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叶舟 于 2013-8-8 17:55 编辑
汗水清洗后的楼梯孵出了生命
一叶舟 文
酷热的夏季阳光是一点也不吝啬于大地,“火辣”都无法描述它的热情度。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光线依然那么的刺眼。城市里的树荫一直都是奢求,唯求美的效应,只有花花草草,马路两边的花草耷拉着脑袋,卷着身体,努力萎缩在同伴的身下,寻求一丝凉意。
烈阳下一位老汉坐在装满西瓜的三轮车下面。
“西瓜怎么卖”一对年轻的夫妇拍着车上的西瓜喊道“人哪”
“哎,哎在哪”老汉迅速的从车下爬出来“三毛五一斤”
“你怎么卖这样贵呀”女人不耐烦的讲价“两毛,要卖就卖”
“大妹子这价钱不贵了,连肥料本都卖不出来,这瓜甜,长的也匀溜....”
没有等老汉说完,那女人挥手喊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卖还是不卖,说这些和我有关系吗”
“对不住了,对不住”老汉急忙道歉“小大姐这个价格我真的不能卖,要不你去其它地方问问”
“别那么多废话了”男人不耐烦的挥着手“三毛,卖就给我捡十个”
老汉邹邹眉,此时,在他的脸上清晰看到挣扎、惋惜,他咂咂嘴“哎,好吧,这样的天早卖完早回家”
老汉一个个用手拍着西瓜,十个共有145斤。
“老头,给我们送到家里再给你钱”
老汉张着嘴巴,半天没有合上“这,这怎么能行呀,再说我送瓜了,车子也没有人看着呀”
“这叫服务到家,再说就你这烂西瓜谁会拿呀,现在的人那么文明”女人眉飞色舞的叨叨“不送我们就不要了”。
花白的头发,瘦弱的身骨,白色的汗衣上面有许多小洞,这样衬托着黝黑的身体。汗水和泥土几乎掩埋了这种白色,老汉还时时拎起衣角擦脸上的汗水。
他犹豫着,送还是不送。手插着腰,叹着气,身体此时好像破了皮,汗水没有障碍物一样冒出来滴在水泥路上。
“好,我送”这句话似乎经过很久的挣扎后蓬发出来一样。
“看,就是这座楼的五楼”女人手指着对面楼房。
老汉憋足一股气,一下把这一百多斤的西瓜甩在肩膀上,当他走进小区傻了,没有电梯,因为这座楼房只有五层高,不具有使用电梯的资格。
“愣什么呀,走呀”男人嚎叫着。
“这,这没有电梯,怎么上呀”老汉被西瓜压得咧着嘴,汗水划过他的眼睛,所以一会甩甩头。
“谁给你说有电梯了”女人抱着膀,斜着头“走吧,上吧”
老汉心想答应别人的话怎能失言,他放下西瓜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走”
38度的温度,别说背着东西上楼,就是空手爬到五楼,就已经很难受了,何况老汉身上有一百多斤的东西。那汗水像小雨一样一滴连着一滴,重重地滴在楼梯上,老汉咬着牙一层一层地爬着。
男人在前面吹着口哨,女人在老汉后面接着电话。
爬到三楼的时候,老汉手扶着栏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所站片刻的位置,被淋湿了一片,楼梯清洗了一样,他就这样走走停停。
“啊”此时听见女人啊的一声大喊。
男人急忙跑下来,看见爬在楼梯上的女人,呲牙咧嘴的哭着。
原来她被老汉的汗水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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