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写给大树的情书】
我们的相遇是个偶然,我们的相知是必然?不对,也是偶然。
我们的纽带是感情?不,感情多少钱一斤?丘比特的神箭早已不知被谁遗忘在哪个无名的角落,被尘埃啃噬得锈迹斑斑了。
小说才是我们一切机缘的开始。
一个小老头,不折不扣的烟民,每说出一句话都像你吐出的烟圈一样,呛得我剧烈地咳却又不愿挥手驱散,那是一朵云,优雅的?是一支曲,曼妙的?说不清楚。是一缕山风,清凉的,呼啸的?我打了一个激灵,真真切切的。
我这样的描述,你是开心呢还是开心呢?今天这样的日子,我是故意的。
许多懂得是不需要用语言来阐释的,我想从认识你到你须发皆白,你都是一个模样老矣而心胸年轻的矛盾体。你的身材很标准,许多知识和阅历不得不爬到你的脸上得以栖身。它们也想找个大放光彩的去处。
一个梦境,时常出现。
沙漠中行走着两棵树。一棵长身玉立,伟岸强壮;一棵纤柔娇小,随风而舞。
小树总是躲在大树的荫庇里把根须深深扎进地底吸吮养分,然后慢慢变得结实,柔韧。小树每长大一些,大树就远离一些,他说,离我太近,你见不到太阳的光茫。
一个晴朗的早晨,春风和鸟儿说着情话,小树闭着眼睛偷听。她听到了自己拔高的声音,她的枝桠已经伸向天空,每片叶子都是晶莹剔透,绿得柔和。很温柔的,她被谁握住了手,力道是熟悉的,气味是熟悉的,一切的感知都是熟悉的。睁开眼睛的刹那,她惊愕了。她的树和他的树在天空架起了一座桥,那些阳光,那些春风,那些鸟儿,在桥上清歌曼舞,缱绻缠绵。
是的,我的成长有你的见证。在我的生命里你是一个多变的角色,如父,如兄,如情人。你的爱,你把一个男人心底储存的所有的爱都给了我,我们是个传奇。我就是那棵小树,在沙漠里追寻着你的脚步。我总是仰望着你,你总是仰望遥远的天空。你说,树再高,离天空还是有遥不可及的距离。写小说,是你遥远而又迫切的梦。
我们都是生命旅途上的行者,一边不知疲倦的跋涉,一边畅饮自己酿造的美酒。也许曾经历过风雨,但风雨过后,我们坚信会看到彩虹;也许曾品尝苦涩,但苦涩过后的甘甜回味无穷。我们怎能不留恋生活,怎能让生命如烟雾飘渺?为心灵找一份归宿,静下心来体会你在世间留下的痕迹,这就是小说。你说,写小说对于你就是休息,是快乐。
你果真是那棵沙漠中彳亍独行的大树。淡然悠远,遗世独立。
活着,快乐地活着,真诚的活着。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这些都是你无意间感染我的。有时候,看着你的头像,我会无声地笑一下,你这个小老头,有些愤世嫉俗,有些自我中心。偏颇又极端。你哪来的激情四射,哪来的达观无畏?有时候,我想蜗居在你的怀里,探秘你心里承载的悲悯;有时候,我想抱着你的头,轻轻拍你的背。呵呵,我的母性被你的可爱顽皮激发了。对于你,我是母亲,女儿,情人?
红脸的关公,蓝脸的窦尔敦,是戏曲中对某一类型人的定位造型。那红颜蓝颜是不是从这个意义上泊来的呢?似乎有道理,似乎又模糊。管那么多干啥?有那功夫构思一篇小说了。你总是这样说。是呢,时间是有心人,你珍惜他,他便珍惜你。生命也是如此,你敬重他,他同样敬重你。对于承载时间和生命的芸芸众生,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点亮自己的智慧和灵感,在浩瀚的夜空绽放光彩呢?
见好就收吧。这个游戏蛮有趣。一句玩笑话,求来了一封或真或假的情书,老夫聊发少年狂。这些天我就在琢磨,该给你写一封怎样的情书,才能抒发我对你的敬和爱。最后,我想说,做一个在地面上仰望天空的人是平安幸福的,不必苦苦奢求高处的风景。我想做这样的人,因为我懂得,你懂得。
小说的世界,真真假假。是你对世界独特的感知和领悟。情书应该属于散文随笔类吧,或真或假,谁能说得清?你说,写了,给该看的人,那是真;发出来,给大家看,娱人娱己,那是游戏,一笑而过,随风而逝吧。
好吧,那就一笑而过吧。怎么感觉这情人节过得有些愚人节的味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