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时明月 于 2015-3-21 21:58 编辑
一、
我是被憋醒的。迷迷瞪瞪从卫生间出来时陈鹤玉电话打进来。
看看电话号码,赶紧从房间出来到走廊。
“啥意思?你在哪,一夜不回家?”
话筒里递过来一股煞气。
我深吸气,竭力放松,探头从窗口向下看看,满眼层层叠叠的屋脊沉浸在晨雾中。
“我在花果,昨晚和老李他们搓了一夜麻将。”
实际上刚想起来,我在商贸17楼。
“麻将?少骗我。为啥一夜电话关机?要死掐?”
想得到电话那端气急如白板的脸。
“手机没电了,回去再说”
不由分说挂了电话。这女人终是憋不住投降了。
发现自己赤脚,只穿一条小裤衩,赶忙顺了铺着厚厚红毯的走廊跑回房间。路过服务台,楼层那个漂亮的服务员半梦半醒抬头看我一眼继续趴下睡觉。
刘金平和那个人们称作“鸡”的女孩子还沉浸在纵欲后的酣梦中。昏暗暧昧气息在房间里流淌。我点燃一支烟,依在床头,木然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衣物和身边被子里女人的长发。头开始痛。估计就是传说中的那种“宿醉”。
我和陈鹤玉已经俩星期没有说话了。这女人偷偷翻看我的手机,被我痛骂一番。由此我俩陷入冷战中。忘了介绍一下,陈鹤玉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用刘金平的话说就是国家发证可以合法做爱的那种关系。她比我小一岁,34岁。在某个大型房产公司是个部门领导。每天一幅日理万机的样子,外面光彩照人,回家一脸疲惫的所谓女强人。
昨晚从办公室回家,洗完澡,我仔仔细细刮完胡子理好发型,趾高气扬地走出家门 ,摆明要约会去。想着陈鹤玉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的复杂心情,心里是痛快极了。
真约了人。就现在睡我身边这个女人。想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刚上网那会儿,曾沉迷过一段网络聊天。聊来聊去,慢慢没了兴趣,两个陌生人眉来眼去叽叽歪歪,揣着一点小心思不敢明说探来探去全TM一大堆废话。对于我这样提倡速食主义的人来说光聊不练完全失了兴致。偶尔遇到两个人都有兴趣,好容易聊到一点实质性的东西,约好出来见个面,老远躲着偷偷看看,立马逃掉。久而久之,对网络聊天是失望透了。
特别无聊的时候也会进聊天室逛逛。一般进本地的聊天室。至于外地的是绝对不去,不是有句话说“望梅止渴”嘛,不喜欢干那事。再后来进聊天室就有点明火执仗,直接叫“骑墙头等红杏 ”。先来个大扫荡,凡是聊天室疑为雌性的统统加好友。即是十个里边有九个石沉大海,难免会有漏网之鱼。耐心等了N长时间,终于有个叫夜蔷薇的女人加了我。
“嗨,美女好”
“不好”
“啊 ?哪儿不好啊,出来我给瞧瞧?”
暗喜,有门.
“郁闷。会喝不?陪姐姐喝几杯。”
“喝酒?哈哈哈哈,算你找对人了,哥我就是人说的“酒仙”,和我 喝死的没有七八个,也有一两个。”
“吹牛不上税吧。甭废话,找地方练去。到时喝死别怨我就成”
“不怕。喝不过我下半身给你做3陪。”我电脑这头坏笑。
我们约好在银都门口见面。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见网友。要说我色心也有,色胆也有,贼也有。主要是慑于陈鹤玉的淫威不大敢。有哥们一起乱侃问我和几个网友见过面,我含糊。有次在网上看见一篇文章,题目叫“网友见面除了做爱,还能做什么”嘴贱和陈鹤玉讨论一番。由此导致的结果是,陈鹤玉在的时候不大方便聊天了。在这之前,她没注意过我聊天。平日里经常和客户一起在那些声色犬马的地方进进出出,顶多也就摸摸捏捏小打小闹。有时候搞得欲火中烧,仍是轻易不敢下水。陪老李找熟悉的医生朋友看性病的经历给我刺激比较大。医生拿一个长长的针管在那玩意上打针可不是好玩的。
陈鹤玉嬉皮笑脸和我说过:找小姐可以,但有两条记住,第一,不能包二奶,第二,做好保密工作,千万不要让我发现。否则我就乘你熟睡的时候,把你那玩意儿咔嚓下来。说这话的时候,她用爪子做了个有力的动作。
背心当时是一阵寒意。
有点失悔站在这里。觉着荒唐,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像穿一件漏着屁股的裤子站在大街上那种感觉。只希望那个夜蔷薇快点来,最好是个面目可憎的女人。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不行就拿孩子打镲,说没人接孩子要赶紧接孩子去。
一个女人四周看看,向我走过来。反反复复打量我一遍,站在我身边。我看看她,和陈鹤玉一样属于那种瘦肉型的。最主要姿色平庸。我心里咕叨,不会就这个吧。正准备开口她突然跳下台阶,扑向一辆驶过来的出租车。
眼直了。
下来一女人,一米六多的样子。深色的柔薄毛衫,蓝色牛仔裤,脚蹬一双高跟凉鞋。细细的鞋带里,透出几颗染着红甲油的脚趾白皙剔透。长长顺直长发披在肩际,身材玲珑,凹凸有致。胸脯挺着老高,高跟鞋咔哒咔哒敲在大理石台阶上,婉婉向我走来,眉眼含春笑意盈盈。
“你是那个酒仙?” 妩媚的笑问。
“ 呵呵,没想到没想到,天仙姐姐,差点开溜,幸亏没跑。” 我故作镇静地干笑。
“不错嘛,看着挺斯文的。胖了点,头发梳这么溜光,搞得像个小官僚”
她上上下下打量我,带点嘲弄的神情像在市场打量一匹种马。
尴尬,不知道怎么应对,嘿嘿笑。
“哪里哪里,我才145斤。还没介绍这位姐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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