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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月如 于 2015-6-25 19:22 编辑
开了三年的欧翔明显是破了,除了发动机还在运转外,几乎没什么完好的地方:电打火坏了,车灯不亮,转向灯也不亮,甚至连刹车也失去了部分功能。但这样的车却丝毫不能影响我回家的速度——我于是使劲儿一踩油门,在巨大的噪音和尾管排出的黑烟以及同事的打趣声中,就那样绝尘而去……
市委大院门口的交警姐姐一如既往立在那里,每次下班她都是这副模样,是不是美女我一次都没有注意,对于穿制服的女人,我总是会敬而远之。
我种的那颗葡萄这段时间长势很不错,借着夏日透过窗户射来的阳光疯也似的往起窜,个把月的时间长起来有一尺来高。
母亲住的小区楼下总是会聚集一群小孩儿,当年女儿最大的兴趣就是参与其间。我也偶尔会站在楼下看着她上蹿下跳。那时她的爱好是到未完工的工地上去摘一些趁着雨势长起来的俗称狗尾巴草的东西,然后便会逢人就追着挠痒。而现在,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她,最乐于和我说的话便是:别抽烟,别喝酒。
想起那年五一,我曾带着她和他妈妈北上大同。一路上山野间梨花遍开,时节正是三月,依稀记得曾有三月梨花开这句。女儿则对这样的出游相当的满意,那时她话还说的不太清楚,但却能依依呀呀地与妻啰嗦不停。而我则记起小时候父亲厂子里有很多梨树,一到这个时间也是满树繁华。那时我便会幻想着秋天,那树上结的梨是相当好吃的,至今回味起来都仿佛是昨。不过后来场子从中被剖开建成了红星街,梨树已杳无痕迹,那些童年时的回忆也被湮灭于车喧人嚷的柏油路下。所以,当回忆到来的那一刻,我曾经很想写一篇题为三月梨花开的散文,但却被雁门关外金沙滩所扑面而来的滚滚春潮所激动,以至于后来感觉春天其实根本不需要用文字表达。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十多年来我无数次往返,但却再没有碰上春天。
其实回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那样轻松与愉快的春天了。生活被城市包围,春在城市的繁华中变了模样,而人在这种潜移默化中逐渐失去了敏锐。城市在发展,生活在继续,可人总是在一年年的轮回中周而复始。我不知道这属于进步还是退化。
其实人总在得到的时候忽视它的存在,而失去时总不自觉地想起它的美好。生活其实并不残酷,只不过是缺少一种体验与品味的勇气罢了。
网事十年,我加过很多的好友,随后一个个的删除。再随后,既不加了也不删了。QQ慢慢只是成了一种习惯,每天用以挂在网上证明我的存在。朋友,交了一个又一个,然后慢慢的一个个疏远,这也成了一种习惯,只是用以证明我是一个正常的人。
很多疏远的人,错有的在我,也有的在彼。以前总喜欢解释一些什么,但后来渐渐懒的说了,因为责任全部在我,总强过责任在人。 所以,总希望自己能一笑置之。
我们曾经有一个本地论坛,不大的地方,确聚集了很多人。时常论坛上发发贴,写写心情。总会有人有惊艳之笔。而论坛之下,会聚集三五人,一起喝喝酒,唱唱歌儿什么的。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慢慢的就谈了。再到后来,慢慢的连人也找不见了。
初上网时我给自己起的名字叫王老五。其实我当时并不知道王老五是光棍的代表词,说来可笑,起这个名字的原因是因为我当时还不大会打字——王老五是我能熟练打出来的不多的几个字之一。我记得果子说那个名字太土了,我问她起什么名字好,她想了想说,叫剑气如虹吧,这个名字有点气势。
剑气如虹,把酒共从容。长驱战马饮长江,纵歌弯弓射天狼。男儿本自横行,更有美人如玉。欲趁长风破浪,豪情来自天地。
很喜欢这首词,但却一直找不到作者。也许这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却见证了初上网时的年少与轻狂。那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在中国知名的几个门户网站的中与情绪与我一样亢奋的人吹牛骂街。另外就是间歇性地向果子发送一些流氓图片。
后来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很幼稚,所以那天起,我不再用这个网名。 然后,曾经是大雪满弓刀,又曾经是沧海横流,所以,柴禾妞和青芜总习惯性叫我沧海。
到最后,我希望闲过信陵饮能代表一种洒脱,那是我所希望的,所以保留至今。
网事其实也轻狂,想来,不对的或许多在于我。
尘世中行走,缘聚缘散,能有一时的欣慰,一时的惬意,可能就足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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