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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船泊浔阳郭 于 2014-8-4 09:23 编辑
请教几个问题
文/船泊浔阳郭
涉嫌赌博并“设局”的郭美美进去后都交代了,“我跟红会没有一点关系,对不红会,让你们受了影响;对不起大家,欺骗了你们;更对不起那些弱者,让你们得不到救助。”哭得梨花带雨,尽管颇有些忏悔的味道,但十九岁步入江湖的经历还是让我等心存疑虑。红会与郭美美事件确乎没有关系了,但是,慈善就此完美了?非也。按下红会、福利救助机构暴露出的问题不表,就下面几种慈善就颇让人饶头,特予请教,各位大虾不吝赐教。
第一种高调慈善。最典型不过陈光标先生了,过去有他挑着现金募捐的报道,最近听说他到美国街头接济流浪汉去了,一顿美食外带一百美金奉送。有报道说取得了一些效果,但多少美国流浪汉接受陈先生的“美意”,没有确切数据。那一年汶川地震,电视台搞募捐晚会,一批慈善代表们举着写着募捐金额的大牌子在哪里显摆,然后后期报道说有举了牌却钱没有到位的,需要追讨云云。当然有人说高调慈善总比没捐钱的好,这个要说也对,但是,总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味,高调慈善和默默奉献的慈善,后一种是不是更人性,更接近慈善的本意?
第二种满足式慈善。常常听到报道说某某某为山区的孩子援建了一个全不锈钢的现代化厨房;又某某某为贫困地区的孩子援建了一个标准的、带塑胶跑道的、有不少体育设施的体育场;还有报道说六一了,请满足贫困孩子的小小的愿望。小小愿望里有一双耐克鞋、一辆自行车,甚至有一部手机好跟麻麻通话。我去过这些贫困的学校,也参与过类似的活动,但内心是矛盾的。这些孩子该不该关爱?该,很该!但是这种满足式关爱,甚至有些超出平常条件的关爱,会不会对孩子们的成长产生错觉乃至负面影响?向来穷者思变,有些东西是需要个人努力去得到的。我们所关爱的正是山里孩子的这样一种精神和信念,绝非单纯超出他们生活水准的物资满足。“我们不用努力,一切都会有的。”要是孩子们这样想这样我们的慈善就很值得反思。
第三种换位慈善。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把钱直接捐给国外慈善机构、大学、科研单位。比如潘石屹前些时把三千万美金捐给哈佛。后来他说这笔钱主要用于亚洲学子求学之用。他很巧妙地利用了中国式思维化解了危急,就是中国大学存在的大学生中有很多是读不起书的穷孩子。哈佛有吗?或者有这个必要吗?我没看见、我也并不以为然。第二种情况穷富颠倒。有些爱心人士从福利院领养孩子过周末,然后再送回去。过周末的两天,孩子俨然成“宠儿”,享受了她或他从未见过的花花世界中的林林总总。还有湖南卫视《变形记》,为了教育“纨绔子弟”,让穷富孩子对换,富孩子去过苦日子,让穷孩子去过富日子。的确有效果,有些“纨绔子弟”真的受到教育而改变了,但是他们的转变却苦了穷孩子,或者说是拿穷孩子的痛苦换来的。古话说得好,由简及奢易,由奢及简难。穷孩子以后的穷日子会不会过的“心安理得”,会不会常常怀念那几天的富日子?谁都无法预料。有人说这样也好啊,激发他努力啊。这样当然好,但是在孩子心智尚不成熟的情况下,这绝非唯一效果,而且不是主要效果。
什么是慈善,我们有必要回顾一下概念。有人曾作形象比喻。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慈,是为上下关系;人与人之间的爱为善,是为横向关系。“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是真慈,而借钱买新衣却大打折扣;“雪中送炭、救人危急”是真善,锦上添花也大打折扣。当年孙权不惜用自己的妹妹当饵,更有锦衣玉食腐化,以销蚀刘备雄心,类似的便是一种伪善。再有一幅漫画,画面是一个人在用开水浇花,类似的不止是伪善,简直是恶了。主观上故意为之另当别论,怕就怕好心办错事。如果我们主观好心做慈善,只是方法不当,最后结果不为所愿,我们本质上和伪善或者是恶有什么区别呢?
各位大虾,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