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雅安＂诗歌朗诵会27日成都举行

栅栏外的脚印

春意阑珊

行走在人间的灯火（朗诵诗）
  ——为雅安而作

文/芳菲

2008年5月12日，汶川，这个被世界煮沸的名字，
在人们的舌尖不停地奔跑，并穿过13亿人的咽喉，
直逼祖国柔软流泪的心脏——北京。

当时，我恨自己无法托起那些摇摇欲坠的校舍，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花骨朵，被深深地埋在地下，
或者，漂浮在水上。

当时，我很想为汶川写点文字，或呐喊几声，
可大脑似乎被掏空了，犹如一支正在燃烧的烟头被突然掐灭，
扔在潮湿的烟灰缸里，欲哭无泪。

2013年4月20日，四川，这个我向往已久的美食王国，
像一架穿过寒流的飞机，又突然摇晃起来！
于是，整个春天都摇晃起来！
所有中国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雅安，这座美丽的城市，
被突然降临的恶魔撕裂了一个又一个伤口，
拉扯着13亿中华儿女的神经！
雅安！挺住！挺住！
我终于含泪喊出了胸口早已烙下的疼痛！

诗人说，汶川地震之后，废墟下的孩子都去了天堂。
天堂里灯火通明，歌声嘹亮。
向倩、张米亚、谭千秋、袁文婷，
他们依然在从事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

可此刻，想起他们，我却如鲠在喉，
我在想，他们的灵魂是否得到安息？
他们零落成泥之后，是否已经化作一粒粒种子，
破土而出，继续吮吸着党的雨露和阳光？

谎言，这只是诗人善意的谎言啊！
想象，这只是善良者美好的想象哪！
孩子，那位因车祸而坠入河中的李东兵叔叔会告诉你，
那边的路很冷，很黑；
那位被飞石夺取生命的最美志愿者汪策阿姨会告诉你，
那边路的尽头，不是天堂，而是地狱！

如果此刻，你还被埋在废墟里
请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保持一丝呼吸，
别将生命轻易交给向你频频招手的魔鬼，孩子！

这个料峭的春天，天空总是阴沉着脸。
雅安所有的中小学都已经停课，
所有的花骨朵，都被突然冻僵，
所有的幸福日子，陡然间，都停止了拔节……

然而，受伤的小姑娘，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两个孩子竟然徒手刨出废墟下的老奶奶，孝心可鉴；
在汶川地震中失去亲人与双腿的美女教师廖智，
拖着假肢，奔赴芦山灾区当起了志愿者；
新生儿“孔震生”的哭声，在废墟上，像春雷一样炸响！

还有那些来自世界各地高层领导的问候，
那些奔赴灾区救援的医疗队、志愿者和绿色守护神，
还有那面被万众一心高高擎起的五星红旗，
以及被风传诵了五千年的道德与良知……

所有这些，那是行走在人间永不熄灭的灯火啊，雅安！
一定会点亮废墟下所有鲜活的呼吸！

请相信，只要天空有太阳，夜晚有星光，
只要心中有希望，人间有大爱，
将彻底驱散笼罩在你们头上的阴霾！
让所有的花骨朵，都尽情绽放！
让所有的伤口都尽快愈合！
孩子们，挺住！爱的阳光，就在你们头顶！
雅安，挺住！爱的脚步，正向你飞奔——而来！

                                    2013年4月23日晚

月下听禅

一枚硬币，叮当作响，可以重复，可以绽开真诚的笑容
每每看见缺胳膊少腿的乞丐，我都会流露一点悲悯色彩
郭美美翘起的二郎腿，在变味的红色十字架上，
在许多燃烧着的眼球里，在我的烈性酒杯里

阳光下的那条通天大道，散落着许许多多的菱形的多面体
上面有许许多多受伤的血迹，许许多多的沉默寡言
我不敢正视，更不敢赤裸双脚

那些抗日的电视剧，骨瘦如柴。那些非诚勿扰，打情骂俏
还有那些不堪入目的丑闻，招摇过市。
我跳动的脉搏声，不如一只蚂蚁的负重。索性把它埋进风中

突如其来的山崩地裂，在我鲜红的心脏上，划过一道锋利的痕迹
我是痛着，醒来的，从雅安的废墟里

雅安不是我的故乡，对于我，对于许多人，都是陌生的
雅安有炎黄子孙的血脉，对于我，对于许多有良心的人，太熟悉
路，可以阻塞。但我们血脉相通，一样的痛感，没有距离！
我惊奇地发现
无数感恩的心
从那四面八方
朝着雅安上空
密集地聚拢着
像流动着的云
像满天的星星
像沸腾的天河
像亲人的泪花
我舍弃一夜的安逸
真诚地为雅安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