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他,快二十年了。
他追求他媳妇儿的时候,悄悄带着我,我坐在角落里相看,我说这妞儿不错,然后他们死心塌地的过到现在~~~
我跟老赵恋爱的时候闹别扭,都是他说:“这样的傻老爷们你要是放了,可再也逮不回来。”
我们之间模糊了性别,见面总是相互贬损~~~
打电话一张嘴就是:“孙子你丫还活着呢?”
他病了,给我打电话说:“我要是没了,你得替我照顾我媳妇儿,你把正房名分让出来给她,你给老赵当妾。”
我病了跟他说:“我发烧了,一发烧就想吃红果罐头,你得给我送来。”然后,他真的送到家里来,敲着门喊:“傅文佩你开门呐,开门开门开门呐,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他跟老赵很的有聊,老赵那种异星生物,基本到哪儿都是嘴上安拉锁儿 的主儿,偏偏跟他,说不完的话,多少带点基情四射的意思~~·
依依常说:“叔叔是妈妈的男朋友,是爸爸的女朋友。”
上个礼拜,忽然他说:“我得走了,去上海,常驻。我决定了,不在北京祸毁了,我去祸毁上海银民去。”
然后,今天,他真的走了,临走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托你一个事儿,常去看看我爸妈,以后我每年只能回来两次,一次请你吃个饭,另一次请你全家吃个饭。”
“你滚吧,咱爸咱妈这儿有我呢,半年以后你回来,他们没准儿就不认你了,房子存款啥的,就都是我的了。”——我说、依依抢过电话说:“叔叔阿姨,照顾好自己”
电话挂了,我们一家四口(包括晶晶,人不是说了么,朋友的最高境界就是在别人眼里你们是同性恋)去吃了自助,然后心满意足滚瓜溜圆的回家。车上,放了一首曲子——闲云孤鹤。
眼泪毫无预兆的喷薄而出,TM的,老赵。你放什么曲子不好,放这倒霉曲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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