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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华夏儿女 王幼君文集《守着火炉,回忆过去的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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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幼君文集《守着火炉,回忆过去的时光 》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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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5 15:30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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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4-5-25 09:14 编辑

                   不要忘了那些打猪草的孩子们
                                文/王幼君

   
    提起打猪草,就亲切的不得了,就想回到那既美好又有趣的过去。
    在“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以粮为纲,抓农业促生产”写满村庄的大街小巷的七十年代,庄稼人日子过得虽然清苦,但人们内心却踏实、纯朴,寡欲寡求,能吃饱混天黑就知乐知足。不像现在,大人孩子满脑子是钱,似乎活着就为钱,就为钱活着。
    那年月是家家户户指望生产队,村庄大树上吊的大铁钟“当当”一敲就肩扛锄头,大镐,铁锨,推着小推车……集合跟着队长去地里干活。家家养猪,一来积肥挣工分,二来卖了肥猪多些收入。
    每年冰消雪融,麦苗返青,大人背大筐,小孩背小筐,拿上木柄镰刀,颠颠地跟在后面去村外的沟边渠沿或麦地里打猪草。
    最热闹的是跟街坊邻居家的男女小伙伴们成群结队的去打猪草。大家伙追追闹闹,说说笑笑一起走向村外。
    当鲜绿的或开着花朵的草们就在眼前时,呼啦一下,小伙伴们就像抢宝贝似的各持镰刀,割下一颗颗小草,放入各自的筐里。
    刺儿菜、苦菜花、节节草、酸片柳、马耳朵……都是猪最爱吃的草,这些草含有丰富的维生素,既省粮食,猪又长得快。
    比,才有高低,有竞争就有优胜和落后。手快的早早就满了筐,手慢的就有些着急上火,因为大家都急着回家交差,一方面得到父母的夸奖,一方面可以开心自由的去玩。这时要好的伙伴就来帮忙,直到满筐为止。
   回家的路上,队伍散乱成三一群俩一伙,却依旧是追追跑跑,笑声飞扬。背着满筐绿草,总希望碰到大人被夸奖一番或看到那赞赏的目光。
    到了村里。好像大树分叉,各自的家,有时候随着阵阵天真无邪的笑声和颠颠的小跑,鲜绿的草散掉在地上……

    一进家门,就喊:“妈,我回来了,我饿了”。并报功请赏似的把筐往迎出来的妈妈面前晃晃,请妈妈过目。妈妈便满脸笑容的夸奖一番:真乖,等猪养肥、卖了钱给您买新衣赏……
    听到夸奖,心里高兴,并充满向往。一溜小跑着把筐放在猪圈栅栏门前,急着拿一把鲜草扔给早已馋的“哼哼”直叫的猪面前,又飞跑着进屋,手也只草草洗一下就掰一块玉米、白面两样的烙饼,狼吞虎咽着飞也似地跑出门去……
   
    2013-6-7 20:07 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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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发表于 2014-5-13 22:26 |只看该作者
枝影横斜 发表于 2014-5-13 22:22
幼君的作品好丰富啊!佩服

欢迎师友光临
写着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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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发表于 2014-5-13 22:22 |只看该作者
幼君的作品好丰富啊!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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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发表于 2014-5-13 15:08 |只看该作者
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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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发表于 2014-3-10 13:00 |只看该作者
王幼君 发表于 2014-2-15 08:51
哎吆我的首版,您的鼓励和掌声如狂风巨浪,让我力量倍增
抬爱了,惭愧、惭愧
道一声首版辛苦,情深意重

不客气~你可以接受的~
你的辛勤耕耘一定会有收获的~
好棒~继续~在外工作千万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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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发表于 2014-3-1 19:12 |只看该作者
                                           三块豆腐武大郎和大高个儿嫂子
                                                     河北/王幼君
                                                          一
       我的村庄不大,村庄里的女人好看的不少,如果选美,大高个嫂子肯定是村庄女人当中一朵奇葩无疑。
       记得我穿开裆裤时,大高个儿嫂子还抱过我,并用她粉里透红的脸亲昵的贴着我的脸,好香啊,当时我闻了满满的一鼻子,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是女人特有的一种味道。
       记得大人们当时都爱逗我:“君君,大了娶啥样的媳妇啊?”
       “大高个儿嫂子那样的”我总会脱口而出。因为我常听大人们夸大高个儿嫂子好看,漂亮。
       大高个儿嫂子芳名丽红,没出村就嫁了,嫁给了村剧团王冰海。俩人算是自由恋爱,冰海大她十多岁,按相亲辈儿她管冰海叫叔。在那年月,冰海与她的婚姻凭哪一条也没戏没门,可就因为那时村里有剧团,冰海是剧团团长,大高个儿嫂子更是剧团里十来个姑娘当中最赏心悦目的大美人。俩人就这样“我挑水来你浇园”的搞上了。

      起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俩人心有灵犀,不声不响。可随着时光的累加,感情的深厚,俩人开始在卸妆后眼神交汇,便私下选择了村南的柳树林里幽会。白天却装作素不相识的样子在众人面前演戏。
     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不长剧团里青年男女便都心知肚明了。
     一次演出完卸妆以后,俩人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后来到了柳树林。那天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树林里静的连蛐蛐都叫都响亮震耳。冰海摸了丽红的手,丽红心跳的越来越厉害……
       纸怎么能包住火,事情瞒也瞒不住。很快冰海和丽红搞对象的事便传变了村庄上下,和双方父母的耳朵。
        村庄里没有人不暗自叹息:鲜花掉进了牛粪里。说来也是,冰海凭长相确实配不上丽红。瞧他那张鸡冠子红的窝瓜脸,比武大郎稍高一些些的个头就让懂事的孩子和不呆不傻的大人摇头或只笑无语。但是,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论脾气性格和才华,那是全村庄汉子中矬子里拔将军的人物。天生一副唱大花脸的嗓子,用台下观众的话说那叫一个响亮震耳。天生一组粗壮的胳膊腿,摔起跤来,村里村外十里八乡无人能敌。天生一双写毛笔字的手,从小就跟村里的铁笔老先生学艺,从一拿毛笔写第一个字开始老先生就点了头,赞叹道:是块料、是块料。自从老先生去世,村里的红白喜事,过年家家户户的春联全是冰海的事。要说脾气性格,那更没的说,对谁都好,对谁都掏心窝子,对谁都像对家人一般宽容,照顾,关心。谁家有一点难事,都愿意找他,人们都把它当作靠山主心骨。
     说三天三宿天也说不完冰海的过人之处。还是接着说冰海与丽红的事吧。
      冰海的父母听说儿子和丽红好上了,自然乐的心花怒放,谢天谢地谢祖宗。可丽红爹娘可犯了愁,成全这桩婚事吧,觉得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良心。冰海人是不错,可就是长得忒寒碜,忒拿不出手,这要叫亲戚们知道了看见了,该多么脸上无光啊。所以老俩一直反对,刚开始还暗里劝说闺女,后来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了,一百个不愿意一万个没窗户没门。
      冰海再好也难过美人关,发誓非丽红不娶。丽红更是小妹妹坐船头哥哥你岸上走让你亲个够的非冰海不嫁。这下村里可有好戏看了,两家老人可犯愁了。一方逼死逼活的打骂,一方死皮赖脸的托媒人说和,半年下来始终没有个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迹象。
      两人已经沉入爱河,不能自拔。丽红常常缺席不来剧团,原因很明显是遭父母强拉硬拽在家,丽红的哥哥还受父亲指使一次次毒打致死不变心的妹妹。后来丽红父亲干脆找到剧团和正在后台卸妆的冰海翻了脸,说癞蛤蟆甭想吃天鹅肉,从此再不让丽红靠近戏台一步。丽红便成天在家里哭,披头散发的卧床不起,三餐不思。冰海表面上一如既往主持剧团演出和大小事务,内心里也是愁深似海,一筹莫展,得了相思病似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这天晚上卸完妆,青年男女们都打着哈欠说说笑笑的走了。后台空空当当的只剩下冰海。冰海长叹一声,想丽红想得越发厉害。村庄的狗叫个不停,紧接着传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丽红丽红”冰海惊喜地从心里喊了出来,并孩子似的跑出后台……
      柳树林里,他们忘情的拥抱在一起……
      草窠里的蛐蛐为他们奏着优美的乐曲,月光爱惜的透下了树梢的缝隙……
      就在那夜之后,丽红的母亲脸阴的像要下一场倾盆大雨。
      “你个死丫头,这个月你咋还没来红?
     正在对着镜子梳妆的丽红浑身一多嗦,竞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说,你给我说,给我说”
     “我我……”丽红羞得满面通红 ,脸火烧火燎的像要着火,她真恨不得像村南河底的泥鳅钻进地底,她真恨不得像一只小鸟从窗子飞出去,飞得无影无踪……
     “啪啪”几个嘴巴,打得丽红披头散发的跪在母狮一样咆哮的母亲脚下,发丝挡不住滔滔流过面颊的泪水。
    丽红抱住母亲筛糠的双腿,哽咽着向母亲道明了原委……
    “天啊,天啊”丽红母亲承受不住这惊雷般的打击,竟瘫软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当从十里以外的西山传来蹦山的炮声,就是当地吃午饭的时辰了。这时,丽红的父亲和哥哥扛着锄头一前一后走进院来。
    “什么,他个武大郎欺负我妹妹了”丽红哥哥暴跳如雷的抄起窗前的一把劈柴的斧头就朝院外奔跑。
    “姥姥的”丽红的父亲也不听老伴讲完,抄起刚放下的锄头也凶神恶煞的冲出门去。
    “你们别去,都给我回来”一着急丽红母亲噗通一下栽倒在地,背过气去。
    “爹,爹,快来救我娘”丽红嗓音嘶哑的哭嚎着。
    “老伴老伴”丽红爹扔了锄头,赶紧收回了踏出院子的脚步。
                                                  
                                                  二
     “嗨,彪子,干嘛去,还拿把斧子”大街上迎面走来的村里人问丽红的哥哥。
     “找武大郎个王八蛋算账去“丽红哥不及多说的朝冰海家走去。
      ”王冰海,你个王八蛋,有种给我滚出来“丽红哥驻足在冰海家的栅栏门外,跳着脚的大骂连声。
     ”嗨,彪子,是不是喝醉了,谁招惹你了“冰海的老父亲手里的拿着半个窝窝头,嘴里嚼着走出低矮的土坯屋子。
     ”二爷,不关你的事,我找冰海算账“丽红哥开始往栅栏门里冲。
     ”彪子,啥事啊“冰海也闻声出来。此时街坊邻居大人小孩已聚在了门外。
     ”你个王八蛋,还给我装蒜“说着抡斧子就朝冰海劈去。
     ”嗨,你这人咋不不讲理呢“冰海一闪身,躲了过去。
     这时冰海娘也跑出来护住了一头雾水的儿子。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非劈了你不可“说着又是一斧子。
     ”娘,你快闪开“冰海说是迟那时快,一把攥住了丽红哥的手腕子,用力一背,便把个五大三粗的莽汉钳制的弯下腰去,再也动弹不得。
     “彪子,你这是演的那一出”
     冰海夺了了俘虏手中的斧子,松开了铁钳般的大手。
    “我嫌丢人,你个臭流氓”丽红哥仍怒气未减的说道,只是声音极小极小,几乎只有他们俩人能听得到。
     “哎呀,我……”冰海心里一惊,一下子低下头去,窝瓜脸霎时涨得通红,连眼皮都耷拉了下去……

                                                    三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瞒是瞒不过去了。
       这是村庄有史以来打破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陈年老矩的第一对冤家,冰海和丽红 成了村庄婚爱有史以来开天辟地的先驱。不过,未婚先孕,伤风败俗,大逆不道的罪名在这个不大的村庄里如麻雀穿过村庄一样迅速的传开,一时间家喻户晓、沸沸扬扬。
      “丢人啊,真丢人现眼啊”丽红母亲哭得眼泪都干了。
      可怜的丽红也披头散发的跪在屋中黄土的地上,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两眼呆滞,像被宣布了死刑,秋后问斩似的,没了一丝活力。
     叔叔大娘们都坐在丽红的家里摇头的摇头,叹息的叹息,大家都在商量:既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除非两条路。一打掉孩子,让丽红跟他一刀两断。可负面作用是谁还肯要这个失身的丫头呢?
     二就是成全了这对冤家,给他们趁早把婚事办了,别等到在娘家肚子大了。现在也不是旧社会了,人家城里男孩和姑娘早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拉着手,搂搂抱抱了……
     “ 城里是城里,庄稼主是庄稼主,我王青山是要脸的人啊,我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丽红爹火冒三丈的吼道。
     ”大哥说的对,嫁谁也不能嫁这三块豆腐“丽红的二叔附和道。
    ”今晚去砸王八日羔子"丽红三叔举起拳头说道。
    “我劝大家还是冷静冷静,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丽红三婶小声嘟囔道。
    “是啊,冰海人也不错,人家又不是强奸咱家闺女”二婶把丽红揽在怀里说道。
    “祖宗们啊,冰海大丽红十多岁呀,按辈分也不行啊,再说人也长的窝囊,那一点配得上咱家丽红啊”丽红母亲有气无力的坐在炕上说道。
    ”我同意三叔的意见,今晚先砸了武大郎家再说“丽红哥粗声粗气的说道。
    ”还是做了去吧,嫁远点“丽红母亲又哭出了泪水。”姑娘不愁没人要“丽红母亲一锤定音的说道。
   ”娘,您就成全我们吧,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丽红趴着跪伏在母亲的膝盖下,哭成了泪人。
   “别哭了,闺女,哭的二婶都心疼了”说着也抹起眼泪来……

                                                    四


      太阳落山了,满屋子的人也没拿出个大家都举手赞成的好主意来,倒是汗烟卷了一颗又一颗,抽了一烟袋锅子有一烟袋锅子。
       “就按我说的办吧”丽红爹最后拍板了。“彪子,去把窖里那坛子枣杠子搬来,丽红娘,你们去弄俩菜”丽红爹梁上头领般的吩咐道。
       男人们围桌而坐,不声不语的喝着闷酒。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院里房顶亮如白昼。
      雄赳赳气昂昂七八个人的队伍开始向冰海家开拔,棍子、大镐、铁锨,丽红哥又抄起那把打了败仗的斧头。这时候,大街上还有孩子们追跑打闹,见这 大队人马满嘴酒味拿家伙动棍棒的 都好奇的跟在后面。
      到了冰海家栅栏门前,这帮头脑发热的报仇者们就大打出手了,从院外栅栏一直砸到门里,盆盆罐罐,就水缸清脆,水哗地撒了一地,只见月亮的影子在满地的水里摇晃摇晃。
      冰海父母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惊呆了,他们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哭天喊地的左挡右拦:'兄弟们呢,我平时待你们不薄啊,你们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不认人呢?我给你们跪下了“说着重重的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天呢,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养了这么个惹是生非的儿子……”
     ”大哥,算了吧"老二动了恻隐之心。
    “给我砸,决不手软”丽红爹雄狮般怒吼道。
    “并带头冲进土坯屋里,将个冒着蓝火苗的油灯都砸了个稀巴烂。
   ”今天便宜三块豆腐了“老三跟在撤离的队伍后面说道。


                                                  五
      冰海忧心忡忡的从剧团排练回来的时候,借着月光左顾右盼,他故意绕个弯,从丽红家门口过,他希望意外和丽红相遇。可是尽管他放慢脚步,向丽红家张望,只见丽红家这么晚了还亮着灯,他家的那只大黄狗冲着他狂吠几声,便摇头晃脑的迎过来,亲热地添他的手。
      ”快回去吧,冰海,看把你家砸的乱七八糟了“路过的二狗子从冰海身边走过说道。
      ”啊“冰海心一沉,顾不得许多,急忙忙回到家里。
      月光下,院里一片狼藉,几个邻居正在劝慰母亲,父亲坐在麦秸蒲团上吸着烟袋锅子……
      娘,是儿不孝,给你老人家惹祸招灾了“。冰海心里万分难过的跪在母亲膝前。
      ”孩子啊,咱高攀不起,别招惹人家了,爹娘禁不住这样折腾“母亲虚弱的声音,眼里噙满了泪花。
      ”老头子啊,咱儿子惹了祸,咱得顶着啊,明天托人过去,问问要啥条件?咱就是倾家荡产,给他家当牛做马也要把事情解决了。我想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家儿子的。“
      ”行,行,老伴啊,你身体不好,就别管了,一切有我呢“冰海爹唉声叹气的安慰道。

                                                  六

     次日,冰海爹捎信给在城里工作的弟弟,让他速归。
     又招集来远当家子几个叔伯兄弟,一起商议看如何摆平此事。
     大家都喷云吐雾,陷入沉思。
     最后还是按冰海城里叔叔的意思办:多陪礼多赔钱。
     商量已定,以城里叔叔为代表的使臣们便结队去丽红家。
                                                  七
       丽红已经三天水米未尽了,而且高烧不退,口里不住呼唤着冰海的名字。
      ”不要脸的东西,丢死人了“丽红爹屋里屋外转来转去,口口声声的骂道。
      ”闺女呀,来喝碗红糖水,捂上被子发发热,出身汗就好了“丽红母亲又恨又心疼的把丽红搂在怀里,满脸愁容。
      ”丽红爹呀,到这一步你就别埋怨孩子了“丽红娘眼圈发红的劝道。
      正在这时,院里大黄狗狂吠不住生了。
      透过四巴掌大小的玻璃纸看出去,只见冰海家派来的使臣们一边躲着欺生的大黄狗,一边和丽红爹打着招呼。
      ”没得商量,我早想好了,我要去公安局报案,你家冰海强奸我闺女,致使她身怀有孕“丽红爹毫不客气的摊牌了。
         ”你你……“气得除冰海叔叔之外的几人哭笑不得。俩孩子相亲相爱,心甘情愿,怎么能编造出这种说词呢?真是不讲理。众人心里这样想,可嘴上还得好言好语的劝。
     打倒容易劝人难,尽管费劲三寸不烂舌,也丝毫感动不了丽红爹的铁石心肠。最后咣当将桌上的一只大白瓷碗狠狠地摔在地上,说也怪,那碗在黄土地上硬是丝毫无损,逗得使臣门憋不住想笑,但谁敢笑啊,这阵势。”不告可以,除非他当众剁一个手指,已结我心头之恨。
     “啊”众人一听傻了,这主儿一点也不讲道理啊……
                                                  
                                                   八
      使臣们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冰海爹一见这败相,大失所望,急着问了经过,便低头长吁短叹声声,似乎只有上吊逃跑跳井喝农药几条道。
     “爹,叔叔们,既然丽红爹提出条件,我就答应他,别说一个手指,为了丽红,就是一只手我也舍得,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说完拿了菜刀,光着膀子,一路狂奔来到丽红家院里,在他身后跟来了老大一群人。
      “傻小子,千万不可以,千万不可以”他的叔叔们连追带喊的跟来。
     ”丽红,为了你,我什么都舍得,说完不容分说抡刀剁下去,左手的小拇指红光嘣现,咕噜着血迹斑斑,且沾满了黄土,还冒着几丝热气……
     “哗”院里所有的眼睛都惊呆了,连丽红爹和哥哥都被震住了……


                                                    九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间事有时候好事多磨难,有时候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冰海这一举刀断指的壮举竟意外的感动了丽红的爹,奇迹出现了。
      丽红爹当着众人的面挑了大拇指,承认并佩服冰海是条关公一样义气的汉子,老头相信丽红跟着他不会受委屈,冰海这孩子值得信赖。
      好日子很快定下来了。就在下月的九月十六。
      婚礼举行那天,冰海和丽红满身红妆,登台演绎了催人泪下的《天仙配》和《梁山伯与祝英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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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发表于 2014-2-28 14:02 |只看该作者
                              工地上的事
                                    
                                        一。鸟打架
       这是一个倒闭废弃了的罐头厂。准备盖五栋家属楼,每栋15层,去年盖成了一栋。今年四栋相继开槽。
       在我们干活的钢筋料场东边有一座二层楼高的水塔,顶上常有几只大尾巴鸟飞起飞落,这也是我偶尔闲下来看一眼的唯一一道令我感到轻松自由的风景。
       去年老天一冬没舍得给保定下一场雪,正月里却大方出手,接二连三下了两场雪,虽不大,但也足以让人民欢呼雀跃。但从此以后,正月里便没有了好天气,总是阴惨惨的,即使有太阳升上天空,也毫无光芒四射的精神头。
       出人意外,今天天气格外的明朗,没一点风。太阳也显的格外高兴,格外大方,感觉空气都暖哄哄的,令人神清气爽。
       不知谁大喊了一嗓子:看啊,鸟在打架。
       我抬眼看去,见水塔上空三只大尾巴鸟正在合伙攻击一只蝙蝠式的小鸟。
       一只大尾巴鸟张牙舞爪的超小鸟扑过去,像要把小鸟吃掉,另一大尾巴鸟又杀过来,后一只大尾巴鸟又气势汹汹的来围追。

       我的心开始悬到了嗓子眼,我开始为小鸟担心,我很是为小鸟并抱不平,看这架势,今天小鸟凶多吉少,必死无疑。
       我想起三国演义刘关张齐战吕布,这场面却是三强期弱小,所以更是惊心动魄。
       我不住的从下面给左躲右闪,毫无反抗还击能力的小鸟出主意:快飞下来,快飞下来。
       就这样三只大尾巴鸟车轮战,丧心病狂地想生吞活剥了那急速扇着翅膀的小鸟。
       一个回合,又一个回合,小鸟都不慌不忙的躲过,反倒是大尾巴鸟气喘吁吁,一只接一只的落在水塔顶上喘息,令人松一口气的是最后一只大尾巴鸟也次次扑空,精疲力竭的落在了塔顶。
      小鸟有惊无险的飞走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出人意料的结局。

                                      二。莫名的旋风

       今天工地上没一点风,虽然太阳无精打采。
       钢筋料场,调直机、切断机、套丝机、弯曲机、套子机合奏着钢筋工制作进行曲,机子的主人们个个紧张忙碌,忘我忘忧的劳动。
       正在这时,一辆令人眼馋的大奔从工地大门开进来,慢慢的停在钢筋料场外面,车门一开,大长颈鹿般的包工大老板从车里出来,金丝眼镜在并无光彩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他昂首挺胸,气宇轩昂的走到车门另一侧,拉开车门,绅士一样的请他花朵一样的女人下来。
       香艳霎时让整个工地蓬荜生辉起来,干活的人们都禁不住投来各种想法的目光。那女人,卷发披肩,白狐狸皮大衣,眼大眉细,活脱脱一个美人无疑。
       只见女人手里拎着一捆香,挪动着三寸金莲似的高跟皮靴包装的细长的腿,红唇笑语的和她的靠山说着什么,看工地的两个川军大衣的老头小跑着过来,一个接过素手里的香,一个搬来几块砖,在地上摆成一个香炉,并端来沙子放进去,大长颈鹿般的大老板指手画脚的吩咐着,那两个老头便打开香捆,拿出一把,用打火机将香点燃插好,接着一把一把的引燃,最后摆成了一个香山,腾起了蓝蓝的火焰。
       大长脖鹿老板便牵起他花样的女人的素手一起鞠起躬来,口中还念念有词,那虔诚劲儿足以感动头上的三尺神灵,给他们赐福降下财运。
       下午刚干了一会活儿,所有的机子一下子全停了。大家都嚷的嚷,笑的笑,停电了。代班的急忙去总闸看情况,电工小王也背着盛工具的兜子跑过来。不一会儿,代班的回来,说道:工地外村庄的一村妇来闹事,说是挖掘机拆墙时碰到了她家两棵树,便毫不客气的拉了总闸,说是一棵树索要五万,少一分也甭想干活……
       大家都嘻嘻哈哈的收拾起各自的工具来,正在这时,烧香的地方刮起了一个小小的旋风,一个劲转啊转啊,人们都围过来睁大了眼睛:旋风,旋风来收香了……
      倒转是鬼, 正转是神,我望着正转不停的旋风,心里默念着,我想起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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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发表于 2014-2-15 08:51 |只看该作者
流星划过 发表于 2014-2-15 08:45
点点滴滴记录着美好的回忆!
欣赏幼君斑斑的执着~祝斑斑双节快乐!

哎吆我的首版,您的鼓励和掌声如狂风巨浪,让我力量倍增
抬爱了,惭愧、惭愧
道一声首版辛苦,情深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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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发表于 2014-2-15 08:45 |只看该作者
点点滴滴记录着美好的回忆!
欣赏幼君斑斑的执着~{:soso_e179:}祝斑斑双节快乐!{:soso_e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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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发表于 2014-2-10 23:08 |只看该作者
梦m 发表于 2014-1-9 13:34
惊喜挖

这头像很可爱{:soso_e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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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发表于 2014-1-9 13:34 |只看该作者
王幼君 发表于 2014-1-3 15:42
天大的惊喜
                         河北/王幼君
   

惊喜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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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发表于 2014-1-7 11:05 |只看该作者
王幼君 发表于 2014-1-7 11:00
自留地吗,当然是在自己的地盘啊

{:soso_e179:}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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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发表于 2014-1-7 11:00 |只看该作者
来自水星球 发表于 2014-1-7 10:58
好的,藏这里啊!

自留地吗,当然是在自己的地盘啊{:soso_e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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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发表于 2014-1-7 10:58 |只看该作者
好的,藏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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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发表于 2014-1-3 15:4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4-2-14 14:20 编辑

                 想起我骑过的那头毛驴
                   河北/王幼君
   
   那是一头懂得耍诡计的毛驴。

   八三年吧,父亲的一位朋友赶着驴车来我家换玉米种。因我们村是方圆百里唯一的一个植种村。
   这位朋友一边和父亲寒暄,一边支好车辕,给驴卸套,并拴在院里的老槐树上。

   我一见来了驴,心里就欢喜地痒痒,好不容易看他和父亲亲热的拉着手进了屋。
   因为驴使我想起战斗片里翻蹄亮掌的宝马,和跨马征杀、威风凛凛的勇士。我坐过无数次驴车,也学着大人的语音连吆喝带喊的赶过驴车,但还从未骑过……心里这样想着就动手解开缰绳,拽着驴就走。
   这驴哪肯挪动半步,大概一是因为陌生,二是因为看我还是个没它高的小孩子。
  “乖点,我带你去村南河边吃草。如果不听小爷的话,揍死你。”我恩威并施的冲驴说道,并随手从柴堆拽了一根树枝,“看见没,不听话,死了死了的”我学着日本黄军的腔调,将树枝在驴眼前晃了又晃,舞得飕飕生风。
   驴下意识的仰起头,向后躲闪起来。再牵它走,便一步一较劲的顺从了。
   刚出大门,我便扳驴背翘右腿,想飞身上去。可是对于一个还没它高的我,谈何容易?
   嗯,有了,何不来个就高上驴。我看着大街的土堆心头一亮,急不可耐的牵驴跑过去。果然如愿,没费吹灰之力,便骑上了驴背。

   嘿,心里这个美。仿佛自己真的就成了宝马上跨马争杀的勇士似的,不由得忘乎所以,一抖丝僵,一声吆喝:驾,驾……
   嗬,这“宝马”便撂着蹶子疯跑起来。
   坏了,这家伙不怀好意,不甘心被我这小孩压迫。一个劲撂着蹶子,有几次好悬没把我甩出去。
   “停、停下”我一边高喊一边死紧死紧地抱住驴脖子,一颗心儿紧张的狂蹦乱跳,浑身的汗感觉都是凉的。
   当时只觉得一家家熟悉的大门“唰唰”的倒向后面,甚至两耳生风了。
   不多时,这宝马便驮着我跑到村外河边的柳树林里。
   驴儿并未减速,直冲着两颗挨得只容一个半人通过的柳树中间冲过去……
   “我的个天,它是想利用树刮去背上的压迫者啊”,我脑袋都大了,也
不知从哪来的劲头,忽地直起上身,右手使出绝劲紧勒丝僵。把个驴头高高勒起,极像顶盔冠钾的战将紧收丝僵,将驴儿 “咯噔”定住,驴儿呼呼带喘的停下,乒乓球大的眼珠子都快被勒爆出来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心还在不停的狂跳,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我像得胜了的将军,骄傲的将个驴儿拽在身后,不时的看看它,它只顾低头想啃着林中嫩黄的热草苗子,却下不的嘴,原来嘴里带着马嚼,我这才明白沾了这铁家伙的光……
    我费了好大劲儿才给它摘去马嚼,并好言好语告诉它要乖,要听话。驴儿轻松的仰起脖儿:“哦儿啊哦儿啊”的叫了一通,便低下头吃起林中的热草苗子来。
    树林阴翳,金亮的阳光透过叶隙洒满林间,此时西山咚咚响起开山嘣石的炮声,到了该吃晌午饭的时间了。
    走,咱们回家。我又费了好大劲儿才给他带好了马嚼。这家伙很不乐意,一个大驴头左躲右闪。
   “幼君,赶快回家,你爸正在找你”这时村里的高音喇叭叫开了,还在林中带着回音。
    “快点”我牵起驴就向村子跑,心想:出来时也没跟爸爸说,准是爸爸以为驴跑了一定很着急
着呢?
     刚进村,就见爸爸和他的那位朋友一前一后从百米远的十字街口向我走来,并指手画脚的大喊着什么
     坏了,爸爸肯定生气了。我心里想着,跑得更快了,驴子却懒洋洋的不跟我和拍。
    “好你个臭小子,我就知道不是驴自己跑的,是你小子在捣鬼”父亲抹着额头的汗水,呼呼带喘。
   “哈哈,我的驴丢不了,去年有个贼去偷驴,还没倒塔近前它就撂开了蹶子我听到声音去看那贼早就跑了”。爸爸的朋友说道。
    “来”爸爸的朋友一把抱起我,把我放在驴背上,那驴儿服服帖帖的迈开缓慢的步伐驮着我朝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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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发表于 2014-1-3 15:42 |只看该作者

                     天大的惊喜
                         河北/王幼君
   
    城里的表弟打来电话,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还刻意加重语气"天大的惊喜”。
    我高兴的心里没底,一再追问:“啥惊喜、啥惊喜、究竟到底是啥惊喜?”
   “瞧瞧、瞧瞧,这么耐不住性子,我要是告诉你了,那还叫惊喜?”
   “哎吆,表弟,我的好弟弟,你就说了吧……”
   “三天以后就知道了……”手机“嘟嘟嘟嘟”挂断了。
    嘿,这事儿闹的,我是白天干活时想,我是晚上回家又琢磨,这心里痒痒的,四个字“难受难熬”。
    莫不是他工地上缺人手,让我去帮他,可能性不大呀,他有一帮儿忠实干将啊;莫不是帮我代成了那笔利息很低的代款;莫不是……
    打电话,非给他打电话不可,要不我不憋出病来才怪呢?心里这样想,便在手机上拨出:1393X866668,拨一次正在通话中,再拨一次还在通话中,“这大老板,业务是真忙啊”我无奈的叹道。看看墙上的挂钟,都凌晨一点了,我辗转反侧,失眠了……
  “你怎么这么反常啊,这大半夜的”妻子一觉醒来,怪怪的看着我问。我只好娓娓道出表弟设下的谜局。
  “你表弟又在城北买了块地皮,是不是想让你给他物色建筑队啊”妻子也精神起来。
  “嗯,有可能;可是他搞房地产这么多年手下有亲信部队啊”我摇摇头。
  “那就是他姐夫给你找好了公安局开车的那个美差 ”妻子眨着大眼睛笑道。
  “谁知道呢……”说着说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唉,明天就揭晓了,熬着吧”我一边劝着自己一边去了工地。
   度日如年,如坐针毡,朝思暮想,望眼欲穿……我心里不断冒出此时此刻身在迷中,深有体会的成语,一边看着图纸……
   好不容易盼到天黑,好不容易吃过晚饭,好不容易在猜测中睡去,好不容易天光大亮……
   揉揉睡眼,正想张口对妻子说:“今天就该揭开谜底了 ……”忽然听见大门外有汽车响,紧接着停下,继而按响喇叭。
  “奥,惊喜来了,惊喜来了”我心都飞翔了,来不及穿戴齐整,披了衣服便跑出屋子:来了来了……
   打开大门,我吓呆了,一只大狼狗牵在表弟的手中:天大的惊喜,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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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发表于 2014-1-3 15:41 |只看该作者
                         飞向远方的鸟儿们
                                       河北/王幼君
   
      偌大的宇宙,深邃高远。寒星闪烁,冷月无语。
      话说离城百里有久远年代遗留下来的一片树林,林中白杨槐树粗大参天。
      在一棵白杨树上有一个鸟巢。鸟巢里公鸟搂着母鸟,母鸟搂着宝宝,一家子还没有睡觉。
      母鸟说:“儿啊,要是有一天妈妈不在了,你们可怎么办啊?”
     小鸟说:“怎么了,妈妈?”
     “唉”母鸟叹了口气,闪闪的泪珠就滚落到小鸟的脸上。
     “今天妈妈跟你爸爸去给你们找吃的,飞过一个村庄时,好悬没撞在人类设下的粘网上”母鸟哽咽着。
     “幸亏我及时发觉喊了一声”公鸟插话道,并深情的、爱惜的亲着母鸟的脖颈。
     “爸爸——妈妈,你们为了我们受苦受累还不算,还冒这么大的危险,我们真是对不起你们啊”说完小鸟们都紧紧扎在母鸟的怀里伤心地痛哭起来……
     “我可怜的孩子——我懂事的宝贝“母鸟越发痛不欲生。
     ”没事的,心肝宝贝们“公鸟也鼻涕眼泪“唰唰’的流着,并松开母鸟,飞到母鸟的另一边,紧紧抱住哭作一团的小鸟们。
     ”明天我自己出去找食“公鸟眼里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让你们的妈妈守着你们“公鸟摸了一把泪水又擦了一把鼻涕说道。
     ”不,我们生死在一起,绝不分离……“鸟一家子异口同声地说。
   
     就在这时,夜空中一架飞机轰隆隆的飞来,尾翼上的灯还一闪一闪的……
     ”奥,对了“一只小鸟止住哭声,”今天我们这里来了好多当官的,还带着富二代和哇哇乱叫的外商。
      隐隐约约听他们说要把这里买下来大开发,说做什么高尔夫球场、跑马场、还有……还有……  “小鸟摸着头使劲想着……
     ”天呢,这可怎么办呀……“母鸟泪痕未干又流起泪来。
     ”这是真的吗?“公鸟也惊声失措,愤怒的瞪大眼睛。
     
     ”呱呱呱……“一只猫头鹰在另一棵老槐树上,哈哈大笑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把鸟一家子吓了一大跳。
     这声响在安静伤悲的树林里,扩散——扩散……,久久的回荡……
     “是猫头鹰大哥”鸟一家子都坐起来,各自擦着眼泪。
     “是我”猫头鹰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夜色里闪着月光般的银亮。
     “你们一家人的话我都听到了”
     “猫头鹰大哥,这可怎么办啊?”母鸟求救似的问道。
     “唉,我也正在想啊”猫头鹰叹息道。
     “我们好说,死就死,亡就忘,都活半辈子了,可孩子们……”公鸟又气愤又悲伤的说。
     “实在不行,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猫头鹰语重心长地说。
     ”离开这个地方?“鸟一家都如晴天霹雳般的惊声失色。
     ”是啊,离开,必须离开“猫头鹰坚定不移的说道。
     ”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就这么离开?鸟夫妻俩沉吟着,觉得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天象,这是天象啊”猫头鹰也无限伤感起来。
     “那我们又去何方呢?”公鸟和母鸟问。
     “去深山,只有去深山……”猫头鹰指指遥远的北方。
     鸟一家子一起伸长脖子,朝夜色中,遥远的北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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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发表于 2014-1-3 15:39 |只看该作者
            命运自有命运的安排
                       河北/王幼君
   
    大后天就是春节了,老王头和老伴商量:杀一只公鸡……
    这话恰巧被正在鸡圈里领着众母鸡啄食,打情骂俏的大公鸡听到了,它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魂都吓飞了。
   “完了,这下完了,我们夫妻就要活生生被拆散了”大公鸡悲伤欲绝,众母鸡也珠泪涟涟:“你死了,我们也不活了”
    “哭什么,凭天由命吧”在牛圈吃草的奶牛说。
    “还是您好啊,长命百岁”公鸡蔫头搭拉尾的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这刻活着就不要想下一刻,主人自有主人的打算,命运自有命运的安排”奶牛望天长叹,说道。
     “我舍不得你们,我的心我的肝”公鸡一一吻着着母鸡们和母鸡们哭作一团。
    “咱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啊……”老王摞胳膊挽袖子在水缸前磨开刀了,嘴里还哼哼哼地唱道。
     今天阳光格外好,随着“噌噌”地磨刀声,一道刺眼的寒光射进鸡们的眼睛里。
     霎时,哭声大作……
    “老伴儿,水烧开了吗?”
    “烧开了”
    “好,来帮忙吧”
    “刀磨好了?”
    “好了,帮我抓鸡”
    “好的”
     这老俩一唱一和的朝鸡走来。
    “亲爱的美眉,永别了……”公鸡在老王头手里声嘶力竭的边挣扎边大叫着,已是绝望至极,欲哭无泪。
    “老头子啊,还绑不绑”老婆儿问。
    “别费事了,就地斩首”老王头笑道。
     于是不容分说,把大公鸡脖子朝后一掰,衔光几撮花翎,将刀架在大公鸡的脖子上,口里念着:鸡儿鸡儿你别怪,养你就是我老王头的一刀菜”
     话毕,刚要行刑,突然,老王头一声惨叫,一头栽倒,钢刀落地,公鸡惊慌飞逃……
    “哞哞……”奶牛看了看死于脑溢血的主人不知是哭还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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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自己, 如何, 耳朵, 河北,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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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3 15:37 |只看该作者
美女,别生气
                                                             河北/王幼君

        在六星文学论坛上一帅男很看好一位美女的美文,总是深情无限,无限深情地给以赞美,每文每赞,注入了朦胧诗般爱恋。而美女总是不为所动,不是迟迟不回,便是敬茶,握手,从未给过大为感动的支言片语。
       日月运转,一年过去,帅男仍痴心不变,一如既往,继续努力,心中想往着美好画面,口中情意绵绵地唱道:“我能感动天感动地我就不信感动不了你……”,并越发将美女视如女神,将其美文视若莲花,赞不绝笔。
        一次,无意之中赞曰:很气人深思的文字,好……
       此贴刚发出去,美女帖就来了,这是有史以来头一次如此迅疾:我怎么气着你了?还“好”,讽刺谁呢?
      帅男看了,哭笑不得,赶紧解释:我原本是想回“启人深思”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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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发表于 2014-1-3 15:35 |只看该作者
                       牛老板和他的金毛犬     
                                               一
       话说工地上开小卖部的牛老板养着一条纯种的金毛犬,牛老板视若掌上明珠。尤其让牛老板自豪的是金毛犬不仅聪明、通人性,还能听懂他的话,而且只听命于他一人;即使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以怎样的美食如何引诱,金毛犬都无动于衷,那叫一个忠诚。
      尤其是牛老板从小就训练金毛犬的那句:叫爷。只要牛老板话音一落,用手一指,金毛犬立马抬起前腿,抱腕当胸,接连“汪汪”三声,让牛老板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
      别人惊奇的睁大眼睛,也感兴趣的纷纷来试,金毛犬理也不理,瞧也不瞧。牛老板因此越发得意,得意忘形,笑得嘴都合不拢。
      一天,四川一对新来的木工夫妻来买东西,夫妻俩用爱喜的目光看着正在外面晒台阳的金毛犬:这狗毛色真好。
      “还会叫爷呢”牛老板赶忙补充。
       “真的吗?”男的显然有些怀疑。
      ”叫爷“牛老板冲男的一指。金毛犬听话的立即抬起前腿冲男的接连“汪汪”了三声。
      ”神了,真神了“夫妻俩惊赞连声。
       ”叫爷“牛老板越发得意忘形的冲女的一指。
       ”可别,可别叫,我是女的“女人赶忙拦挡。
       ”哎呦,我忘了,你是女的“牛老板歉意的摆摆手。
                                             

       这天傍晚,大伙下了班,聚在小卖部瞧牛老板逗狗玩。
       ”叫爷、叫爷……“牛老板指着身边的上帝们一个一个的来。
       大伙都沾了光似的开心的大笑着。只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躲在人群后面,无声地冷笑着。
       牛老板好像猛地挨了一嘴巴,心里有些纳闷,有些不高兴起来。
      
                                              三
      一天,牛老板给父亲的老父亲去过九十大寿,牛老板当着众亲朋好友的面,为活跃一下喜庆气氛,借机显示一下自己的宝贝,便恭敬地冲着父亲的老父亲说道:”叫爷“金毛犬前腿抬起,冲着老寿星接连“汪汪”了三声,逗得大火欢声沸腾,一片掌声。
      牛老板美得合不拢嘴,刚想夹一块牛肉给赏,一支酒杯“啪”地被摔在他面前的地上”你——你——你这混帐东西,你这是骂我——不——是骂我们牛家,骂我们牛家八辈祖宗都是狗啊……“父亲的老父亲勃然大怒,用颤抖的手指着牛老板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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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发表于 2014-1-3 09:50 |只看该作者
             忘不了那头毛驴
              河北/王幼君

   那是一头懂得耍诡计的毛驴。
   八三年吧,父亲的一位朋友赶着驴车来我家换玉米种。因我们村是方圆百里唯一的一个植种村。
   这位朋友一边和父亲寒暄,一边支好车辕,给驴卸套,并拴在院里的老槐树上。

   我一见来了驴,心里就欢喜地痒痒,好不容易看他和父亲亲热的拉着手进了屋。
   因为驴使我想起战斗片里翻蹄亮掌的宝马,和跨马征杀、威风凛凛的勇士。我坐过无数次驴车,也学着大人的连吆喝带喊的赶过驴车,但还从未骑过……心里这样想着就动手解开缰绳,拽着驴就走。
   这驴哪肯挪动半步,大概一是因为陌生,二是因为看我还是个没它高的小孩子。
  “乖点,我带你去村南河边吃草。如果不听小爷的话,揍死你。”我恩威并施的冲驴说道,并随手从柴堆拽了一根树枝,“看见没,不听话,死了死了的”我学着日本黄军的腔调,将树枝在驴眼前晃了又晃,舞得飕飕生风。
   驴下意识的仰起头,向后躲闪起来。再牵它走,便一步一较劲的顺从了。
   刚出大门,我便扳驴背翘右腿,想飞身上去。可是对于一个还没它高的我,谈何容易?
   嗯,有了,何不来个就高上驴。我看着大街的土堆心头一亮,急不可耐的牵驴跑过去。果然如愿,没费吹灰之力,便骑上了驴背。

   嘿,心里这个美。仿佛自己真的就成了宝马上跨马争杀的勇士似的,不由得忘乎所以,一抖丝僵,一声吆喝:驾,驾……
   嗬,这“宝马”便撂着蹶子疯跑起来。
   坏了,这家伙不怀好意,不甘心被我这小孩压迫。一个劲撂着蹶子,有几次好悬没把我甩出去。
   “停、停下”我一边高喊一边死紧死紧地抱住驴脖子,一颗心儿紧张的狂蹦乱跳。幸亏正是中午饭时光,大街上没孩子们玩。
   当时只觉得一家家熟悉的大门刷刷的倒向后面,甚至两耳生风了。
   不多时,这宝马便驮着我跑到村外河边的柳树林里。
   驴儿便未减速,直冲着两颗挨得只容一个半人通过的柳树中间冲过去……
   “我的个天,它是想利用树刮去背上的压迫者啊”,我脑袋都大了,也不知从哪来的劲头,忽地直起上身,右手使出绝劲紧勒丝僵。把个驴头高高勒起,极像顶盔冠钾的战将紧收丝僵,将驴儿 “咯噔”定住,驴儿呼呼带喘的停下,乒乓球大的眼珠子都快被勒爆出来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心还在不停的狂跳,我像得胜了的将军,骄傲的将个驴儿拽在身后,不时的看看它,它只顾低头啃着林中嫩黄的热草苗子,似乎把刚才的事情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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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发表于 2013-12-31 19:15 |只看该作者
回忆总是那么美好~写的不错~很用心~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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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发表于 2013-12-27 10:0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3-12-28 17:49 编辑

                                                                    拜年

      大年初一这天,家里人谁也不许睡懒觉,起得越早越好,老人们从小就这样教导。
      起床后先拉鞭放炮、吃饺子,再穿新衣戴新帽,高高兴兴去给家儿当院的长辈们挨家挨户拜年。
      从被父母背、父母抱,到被哥哥领、又到跟着哥哥嫂子和小侄子一起拜年,一路走来已经二十多个年头,回想起来,光阴似箭,如梦如幻。
      今年过年不同往年,我娶媳妇了,我不再是孤零零的大男孩儿,我要带着媳妇跟哥嫂一起给长辈们拜年,想到这儿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和新鲜感觉。
      更让我难以忘怀且激动不已的是年前喜事连连,捷报频传。
      我的小说《初恋》在刊物上发表,妻子被市教育局评为特殊才艺优秀教师,尤其让我欣喜若狂的是妻子给我怀上了小宝宝。
      哈哈,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里蜂蜜调油,又甜又香。
      拜年进行曲从父母开始,因妻子进门是头一年,父母给妻子准备了大大的红包,妻子那一声甜甜的“爸、妈”,叫得父母心花怒放,就连守在一旁的哥哥嫂子、小侄子和我都被这难得一见的幸福所深深感染。
      辞别爹娘,我们这支拜年的小队伍出发了,小侄子跑在前面为先行官,跑得呼呼带喘,边跑边在前面等,妻子和嫂子为中军,我和哥哥压后阵。
      我们的拜年路线是先到二叔家,高大的门楼贴着三米来长的春联:上联是“和顺一门有百福”;下联是“平安二字值千金”,横批是“万象更新”。
      “看,这是二叔的手笔,王老师感觉如何?”我逗笑地问妻子。
      “嗯”妻子红唇一绽,笑语道:龙飞凤舞,颜体柳骨,入木三分,挥洒自如。
      “过奖了,侄媳妇很内行啊,一眼就能看出门道”二叔边接着话茬儿边领着飞跑进去的小侄子迎了出来。
      “快进屋暖和暖和”二婶也迎出来热情的拉住妻子的手进到屋里,又让吃糖又让吃子 。     
      “来侄媳妇,喝杯茶”二叔亲手倒了一杯又亲手端给妻子,富态的脸上满带笑容。
      “谢谢二叔,您的字写得好棒啊”妻子钦佩的说道。
      “一般,一般”二叔谦虚着。
      “听幼君说您还是省书法家协会理事”妻子夸赞道。
      “虚名虚名”二叔仍谦虚着,但脸上隐隐流露出一丝得意。
      “别夸您二叔了,一天到晚啥也不干,着魔似的,饭也不想,觉也不睡”二婶抱怨着,亲热的拉住妻子的手:“瞧这闺女长得,花瓶似的”二婶充满爱意的上下打量着妻子。
      “看你说的,什么花瓶似的”二叔责怪道。
      “嗨,我是说孩子这身条……”二婶补充道。
      “哎,这还差不多”二叔满意的笑了。“瞧,这脸儿粉嘟嘟的,跟花儿似的”二婶仍夸不够的说着。
      妻子微笑无语,两朵红云飞上脸庞。
      “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就在此时,二叔上高中的小女儿从书房里跑过来吟诗作赋般地念道。
      “这丫头说得好,没白上高中”二叔夸奖道。
      “小妹拜见嫂嫂”二妞学着侠女的架势,逗得众人大笑起来。
      “二嫂,听说您能歌善舞,还常给歌手谱曲”二妞极感兴趣地问道。
      “一些网络歌手”妻子淡淡地笑着回答。
      “您太伟大了,太酷了,真乃俊眉绣眼,顾盼神飞,色艺俱佳,见嫂忘俗”二妞一面用羡慕的眼神欣赏面前这位窈窕淑女,一面又文邹邹起来。
      “呵,瞧我妹妹,这文采,不愧是全国中学生征文大赛冠军得主”我也跟着拍起马屁来。
      亲亲热热一家人,你一言他一语,说得满屋子都是欢乐气氛。
      从二婶家出来,见大街小巷全是拜年的人们,全穿着节日的盛装,全一脸喜气洋洋。
      大家都相互打着招呼,相互说着祝福的吉利话。
      我们依旧保持着小侄子为先行,妻子、嫂子为中军,我和哥压后阵的队形走在拜年的人流当中。
      “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我觉得二妞对妻子的赞美实在是一点儿也不过分,这绕梁三日的颂歌让我深深陶醉。
      我深情地望着妻子那熟悉的倩影,心里美滋滋的。仿佛大街小巷,甚至整个村庄都因为妻子的存在而蓬荜生辉,无尚荣光。
      我们来到三叔家,三叔家是村里有钱的主儿,一亩半大的院子盖了二层的小洋楼,中西结合式的建筑,很是气派。
       从小到大给他们拜年,在宽敞的客厅里看不见别的,肯定是一桌男赌友、一桌女赌友,分别由三叔、三婶带队,“稀里哗啦“地拆“长城”、垒“长城”,对来拜年的客人爱搭不理,让来者心灰意冷,深恶痛绝赌徒的赌瘾之大,不成体统。
      我本想越过他家,但父母特意嘱咐,必须以礼行事,唉,在新人面前丢人就丢人吧。我兴致大减的想着。
      然而我错了,今年出乎意料的让我感动。随着小侄子跑进客厅的瞬间,便听得“稀里哗啦”好像推到了长城,“不玩了,迎接贵客”是三叔洪亮的声音。
       “嘿、这家伙,真尖啊,眼看我要赢了、他要输了、不玩了”赌友们抱怨着,鸟散一样纷纷离位。
       “对不起了,没见我二侄媳妇拜年来了,改日、改日.”三叔三婶满面笑容的起身迎接我们。
       三叔端糖,三婶沏茶,“三叔三婶没啥不好,就是爱玩麻将”三叔热情的亲手将一杯热茶,递到被三婶拉着,坐到她身旁的妻子手里。
       “三叔太客气了”妻子微微起身恭敬地说道。
       “坐,坐,三叔家就是你家,今天在这儿吃,咱一家人聚一聚”三叔满面红光,神采飞扬。
       “君媳妇啊,看见你我就想起自己年轻时,三婶也像你一样漂亮迷人,好多帅小伙都追我,岁月不饶人啊,如今老了,成老太婆了。”三婶眼神里充满了怜花惜玉,话语里满含着抚今追昔。
      “不害羞,您老人家尽敢跟咱侄媳妇比,哎呀呀,笑死人,笑死人”三叔摇头晃脑的故意气三婶。
      “嗨,你个老东西,上学时是谁跟那个帅男决斗来着”三婶翻起了后帐。
      “哈哈哈哈……”三叔得意地笑起来,脸都被幸福染红了。
      我们拜了一家又一家,人们一个共同评价,让我心醉:幼君有福啊,娶了这么个好媳妇。
      剩下最后两家的时候,“快完了吗?”小侄子站住不走了,红扑扑的小脸儿冒汗了。
      “来,二叔背你”我蹲下身。
      “我不累,我想回去放花炮。”小侄子小大人似地摆摆小手。
      “还有两家,宝贝”哥哥爱惜地鼓励道。
      小侄子做了一个开车的姿势,又向前跑。
      “累了吧,不穿高跟儿鞋差点儿”,嫂子关心地询问挎着她胳膊的弟媳妇。
      “不累,我每天早晨都跑步,这点路没事儿”妻子一边用手捋了一下散垂到脸颊的长发,一边亲热地回答着。
      “老同学,新年好”在县城工作的发小,从我身后大喊了一声。
      “过年好,过年好”我们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说起话来……
      妻子嫂子她们见我遇到熟人,便先径自走进前面一个大娘家里。
      “叔、二叔,坏蛋欺负我婶儿”。正说话间,小侄子连哭带喊地跑出前面大娘家的大门。
      “有时间再聊”。我给发小简单的画了个句号,顾不得许多,哥在前我在后,飞也似地跑去看个究竟。
       院里的一幕,让我脑袋“嗡”的一下子……
       只见光头、八烂、黑球、黄毛,哈巴狗正兵分两路围攻妻子和嫂子。
        一边是黄毛、哈巴狗正一边一个抓住嫂子的胳膊,咧着大嘴叉子连呼带叫:我俩给你们搞定了,看你们的了。
        一边是临危不惧、义正严词的妻子正被光头、秃子、黑球动手动脚的纠缠,花白头发的大娘和大娘家小妹一边保护妻子一边斥责和阻拦。
      “别闹了,兔崽子们”哥哥仗着是大辈儿笑骂道。
      “去,把老大给我绑了,这儿交给我”光头一声令下,老实巴交的哥哥便被八烂、黑球困住了。
        “你说你一个当大大伯子的瞎掺和啥,怎么也轮不着你护弟媳妇呀,当初你连自己的媳妇都没护住,还不是被我们兄弟几个尝了鲜儿”.八烂大言不惭地抱着和他们斗争的哥哥。
      正当光头撇开大娘和大娘家妹子去抱妻子的时候,我一下子火儿了,只觉得气撞顶梁,怒满胸膛:“住手,你个王八蛋”。我雄狮般的怒吼着一个箭步冲过去。
      “呵,幼君来护媳妇了……”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朝他灯泡般光亮的大脑袋来了一巴掌,这家伙打得这个狠、这个解气,把个光头打的火冒三丈,饿虎扑食般的和我扭打在一起:“你他妈的真小心眼儿,不让闹媳妇,恼了、还来真的……”光头边和我扭打边恶狠狠地骂着。
      “你个王八蛋,今天爷就恼了,就揍你”我也说不清哪来得劲头把个五大三粗的光头摔倒在地。
      “行啊,你小子平常不显山不显水,护媳妇用上了”光头很没面子的从地上爬起来,越发疯狂的和我扭打在一起……
      只感觉院子里人越聚越多,黑球他们也放开哥嫂都一起过来拉架,我和光头在地上滚着,没谁能拉得开……
       正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只听的一声断喝:“嗨,都给我住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大队书记王铁山。
       我俩都耗子见了猫,相继松开手,气喘吁吁地瞪着对方。
       看样子是响动太大,有人去通报了。
       “还想打啊,啊,吃饱了撑的”王铁山人高马大,左一下右一下把我俩推开,一座铁塔一样站在我俩中间。
       “我闹闹新媳妇怎么了,他小心眼儿、护媳妇,我还没怎么着呢,他就恼了,不实闹,还先动手……”光头一幅理直气壮的架势。
       “你还有理了,也是娶了媳妇的大汉子了,见面没大没小,见着村里年轻媳妇就又搂又抱,谁见谁躲,比日本鬼子进中国都吓人……”嫂子指着光头对书记诉苦。
       “书记好好治治这些玩意儿吧”人群中的年轻女人们都七嘴八舌的响应起来,真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你们几个、过来”,书记像警察训小偷似的向这几块料招手。
      “听到没、听到没,群众的呼声”书记一手一个的把他们拽到面前。
       “站好,老大个人了,成天没个正形”书记吹胡子瞪眼,几个人都满不在乎。
       “闹闹新媳妇怎么了,闹新媳妇是老辈子传下来的,你想改朝换代啊”光头不服气的辩驳道。
        “怎么了,我弟媳妇怀孕了,要是有个好歹跟你没完嫂子急眼了。
       人们一片哗然……
        “才结婚两个多月就怀上了……”八烂色眯眯地用一双小眼睛偷偷看着妻子脱口说道。
        “婶子啊,我俩可没动小婶子”黄毛拽着哈巴狗冲嫂子说道。
        “你俩也不是啥好东西”嫂子狠狠地照黄毛屁股来了一巴掌。
        “好了,大家静一静。就今天发生的事我说几句。“光头”说闹媳妇是从上辈子传下来的,也不是没道理,但是得分怎么闹,得掌握个度,把握个分寸,友好的玩笑可以活跃气氛,传递感情,但搂搂抱抱、扒衣服说下流话等等这些过火的举动是要不得的……”书记扬着蒲扇般的手掌,乐队指挥般的挥舞着、讲解着,围观的人群里立时间想起年轻女人们热烈的掌声。
       “好、好了,先不要鼓掌……”书记又挥舞蒲扇般的大手示意。
       拜年的人还在不断往里汇聚,喜气洋洋的人们都注视着书记。
       “现在是新时代,我们要摒弃陋习,互相尊重,礼貌待人,提高个人修养,君子动手不动口。虽说是改革开放了,男女可以当众楼楼抱抱,甚至什么亲嘴儿接吻,打情骂俏,无所顾忌,但我觉得还是知羞知耻,含蓄点好……。好了我就讲到这儿,最后祝大家新年新面貌。”书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表达着祝福。
       “对不起啊,书记,给您添乱了”妻子一边给我用手帕纸擦嘴角的血一边抱歉地说道。
       “王老师,应该道歉的是我们啊,你头一年来咱村就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书记歉意地说道。
       “死光头,死八烂,以后老实点儿”人群中有女人喊。
       “唉,这年过得”我说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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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22 19:38 |只看该作者
《瞧,这当爷爷的》
     “过年,成了大运的一块心病。
     大运又高兴又犯愁。
     高兴地是今年刚进腊月,儿媳妇就给生了个胖大孙子,虎头虎脑的着实可爱。儿媳妇居功为王家生了顶梁柱,儿子初做父亲狂喜得发疯,大运夫人总是笑得嘴合不拢,大运本人更是美得睡不着觉,大半夜起来翻箱倒柜、查书问典为孙子起名子,而且终日哼哼叽叽地唱个不停。
     犯愁的是怕街坊邻居放炮吓着孩子。
     孩子才刚出生十几天,正处在听力视力极脆弱极怕振阶段,这街坊邻居每年还偏偏都爱放炮,放鞭还问题不大,怕就怕放头号粗的大“二踢脚”,那家伙,尤其头一响,地颤、房颤、心颤、玻璃颤,大人在旁边都吓得心惊胆战,得赶紧捂耳朵。
     眼看快年根了,马上就面临放炮这个天大的难题,这惊天动地一响动,吓着宝贝孙子那还了得?大运左思右想,决定马上行动。。。。。。
     他特意拜访了左右邻居,又专程出使了前街坊,因为关系都不错,给人家说了情况,三家主人都欣然答应,只拉拉红鞭,小“二踢脚”都免了,哎呀,这多大的面子啊,大运只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大牛眼里眼泪一个劲儿涌。
     可是,这后街坊就难死人了,十几年不过话了,只为一只半大不小的母鸡,大运家说是大运家的,后街坊说是后街坊家的,现在想来实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忒不值得。
     大运成天嘻嘻哈哈惯了,一提起大孙子就来精神头,兴奋的两只大牛眼都闪亮光;一提起放炮就心里犯愁,于是就有高人给出主意,大运点点大脑袋,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
     腊月十八这天吃过晚饭,大运踏着村里大街上敲响的鼓点走出大门,借着亮起的路灯,敲响了后街坊的大门。
     后街坊的大狼狗极不友好的狂吠不止,似乎带着十几年的积怨,非要替主人报复出气不可。
如果不隔着门,不把个大运生吞活剥才怪呢。
     后街坊男当家的一边训斥乱蹦乱窜的狼狗一边来开门:“谁呀?
     “老黑,是我。大运怯生生的回话。
     “稀客呀,稀客”老黑一边吆喝着狗一边打开大门。
     “有事吗?”老黑不冷不热地问。
     “怎么说呢…….”大运为难地挠着大脑袋。
     “有什么事尽管说,咱不对付说不对付,该你什么欠你什么。”老黑左手从夹克袄里掏出香烟,右手拿出手枪式打火机自顾自的点上。
     “看您说的,是这么回事儿。。。。。。”大运就把自己的担忧、和求他千万别放头好大粗“二踢脚”的事啰啰嗦嗦说了一遍。
     “这你管的可太宽了吧,就是打官司告到中央,你也赢不了”老黑理直气壮地大声嚷嚷。
     “是、是,我肯定赢不了”大运理亏词穷的迎合着。
     “知道,还不走”老黑极不客气。
     “要不这样,你今年的炮我包了,花多少钱我出,只要你不放那要命的大家伙”大运快要跪下似的乞求着。
     “损谁呢,我再穷也有买炮的钱,这盼了一大年了,才盼到放炮这一天,才有个好心情,凭什么就受你家管制,放那小屁孩儿放的小红鞭呢?喝就喝“65度”的二锅头,放就放头号粗的大“擀面杖”,就图个过瘾。”老黑连珠炮似地一通慷慨陈词。
     “您说的都对,我是说孩子还没满月,求您照顾一下,明年就好了”大运仍痴心不改的哀求。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老黑强硬的“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铁门。
     大运吃了闭门羹,沮丧地回到家里。
     大运夫人见大运敗兴而归,一个劲儿劝,说实在不行就给不到一个月的宝贝孙子带上“耳麦”,然后大人紧紧搂住孩子,我们婆媳俩轮换着,不就过年这几天的事嘛。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怎么不早说呀,让我去给人家当孙子,就差下跪了”。大运一副苦涩又委屈的样子。
     “我这不也是被逼出来的吗,好了,为了你的大孙子磕头也值,等长大了好孝顺你啊”大运夫人温暖的引导让大运又笑上脸庞:“对、对,就是坏人砍掉我这大脑袋也心甘情愿”。
      第二天天刚亮,大运家的大铁门就被人敲响。
大运夫人赶紧穿衣下床,开开大门一看,吃了一惊,见是后街坊老黑媳妇。
     十几年的冤家猛地面对面这么一见,都觉得别扭,但很快又都不自然的笑了。
     “快请进,屋里暖和暖和”大运夫人一向很外面儿。
     “不了,不进去了,放炮的事儿我说老黑了,谁家没孩子啊,他也答应了,并让我过来说一声,他今年就拉拉鞭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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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22 19:1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3-12-26 22:16 编辑

                       夹缝里的幸福
                                              河北/王幼君
          每到大年“三十”这天,我都去赶年集。
         与其说赶年集,倒不如说是打着瞎转悠的旗帜去完成一件重大使命……
          我结婚三年,妻子便与母亲大战了三年,不是冤家不聚头,婆媳俩天生不对眼。
         母亲常为妻子炒菜放油多而阴沉了脸色,妻子常为母亲的摔摔打打尴尬。
         妻子爱穿爱打扮爱买零食爱花钱,母亲撇嘴斜眼看明里暗里话了极度表现不满。
         妻子爱唱爱打麻将爱上网,母亲捂耳朵跺脚掌气的慌烦得慌……如此种种,唉,不说了,不说了……
        我被夹在硝烟战火中,怕妻子气坏了母亲,又怕母亲伤害了妻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面对她们婆媳之间越演愈烈的矛盾冲突,夹在中间的我,被折腾得束手无策,焦头烂额,最后竟达到了不准我和父母来往的地步,我只好一面口是心非哄爱我疼我又小肚鸡肠的妻子;一面好言劝慰我的老娘,高抬贵手让一让这该扫地出门的小婆娘。
        庆幸的是,冤家们不在一起住,父母与二弟他们一家四口住在一起,那边房多院大,二弟常年在外跑车,常常半月不回家一趟,正好给弟媳就伴儿,帮弟媳看孩子、做饭,成天老牛一样干啊……干啊。
       父亲每月还有两千多元的退休金,六口人一年的油盐酱醋、孩子的衣食零花儿全权承包,父母虽掩着瞒着不明说,但没人否认这不容置疑的事实,况且弟媳又是位一年都不赶集上庙、极舍不得花钱的主儿;二弟更是挣钱不少拿到家里很少的混帐东西,三六五乡有名的“赌王”。
       也许因为这个原因,弟媳从没怨言,成天嘻嘻哈哈与父母相处和睦,从不红脸。也正因此之故,妻子对婆母越发嫉恶如仇,素无往来,见面话都不说半句。幸亏二弟家的宅院与我们还隔着一条街,这要是挤在一块儿,还不闹翻天?
      说起来没完,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每年离年根越近我越犯愁,一大年了怎么也得给父母买些礼物表示一下心意,养育之恩原本就无以回报,又怎能不报?可是这两军对垒,虎视眈眈,我这两面派不好当啊?明着买,肯定惹恼红颜,背着买更怕惹恼红颜,难啊。
       可是一想到“羔羊跪乳,丁香割肉,生死牌,李逵救母……”这些典故和孝子故事我就热血沸腾,我就拍案而起。
       打是不敢打,骂也不敢骂,不能逆水行舟,就给她来个大雾天过海,发现不了更好,发现了再说,为了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孝道,更为了让孝子的良心得到应有的安宁,我决心铤而走险宁负红颜。
       腊月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我一连三天陪着妻子进城、逛商场、进超市,赶年集。
大包小包拎得我胳膊酸,转悠得我双腿疼,我真是又当保镖又当佣人。
       唉,女人啊,真是天性,不嫌烦不嫌累,我真想不透她们是怎么想的,伟大的上帝给她们灵魂里注入了什么 ?瞧妻子那无限的欢愉、兴奋,使她俊俏的脸上越发笑容灿烂,而且红而薄的双唇,白而亮的牙齿也越发显得美好可爱。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们买了鸡、鱼、肘、肉;鲜果蔬菜;鞭炮烟花;茶糖糕点烟酒……
       所有年货一应俱全,尤其烟酒水果糕点数量今年翻了一番,“还是心疼自己的亲爸亲妈啊,这女人……”我心里不是滋味儿极了,真有点儿恨她入骨,真想狠狠抽她骂她,自私自利的心里没有我父母一点……
       可只是如此想想罢了,有些事也不全怨妻子,我妈那脾气性格也够呛,一个巴掌拍不响。随其自然吧,你不买我买,你不孝敬我妈,我孝敬我妈……
       三十这天早晨,还没起床我就开始策划:今天是最后一个年集,给爸妈买什么呢?可别叫这小肚鸡肠的小婆娘看见。
       “老公,这几天跟着你亲爱的老婆采购年货,感觉幸不幸福?”躺在身边的妻子柔声细语。
       “幸福,超幸福,就是累”我言不由衷。
      “好了,老公,您辛苦。妻子温情的撒起娇来。
      “好老公,快起来赶集玩儿去吧,我一会包饺子,你想买什么就买些,我小包里有钱,记住别跟人打架,转悠会儿就回来,别误了吃饺子……”女人真是多变,我感觉语气有些像妈妈的味道,使我感受着母性的温暖和馨香的怀抱。
      我象往年“三十”一样,表面上从容镇定,暗里却想着速战速决完成重大使命。
      我心虚的从妻子精美的小包里拿了张崭新的大红钞,骑着妻子那辆崭新的“小鸟”电动车,仿佛真的如小鸟逃出牢笼似的自由飞翔了。
       路上,我喜笑颜开的和熟人打着招呼,连陌生人脸上都带满年的笑容。
       到邻村集上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今天集上人并不忒多,都是些闲人,或者缺点什么、丢落了点什么最后补一补,但整个集上依然洋溢着年的喜庆氛围。
      我三下五除二的买了两大把香蕉,要了最好的。往年一把儿,还讨价还价,今年不同,好像赌气似的。
      从那自来笑的胖妇人手里接过两把沉甸甸的香蕉放进车筐,又从闹闹哄哄的超市里精挑细选了好烟好酒好糕点,并且都统统翻倍,就是赌这口气,和那亲爱的小婆娘。
      一切都是速战速决的闪电行动,更是小鸟一样的闪电飞行。
      我骑着“小鸟”直接奔向二弟家,并在心里不停祈祷:苍天保佑……
      一切顺利交接,父母欣然笑纳,眼神儿里充满慈爱……
      “好轻松啊”,我如释重负地自言自语。
      “唉,没办法的两全其美,真难为自己了,可怜天底孝顺儿啊”。我一边吃着妻子递来的饺子一边悲喜交集的想着。
      贴完对联,收拾好院子,天就黑下来了,街邻的炮声,大队广场的鼓声不绝于耳。
     “傻子,拎着”妻子指着茶几上早已准备好的烟酒、水果、糕点,陌生的笑容,丁香花一样的绽开在她俊俏的脸上。
     我愕然了……
     “发什么愣 ,傻子”妻子俊俏的脸上泛着红晕,并且一兜一兜递到我手里,用一双白皙的、指甲上涂着玫瑰红的漂亮的手,她自己又拎起茶几上那兜又红又大的苹果。
     “干什么,给谁?”我好困惑地问。
    “给您亲爱的老爹老娘,傻子”妻子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亲昵地推着我。
   “你,你……”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这是唱得哪出戏,突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儿?
    “你,你什么,我想与婆婆好好相处。”她望了一眼我,俊俏的脸上又开始泛红。
    “你怎么一下子……”我惊喜交加地望着她问。
    “前些天我看了《打金枝》挺受感动的……”妻子道出了缘由。
     “那给老人买礼物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我高兴又心虚地埋怨。
    “我想给你傻东西、一个天大的惊喜”妻子话语里充满了快乐和爱意。
    “哦……”我大彻大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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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1 14:48 |只看该作者
                               深夜捉奸
                                    河北/王幼君

   “
咣咣咣……咣咣咣……”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菊儿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
   谁呀,等会儿……她不情愿的打开灯,此时墙上的挂钟正指向零点三十分。街坊邻居家的狗也受到惊扰,都十分不满的隔着大门疯咬起来。
    菊儿一边穿衣服离开暖暖的被窝儿一边下床来,心里怦怦直跳,会是谁呢,这三更半夜的。莫不是大舅不行啦,前天她去看过老人……这念头迅速在她脑海闪过,她不敢怠慢,打开屋门,顺手打开庭院里灯,院里顿时灯火通明。
   谁呀,这大半夜的?她声音里分明带着埋怨。她一边大声探问一边穿着拖鞋,踢踢踏踏的去开大门,当她听到一个低沉又熟悉的声音:。菊儿一阵惊喜,原来是丈夫宝国回来了。
   是你个坑人的回来啦,吓我一跳菊儿这才放下心来。她一边掩着绣花小袄一边打开大铁门,瘦高个儿的男人便狂风一样冲进来,嘴里还嘟囔着:不做亏心事怕什么?
   你个傻宝国,又喝酒了她一边嗔怪一边亲热的打了丈夫一下。
   你还认识我叫宝国瘦高个男人边说边往屋里疾走,还朝院里左右四顾,好像院里藏着什么人似的。
   傻宝国,说的什么话菊儿像往常一样亲昵的嘟囔着重新锁好大门,一边哆哆嗦嗦、踢踢踏踏的随丈夫跑进屋里。
     再给你做点吃的吧,你个坑人的,冻死我了菊儿爱意的笑问。见丈夫阴着个大长脸并不搭话,而是在房间里这儿瞅瞅那儿望望,并直奔床而去,使劲儿掀开被子,细细打量多时,又撩起床帷看看床下,好像在寻找什么,或者又想要发现什么。
    菊儿心里一惊,丈夫在外打工十几天不回来,就变个人儿似的。神色、说话都不对劲儿,又见他到隔壁两个孩子的房间转一圈回来。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丈夫是心里有鬼……
   你是不是中邪了,有什么话明说,深更半夜的少装神弄鬼儿”菊儿炸雷般的怒吼起来,刚才的柔情一下子无影无踪。
   我没事儿,我在找东西”宝国明显着是在掩饰,一张铁青的大长脸强挤出没事人儿似的假笑。
    菊儿气得浑身发抖,杏眼圆睁,“你给我滚,滚……”炸雷般的怒吼起来,跺着脚的用手点指,一阵委屈使她无力地坐在床上。
    她捂了捂胸口,心痛的和衣躺下,委屈的泪水流湿了枕巾。

    屋里一片死寂的沉默,隔壁房间里传来两个孩子的鼾声和梦呓。
    宝国不住的打起酒嗝儿,他一边用粗糙的大手点然嘴里的香烟一边拿洗脚盆儿倒了热水,坐在床沿儿,泡着两只“48”号鞋才能装下的大脚,烫的他嘴里发出"唏嘘唏嘘"的声音。惹祸了,冤枉自己的媳妇儿了,怎么求得她的原谅呢?
    宝国后悔极了,发愁地抽了一棵烟又抽一颗烟,胆小的打着酒嗝儿……
   咱钻一个还是两个?保国终于决定开始运用厚脸皮战术,想当初自己就是这样死皮赖脸的追到菊儿的……
    宝贝儿,来,咱钻一个”宝国边脱衣服边撩菊儿的被子,滚开,滚……”菊儿仍火气未消得一轱鹿儿坐起来,长发遮住了她冰冷的脸。
    瞧这凶劲儿,披头散发的,吓死个好人。”宝国脱了衣服仍嬉皮笑脸的要往被里钻。
    少耍没脸,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菊儿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宝国仍在掩饰加抵赖,声音、语气却低的软的没有一点儿力量。
    好,不说是吧,我们娘仨儿走,你自己过吧。菊儿边说着边绑起自己的长发,飞快的穿起衣服并的跳下床。
    哎吆,姑奶奶,我的好姑奶奶宝国吓得光着身子紧跟着跳下床,一把抱住菊儿的腰。
    我说我说,我全交代,是这么回事……
     其实这事不怨我,都是黑子这兔崽子……
       黑子,上咱家来过,就那个又黑又瘦的。前段儿时间,黑子像丢了魂儿似的,心神不定,有几次好悬没从二层楼高的脚手架上摔下来,成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二嘎我们俩就问他有什么发愁的难事需要哥们儿帮忙,他就把妻子与同村的一个男人关系暧昧的丑事从头到尾告诉了我们俩,你知道我最恨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我立马就答应替他出这口恶气。这口气怎么出呢?最后还是依了二嘎的上上策:捉奸在床……
    于是我们晚上吃饱喝足之后就顾出租车,从工地去他们家蹲坑,连去了五次都扑了个空。
    第六天晚上,吃窝边草的兔子来了,鬼鬼祟祟的家伙……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房间里的灯亮了,清清楚楚的听到从房间里有人出来的脚步声和大门内外男女偷偷的说话声,接着大门开黑影进去大门又关上。
    我们仨都带着家伙,咬牙切齿得发誓这次一定要零刀阉了这禽兽不如的家伙……
    尤其黑子气的都成半身不遂了,恨得又哭又笑,牙都要得咯吱咯吱的……我和二噶紧按住他,一个字事情到这一步说什么也得忍、忍、忍,我们要来个瓮中捉鳖…
    我们心里都燃着熊熊烈火,强忍着看到房间里的灯熄灭之后,立即翻墙而入,打开房间里的灯,那情景、那场面……
    好了,别说了,不要脸菊儿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了丈夫。
    是不要脸宝国嘿嘿笑着,战战兢兢冻得全身发紫。
    是你不要脸,怀疑到我头上来了,你个没良心的,我怎么对你的。你自己过吧,找个放心的,我们娘仨现在就离开这个家。菊儿洪水猛兽般的发泄开了,更是一滴泪一声抽泣地打开衣柜收拾衣服。
     只听得噗通一声,宝国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我错了,我错了,饶我这次吧,我这也是因为太爱你呀……”宝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紧紧抱住菊儿的大腿,直哭的感天动地。宝国心里害怕,他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菊儿走,只要菊儿能原谅自己,就是一刀杀了自己他都愿意。
    你这个混蛋,你的爱是有毒的……”菊儿也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自从看见那样的情景、那样的场面,我怕,我真的好害怕……”宝国眼泪汪汪的望着菊儿,一张大嘴咧得跟吃了苦瓜似的,厚厚的嘴唇都在不住的抽搐。
  菊儿再也抑制不住巨石压顶般的怒火,也不知哪儿来的劲头儿,抡起巴掌,狂风骤雨般的左右开弓狠狠抽在自己混蛋丈夫的大长脸上:“啪啪啪啪啪……


农民工,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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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1 13:4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3-12-1 13:56 编辑

             我不能没有你
               
河北/王幼君
   
    雪下了一天,又下到后半夜,还不停歇,反而愈发风雪漫卷长空起来。

    我睡不着,辗转反侧,心烦意燥,头要裂开似的,且晕晕的痛。往事惊涛拍岸一样冲击着脑海……
    我于是披了大衣,开了房门,凶悍的风雪便猛兽般的扑过来,使我不禁机灵灵打起了冷颤,刹那间心都凉透了。
    我走下台阶,雪已没了脚面 ,抬脚、落脚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在万籁俱寂,街邻安眠的深夜里,听起来格外清脆。
    我打开大门,狂风席卷着雪花漫天飞舞,像刀尖儿一般直刺双眼,满世界都是银白的雪光。
    我似乎是在惩罚自己,漫无目的走在通往村外的大街上,脸庞与双耳,双手与双脚,都冻裂似地疼痛,然而我心里却火烧火燎的烦躁、挣扎……
    我站在村边,高高的土岗上,望着对面半里远的村庄,心如刀绞。
    我总以为娶了最美的女人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了,可如今人去怀空……
    此刻,我想流泪,汹涌地流泪,流个痛快,流个彻底,流出郁积已久的悲伤;此刻,我想忘乎所以的呐喊,不顾一切的狂奔,在她面前,放声痛哭,哭出我所有的软弱、后悔、绝望、孤独和无助。
    恍惚中,我仿佛看见对面那个熟悉的村庄里,那熟悉的街巷尽头,一所六七十年代的农家小院。
    门楼低矮,土坯墙围成的院落,正中是三间石板砌成的人字房脊的旧屋。
    旧屋小方块玻璃窗上贴着双喜字,窗前那棵弯曲的老石榴树,千枝万条都裹了白白的冰雪。

    屋里亮着灯,并时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   
    在铺着苇席的土炕头上,我不到一岁的儿子盖了厚厚的棉被,正在甜甜的酣睡。  
    屋里坐满了送亲的人,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他们都靠近连着炕的土炉旁,烤火、嗑瓜子、剥喜糖、吸烟,说说笑笑的。那炉火更是欢快的跳跃舞蹈着炙热的火苗。
    在隔壁,闺房一样的卧室里,弥散着暖融融的清芬。
    一位穿戴一新的老妇人,正坐在香艳的公主床边,守着红裳红裙、素面红唇,长发盘成古典发式的女儿暗自垂泪……
    那就是我曾经的岳母和我曾经的女人。
   “明天,哦,不……”再过一会儿,他就要被城里那个有钱人,被那浩浩荡荡,鼓乐喧天,鞭炮齐鸣的迎亲队伍娶走了。
    我后悔,我仿佛听见了锣鼓震天,鞭炮齐鸣;
    我绝望,我放佛看见了迎亲车队,缓缓地开进村中,像一条硕大的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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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30 19:37 |只看该作者
从九十年代买的一台录音机说起
      说起购买家用电器,我由不得想起一九九一年腊月,从保定西郊商场附近,一家电器商店,买的那台双卡录音机。“银河牌子”的,样子很漂亮,很美观。最吸引人的是录音机上半部分,那长方形的透明塑料玻璃内,一个不断旋转的星球光华四射。
      有句名言:说是男人娶女子为妻,爱上的是女人飘逸的长发,而不是爱上了这个人。我也如是,犯了同样的错误,是因为被这个不断旋转的光华四射的星球迷惑了。
      柜台里,是一位结了婚的高个子女店员,懒洋洋的,爱搭不理的……
      这也就罢了,咱买的是东西,在乎人家脸色干嘛,只要货应心就行,可让人大为恼火是录音机买回没几天,就一个劲绞带子。
       买的时候发票上写的是:“如有质量问题,包退包换”。实指望带回电器商店给换一台,没想到那店员却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修修就行,明天来取。
      我很失望,半信半疑,怀着极不情愿的心情回了家。等到第二天,当场试了试,维修人员打开后盖儿稍微鼓捣了鼓捣,说也没啥大事。听维修人员这么一说,还稍感兴慰。可用了没几天,老毛病又犯了,一个劲一个劲绞带子,正听着上瘾呢!这下可扫兴到了气愤的极点。
       到电器商店,我就要求再换台新的,那女店员立刻就翻了脸,说我使用不当不能换,只能继续修理。我一气之下,抱起破录音机再也没回头。
       那时还没有独立的私营电器专卖店,大多是集体或公有制经济。卖多卖少薪水固定,该多少还是多少,致使店员态度生硬,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买不买无所谓的气势。让人买着也心里不舒服,好像没皮赖脸似的。不像现在,电器商场、专卖店如雨后春笋,楼厦林立,极大丰富,顾客可以货比三家,挑得眼花缭乱,称心如意。
       二十一世纪的电器专卖店,上至老板下至员工,就是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讨好顾客,顾客都不见得在他店里多停留一会儿。
      在市场竞争激烈的当今社会,产品质量,品牌意识,经营理念,服务层次都逐日上升,日趋成熟。顾客既可一览众山小,亦可百里挑一,享受名副其实的“上帝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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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发表于 2013-11-30 19:35 |只看该作者
           《老结巴死了》
     星期天,我应约去仙台乡政府会见一个当官的朋友。

     路过“常有”摩配修理店时,见门前摆满花圈,冷冷凄凄的场面。
     顺着店门望进去,内院里搭着灵棚,远远可见,并有穿白孝服的人在灵前走动。。。。。。
    “常有家谁。。。。。。?”我停下摩托车,问对面驴肉火烧店门前,靠路边闲坐的驼背老人、火烧店老板的父亲。
    “你还不知道呢?老结巴死了”驼背老人面无表情的看我一眼。
    “啊。。。。。”我心一紧,吃了大大的一惊。
    “人生无常啊”我心里泛起一种凄凉的感觉。
    “人生苦短”我心里一片悲观。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心海顿时掀起混世的巨浪。
    “活生生的人啊,唉。。。。。”在我脑海里又浮现出常有的音容笑貌。
    “常有”,三十来岁。黑巴巴的脸上两道浓眉,浓浓眉下一双睡猫版的眼睛,一张大大的嘴巴总是合不拢,两颗大门牙总是给人笑的感觉,亲和的印象。
    常有,更有一个让人见一次面,说一次话便牢记在心,难以忘怀的特点就是他说话句句口吃,据乡里朋友说,他父亲就有些结巴,从心理学上说可能有遗传基因。又因“常有”是独苗,上面有四个姐姐,被家里宠坏了,大娘婶婶们、相亲邻居们也惯性的随着宠她逗他:“结巴”、“老结巴”。这样在爱惜中一路叫到大,人们都习惯了、叫顺嘴了,因此上没谁唤他的大名:常有。而是都叫他“结巴“或“老结巴”。
    我头一次在他店里修车时,来修车的人们,路过的人们都这样叫他,打招呼,那语气听在耳里有很亲很亲切的味道。他也总是十分爽快的答应:“嗯”,或挥挥满是油污的手,黑黑巴巴的脸上充满笑容。
    因常来乡里办事,车有一点小毛病也爱顺便到他店里修一修,跟他有意思的说说话。
    他很好客,总是给男士敬烟,要么用油手指指桌上,要么用嘴亲热告白:“桌上、有、烟”;他很怜花惜玉,见女士来修车,都赶紧着停下手里的活儿,过去帮忙支车或询问车哪有毛病。
    我想是因以上之故他的生意特别的好。
   “你这人很可爱啊”有一次我边抽着他的烟边这样对他说。
   “嗯、可爱、爱的、有些傻、傻”
   “我不明白,人们这样叫你,你一点也不在意?”
   “哈哈哈哈,你、当、像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呢”他笑得很开心,他说得很深刻,尽管平平常常一句话。
   “你这人脾气真好”
    “亲,亲切、切,这样、样、叫、叫”他费力的解释,额上的青筋都在蹦起。
     听他如此一说,我发自内心爱怜这位小伙子,我始终叫他“常有”,“结巴”我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我从心里觉得那是对人的不尊不敬,尽管充满所谓的善意和喜爱。
   “唉,这人怎么说没就没,说走就走了呢?如同点燃升空的烟花一样,瞬间声消光灭。。。。。。
    我悻悻地的回到家里。
    妻子正在书房批改作业,见我进来,便扶了扶眼镜,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怎么了这是。。。。。?一脸的悲沧。”
   “没事、没事,我有点累”
    我真想对她说有关“常有”这件事;我真想对她说我心里泛起的凄凉感觉;我真想对她说我心里的一片悲观;我真想对她说我心海掀起的混世巨浪。
    可是我没有,我欲言又止,我只觉得很累很累。。。。
    次日,我又去仙台乡政府办事。一路一边想着填报表的事,一边总是念念不忘“结巴”、不,“常有”。。。。。
    巧了,正赶上常有今天发丧,店门前吹拉弹唱,穿白孝服的不穿白孝服的人们进进出出出。。
   “人生无常、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古人怎么说的那样对。。。。。”
    在驴肉火烧店前面,那位驼背老人仍在靠近路边坐着,看着对面,表情似乎有些悲哀。
    我停下摩托车,满怀感伤地走进驴肉火烧店里,要了俩火烧一碗老豆腐坐下来吃,眼睛望着窗外对面那令人悲伤的情形。。。。。。
    “哎,那是谁?”我惊叫起来,我“呼”地站起身来,在我的视线里分明出现了“结巴”、“老结巴”;不,是“常有”,就是“常有”。
      因为我看见一个身披大孝的、和常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走出店外,走到路边,迎接从车上下来哭天喊地的几位女亲戚。
    我分明看到他那黑巴巴的脸,那睡猫般的眼,那合不拢的大大的嘴,那几颗大门牙。。。。
   “您怎么了,吓我一跳,一惊一乍的”火烧店老板睁大一双小眼睛问我。
    于是,我就把昨天的事说给他听。。。。。
   “嗨,那是老结巴、常有他爹死了,出来的那个人就是老结巴、常有。”火烧店的老板听完我说的经过,被逗得大笑不止。
   “哦。。。。。。那您父亲怎么。。。。。。?”
   “嗨,我父亲和常有他爹是同辈人,我父亲总管常有叫小结巴,管常有他爹叫老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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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发表于 2013-11-30 19:34 |只看该作者
            寡妇
    无形的魔爪活生生地拆散了她和丈夫。

    丈夫去了,去了那个人人怕去,又不能不去的、阴森森的地方。
    于是,一个无形的公章,随即盖在她美丽光滑的额头上:寡妇。
    她抱着丈夫的尸体哭啊、哭啊。。。。。。
    她趴在丈夫的棺材上哭啊、哭啊。。。。。。
    她扑倒在丈夫的坟头哭啊、哭啊。。。。。。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了。。。。。。”她哭得死过去、又活过来,在场的人无不伤心落泪。
    从坟上回来她就病倒了。。。。。。
    她终日里以泪洗面,痛断肝肠,就这样熬过了“一期”“二期”。
    她终日里抚今追昔,睹物思人,又如此捱过了“三期”、“百日”。
    有人说时间可以让人淡忘恩怨,有人说时间可以抚平所有的创伤。
    她,一个弱女子,倒下了,又站起来了。
    她,像一朵经历狂风暴雨过后不败的梨花,又重新盛开在明媚的阳光里,而且越发洁白飘香。
    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枚洁白的月亮,在那深邃无边的夜空。。。。。。
    她好害怕,她好无助;她哭,她喊。。。。。。
    就在这时,一个圆圆的月亮从远方飞来,他们一见如故,他们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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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发表于 2013-11-30 19:33 |只看该作者
     腊月的阳光从东边斜照进客厅里,给本来就宽敞明亮的客厅更增加了金灿灿的暖色。
     退休在家的老张正坐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的吸着香烟,并时不时的眯着眼睛瞅瞅门外。。。。。。

    “哦,有一个多月不动烟火了,自打从医院里回来,在老伴儿严密的布防监控之下”老张深深地吸完最后一口,稍微有点满足地想道。
     他把烟头摁死在茶几的烟灰缸里,又下意识地攥在手里。他懒洋洋地走出客厅,鲜亮亮的阳光照在他病态的脸上,他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他走下台阶,走进厕所,像销毁罪证似的把手里攥着的烟头扔进茅坑。
    他从厕所里出来,如释重负、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他又走到大门口,张望了一番,见大街上空无一人,便喜悦的回到客厅里,又从衣架上、儿子的衣袋里抽出第二颗香烟,一边香甜的叼在嘴里,一边又翻出打火机,迅速点燃,然后瞥了一眼儿子的卧室,又看了看门外。
    “爷爷、爷爷”大毛二毛这对双胞胎兄弟,一前一后从他上初中的姐姐房间里跑进来。
    “嘘,你爸昨晚上写稿子熬夜了,别吵醒他”老张神秘的做着手势,并无限慈爱的把俩大宝贝孙子揽在怀里。
    “爷爷,你又犯纪律了”大毛伸着小胖手夺爷爷嘴里的烟。
    “瞧奶奶回来怎么收拾你”二毛也帮着抢起来。
     老张“噌”地站起身,“够不着了吧”,又模仿着红孩儿里的牛魔王做了一个难看的鬼脸。“哈哈哈哈。。。”爷儿仨同时忘情的大笑起来。
    “干嘛呢,还让不让睡觉”儿子有意见地埋怨着。
    “嘘”爷仨同时做出一个同样的手势和鬼脸。
    “看,这是什么?”老张用嘴叼着半截烟,伸手从衣袋里拿出两张一红一绿的百元和五十元的钞票,小声的显摆。
    “红的好还是绿的好”老张又重新坐下来把俩宝贝孙子搂在怀中。
    “这谁不知道,红的好呗”兄弟俩异口同声的小声说道。
    “谁替爷爷保密,今年压岁钱就给红的,谁当叛徒就给绿的。。。。。”
    “毛毛、毛毛”这时老张夫人赶集回来了。
    “奶奶、奶奶”兄弟俩飞也似得跑出去迎接。
    “看,奶奶给您们买了糖葫芦,还有新鞋”
    “给我一个、给我一个”
    “别抢、别抢,一人一个,等奶奶跟你们分,啊”
    “婷婷”
    “哎,奶奶”打电脑的大孙女应声跑了出来。
    “来,奶奶不偏不向,一人一个,先给最乖的二毛,再给最听话的大毛,这个给考了第一的婷婷,这个最小的给你坚决忌烟的爷爷。。。。。。”
   “回来啦,老宋”老张赶紧掐灭了烟,并下意识地攥在手里。“坏了,领导来了”一边想着一边慌慌张张地从客厅里迎了出来。
   “干什么呢,半天不出来”
   “跟孙子们玩呗”
    老张献殷勤地接过老伴递过来的菜篮子。
   “好啊,你毒瘾又犯了。。。。。。。”
   “我、我。。。。。。。”
    老张大梦初醒地看了看从手里掉落的、那个被攥得皱巴巴的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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