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惠

雁南一飞

          天蒙蒙亮，阿惠从自家菜地里，咬着牙挑起刚刚捆扎好的满满两筐菜，朝离家两公里左右的东向菜市场走去。

          她想跑快些，能抢个好摊位。尽快把菜卖掉，好早点回家，照料瘫痪在床多年的老母亲。两个沉甸甸的菜筐，不时晃动起来。本可坐上一块钱的小电动三轮车，轻轻松松到达菜市场。她舍不得。

       “咳！咳！刘老板，这么便宜的菜，你还要还价啊，你多买点，我再便宜5毛一斤！”阿惠很想一下子卖掉自己的菜。
妹妹英子在梅州大学读书，今天开学报名，要凑齐500元的生活费给妹妹阿英带上。

      一个相貌秀美，扎着大花辫子的姑娘，在门口晾晒着衣服，被单。见阿惠小跑着回来：“姐！妈妈的床被，我已经洗好了。彤彤还没有醒呢。”

     “英子，你真懂事！老二能有你一半就好了。咳！咳！”阿惠从肩膀上拿下脏兮兮的毛巾一边擦着汗，一边微笑着，疲惫不堪的瘦身子骨，舒缓了许多。

     “阿英，姐就不送你去车站了。咳！咳！自己路上小心点，把钱藏好啊！”阿惠把妹妹送到村口。

     “知道啦，姐！我走了，你回去吧”阿英回头朝姐姐挥挥手。阿惠望着妹妹渐渐离去，直到消失在淡淡的雾霭里。

     “惠，老二有消息了吗？哎，这丫也不知道跑哪里疯去了。”阿惠把母亲扶起来靠着墙：“咳！咳！妈，早上听在内蒙古做小百货生意的二狗子说，他看见娟娟了”“噢，老二和二狗子说了什么？”阿惠的母亲，一张没有血色的灰脸上闪露出一丝喜悦的神色。

    “咳！咳！二狗子说，只是看见娟娟了，没有机会搭上话”。“惠啊，你咳嗽那么厉害，去李医生那里看看，别拖着。找个空闲，去内蒙古找她，  唉，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跑那么远，干什么！”“咳！咳！知道了，妈，来吃早饭吧”阿惠端着一碗面条来喂。

      阿惠咳得实在难受，不得不去看李医生，李医生开了些名贵的药。并且交代阿惠少干重活。阿惠回去吃了几天药后，喉咙舒服多了。

      阿惠家住东莞市东城区的下芦，阿惠家门口，有条很宽很长的臭水沟，连着东江。许多小工厂的废水，都排泄进去。到夏天，路过的行人都要捏着鼻子，戴着口罩。

      离阿惠家菜地不远的地方，就是月亮山，那些还未残败的花圈七零八落，静静地躺在几座新坟上。

     太阳一个劲地在天空燃烧，满头大汗的阿惠在菜地里，忙着除草，打农药。菜地的田埂上，一队白衣素裹的人群，在哀乐里慢慢移动。

     阿惠知道是隔壁的吴大哥，不到半百，丢下一对未成家的儿女，撒手人寰。阿惠眼泪在凄凉的哀嚎里，刷刷地，沿着发黄的脸颊无声地流下。

     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有好心的邻居劝阿惠改嫁，带着一家人，远走高飞。阿惠硬是不同意。阿惠含泪说，长在哪里，就在哪里过一辈子。

       一辆挂着蒙-A20388字样的褐色越野车，停在阿惠家门口。“姐！”阿惠在忙着洗碗。突然一个很亲切的声音震动着耳膜。“娟娟啊！你可回来了！阿惠鼻子一酸。“姐！这是我老公巴卡尔。”高大魁梧的蒙古汉子巴卡尔，面带笑容对阿惠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阿惠忙招呼娟娟和巴卡尔坐下，喝茶！“妈睡着？”娟娟小声问。“嗯，妈刚睡。等她醒了，你再进去”阿惠轻声回应。

    “姐，我此次回来是接你们一起去内蒙 的。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娟娟很着急地，开门见山。

   “娟娟啊，姐，去你那边不适应的，还是在家好啊。来喝茶吧，巴卡尔妹夫！”阿惠委婉地回着话，提着水壶给巴卡尔，妹妹倒茶。

      娟娟撅着嘴。很不高兴的样子：“姐！姐夫得怪病死了，隔壁的吴大哥死了，还有去年的三嫂子也死了。难道你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吗？”

       阿惠摇摇头：“娟娟，我知道，我们不给你们添麻烦的，听天由命了。”

        娟娟好言相劝，毫无结果。她气鼓鼓的。也没有等妈妈醒来，只是开门进去看了一眼，留下地址和一叠钞票，带着老公巴卡尔匆匆离去了。娟娟不知道她妈妈，在她临走时候，就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转眼清明又到了，阿惠带着女儿彤彤，跪在老公和妈妈，爸爸的坟前，烧着纸钱。雨有些冷，细细地如毛。许多来祭拜的人，几乎都失声痛哭着。阿惠感觉自己的咳嗽，比去年来的重。已经无法下地种菜了。菜地里，杂草丛生。

        妹妹英子放假回来的时候，阿惠就躺着医院里了，挂着盐水。呼吸有些困难，身子比以前更加瘦弱。阿惠见妹妹英子，哭得眼睛都肿了，挣扎出一点笑容“英子啊，别哭了。我不行了。彤彤就交给你啊。如果你愿意，你带着彤彤去找你二姐去吧。”

     戴眼镜的主治医生，靠近坐在阿惠身旁的英子，轻声问：“你是叶小惠的家属吗？你出来一下！”“你姐姐是肺癌晚期，下午就出院吧，不要再浪费钱财了。”主治医生，无限同情地望着英子，小声说。

     阿惠家不远，又有几个新砌的烟囱，高高的，冒着浓浓白烟。  英子和彤彤趴在堆满鲜花的坟前，凄惨地哭诉着，天空阴沉沉的。阿惠菜地里的杂草，相当茂盛，毫无顾忌地疯长着。

       一只在空中飞旋着的小麻雀，忽然一头栽进了阿惠家门口，那条又宽又长的臭水沟里。

       一条条鲜红的横幅，飘扬在大街小巷：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虾壳有梦

红红火火 发表于 2014-3-5 15:57
快的啦！有梦版主喝完这杯就能梦想成真

这杯不是加有吗啡的咖啡吧{:soso_e144:}

虾壳有梦

雁南一飞 发表于 2014-3-5 18:12
想什么时候成真就什么时候成真

这难道是我说的算嘛？{:soso_e144:}

桫椤

老地主婆 发表于 2014-3-3 13:55
强者对话！不要胡言乱语

跟马屁无关哦小美人~家园的大数人。都是从网上走到现实的朋友，因为亲，所以敢调侃。不存在拍谁谁的马屁。。
欢迎你来家园做客或者加入家园。。。

桫椤

红红火火 发表于 2014-3-3 13:34
新人都来欺负俺了！呜呜呜………,有谁救俺！

找武老大帮手。。他胳膊可牛了{:soso_e113:}

雁南一飞

快人快语 发表于 2014-3-5 13:39
俺不会写小说，俺喊一声：8错。

{:soso_e178:}{:soso_e156:}

雁南一飞

快人快语 发表于 2014-3-5 13:38
飞飞是俺们家园的美女。

雁南一飞

红红火火 发表于 2014-3-5 15:57
快的啦！有梦版主喝完这杯就能梦想成真

{:soso_e113:}{:soso_e113:}

雁南一飞

虾壳有梦 发表于 2014-3-5 15:06
那什么时候能梦想成真啊

{:soso_e113:}想什么时候成真就什么时候成真

红红火火

虾壳有梦 发表于 2014-3-5 15:06
那什么时候能梦想成真啊

快的啦！有梦版主喝完这杯就能梦想成真{:soso_e160:}{:soso_e113:}

虾壳有梦

雁南一飞 发表于 2014-3-5 12:52
做一个有幸福的梦

那什么时候能梦想成真啊

快人快语

俺不会写小说，俺喊一声：8错。{:soso_e120:}

快人快语

老地主婆 发表于 2014-3-3 20:07
这个雁南一飞是谁？你们这么捧她

飞飞是俺们家园的美女。{:soso_e179:}

雁南一飞

虾壳有梦 发表于 2014-3-5 08:42
还有喝的还有抱抱啊。幸福死俺啦

{:soso_e113:}做一个有幸福的梦

虾壳有梦

雁南一飞 发表于 2014-3-5 07:49

还有喝的还有抱抱啊。幸福死俺啦

雁南一飞

虾壳有梦 发表于 2014-3-4 17:19
发人深省

{:soso_e160:}{:soso_e178:}

雁南一飞

罗兰 发表于 2014-3-4 14:10
细读中~~

{:soso_e178:}{:soso_e156:}

雁南一飞

无轨电车 发表于 2014-3-3 20:28
臭水沟是重点，开头就描述好。发展的代价太大，也许几代人才能偿还

{:soso_e160:}

雁南一飞

桫椤 发表于 2014-3-3 20:21
我先投票。。。

{:soso_e178:}{:soso_e156:}

雁南一飞

桫椤 发表于 2014-3-3 20:20
炼不成不锈钢内胆在天朝活不下去啊、、、

{:soso_e113:}

雁南一飞

老地主婆 发表于 2014-3-3 20:07
这个雁南一飞是谁？你们这么捧她

熟悉她时间长了就知道有多好啦{:soso_e113:}

河边草

老地主婆 发表于 2014-3-3 20:07
这个雁南一飞是谁？你们这么捧她

飞飞啊，不用介绍，你多看看她的帖子就清楚了{:soso_e113:}

虾壳有梦

发人深省

罗兰

细读中~~

无轨电车

臭水沟是重点，开头就描述好。发展的代价太大，也许几代人才能偿还{:soso_e127:}

桫椤

{:soso_e113:}我先投票。。。

桫椤

{:soso_e103:}炼不成不锈钢内胆在天朝活不下去啊、、、

老地主婆

河边草 发表于 2014-3-3 19:32
飞飞写小说了啊，不错

{:soso_e163:}这个雁南一飞是谁？你们这么捧她

老地主婆

红红火火 发表于 2014-3-3 19:21
这里是家园，谁先进屋谁座沙发，懂不美女

{:soso_e163:}我都说了，你进来了，咋地？我是客人！知道吗？大美人！

河边草

读起来还可以啊，期待中......

河边草

飞飞写小说了啊，不错{:soso_e1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