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的老男人

红粉

    那是一个雾天，也可能是阴霾，反正那一天傍晚他像雾霾一样慌乱了。

    处理文件时候突然有了一点心悸，他不知道为什么手就那么颤了一下。老婆在省城开会，儿子在英伦三岛，不会有什么事儿，会有什么事儿呢？看看表还不到下班时间。想了想，他穿上了风衣，决定去一趟那个石子路巷。

    那个巷子很简陋却没有被拆掉，这让他有些感动。那些古朴得几乎有些愚昧的雨搭和路灯还有，石子路也没有被铺上柏油或水泥，风蚀雨刻的门窗纹路早抛弃了桐油的包裹，只有染成黄发穿着超短裙的女子们咣当进出，那才告诉你，这些屋子，这个小巷，这盏路灯是活着的。

    可能就是那个小姑娘让他心悸了，也可能是某个路灯给了他怀念，他匆匆就到了巷口。

    还是老地方，他站在昏黄灯泡的光影里，窗口依然有个浑浊的声音：老规矩？他冲小卖部老妪点点头，没有皱眉也没有笑。白盒红塔山递出来，他递过去七块钱，一张五元的，两张一元的。

    老妪那手青筋直蹦却并不颤抖，收了钱也不转身，说：小燕拉走了。

    他点着烟微微吸了一下，一腔子烟味混搅有霾的气味。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龌龊东西，反正黑心黑肺是一定了，不能怪红塔山，只能怪这雾霾。他知道老妪是个老江湖，不喜欢对人笑，也不喜欢笑别人。第一次来买红塔山，老妪说你那风衣不带风？老妪是明白人，不说上万欧元那事，一眼洞穿他来这个小巷的情愫，那不是一个粗俗人的话语。

    他没有匆匆离开，只等着老妪忙完，他想知道小燕被谁拉到了什么地方。

    老妪终于说了：六扇门。

    他又抽了一口烟，就像没有听见。

    老妪说：去楼下站一会儿，回吧。

    他点点头，可能只能这样吧。

    穿越小巷弄堂可能是个享受，那对涉足名山秀川可能是个相得益彰的一个念想。若分寸拿捏精准，两口子吵架和油锅刺溜能给人无限的想象。他闻不出鱼香是一个什么滋味，却能驻足聆听两口子可能逻辑混乱却妙趣横生的拌嘴技巧，若有谁不小心放了马刀舞曲，这难道不是一个活歌剧？也有人叫他哥，奶头之凶猛甚至能压出胳膊上一个坑，却结果常常有瓜子皮吐在地上。丫头们有拉胳膊的自由，他能理解，但他也知道丫头们应该有吐瓜子皮的鄙夷情绪。自行车铃狂响是应该的，半大小子们呼啸而出是应该的，有人袅袅婷婷走在阴暗的石子路上也是应该的。远距离的路灯给了黑暗充足的理由，小燕说，这是应该的。

    他不大喜欢聊天，却偶然遇到了马蜂不蛰扇耳光这个网友，其实就是小燕。他放了毒问起过小燕，小燕躺着抽烟不搭理。他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小燕说，就是一个名字，没啥典故，小燕也不是我真名。

    他步速不快，但也不慢。他明明知道小燕被带走了，却想在楼下看看。可能这很没意思，他却觉得不来才没意思。面颊有了潮气，他觉得这是雾，不是霾。
    到了老地方，那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墙根。墙上有一盏灯，昏黄却温馨。对面楼上那窗口果然黑着，他却盼望那是小燕正在嘿咻，而不是没人。小燕有一次高兴了说打开门，他笑了。两个人赤身裸体的，小燕疯狂却娇媚。她想打开门让别人看看，她觉得她不丢人。可能是这样吧。他倒觉得这不算疯狂，但这也不至于能上头版头条。

    小燕问过他，想不想知道第一次给了谁。他说那是你自由。小燕说她把第一次给了艺校老师，有血的，却没想到她钟爱着的老师却把她介绍给两个大胖子。她说艺术原来也可以这样理解。吹 箫原来一个眼就够了。她说她拉丁舞得过全国名次，却只有肚皮舞可以表演给胖子们看。她问他，你说这是不是很艺术？他起初听到这些话并不像现在镜湖一样的沉寂。一个沉沦的想象居然是天鹅湖的真正死亡，重金属的轰鸣是曾经有的。小燕却说，我骗你的。她说，我姐夫趁我熟睡偷袭了我。等我警觉，生米熟饭了已经。他想想这谎话其实很合理，火山变成镜湖，没有一袭烟尘，没有一丝波澜，就成为这宇宙唯一的呼唤。

    脖子仰酸了也没有看见笑脸，哪怕只有竹竿脱落的那种浅笑。鬓贴小花黄的那种青丝之美早就不敢想了，红蚁醅酒炉没有了炭火气息，可惜归可惜，丝竹调笑浊酒小唱应该落入秦淮河影里了吧。

    一个小声音渐渐清晰了，似乎是小邓的给我一个吻。他知道那不是给他唱的，他却听到了，这可能也是一个安慰。在这小巷里，在这路灯下，他其实明白那些关着的门都想洞开，而那些洞开的都想虚掩，而那些虚掩的可能也想过关上吧。

    这小巷可能一夜有雾，却没了叫小燕的女孩，这可能是最真实的。她被拉到了哪里很难说，但他希望她回屋时候赤着身子唱着歌。在这雾里，裸露玉体不丢人，雾霾不懂而已。

红粉

加菲 发表于 2013-11-12 09:30
这篇，你本可以写得更好

灵感来了一气呵成，毛病太多。只是修改要有理由，比如纸媒上稿。若是放在论坛玩，没修改动力，也就这样了。
谢谢兄弟赏读
{:soso_e181:}

红粉

颍川散淡人 发表于 2013-11-12 01:07
2哥啊，官大说的话就是真理啊？我觉得王部长真的有点傻逼呢。他说春天咣当一声来了就是没吃 ...

三弟，有时候吧，你若特意找瑕疵，遍地都是。我可能现在不大喜欢这老头，可谁没年轻过呢。他的文学理论可能是腐朽的，但他是一个老人了，三弟口上积德最符合我的盼望。他甚至有时候很让人烦，比如说金庸成就不如郭敬明，这明显就是略略有些痴呆了。但他辞了部长专心写作这件事，多多少少对体制内混饭吃的是点讽刺。别一棍子打死，尤其是当你厌恶一个人的时候，三弟想想他的好处。
{:soso_e165:}

红粉

玉碧萝 发表于 2013-11-11 21:55
朱自清说春天像小姑娘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想反驳！

那我就放心了

红粉

风飘飘 发表于 2013-11-11 11:23
小燕卖淫被抓了？

{:soso_e160:}

颍川散淡人

令箭 发表于 2013-11-11 11:03
前部长王蒙在春之声里说，春天咣当一下来了
我当年也挺纳闷
你说吧，你敢说王蒙是傻逼，我就敢承认自己 ...

{:soso_e113:}2哥啊，官大说的话就是真理啊？我觉得王部长真的有点傻逼呢。他说春天咣当一声来了就是没吃药的表现啊。我觉得吧，要是噗通一声春天来了吧，那是掉到冰雪融化的江里了，还能说明春江水暖被淹知。要是轰隆一声吧，还像个春雷霹雳惊蛰出。要是跨擦一声春天来了，我觉得像是春雨贵如油，路滑摔跟头的春天来了。说咣当一声吧.那是开门看见春天了呢，还是一头撞树上才能看见春天了呢了？哪该有多傻逼啊{:soso_e120:}

玉碧萝

令箭 发表于 2013-11-11 11:03
前部长王蒙在春之声里说，春天咣当一下来了
我当年也挺纳闷
你说吧，你敢说王蒙是傻逼，我就敢承认自己 ...

朱自清说春天像小姑娘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想反驳！{:soso_e113:}

风飘飘

小燕卖淫被抓了？

令箭

玉碧萝 发表于 2013-11-10 23:04
“雾霾一样慌乱”雾霾会慌乱吗？这个比喻好像不恰当。

前部长王蒙在春之声里说，春天咣当一下来了
我当年也挺纳闷
你说吧，你敢说王蒙是傻逼，我就敢承认自己是傻逼
谢谢赏读

令箭

玉碧萝 发表于 2013-11-10 23:04
“雾霾一样慌乱”雾霾会慌乱吗？这个比喻好像不恰当。

前文化部长王蒙在春之声里说，春天咣当一声来了
我当年也很怀疑春天怎么能咣当呢
你说吧，你敢说王蒙是傻逼
我也当仁不让承认自己是傻逼
谢谢赏帖

玉碧萝

知音 发表于 2013-11-10 23:25
恬静

老玫瑰高声阔噪，写起文字来特潦草。也不是写不好，就是不好好写！

知音

玉碧萝 发表于 2013-11-10 23:23
淑女这两字读来让人心生欢喜！

恬静{:soso_e100:}

玉碧萝

知音 发表于 2013-11-10 23:21
欣赏玉碧萝这样认真读贴的人，一看就特淑女。

淑女这两字读来让人心生欢喜！{:soso_e113:}

玉碧萝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晕，说的就是读小说吧！哗啦！

知音

玉碧萝 发表于 2013-11-10 23:15
穿越小巷弄堂可能是个享受，那对涉足名山秀川可能是个相得益彰的一个念想这句绕

欣赏玉碧萝这样认真读贴的人，一看就特淑女。{:soso_e163:}

玉碧萝

“穿越小巷弄堂可能是个享受，那对涉足名山秀川可能是个相得益彰的一个念想”这句特绕

玉碧萝

“那些古朴得几乎有些愚昧的雨搭和路灯还有”这个“还有”用得多别扭。{:soso_e113:}

玉碧萝

“雾霾一样慌乱”雾霾会慌乱吗？这个比喻好像不恰当。{:soso_e113:}

红粉

知音 发表于 2013-11-10 13:16
不服绝对不是阿九，楼主你要是猜不服是阿九，那你就是零智商。

姐，我昨晚已经证实了不是阿九
阿九嘴壮但不下作，不像我
只是便宜了专治不服那小王八蛋

知音

不服绝对不是阿九，楼主你要是猜不服是阿九，那你就是零智商。

青丝.红颜

靠！
丫滴在介里叫板不服来评字儿，介不是强人所难么？
古银曾取笑过缘木求鱼滴傻帽，尼丫咋也犯啥咧？
强烈支持不服出来一剑封喉，不然，找下晓妆啥滴评委代笔一下，一定要将粉儿滴嚣张气焰给灭了。
俺坐地上等着不服出手一击。
严重期待中。

专治各种不孕

春江潮水 发表于 2013-11-10 00:03
我看过不服的一个音乐会的帖子，惊为天人。卡地就跪地上了。

给个链接呗，我也想咔跪一下

春江潮水

红粉 发表于 2013-11-9 23:37
这位老师隐藏太深了，找了十个页面竟然没发现专治不服老师的帖子，闲了再往后找找，找不到太可惜了。

我看过不服的一个音乐会的帖子，惊为天人。卡地就跪地上了。

我是来打酱油的

谁是不服啊，我现在也没闹明白。不服好像没写过啥主帖，回帖倒是挺卖力气的。

破落假秀才

有电影画面的文字
小说的构思和布局算是上乘之作

红粉

这位老师隐藏太深了，找了十个页面竟然没发现专治不服老师的帖子，闲了再往后找找，找不到太可惜了。

红粉

春江潮水 发表于 2013-11-9 23:09
没事儿，水平搁那儿哪。

不服和不孕不是一个人，但据我所知吧，两个都挺有才气。不服的专业是煽情，拍 ...

看过不孕帖子，尖刻却理智，但不服的帖子可能更文雅高明，由此邀请专治不服来评贴。评得好不好无所谓，受教育是第一的。你说他善于煽情不善拍砖，我更加喜欢了，谢谢兄弟成全

春江潮水

红粉 发表于 2013-11-9 22:58
千万不敢了兄弟，挂在城根丢人比挂在城头丢人略好

没事儿，水平搁那儿哪。

不服和不孕不是一个人，但据我所知吧，两个都挺有才气。不服的专业是煽情，拍砖不是其长项。有机会希望不服能露一小手。

春江潮水

野妞 发表于 2013-11-9 23:02
算了，俺替你纠偏儿。可一可二不能三哦，首版。
小心这把柄又落入耗子手里，戳你后脊梁骨~

怕个吊，你没整明白，我和他谁官儿大。

我姐都说了，全局置顶必须地。墓歌上次也说了，必须要置顶。你不知道谁是大猫谁是小二杂地。

野妞

春江潮水 发表于 2013-11-9 22:48
没事儿，我再来一个误操作。。。

算了，俺替你纠偏儿。可一可二不能三哦，首版。
小心这把柄又落入耗子手里，戳你后脊梁骨~

知音

不算误操作，这篇比上篇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