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汪精卫——现代版宇智波鼬式无名之忍

天涯狂生

        一、刺杀摄政王
       1909年12月。
        同盟会东京总部。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独自行走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演讲台上接受观众的掌声、拥趸的鲜花和雪花一样的支票的。
         可是这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还没有开始演讲，人群就散了。
       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排版出来的最新一期《民报》刚送到读者的手上，就被扬弃在时间的坟墓前。
       华侨们一个接一个叫嚷着：“我们要见孙文！叫他把党费的使用情况说清楚！”、“惠州起义失败了、南宁起义失败了、黄花岗起义失败了。那么多同志横尸大陆，孙文却在日本娶了比自己小二十岁的秘书宋庆龄，难道他真的是梁启超说的那种‘徒骗人于死，己则高享华屋的‘远距离’革命家？’”、“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口号喊了几十年，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孙文真是孙大炮！”......
        在这些汹涌的叫嚷之中，汪精卫用一张充满怒气的脸抵御种种奚落，平素的温文雅尔此刻尽皆冰释无踪，他不在乎自己精心准备的演讲稿废了；他不在乎费尽心血刚编好的《民报》现在落得个无人问津的局面。
        可是他不能容忍有谁诋毁孙先生！
        “孙先生不是孙大炮！”，汪精卫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对自己说了这句话后，抛下身后万千流言蜚语，拂袖走进《民报》主编室，从桌案上取下一台已经跟随了自己七八年的柯达黑白相机，然后直奔港口，买了一张从东京到北京的船票。
        临登舱前，两女一男追了上来。
        正是同盟会第一白富美陈璧君、火器专家喻培伦和自己的助理郑毓秀。
        喻培伦见面就问：“你要去做傻事？为什么不算上我一份？”
       汪精卫闻言蹙眉一展，用力按了按喻培伦的肩膀，道：“好兄弟，那咱们就去北京干一票大买卖。”
       陈璧君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汪精卫抬头凝望着远方青色的海空，缓缓地道：“我要去北京，刺杀清廷摄政王载沣！”
       陈璧君失声道：“你疯了！不管刺杀行动成不成功，你都会死的。”
       汪精卫冷笑一声，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为了孙先生，我要证明给那些华侨看，我们同盟会的高层，绝非贪生怕死之徒。保皇派的谭嗣同能为变法牺牲，我们同盟党人也能为国家的革命献身！”
       一番话说得陈璧君把汪精卫都看痴了，这个二十七八岁的帅哥，此时身上没有了平素那种温温脉脉、优柔寡断的书生卷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和大海一般浩瀚无际的刚毅。
       “我陪你去！”，陈璧君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汪精卫的手，一秒钟之前，她还是南洋树胶大亨的女儿、留学国英伦的海外第一白富美女侨胞，一秒钟之后，她已决定把自己的一生交给这位勇敢的年轻人。
        郑毓秀眼睁睁地看着陈璧君把自己的手搭在汪精卫手上，一时被醋意冲昏了头脑，竟出口嘲讽道：“你不劝他别干傻事也就罢了，还要跟着他去胡闹？哼，你又有什么好怕的，你有英国护照，出了事英国领事馆自然会来保你的。”
        陈璧君闻言又羞又急，当即从肩包里掏出父亲花了数万巨资给自己办的英国护照，用力一撕，扔到海里。
       郑毓秀见陈璧君撕照明志，当即知道自己造次了，惭愧得低下头来，不敢言语。
       喻培伦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想办法转移话题道：“刺杀最好用炸药，炸药我可以配置，可是怎么运去北京，这却要从长计议。”
       郑毓秀抬头道：“你只管配好炸药，把炸药送去北京的事儿，我包了。”
       汪精卫、喻培伦知道有一个法国外交官正在追求郑毓秀，由她出面，炸药运往北京自是不成问题，因此脸上都是一喜。
       陈璧君大胆地搂住汪精卫，把嘴唇凑到他耳边，道：“哥，从今晚开始，我每天晚上都陪你睡觉！”
           二、姹紫嫣红色，从知渲染难。
        1910年，1月1日。
        “汪精卫真是我们党的人才啊，必须不计一切代价，把他救回来！”
        孙中山看完《南阳早报》后，像许下一个重要地承诺般对宋庆龄道。
        今天是元旦，没有政要贺词、没有年初各项经济数据盘点，《南洋早报》足足用了八个版面，报道一条重磅新闻。
       这条重磅新闻的标题是《汪精卫刺杀清廷摄政王未遂被捕》，《南阳早报》的编辑在文中详细介绍了汪精卫如何在北京以开设照相馆为名，暗中配置炸药，准备等摄政王载沣经过银锭桥时引爆，可惜埋下炸药的当晚被一游民无意中撞破导致事泄被捕的情况，还附有汪精卫被捕后，面对清廷肃亲王的诱降，写下的“衔石成痴绝，沧波万里愁。孤飞终不倦，羞逐海浪浮。姹紫嫣红色，从知渲染难。他时好花发，认取血痕斑。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青磷光不灭，夜夜照燕台。”的绝命诗。
       黄兴、章炳麟、于右任......一个个原本政见不同的同盟会员，现在为了营救汪精卫，又回到了孙中山的身边。
       大家都带来了关于汪精卫现状的消息，胡汉民说：“现在汪精卫住的监狱不到五平方米，除了能摆张床外，剩下的就是放个尿桶，每顿吃的都是青菜加窝窝头，半个月才能吃一顿豆腐，只有过年才能得到半斤肉。”
        唐绍仪说：“汪精卫与喻培伦在接受审讯时，争相承认自己是主谋，这种勇气感动了肃亲王善嗜，这位以清廉、开明、推行白话文和建立了中国现代警察制度而著称的贵族重臣，亲自到狱中和汪精卫长谈八次，想用‘如今列强虎视眈眈，革命只会导致中国因内斗而被瓜分，不如实行君主立宪制改良以缓和阶级矛盾、积蓄国力’的理由来招降汪精卫，结果八次会谈结束后，善嗜却发出了‘如果我不是出生在皇室，一定会请汪精卫当我的同盟会入会介绍人’的感叹。”
        蔡元培说：“陈璧君买通狱卒给汪精卫送了十个鸡蛋，汪精卫传出纸条来要陈璧君速速离京避祸，陈璧君却回信给汪精卫说‘我愿意遵循你的意思离开北京。现在虽然你在监狱里致使我们无法举行形式上的婚礼，可是我愿意和你在心中宣誓为夫妻，坚固的狱墙不仅阻挡不了时代的变革，也阻挡不住我们的爱情。现在我愿意嫁给你，你愿意接纳我吗？’”
        听完陈璧君写给汪精卫的情书内容，孙中山感动得连连点头，赞叹道：“好一对璧人、好一对革命情侣，汪精卫二十岁就被清政府官费派往美国留学，本来两广总督岑宣是要找他去做年薪千两的外语翻译的，可是他却主动找到我，要求参加革命。当时我见他年少英俊，说话举止冰冰有礼，十足一个翩翩佳公子，还怕他意志不够坚强，没想到这孩子竟对国家有这样的心意！我们一定要把他救出来，劫狱也好、劫法场也好，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救出来，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平时不以虚浮之言沽名钓誉，关键时刻敢于为国为民挺身而出，这才是民族的未来！”
       三、有实力=总统？
      1912年1月。
       南京，临时大总统办公厅。
       孙中山疲倦而孤独地坐在一张大班椅上。
       大班椅对面，是一大帮过来要他辞职的同盟会元老。
       所有人都在劝孙中山把位置让给袁世凯。
       包括汪精卫。
       汪精卫要孙中山让位的理由非常简单：“清廷推翻了，民国建立了，现在不是内战的时候，袁世凯有外国势力支持，能贷到款，自己也兵精粮足，能稳定天下，国家交给这样的人才能发展。我们为民主自由奔走了大半辈子，是为国为民，不是为了为名为利，现在我决定不做官、不做议员、不嫖、不赌，去法国游学，也希望孙先生能从民族大义出发，把总统的位置让给有实力的人。”
       孙中山一言不发地看着汪精卫。
       汪精卫如今已经三十出头，岁月给了更多美男子的风韵。民国成立这半年多来，汪精卫的气色、心情非常好，这是他更加容光焕发，简直可以去评选国民老公的荣誉称号。
       如果连这个全心全意追随了自己近二十年的青年俊杰心里也是这么想的，那么可见这就是民意了。
      “行吧，我让位。”
      孙中山无力地挥了挥手臂，从大班椅上走了下来。
       四、你来帮我起草遗嘱
       1925年，3月。
        北京郊外。
        孙中山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行将就木。
       何香凝、孙科、孔祥熙、宋子文、汪精卫等人都悲伤地围绕着他，宋庆龄低声在床前饮泣。
       一抹霞光射进病房，孙中山似感受到霞光的和煦，他吃力地睁开眼睛，缓缓抬起右手，指着汪精卫道：”兆铭，准备笔墨，帮我起草遗嘱。“
        汪精卫眼圈一红，本想安慰孙中山几句，可随即想到：先生病体如此，此时若强假安慰，耽误了大事，岂不是我的罪过。因此，只得忍泪出去寻了纸张笔墨进来。
        孙中山看了一眼众人，示意大家出去，他需要安静的环境口授遗嘱。
        等众人都出去后，孙中山叹了一口气道：“兆铭，说实话，我恨你啊。要不是你当初力劝，我可能就不会让位给袁世凯，革命也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汪精卫惭愧地低下头，不敢答话。
       孙中山又摇了摇头，道：“算了，既成事实，再说无益。记得1913年的时候，袁世凯废除《临时约法》，当时你在法国游学，我急召你回国。和你一起组织了护法运动，可惜失败了。护法运动失败后，我们流亡海外，我去了日本，你去了苏联，在苏联斯大林接见过你。你是我们党内第一个接触到世界巨头的人，我想问一下，你觉得苏联靠得住吗？联共，能有利于国家吗？”
        汪精卫思索了几秒，才道：“孙先生，据我观察斯大林此人暴虐成性、好大喜功，一心想成为世界霸主，他给我们提供兵器和士兵训练方法，其实是志在我国的外蒙。我们如果一点都不提防苏联，以后是要吃大亏的。”
        孙中山欣慰地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可是你要记住，别人能利用我们，我们也可以利用别人。现在德国刚刚战败，日本支持张作霖、美国支持孙传芳，四川云南那边盘踞着一大群土匪，咱们不找苏联，找谁来帮咱们呢。可是咱们也不能把宝都押在苏联身上，当年我就是太相信陈炯明，才会有中山舰的前车之鉴啊。你和中正，要紧密合作。我死之后，党内人缘最好、资历最老、才华最高的人，就数你和中正了，你记住，国家处于乱世，当不得已处，你和中正要为大局考虑，我们现在有枪有炮，兵精粮足，内忧是不足惧的，最怕的就是列强兴兵来犯，他们是无时无刻都想吞了中国这块肥肉啊。”
        汪精卫看见孙中山已经病入膏肓，还在考虑着国家大计，他终于按捺不住悲伤之情，痛哭流涕地道：“先生，您放心，兆铭一定会贯彻您的指示的。”
       孙中山从病床上躬起身，用尽毕生的力量抓住汪精卫的手，殷切地嘱咐道：“你跟我了二十年，事无巨细我都和你商量。现在我临离开这个人世前想说的是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革命尚未成功，你们、还要吃苦！”
       说罢，孙中山腰一挺，倒在了病床上。一代国父，与世长辞！
        三十年前他来过北京，想和李鸿章讨论国家大事，结果被拒之门外，因此走上了革命救国的道路。
        三十年后，他应冯玉祥的邀请想进入北京，从帝都开始运作，把中国带入时代的正规，可惜这一次，生命拒绝了他。
       五、废除不平等条约
       汪精卫和日本人走到一起了。
      这是蒋介石所未料想到的。
       汪精卫留给蒋介石一封信，解释了他离开南京的原因：“我的党内第一负责人，可你擅自改变孙中山先生的联俄容共政策、把党内集体领导制改成总裁制、让军队直接听从你的指令，这三件事情你一点都不和我商量，这不是反了吗？你反了而我不能制服你，所以我得走。二、你现在跟美国合作，我现在去跟日本人合作，不管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是日本赢还是美国赢，总之孙先生的事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从今以后，你成为国军、国民的领袖去和日本人战斗，而我则背负骂名去日本人那里卧底，就像二十年前我去北京卧底一样。和日本人作战容易，死了也能得个为国捐躯的美名；在日本人手底下做卧底难，成功了也要遗臭万年。孙先生教过我，要把容易的事让给同志做，自己去完成艰难的事业。以后兄为其易，弟为其难。“
       “要不要刊文批斗这个汉奸？”
       陈布雷义愤填膺地问蒋介石。
       蒋介石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必，兆铭这个人从来不喝酒、不抽烟、不近女色、不置家产，他投降日本做什么？现在沦丧的国土，有哪一寸是他卖给日本人的？我倒希望他能在日本人手底下，替沦陷区的老百姓做点实事。”
       说罢，蒋介石摊开桌前的文件，翻看起特务们送来的，关于赤匪内部新登的一篇关于“百团大战过早暴露自身实力”的论文。
       陈布雷转身退出门外。
       第二天，报纸上刊登了伪汪精卫下令取消列强在华租界、废除《中日基本条约》、要求日本士兵不得擅自进入日占区乡村的消息。
       六、我毫无遗憾
      1945年。
       重庆。
       铁窗。
       陈璧君在铁窗里回忆起汪精卫的一生。
       记得1935年11月1日，那一天是国民党四中六届全会召开的日子，会议由汪精卫主持。阎锡山、张学良、林森等党内巨头都亲临此会，会议结束后，大家在丁家桥饭店门前合影。谁知此时，记者群中有一人闪跃而出，持枪“啪啪啪”对着汪精卫连射了三颗子弹，等陈璧君回过神来，拨开人群，把倒在血泊中的汪精卫抱在怀里时，汪精卫强忍剧痛，用越来越模糊的神智断断续续对陈璧君说了14个字：“我为......革....命...，结果如此。我、我毫无遗憾。”
       陈璧君嚎啕大哭，只是喊着：“四哥，你放心，人都有一死，就算你遭遇不幸，我们也要把革命进行到底！”
       这是她唯一一次在公开场合不称汪精卫为“汪先生”。
       十年已过。这十年来，陈璧君做过国民党第一夫人、日占区第一夫人，而明天，她却将作为一个汉奸被押上法庭审讯。念着汪精卫二十五年前在北京监狱所做的绝命诗，陈璧君下定决心：明天，绝不能丢四哥的脸。
        曙光照例恩赐人间，审讯也如期进行。
        审判长问陈璧君：“汪逆与日本媾和，你赞成吗？”
        陈璧君答：“汪先生的主张，我决定赞成。”
        审判长问：“汪逆身为：“国家要员，想要和日本媾和，为何不向蒋先生建议？而是擅自逃跑投敌？”
        陈璧君冷笑一声，道：“蒋介石明里抗战，暗地乞和，他同意德国大使陶德曼调停中日战争就是佐证，此人出尔反尔，时而言战时而求和，既屈从于美国压力，又害怕打不过日本，这样的人，岂与之足谋大事。”
       审判长见她揭起老蒋的短来，急忙摇铃制止。
       陈璧君哈哈大笑，道：“既是审讯，为何不许我发言？答辩是被告的权利！”
       陪审团和旁听者见陈璧君针锋相对与审判长舌战，全都鼓起掌来。
       审判长自知如任陈璧君再说下去，自己势必乌纱不保，因此索性来个霸王硬上弓，落锤宣判道：“陈璧君，你投敌叛国，罪在不赦。姑念你是从犯，且在投敌期间并无大的劣迹，本席根据宪法判你无期徒刑。你如果对此宣判不服，可以上诉。”
       陈璧君又是冷笑一声，道：“说我投敌叛国，我不服。可我也不上诉，虽然我有被枪毙的勇气，没有坐牢的耐心，可我知道，判我无期徒刑，这是最高当局的决定，上诉个一万次也不会更改，这不过是借你的口说出来罢了。”
        审判长面红耳赤地训斥道：“不许污蔑神圣法庭！”
        陈璧君“哼”了一声，道：“我15岁参加革命，20岁倾尽家财支持孙先生救国救民，23岁到28岁之间，跟着孙先生、汪先生冒着枪林弹雨讨伐清政府、袁世凯、吴佩孚、张昌宗等一切与人民为敌的组织与军阀，30岁协助孙先生重组国民党，神圣这个字眼，得加在我身上才是名副其实！”
        PS：
        若干年后，李宗仁回忆起汪精卫，曾这样说道：”说一句公道话，汪精卫当了汉奸，却没有积极做破坏抗战的勾当，他当上日占区的名义最高长官后，从未招降过中国将领，哪怕是他的嫡系部队。汪精卫在抗战初期，也曾想边做战边和日本人谈判，可惜他手上的筹码不多，他只掌握了少量杂牌军，因此不具备和日本人讨价还价的本钱。他当上日占区最高长官后，不单让日占区的百姓过上了比较稳定的生活，而且还在一定程度上拖延了日本的进军步伐。“
        解放后，宋庆龄、何香凝多次致信毛主席、周总理，指出陈璧君有功于革命，应该予以特赦。毛主席、周总理了解陈璧君的一生，表示愿意尊重宋庆龄、何香凝的意见，指出：只要陈璧君发个简短的认罪声明，就可以立刻特赦出狱。
        可是陈璧君终其一生，直至病死，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汉奸。19595月19日，陈璧君自知来日无多，她在狱中写在亲笔信寄给远在香港的几个儿子，信中说：“你们寄来的两百元港币我已经收到，我今天七十多岁了，死而无憾。只是可惜无法见到国家真正进入社会主义社会，你们的父亲一生忍辱负重，为追求国家和平发展而置个人的安危、名誉于不顾，希望你们能早日回归大陆，像你们的父亲一样，为国家尽自己的力。”
      跋
     关于李宗仁汪精卫的评价，让我想起了岸本对于宇智波鼬的评价：百年不遇的豪门天才，本该有太阳一样耀眼的一生，本该受万众拥戴、得红颜知己、成一时霸业。可是他却愿意默默背负着污名，甘心像丑陋的树根一样生长在地底下，为生长在光明处的枝叶提供养分。无数个从不认识他的人，都恨不得手刃这个木叶村的背叛者、晓组织的成员、五大忍者国的头号通缉犯，可是这些陌生人并不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安然享受生命的一切，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间接，都是源自于这位天才的默默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