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永远的心痛
当面对生老病死世事无常的哀痛时,我们总会萌生百般的无奈;当面对人力不可及无回天之术的困境时,我们亦会有万般的不堪;当陷身悲苦囹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之际,那如影随形蚀入骨髓痛澈心脾的无奈和不堪又会肆意弥漫。那时,回眸红尘俗世中苦苦挣扎和起起伏伏,才领悟沧海中一滴水大漠中一粒沙的渺小与卑微。 扪心自问,很惧怕这种感觉,骨子里在抗拒着这种蚀骨。因此,在给亲人祭奠归途,知晓无奈辞世的消息,印证后,思维就一直处在抗拒状态。我,不敢相信,不能相信,更不愿相信! 街上舞动的烟雾袅袅,耳际还在回响着十字路口的隆隆哀鸣,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噩耗,又把千疮百孔的心扔进了冰冷。 用战栗的手指,将夜撕扯个口子,努力逃离暴涨的黑。赤足打开所有发光体,才知道努力是徒劳的。相处相识的岁月里,那点点滴滴,已随着沙漏的浅唱低吟把此时拽进了万劫不复万念俱灰的汪洋里。又怎么有力气走出这逼人的寒冷与凄迷断肠的游弋? 黎明中,开始把肉身交付给生活中的琐碎,努力在足迹匆匆中不去面对;把飘忽的思绪停留在满堂学子稚嫩的脸上,用一件件履行着肩上的义务和责任的应对来麻痹敏感的神经。以为这样,就可以俺耳盗铃瞒天过海;以为这样,太阳依旧会东升西落遍洒光辉;以为这样,就可以忽视曾经的发生现在的离殇日后的断肠;以为这样,就可以视作网络中的虚拟旅途中的过客故事中的传说-----(红莲无奈辞世的时候,猫的感触-)
一下子就把自己陷进去了
陷进那无边的痛
虽然,早就知道你得的是不治之症
但看到发出的帖子那真切的言辞,我还是惊住了
没有顾忌身边的同事和学生
眼泪就那样在脸上肆意的淌
没有藏住,没有掩饰,没有解说
我冲出了教室
满屏的黑色,满眼的哀悼,满怀的伤情
就在这一刹那儿,窒息了我
拿起电话,我不知道该给谁打
生活中,很多人不会理解网络上的情感
即使我们曾经在一个文社谋面
即使我们在一个版面玩了多年
即使我们用文字交汇了很多的圈圈
即使我们在精神领略已经操控着零距离
生活中,依然会存在质疑不理解不相信不可思议的争辩
电话通了
娇娃死了
谁?
网络上的一个文友,和我同龄,擅长散文,癌症四年多了
哎----别伤心了!走,对她是个解脱
这样热爱生活,这样乐观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癌症是什么?是死亡!她能坚持四年,得付出多少的代价?
她爱说爱笑-----
好啦!你不是给她捐款了吗?但我们真的救不了她的命。
登陆QQ
给一莲留言:猫姐的QQ有二个不再说话了。
都是那样鲜活,咋突然就走丢了呢
进了娇娃的空间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看不下去
关闭了电脑,可关不了心里的那份疼感
一个女人,一个热爱文字的女人,一个面临着死亡的女人
还有那临近中考的孩子
该是怎样的心境呀?!
晚饭,跟中考在即的儿子聊起
一顿饭五味陈杂中闲了碗筷
可能太熟悉了
从她叫我猫姐那一刻儿起,她走进了我的视线
她曾经取了一个网名
我说不好,有离去的味道
她乖乖地修改了网名
那一刻儿,我真切地感受到一个女人的细腻敏感
尤其面对死亡之神随时降临的每一天
娇娃去了邹平
是为不再有太多的遗憾
看着照片,我心里发酸
我问长安:看上去,同龄的娇娃好憔悴呀
长安回答我:这样的容颜,再保留,可能也会很难
沉默,沉默,沉默
我能想象到屏幕那一面的长安
跟我此时的心境一般无二
总以为,大家帮助下
娇娃会渡过难关,重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总以为,这个世界里不会有阴霾
该来的,终究要来
即使我们心疼不堪
两日了,不敢去面对。不敢去看满屏的离殇
但心中的疼和痛,一丝不减
娇娃,你转身间,我们阴阳两隔--- 猫姐叩首,焚一柱心香祈问苍穹:无可奈何花落去,还会有似曾相识燕归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