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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不爱和尚 于 2013-10-31 12:18 编辑
当武二那柄雪亮的朴刀插进左胸时,我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痛!
第一次把春梅压在春凳上抽插时,她尖声叫着的,也是这个词。
现在,我把这个词强压住了,尽量保持住脸上的微笑不走形:都头,我等你79天零三个时辰了。
然后,端起桌上一杯微温的酒,慢慢喝了下去。
胸前的血,流得更厉害了。
武二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就像他走进酒楼时的不动声色。
眼前开始出现一圈一圈金色的光斑。恍忽中,我看到武二慢慢松开了刀柄。
他在桌子对面坐下,瞪圆着眼睛:你搞那妇人就是,为何害我哥哥?
我想笑,但笑不出来。笑声变成了咳嗽。
一大口鲜血喷进了酒杯。
掏出小五送的那条素色手绢,我擦了擦嘴边的血:都头,我给你大哥树的墓碑上有一行字。你认得么?
我看到武二的脸僵住了,端着酒杯的那只手悬在半空。
他一定看过了,他也一定认得那行字。
是的,那是我和小五探讨了一个晚上,送给武大的墓志铭。
如果一个男人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如去死。
我一字一句念出这行字后,武二,还有整个世界,顿时消失在黑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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