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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春风的日子里(原创)
眼见是五月的日子,春生绿色,枯槁的眼睛也灵活起来了呢。你瞧那边……
吴和彤焦急地试图从高达三层楼高的外墙栏杆爬上去回到课室里,远远望去,墙面上蒙着一层网,栏杆上又有许多横格子,看上去很容易攀登,可是吴爬不多高就滑落下来,他不停地招呼彤帮助他,一面又沿着外墙旁边的几棵大树向上爬,结果仍然是徒劳的。
走到近处,这才发现,栏杆和网都在墙的内一面,外层像玻璃般透明、光滑,虽然树身和墙面稍有倾斜,但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劲儿。他们这一班的人都趴在窗户上望着吴和彤,全班的人都堆挤在玻璃窗前。这时,下课的铃声忽然响了。
除了吴和彤的班级,其它班级窗前的外墙全都消失了,人如同潮水般奔跑出来,长而宽阔的台阶上到处都是人头耸动。
我捂紧左侧的裤兜儿,这里有我最后的八百元钱。学生们纷纷议论着:“最近贼很多,擦过你身体的时候就把你兜里的钱扒走了。”我下意识地用右手把右兜里的手帕纸和钥匙串掏出来也放在左裤兜里,用左手紧紧抓在一起,钱在内侧贴着身体,外边护着手帕纸。就这样穿过人流……
密密麻麻的床铺一张挨着一张排在一起,整个大礼堂中全都是白色的床铺,所有的人都躺在床铺上,松和彤在我的右边和左边,我还捂着口袋的钱,一边和她们两个交谈班级里的闲事。我们趴在床上面朝下的时候,开始吸起烟来。彤掐着一支香烟小心地掸着烟灰,我的左手和右手各掐着一支香烟,但只吸右边的,让左边那支烟自顾自地燃烧、分解……
我小心地掐灭了左手的烟头,就让它通过床与床之间不到半尺的空隙坠落下去。想了想,又赶紧用一张纸把它掐起来,捏灭,因为地面上也铺满了白色的褥子,坠落的烟头已经燃烧着棉布呐。
我们的床铺后面也有较宽阔的过道,但很不规则,狭窄处只有一尺多,宽阔处也不过二尺半的样子。就是这样,一位青年还是翻起跟斗来。他每次只翻一个跟斗,并不见他腰以下顺势用力,只是用双手用力腾起,这样就翻了一个看来很不自然的跟斗了。不过他站得很稳当,用手来翻,似乎正好双脚落下可以结束动作,站得很稳。
我笑起来,爬起身招呼翻跟斗的人。青年闻声走过来。
青年看起来脸色白皙,微微有淡黄色的颏须,一双蓝眼睛看上去炯炯有神。我笑着和他解释喊他过来的原因:“你那样用手翻而不顺势甩动腰和腿,只用手用力,反复多了是不是很容易受伤啊,不如协调身体再试试,可以从那边一直翻过来。”
就这样在礼堂里说出来,可能是由于礼堂里很静,显得很大声;在梦醒的时候,嘴巴正说着最后的几个字“可以从那边一直翻过来,”耳朵听得很清晰,随即醒悟,笑着接道:“我这是在做梦,说得挺大声,可哪有人听啊。”睁开眼睛,天色已明,只见单床空地,房间里清幽幽地寂静。
今年的春节受到了邀请,很可能不在自己家里过。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也很觉得是麻烦了人家,在想着怎样拒绝的时候,梦境就悄然袭来。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不是失眠,就是在没有梦的时候半睡半醒到了天明,整整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做梦。
阴历腊月二十三小年,如同往常一般扫了房子,拆洗了被褥。其实平时也这样做着,不过是为了顺应风俗罢了,免得邻里们说道。
这样的日子还是不免被人们讲究:“你怎么不扎方巾,小心灰跌到眼毛里去”,“你怎么还扎头巾啊,房子里平时不扫啊,灰很大吗?”如此种种,三五分钟的事情,大家嘻嘻哈哈闹了半晌,又有自告奋勇来帮忙的,结果也不过是坐在一起唠唠日子,吃些预备好的瓜子、糖果罢了。因此,生活就有了许多平生的乐趣。只是这样的快乐多半在节日里的时候才有,可节日避免不了会有额外的支出。
究竟要怎么样生活呢?今年的春节不仅有人送了春联过来,还有福字、财神,照光景看,眼见是红红火火的样子了。心里也是极有乐趣的,不时地摆弄那几张写了春联的红纸,白日做梦着美孜孜地寻思,这就使凄凉的单人床也欢叫起来了呢。人不时地突然蹦起来,跳下地,举着春联在门上比划,再比方着福字,又拿着财神赶紧用双面胶贴到厨房墙上去,趿拉着拖鞋“啪踏啪踏”跑回来,欢叫着像猩猩一样用拳头敲着床铺,又猛然跳起来,在朝北的房间里唱《我的太阳》……
过年真好啊!可以不花钱买鞭炮,免费听得到、看得见邻居们十百千万地“噼里啪啦咚”崩着钱,喜庆的日子也会有人含着阴沉的心,可还是免不得随着笑起来,也要参与到这场不组织也能够热烈的大活动中。
在外界的声音都结束的夜晚,人还是要算帐的。不是大富大贵的过日子的人们都要扒拉扒拉算盘珠子,如何过好这个年,还能不影响以后的日子?对于本事不多也要往病口里送钱的人家来说,过年更是要盘算着过啊……
还是很喜欢前夜的梦境,虽然反映着现实,面目终究要比现实清新有趣儿得多!
2015年2月17日上午8点31分品读家园论坛/注册名:自在(烈火的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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