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 量

四月天

    一场秋雨过后，地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有几片叶子不甘心地还在空中飞舞、盘旋着。一场秋雨一场凉，气温比前几天似乎又下降了许多。村里有几个怕冷的人，早早地就穿上了毛衣。
   此时正是农闲时节。村里那些年轻力壮的男女，在秋收结束后就急匆匆地赶往各地城市打工去了，一直到年底“过年”的时候才能够回来。村子里只剩下那些年老体弱的老头、老太太和一些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娃娃们，政府或文化人称他们为“留守老人”、“留守儿童”。

   在自家二层小楼的阳台上，马老五坐在轮椅上，大半个身子陷在里面，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嘴歪着还不时地向下流着口水，面前的衣襟湿了一大片。在去年的冬天里，身体一项壮如牛的马老五突然出现了“脑出血”，到县人民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的院，虽然捡回了一条老命，但从此身体完全瘫痪了。生活不能自理，吃饭是靠老伴刘翠花一口一口喂的；有时大小便失禁，稍不注意尿屎弄得满身都是，老远就闻到骚臭味。两个孙子马小龙、马小虎总是躲他远远的，辛亏刘翠花的身体还行，每日的吃喝拉撒都是靠她一个人照顾。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这时候的马老五才真正体会到刘翠花的重要性。自己年轻的时候在村里“招花惹草”的事没少做，而每次都把刘翠花打个半死。一想到这些事情，马老五就会流下几滴眼泪。
   “哦哦奥奥”马老五叫了起来，刘翠花连忙跑了过来，她知道马老五又要小便了，一早上这已是他第三次叫唤了。
   此时在马老五家对面的楼上，有一个人正在默默地注视着马老五的一举一动。他和马老五同龄，叫“王四”。（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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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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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

木菁年代 发表于 2013-6-20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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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马老五家对面的楼上，有一个人正在默默地注视着马老五的一举一动。他和马老五同龄，叫“王四”。王四如今也是身患重病，两年前因直肠癌做过一次手术，大肠被医生切除了一大截，如今从体内通出了一只皮管，是留作拉屎尿尿用的。为了“解手”方便，王四就没有再穿裤子，只是在身体外面裹了一只被单。
    王四的真名叫王宝山，在兄弟中排行在老四，村里人习惯上都叫他王四，就像马老五一样，他的真名——马彪几乎都被人忘记了。
    王家和马家在“高庄”这个上千口人的村庄上是两个大家族。也许在开玩笑，堂堂的高庄姓高的人很少，反而让姓王和姓马的一直占着上风。至于其中的历史原因，只有高庄那些早已作古的人能说的清，如今的人谁也说不出其中的道道来。
   “仗势欺人”自古以来都是国人的劣根性，在过去的农村，显得尤为突出。特别是在“文革”时期，那时候农村还是人民公社，村里有生产大队和生产小队，张庄的男女老少都在集中一起劳动，各家靠的挣公分过日子。家族之间的经常因为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一点点蝇头小利，明里争和暗里逗的。马老五家事马氏家族的主力军、领头人，因为他们有亲弟兄五个，号称“五只虎”。相仿，王四家是王氏家族的主力军、带头大哥，他们是弟兄四个，被张庄人称之为“四只狼”。
    在那个贫穷落后、恶肉强食年代，“五只虎”和“四只狼”经常会发生矛盾，轻者是口水仗，重者是大打出手，发生械斗，曾多次出现过流血事件。他们在智力和人力上进行这一次次一场场的“较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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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老五出场了，下一个人物是王四？期待后续精彩！{: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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