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锦瑟 于 2015-10-22 22:00 编辑
《她生纪事》之—一江春水 我们 剧情老套而无新意,却真实地发生了在我身上。
我和一江都不是上海人,但我们都喜欢这个被冠名魔都的城市。他拥我在怀时,深情地对我说,“我们一定要在上海立足扎根……”而真实的情况就是,我们都是去年才刚毕业。连我这样的女硕士,在大上海也要从二千多的月薪起步。我赚的月薪刚刚够付房租,剩下的吃喝开销,还要仰赖我在老家已渐年迈的父母。我真是惭愧。
现如今和从前不同。从前的女人,她的人生信条便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所以,以前一个女子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结识男人,再嫁给他,这根本就是天经地义,不受世俗半点非议。即便做小老婆,也仍旧正大光明。但现在不一样。到了如花似玉的年纪,我们年轻的女孩子当然也需要谈恋爱。不出大差错,这恋爱总归也是和男人谈,但我们只能和男人谈恋爱和做爱了。我们不能和男人谈钱。因为我们受了与男人一样甚至比他更高的教育,我们需要自立自强,谈恋爱就谈恋爱,经济还是要彼此独立的。
我不知为何一开始就被一江洗脑灌输了一通关于女性经济要独立精神也要独立的观念,以至于我一夜之间被他压在身下连续C了三回以后,我都不好意思说“我们搬到一起住吧,以后房租就由你来付吧……”
一江为了将我倚靠男人的心思扼杀在摇篮里,就又对我说,“我们是真正的爱情,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所以,我们根本不需要每天都住在一起叽叽歪歪,每个周末欢聚最好……”一江还是蹭住在他以前的学校里,每个周末到我的租屋里来大吃一顿我做的饭菜,提出一堆宝贵意见,然后就在我的床上将我连C两回或者三回。C完以后,他深情地拥我在怀,说,“我们一定要在上海立足扎根……”他只字不提钱。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我们”,我和他,到底“们”在哪里?
虚荣、无耻与分裂 可是我一直在忍受一江。我以为我是真的爱他。我以为我所谓的真爱,会令到他有一天惭愧和觉醒。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一江是一个很帅的帅哥。我在微信上晒照片秀恩爱,也让我的虚荣心在片刻间得到极大满足。我当然不会去告诉任何人,我的男朋友是不为我花一分钱的,我偶尔还得贴钱给他花。
我没料到一江有一天会伸手问我要钱。我没有给他。我声儿颤颤地问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他说,“我怎么了?我不过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罢了……”一江以为,只要我爱他,我便应该毫不犹豫付出自己的一切,几百块钱算什么?我搞不懂,我难道爱你就是图你每周一C?说实话,我十分介意和计较,我都指望不到你半分半厘,你还想反过来占我的经济便宜,还要不要脸啦?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孩,把钱看得那么重,还硕士呢……”一江做愤怒状,从我的床上下来拂袖而去。我半天缓不过神来。我脑袋仁疼得厉害。我真的是一个唯利是图物质至上的女孩吗?我真的爱一江吗?我有要男人承担主要经济责任的想法真的是可耻的吗?
一江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说以后不来。我侥幸地当他只是暂时生气。我还指望他来吗?我怎么那么贱呢?我是贱到必须每周挨C心里才踏实吗?还是贱到害怕朋友圈里的玩笑,“咦,好久没看到你秀和男朋友的恩爱了耶……”我贱到每个月从银行卡上取出父亲打给我的生活费时,都麻木地没有心疼的感觉了。
电视剧剧情 下一个周末,一江果然没来。连电话也没有。我是该寒心呢?还是该庆幸呢?我为什么还是会伤心呢?第三个周末,我终于忍不住主动给一江挂了电话。当时,夜已渐深,换做从前,正是他辛勤C我的时候。我真是贱啊!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孩。我一听是女孩的声音,就知道发生电视剧里的故事了。
我还是很冷静地说,“我找一江,他在吗?”
对方很温柔地对我说,“一江啊,在的呢,他累了,刚睡呢……”
可不,从前这个时候,他不就是C完我之后就累得睡了么?换人可真换得快啊!我说不出话来,又不甘心挂掉电话。 对话又很温柔地说,“你是谁啊?一江醒来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呗……”
我假装平静地说,“我是一江的女朋友。”我想,你这个女人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电话里传来两声娇俏的轻笑。
“是吗?是什么时候的女朋友哇?我是他老婆呢,他醒了,我告诉他啊……”
我再也撑不下去了,挂断了电话。
我肯定一江没有老婆,她只是另一个给他C了,可能还贴了钱给他用的女孩而已,或者,在她心里,“老婆”就像一顶珠光宝气的桂冠,动用嘴皮子临时把这顶桂冠借来戴戴,也是好的。我就是奇了怪了,才多久啊,三个星期而已,她已经以“老婆”自居了。
交手真相 第二天,我回到宿舍,看见一江躺在我床上。我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换锁的念头。
“你不要误会,她比你早……是我前女友。”
“前女友?昨天睡在你身边?”
“她当初为了多赚钱和我分手,跟了一个老头子,但她说心里还是爱我……”
“她是爱你这张脸和裤裆里的玩意儿吧?老头子的钱她捞着了么?”我忽然恶狠狠地说。
“别这么说,没有钱寸步难行,我很矛盾……我也喜欢你的。”
“不用矛盾了,你去吧。”我说。
“其实,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一江赖在床上,把我拉过去。
“好好,你有空给我打电话,偶尔贴钱烧两个小菜给你吃,我还做得到,别的嘛,就算了……”我竭力淡定。
“哎,女人要独立,但不可以太要强,不然,你会吃亏受苦的……”
“不不不,我不会受苦,一江你放心,你就是想告诉我不听话可别怪我以后不C你了,是吧?女硕士的确也是有需要的,你看……”我呼啦拉开大衣柜抽屉,一只硕大的仿真成人玩具就露了出来。
“我用了不只一天两天了,功能好强大的!”我笑着说。
“shit……”一江嘴里咕噜着。他只好从我床上爬了起来。
“你这样的个性不适合在上海发展,你的思想观念太陈旧,又特别偏激认死理……你知道吧,现在的婚姻法都规定……”一江有点发急了。奇怪,他发什么急呢?他没损失什么啊!
“shit!你可以走了,你那老婆在等你呢。”我说。
一江最后摇摇头,跺跺脚,走了。我用力关上门。我把那根骇死人的成人玩具用一个黑袋子套起来,我丢进垃圾桶,愣一愣,又捡起来,锁进抽屉。我的眼泪默默留下来。
我给父亲打电话,说,别给我寄生活费了,我打算回去。我确信我回去可以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钱赚得不多,但可以养活自己。我不喜欢上海,也不想在上海谈恋爱,更不想在上海和工具做爱。我会认真思考女人是否一定需要结婚。我忘了说,我的名字叫“春水。” 啼妃2015.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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