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配诗:对诗的伤害
◎陈柳傅
这几天迷钱省的诗,又同时迷他的画(以及他说画)——我惊奇他的诗,也惊奇他的画。
我发现一个:钱省不为自己的诗配画,也不为自己的画配诗——是我还没有发现他的“配”?但他确实将诗与画做了两边的博。
这有意思。真真有意思。一边做诗人,一边当画家。他不让两个人互相帮忙!
我不说钱省高明,下面我说的也没有“深化”他的例子,说不定并不是他的意思,本意。
“诗配图”从时间角度只有2种,一,诗在先,图(包括各类画,相片等)在后。二,图在先,诗在后。
我不反对“诗配图”,因为从书面与版式美观与点缀——再扩大说之——所谓“读图时代”……。
但即使诗与图同一个作者,“诗配图”——“诗在先,图在后”也是诗不幸。如果图是别人的,这样的诗当属最不幸了。
有画家,摄影家……出生的诗人,他的这一部分“专业”与“帮助”,最大的是在“诗内部”,而且之所以称他为诗人不是主要以“诗配图”,而是他有独立品质的诗。
“诗配图”,本质上,诗与图无关。因为诗是最独行特行的,其文本最不依赖外物诸如图。
一些将诗弄了很“花言巧语”的图,诗往往很受伤。至少让诗人以为一些出不来的东西可以应付过去。
我再说一次,我不反对“诗配图”。他们拉在一起是会热闹的。我的观点是:诗文本不可依赖了画,应疏离。许多成功热闹的“图配诗”都是诗或画的“单边行动”。
有人说我:前几天就做了一次“摄影配诗”。我回他:现在我的诗与摄影都不行,所以有时让它们互助一下。
对诗,画不会“雪中送炭”,也不会锦上添花。
诗的一些因一幅图而生,但诗成并非一幅图;一幅图不足诞生一首诗。我不是贬低画,是不贬低诗。图配诗,可能对诗的伤害。
我突然这样想,也许不对,是一种感觉说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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