面子,你一直委屈自个,以后你就自由了。于敏还真听不出周斌说这话语气是得意还是恻隐抑或是解脱。
  
  只是鄙夷地剜了周斌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忙自个的,让周斌关门走好不送。等周斌出了门儿,于敏哭了个昏天黑地,接下来半个月还得了场肺炎住了院,几乎脱了一层皮。
  
  周斌又要结婚,他老妈差点被气个半死:造孽的娃,这辈子你离开于敏没人能陪你到老。打着灯笼火把你到哪找于敏这样媳妇去。你要结婚,自个结去,爱咋咋着,以后你甭回我这个家。
  
  不到半年,网上找那女人跑了,周斌又来找于敏,说老婆咱们复合吧。于敏说:知道姜子牙跟他媳妇咋回事吗?知道什么叫覆水难收吗?你妈当初咋提醒你的?这世上没后悔药你知道吗,回吧你。
  
  周斌没辙,把自个母亲和刚考上N大的儿子搬来求于敏。于敏说我能原谅他,可我女儿,我娘家人我身边一切朋友谁能再接受他?老太太也没辙了,只好带着孙子黯然离开。
  
  没多久,老太太病逝,于敏在葬礼上又看见过周斌一回,以后再无相见。
  
  于敏五十岁生日那晚,许多同事好友又要给她做介绍。于敏说,我这辈子只等当奶奶抱孙子了,以后大家甭再磨唧结婚这茬儿了。那天晚上,当所有的亲朋好友离开以后,于敏独自在家里客厅窗下欣赏着美好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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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发表于 2015-11-23 11:47 |只看该作者
好文笔
虽是戏作,但看的出作者笔力不俗
编排无罪,欢迎编排,随意编排
我与文中人物不同的是,我怕是不会主动加玄衣
也不会发什么视频原创
有一点是相同的,咱骚在闷处
给玄衣暗示的暧昧是有可能的
以上开玩笑
本文的写法,很是符合现在潮流,或者主流
但因为主流了,在小说比赛中,是为不美
另外,多少让我看起来,这更像个情感小故事
与52号相比
这篇缺少对于一种现象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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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发表于 2015-11-23 11:47 |只看该作者
53号作品:网事如烟
作者:张起灵




  新欢燕尔,玄衣毫无稀奇感。她似乎发现,结婚不过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嫁给苏力,纯属一桩水到渠成的婚姻,高中同学,直到大学毕业相识八年,不咸不淡走过八年。打小儿,传统的婚姻观念根植于她内心,让她再也走不出苏力的樊笼。她出嫁了,有了一个有形有实的家,这个家将她的身子缚住,每天按部就班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网络上,却漂泊着一颗蓬勃不羁的心。
  
  几年前的一天,无所事事的玄衣打开一个空间漂流瓶看到这么一行字:“去吧,去远方...”仿佛一个忧伤的人,在极力释放内心的苦闷。
  
  玄衣回了一句:“这里是苏州,你要去哪里?”然后将瓶子抛出,关上电脑。脑子里却回味着一个常去的文社,有首《不如归去》的诗歌令她惊艳。作者—闲过信陵饮。怎样一个人?男的女的?咋就写出那么好的诗来?玄衣满心狐疑。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看来这草根文字天地里,还真有许多不凡人物。
  
  漂流瓶来自于武汉一个和玄衣年龄相仿叫死火的男子,一家医院的医生。刚失恋,恋人跟着一位高富帅跑了。
  
  或许玄衣乐善好施的天性使然,虽然她并无窥探别人隐私的嗜好,但若一个无关痛痒的人要跟她诉说过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只要能给他人带来一丝慰藉,也算一件功德。于是玄衣和死火走近了。
  
  网络一线牵,两年过去了,死火整天还就黏上玄衣了。从开始跟玄衣诉说他的从前,他的如今,到后来有心无意中,他开始把玄衣设计进自己未来的生活,说希望她能到武汉去,跟他学医,然后他俩一起开个诊所。这可让玄衣吓了一大跳。于是她决定进入与苏力的围城。
  
  婚礼前昔,玄衣在文社里看到了一个帖子,是个叫孤鸿的网友发的,内容是关于南海争端的。跟帖已经过百,可大部分是四个人在起争执,孤鸿、杨逍和范闲三人玄衣很熟悉,而独战三英那个ID正是她先前注意过的那个信陵君。由于前番那首诗的印象,玄衣细看了四人的辩论内容。看完后,玄衣叹为观止。孤鸿、杨逍和范闲逻辑清晰、环环相扣、步步紧逼,而这个信陵君更是丝毫不乱,他更为缜密地剖析着时局的各种现象,精准地表达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一次次刁钻古怪的发难到他那儿都迎刃而解,仿佛轻松抹去脸上碰到的蛛丝一般。闲过信陵,男银。 这人有真才实学,玄衣心里暗赞。如此男子,却不知他生得如何,青春多少?彼时,她多想去跟上两贴,赞叹几句,表示下自己内心的敬慕啊。
  
  死火接着发来消息:衣,我真心喜欢你,到武汉来吧,我爸妈也一定会喜欢你。
  
  打住,火火。俺立马结婚了,你也赶紧找个合适的做未来院长夫人吧,老跟俺耗个什么劲,早晚耽误你。
  
  死火如被冰雪,荧屏那端,竟有些哽咽:衣,嫁给我好吗?我一定好好待你,一辈子,不辜负...
  
  我跟你说过多次了,咱俩不可能。期初你不也只是借俺来疗伤的么?赶紧滴,把自个心收回去,别放我这了,不值当。玄衣不等他回话,试图关掉屏幕。
  
  是,当初我确实只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不到俩月我放下了她,却又沦陷在你的城,如今我咋也不能把你让别人了,嫁了我吧。
  
  玄衣懵了:小子,别做白日梦了,咱俩这辈子不可能,不可能...她有点激动,差不多使出浑身解数。
  
  玄...衣...俩字几乎还没喊出,视频被关掉,死火那端节操碎了一地,竟然哭得稀里哗啦。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可感情不是拿来施舍的啊,玄衣想。看来俺得赶紧撤。
  
  婚姻对玄衣的生活并没多大改变,和苏力的二人世界,只是把以前俩人从租来的屋子搬进了父母给他们购置并装修好的新家,只不过多了个九块钱换来的小本子维系,其余一切一如平常。
  
  那天玄衣在论坛里看到一个视频,发帖人正是信陵君。玄衣内心怦然,点击播放,画面展开,音乐响起。一个还带着青春尾巴的男子正低眉信手弹唱着一首老歌——《白月光》。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那么亮,却那么悲伤//每个人,都有一段...
  
  歌词沧桑,旋律舒缓更见忧伤,似涓涓细流,直淌心扉。玄衣顿生一种想去紧紧抱下那唱歌人的冲动。
  
  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的男子,面部肤色光洁而白皙,额头丰满,鼻梁高挺,手指修长,轻轻缓缓、极其优雅地拨动那六弦琴。这就是信陵君啊,终于见到庐山真面了。歌也唱得这般好,嗓音如此圆润,玄衣内心似有小鹿乱撞,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是否有个幸福的家?
  
  每天依然能收到死火的各种信息,不是你在干嘛,就是路上当心,女孩子早出晚归最要紧。
  
  而玄衣心中却住进了另一个人,闲过。那个弹吉他的男子,这会在干嘛?和什么人在一起?他开心么?
  
  玄衣空间里搜集了大量关于闲过的文章和照片。上下班路上,玄衣总爱抬头仰望天,想起闲过;有时候在家,在单位,刚好做完某件事,便会低头一笑,看看手机里的信陵君,此时此刻,异地他乡的人,到底在干嘛?
  
  至于死火,隔三差五,玄衣也会回他一条信息。
  
  死火:亲, 我想你,晚上有空么?很久没陪我聊聊了...
  
  玄衣:我最近很忙,争取考个职称好涨点工资。你赶快找一个漂亮妹纸哈。
  
  死火:亲,我在等你,你在干嘛?今天这边天气好美,你们那里呢?
  
  玄衣:嗯嗯,我明白,最近真的很忙。记得我的话么?等你好消息哦。
  
  死火:亲,好想你啊,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我感冒了...
  
  玄衣:对不起,火火,最近我不能和你联系了,马上就要考试了...
  
  终于遏制不住内心的仰慕之情。那天玄衣在论坛发了一篇心情随笔,内容近乎直白。之所以如此,她无法掩饰自己的初衷。果不其然,论坛消息里,当晚就有人加她好友,正是闲过。
  
  简单之至,一个露齿而笑的表情而已,好像他们是相识已久的朋友。
  
  而玄衣回,我...等你好久了。哦?你等我干嘛?信陵笑。不知道,就是在等你来...玄衣羞赧。
  
  有了良好的开端,就有了一切烂俗故事的发展。春花秋月,暑往寒来,二人变得熟络,几乎无话不谈。玄衣了解了信陵的家庭,他的过往,他的朋友圈,以及他许多爱好和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也把自己的家庭和先前的一切告知于他。每晚他都跟她说晚安。每晚她都跟他说,我爱你。然后,非常暧昧的表情发过来。玄衣虽然羞涩,却闵而受之。
  
  娇艳的花儿也就开到山尖儿,而那些日子里,玄衣的快乐却飞到了天上。
  
  信陵想见玄衣,而玄衣又何尝不想见信陵。信陵几次委婉地开口约见。然而玄衣,却每每犹豫。
  
  一场恋慕,玄衣何曾不想拥有,可是,拥有之后呢?难道一只飞蛾将自己融入一场烈焰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么?她就是那只面对烈焰的飞蛾,宿命中隐隐地被烈焰召唤着。
  
  辽阔的呼伦贝尔草原上,兰兰的天空优游着朵朵白云,茵茵的草地上羊儿成群。玄衣躺在碧草丛中仰望着西方的天空,晚霞灿灿,玄衣双眼迷蒙,信陵俯下身来,慢慢捧起玄衣娇艳的脸蛋,似笑未笑。玄衣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他们陶醉在那美丽的风景里,他们融化在彼此的热情中。
  
  梦境如此美好,现实诸般惆怅。梦醒后的玄衣心想:假如这世上有神明,可以允许一个已婚人出轨一次,哪怕仅仅一次机会,她定不辜负,且不远千里,义无反顾地去找他,爱一回。
  
  花开花落花无悔,缘去缘来缘如水。
  
  信陵开始变得疏离,他不再每天找玄衣说话了。他好久没找玄衣说话了。玄衣觉得整个身心都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似的,终日惶惶,没着没落。每天只能看着空间里存下信陵的大量文字和照片发呆,每天都把自己看得潸然泪下,不能自持...
  
  死火怎样了?她好久没关心死火了。他是否已经收回了自己的心?对不起啊火火;其实更对不起的,还有苏力...
  
  玄衣感觉自己没办法找到回归的路了。信陵君,已经成功地掠走了她的心。
  
  蓦然回首,网事如烟;山高水长,何处是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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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发表于 2015-11-23 11:11 |只看该作者
一句话:好文
二句话:这篇才见功夫
三句话:甚合我意

          题外话:很接地气,很符合“现象”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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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发表于 2015-11-23 11:11 |只看该作者
52号作品:肉体
作者:金豆豆



    他看定她,强调说,肉体美丽。
  
  说这话时,她在读《肉体》。海子的,两篇:之一、之二。他是她的老师,指导她对文字的写作。
  
  她愕了愕,飞快低下头,任长发倾泻,遮挡住心悸。她知道,他不是探讨诗歌,而是另有所指,这让她很是惊慌。
  
  她不擅长写诗,却不厌其烦去读。就像她不爱写诗,却成了他的学生,更是他的铁杆粉丝。他,现代诗人,在多家刊物发表诗作。
  
  她跟他说:海子想表达的,是肉体的质感,因了肉体的存在,灵魂才能有所依托。她本来还想说,类比为下半身诗作,是对海子的亵渎,是对美好的玷污。
  
  但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她忽而就胆怯了,将句子抵在舌尖,愣生生咬住了。只把视线落在书页上,连呼吸都压得细细的、轻轻的。捧着诗集,她,已经读不下去。
  
  她想起笔会那次,是他带她出席的。远离生活圈子的圈子。她发现,除了赖以扬名的文字,他们跟普通人没两样,个别还很木讷、迟钝,长相也不出众。
  
  想起上帝是公平的,她就忍不住笑了。有几个女的,被团团簇拥,她们气质较好,便成为焦点。这让她觉得,他们,似乎不为文字而来。
  
  他名声在外吧,她也受到牵连。总有人打量她,指指点点的,还有熟识他的,索性走近来,跟他开玩笑,说,收女弟子了?艳福不浅啊!
  
  这让她颇觉尴尬。老师和学生,在她心里,界限分明,且不可逾越。而他们,分明是暧昧了眼神。他安慰她,说甭理会,都是俗人。
  
  后来去登山。顺着阶梯走,嘻哈顽闹的。走了一段,有人走不动了。有女人被拉扯着走。他伸手牵她,很自然、很坦荡。她迟疑片刻,便没有挣脱,只随着他,安静往上。
  
  到山顶,人已不多了。多数体力不支,中途转回去了。他和她,吹着山风,相视而笑。他轻轻一带,她便跌入他怀里。她来不及挣扎,他就放开了她。电光火石般,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他低声说,这一刻,太美好了。
  
  她呆怔怔的,说为什么。不像是问他,倒像是困惑。他就笑了笑,拍拍她手背,说放心吧,我会像屈原对婵娟似的,好好待你的。她想问,屈原对婵娟,有其他想法吗?又保持了缄默,有些话题,忽然不想触及。
  
  他的灼热逼近,她才惊觉,但显然慢了节奏。他们距离太近,近到他很随意的,就把她圈入臂弯。她没有挣扎,也不能挣扎。因为他说,别动,让我感觉到你。语气坚决,不像征询意见,倒像发布命令。
  
  她显然选错了诗文。好像她在引诱他似的。这时再抗拒,连她都觉得,有欲擒故纵的嫌疑。这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她觉得嗓子很干,想咽口水,但又竭力忍着。似乎她的镇定,能够阻止什么。不知怎的,她想起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她在极度矛盾里,用眼角余光瞄向茶几。一把水果刀,安静躺在那里。先前,他给她削水果的。略略凝神,她又笑了,转开了视线。她暗忖,果然,最毒妇人心,怎么就想横了?他是她的老师,又不是色狼。
  
  她潜意识觉得,他更像个孩子,任性的,骄纵的大男孩。她不想惯他。可是,她又不知晓,要如何拒绝。她听见他俯在她的耳畔,喃喃地说,做我红袖添香的女人,好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乞求哀告。
  
  她想说,不好,我喜欢青梅煮酒,或者围炉夜话。但她什么都没说。好似语言功能退化,她无法正常表述。她就只能静默着,一声不吭。但她又想,这静默无语,或许在他眼里,也是变相的鼓励。她咽了下口水,觉得嗓子愈发干了。
  
  他搂得太紧、太紧。她觉得有一个她,被挤出了肉体,浮在半空看她,眼里满满的,都是悲悯。他把她的头摆正,把她的脸抬起。然后,他用温热的唇,蹭她的额,蹭她的发。很意乱情迷的样子。他说,你让我重生,让我不能自已。
  
  她不动,也不说话,只瞪大眼,看着天花板。
  
  不可思议的,她想起了毕加索。她想,若她也能抽象写意,就在天花板画个女人,巨型的、扭曲的肉体,连同布满肉体的许多眼睛。它们杂乱无章,支离颠倒,或忧伤,或欢喜;或惊悸,或宁静;或懵懂;或迷惘……都张大着,无一例外。
  
  他停了下来。问:在笑什么?原来她在笑么?她竟没觉察出来。
  
  她看了他一眼,迟疑了片刻。她说,没什么,一只蚊子。是有一只蚊子,在眼前飞得嗡嗡的。因了季节不对,就显得突兀。快入冬了,不是吗。她把头转向窗户。透过半掩的布帘,有午后的阳光,连同举着叶子摇曳的修竹。
  
  他矫正她的姿势,使她的脸面对他的。他说:你不喜欢我?她回答不了,只能继续沉默。她是喜欢他的,但,他给的喜欢方式,却不是她想要的。他急了,说:你不觉得,彼此相拥,如此真实吗?是了,海子说的,肉体来临,肉体真实,肉体是野花的琴。
  
  走马灯似的,她想起来很多。先是她的夫。他说,诗人都是疯子。他又说,你也是疯子,我爱的疯子。再是其他人。有一个,是她的文友。他说,这世界堕落了,女人们都乱来,哪还有指望。她就生气了,反驳说,谁把女人拐上床的?提上裤带就骂婊子,咋这么分裂呢?
  
  现在呢,她发现,分裂普遍存在。例如她。她的肉体,违背她的意愿,窝在他的怀里。而这肉体,明明是她的,又不像是她的。所有的感觉,迷离又空洞,缺乏在场感。她想不明白,她为嘛不站起来,理直气壮地,噔噔噔走人。
  
  我是个坏女人,她想,藏得更深而已。
  
  手机铃声,他的。他竖食指,嘘了一声。接起来,他说,今晚啊?也许不回来了。他看了看她,再说,几个朋友约喝酒,太晚的话就留下了。她挣开了他,站起身来,收拾整理。他赶紧挂机,把她的包扔掉,把她困在墙角。他说,陪我,好吗?
  
  她不看他,只执拗摇头。他说,为什么?她想说,你是我老师。但,她只会摇头。他放开了她,很不放心似的,又追问,你还会来吗?她抬头,看向他,想了想,说会的,怎么不来。
  
  开门,回家。夫在。她说,没出门?夫戏谑似的,说,给妞放假,改天再泡。她笑笑,说,不担心妞跑了?夫也笑了,过来搂她,说,先守好家里的。再后来,在夫身下承欢。她发现,肉体真如花瓣般,一片片绽放。
  
  心血来潮般,夫忽而说,谁要能泡到你,真是美死了。她笑得咯咯的,贴着夫的赤裸,极尽缠绵。她说,谁能泡到我?夫摇摇头,说很难,太难了。她咬夫的耳朵,撒娇似的,说为什么?伸手拧她的脸,夫笑笑说,你有洁癖,你舍不得糟践肉体。
  
  那晚,她梦见一个水库。水里,有很多的鱼,滚圆的黑鱼。个头硕大、没有活力,懒洋洋沉在水底,有些甚至像死了。有人在俯身捉鱼,把它们拖出水面。鱼的尾部竟是被啃过,肉都没有了,只剩下嶙峋鱼骨。就像生物学标本。
  
  啃噬鱼的妖孽,各有不同。例如,王八。又如,水耗子。再如,黑猫。随鱼体被拖出水面,它们不肯放弃啮咬,继续悬掉在鱼尾。被抖落下地,很不甘心似的,用了怨毒的目光,瞪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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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发表于 2015-11-23 10:54 |只看该作者
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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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发表于 2015-11-23 10:33 |只看该作者
幼薇是鱼玄机的本名,玄机是其道号。
鱼玄机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女诗人,她是个道士,那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即是她的名句
文中需要商榷的是,鱼玄机是道士,不是青楼女子,但唐时的女道士,行的是青楼女子之实,但她毕竟不是青楼女子
不过,这不是问题,小说,完全允许这样的演绎,况且,鱼玄机本就有娼名。
飞卿是温庭筠的字(也有说是号),著名的花间派词人,他是鱼玄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他长的奇丑。
李亿是鱼玄机之夫,当然,鱼玄机只是李亿的妾——这也是她后来悲剧的根源。
裴澄是处理鱼玄机案的刺史
绿翘则是鱼玄机之死的根本原因,据说鱼玄机因妒杖杀了她
这样,故事就容易看懂多了。
鱼玄机少与温庭筠交善,温可能爱鱼,但因为自己丑的原因,不敢表白,后来将其介绍给李亿。
李亿可能爱鱼玄机,但他有正室,这正室很妒忌,所以,逼鱼玄机出家。
李亿是怕老婆的,鱼可能愤而为娼,游走在士家子之间,干了些虽不是妓女,但可能是妓女的事情。
后来,她不知道什么原因,杀死了自己的丫头绿翘,所以被裴澄判处死刑。
但这事是否属实,史上颇有争论。
不过,历史的演义,经作者这么一写,颇让人吹嘘一代才女之死。
更重要的是,这种题材,本次比赛,少
所以,好文
但,本文虽好,还算不上佳作。
个认为,如要佳作,不如,把鱼玄机换成李惠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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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发表于 2015-11-23 10:33 |只看该作者
51号作品:长安旧梦
作者:孙尚香


  “醒了,醒了,你瞧她睫毛动了。”睡个好觉都被蚊子扰,我不悦地睁开眼。
  
  “鱼玄机,你可算醒了。”两个腌腻的老太婆口水沫乱飞。
  
  “说谁呢?谁是鱼玄机?”没由来的厌恶这名字。从一堆乱草里爬起,“瞧瞧姑娘我笔直的大腿,胸脯高挺,是你们口里所谓的道姑玄什么机吗?”故意迈着莲花步绕她倆转了一圈。
  
  恍似被我吓傻,俩人目光呆滞。
  
  哼,就凭姑娘我这身段线条怎么也是青楼的头牌,对,青楼!一说还真有点熟悉。耳边倏地蹦出一个名字来——‘幼薇’,这幼薇听着顺耳多了。
  
  “去,去去,赶紧去打听一下幼薇是哪个青楼的头牌。”我不耐烦地摆摆手。
  
  俩人你瞅我我瞅你,面面相觑,“鱼玄机疯啦……”狼狈着起身就往外跑。哈哈哈,你俩才疯了呢。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没过几天,来了一个叫飞卿的丑男人。说他丑,都是恭维他,用伤天害理都不为过。拉着我柔软的小手哭个没完,鼻涕口水擦了我一袖口,那恶心,啧啧,我甩了几回都挣不脱。算了,好歹姑娘我还是有职业操守的。“不许以貌取人,任何情况下都不许给客人甩脸色。”这条青楼规定我还算记得很清晰。临走,他偷塞给那个瞪着牛眼的老妈子几两散碎银子,看不出,这丑男人还挺大方。所以,丑不是他的错,是老天作弄,象我一样,就是被人调包调进来的。
  
  坚硬的地板,薄薄的稻草,分不清晨昏。无聊的只好逮逮虱子,拍拍跳蚤。我堂堂的青楼头牌就这样被时间荒废了,正当我慨叹着如花美眷逝水流年准备蒙头大睡时,隔空仿佛看见一位谦谦公子把我抱在膝上,握着我柔夷小手蘸着青墨用力写下一个大大的“情”字,然后又在下面填上“李忆蕙兰”四个簪花小楷。扔了笔,他把我的小手按进他温热的胸口,转头,含笑噙住我的嫣唇。怎一个温柔多情?公子英俊的面孔在眼前放大,惊心动魄的,若不是梦,我情愿是朵花,是他口中喃喃喊着的蕙兰,幽幽吐芳,日日被他采去,做蜜,做酒,也好。
  
  “你不认识我了?”从姑娘我床上下来的人多了去了,穿上个官府我就应认识你啊?我扭过脸懒得搭理他。他狠狠地用力钳住我的下巴大骂道:“小娼妇,到了这里还敢猖狂!”哈哈哈,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终于有人承认我是娼妇而不是什么狗屁鱼玄机了。
  
  “大人,求您放了我吧?您瞧,您刚才都承认我是个青楼娼妇了。”我舒展着蛇一样的手臂,紧紧缠绕着他,身体软的象刚捞出锅的面条,嘟起花苞样的红唇,媚眼勾魂射魄,乘他气息不稳,又有意无意拿高耸如云的胸脯去蹭他紧绷的躯体。脸色潮红,他大声喘着粗气,哼,还想在姑娘我的裙下逃脱?在我得意忘形的那刻,猛的,他一把把我推开,照着胸口上来就是一计窝心脚,噗!一口血喷出。
  
  “鱼玄机你这个*货,当年老子落魄时求着见你一面,你都给老子摆谱不见,现在倒想倒贴,晚了!”哦,原来如此!我这牢狱之灾何其无辜啊。
  
  可是,头牌姑娘是谁想见就能见得?
  
  “大人,都怪小女子当初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幼薇如今已知错了,让奴婢今天好好伺候大人您,怎样?”我嗲声媚笑着,伸出舌尖缓缓舔着唇角溢出的血珠,妖艳而充满诱人的魅惑。
  
  “晚了!哈哈哈,鱼玄机你也有求着我裴澄的一天?”他勾住我的长发用力一扯,使我不得不抬头对上他阴鸷的双眼,陡然打了一个寒颤,“绿翘……”一个名字冲口而出。
  
  “不错,一切都是早设计好的。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他轻轻嘶咬着我的耳垂悄声说道:“李亿的夫人裴氏是我远房的堂妹,你没想到吧?哈哈哈……”。
  
  如一堆被人遗弃随意践踏的破棉絮,趴在地上,我已懒得再动。
  
  长安的繁华与广袤,一直都是我心心念念不肯罢手的,可惜,今日却是我最后一次欣赏了。“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谁说过呢?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答案。管他谁呢,一个将死的娼妇,还想什么男人装什么清纯?我在心底暗暗啐了自己一口。
  
  “快看,快看,那就是咸宜观的鱼玄机。”
  
  “她就是把长安搞得乌烟瘴气的那个荡妇。”
  
  “据说是为了与一个丫鬟争风吃醋,失手打死了丫鬟,真是个狠毒的妇人!”
  
  ……
  
  我不是鱼玄机!我只是一个辛苦卖皮肉的娼妓,我不荡谁还会光顾我?绿翘分明是别人陷害,你们哪只眼看出我狠毒了?我想大声喊叫,偏偏嘴被破布堵的死死的。
  
  午时的阳光分外浓烈,照在人身却有些阴寒,眯着眼睛低下头,石缝里一群蚂蚁正忙碌搬运一只硕大无比的昆虫。哦,快冬天了吧?这时,一阵突临的秋风将一枚枯黄的树叶吹落到我面前,遮住了那群蚂蚁和昆虫冰冷的尸体。
  
  手起刀落,瞪着眼,头颅滚出多远。一股热血溅在了干净的石板还有那枚树叶上,汇成一条暗河,蚁群在河里拼命挣扎,它弯弯曲曲地继续流淌着,象条丑陋的蚯蚓,抑或是一抹蚊子血留在了大唐的地面。
  
  一个袅袅的红衣女人从我身体里分离出来。“鱼玄机!”我喊道。她冷冷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件破碎的瓷器,惋惜?同情?疑惑是悲愤?
  
  不过,这些都已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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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发表于 2015-11-23 10:32 |只看该作者
对于小说的操控能力还是很好的
故事,还是有一个很戏剧化的结局
不过,表达尚需打磨
另外,能着眼于刑满释放人员,是个很好的视角
只是,还需要深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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