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为而为
桃 花
三月的阳光温暖,桃花灿烂
沐浴在春风里,甜美地笑着
你再也不愿醒来
每年的桃花总是
那么的红,那么的艳
而那些承载你的枝丫
绿得那么年轻
明年桃花开满山头时
我还要到山上看花,也看看你
笑
在杭州
什么样的风又吹向何方
有些你知道,有些很陌生
你笑着,站在高墙上憨憨地笑着
能把日子垒砌地像一幢幢楼房
密不透风,该多好
风,钻墙而过
你的笑容背后就听到了
我们一串串哭声
刀
小时候,你教我们打仗
把木板削成砍刀状
父亲样的,指挥我们
向东,向西
后来,你捡拾起墙头的
那把镰刀,跟着父亲后面
再后来,去了远方
用砖刀和生活
做了一次最昂贵的交易
其实,不管是什么刀
都砍在了我们的心里
咚咚地响
二 哥
站在六年前的
杭州高楼顶上
垒砌生活
楼下欢男笑女
蝼蚁人生
二哥笑了
好像灿烂的桃花
一层层上长的楼房
绑架了哥的身体
钻过墙缝的风是一股强盗
在高脚架上撕票
哥飞了
如一只笨鸟儿
光明瞬间消失
二哥的身体如打开的盒子
手如砖刀
衣似瓦当
面若泥灰
血在渗漏
地下有三月零落的桃花
这一次飞翔
跌落在二嫂的怀里
撞碎了的心 抽搐
满地的桃花
一生都不能拾起
曾经的笑容被
挤压成一张纸
父母的呼唤 呻吟
苍白无力
一根根银发
再次被风无情地掠起
飘舞 盘旋
散落在地面的桃花上
很长时间以后
我们才知道
二哥只能在
这张薄纸上笑了
纸很轻 很重
二哥笑得很近 很远
纸上有血样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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