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繁体 于 2014-7-13 16:08 编辑
碎红写了马小原,我则莫名其妙地想起初恋。上个星期六的中午,我正在和同学吃饭,因为下午开《精致会》约稿会,所以没喝酒。初恋打电话来。屋子里喧闹如潮,牛仔很忙。我在闹声中问她有什么事。她说没有,她在山脚下,只是想见个面。我就说:下午争取早点结束会议,然后联系她。她淡淡地说:那算了,你忙吧。初恋是个隐忍的女性,话语越淡然,事情越严重。二十几年来,我极了解。 于是,我和同学告别,驱车去山脚。见面时,她泪流满面。如果可以,我只想心地纯净地抱着她,撕一片纸巾,帮她擦干泪痕。那些泪痕,让我心疼。但我没下车,只是示意她上车。她坐在后座,而我坐在驾驶位,这样聊天,一定会很累
开始的一个多小时,毫无建树。我问她是否跟老公吵架,回答不是。我问伯父伯母身体是否出了问题,回答也不是。我问是否因为她家丫头学习成绩不好,回答仍旧不是。我拼命找各种可能,但结果依然两个字:不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离会议越来越近,我想如果她不是初恋,我一定会礼貌地请她下车,让她自己走到市中心去。
可是,不行。我发动车子,将她载到湖旁,但愿开阔的湖面也可以开阔心情。当我打电话告知不能参加《精致会》的会议,要求他们换主持人之后,初恋慢慢放松,开始说家里长短。她说自己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的问题,但都运转不够良好。我叹口气,说其实你是幸福的,只是幸福的有些麻木。
我就说,我的生活一团乱麻。两地分居,酒鬼人生,等等,等等。初恋说:也许距离产生美。
等到日落西山,初恋说:你赶紧回吧,还有几个小时的车程,小妖会急的。我说:那你现在不想跳湖了吧。初恋笑出来:没事了。
原来生活很简单,扯扯淡,就过了。
开几个小时的车,回到家。儿子在楼下等我,我很感动,知道是小妖的主意,也说明我没娶错人。但儿子淡然地看我一眼,转身就喊妈妈,妈妈。把我撂在一边。
小妖拉着我,回家,儿子在前面跑。但这一种幸福时光,只有不足24小时,翌日下午,我仍旧要赶路。我抱着小妖:跟我一起去X城吧。小妖不语。我很疼痛。
月亮慢慢爬上来,我和小妖相拥无语。这个时候,我很安静,没有想小妖,没有想初恋,我只想着自己的堕落,想自己酒池肉林的奢靡生活。
已经堕落了很久。比如昨夜,是的,深沉的夜里,喧闹的夜里。我抽空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感叹:月亮真大,真圆。波霸凑过来:看啥捏?然后,我将视线从又圆又大的月亮上移到美女胸前,一样的又大又圆。于是,又喝酒,根本没空跑出去,看一眼月亮。
我想自己的生活是一个毒瘤,却割不掉它。如果可以,请代表月亮消灭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