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谈】这司机比我“牛”

唐山妞妞

【随笔杂谈】这司机比我“牛”   2013-03-02 01:01 星期六
　　 在报上看到一则新闻，大意是说广东有一名小车司机在京港高速公路上驾驶车辆时睡着了，这哥们的车追尾撞上前面正常行驶的一辆小车后，扭头再撞上路边的堆放的施工材料，可他竟然没被撞醒！“牛”呀。弄得那个被撞小车的车主以为肇事司机当场牺牲了。报警，交警赶到，发现肇事司机的身子歪倒在座位上，不好，急拉开车门，这时从车里传出了悠扬动听、节奏感特强的呼噜声。
　　　　
　　　　这让我想起曾经在山里工作时的事。那时候国家对大山对大森林的保护还没开始整治，山里的参天大树被贡献那是太寻常了，就象在自家门前的庭园里锄个草没啥区别，按需所取。
　　　　
　　　　进山的路有五公里长，从山脚看去，这路就象小鸡的肠子，小小的，还弯弯曲曲，只能通过一辆汽车，途中要经常鸣号，如果对面有车过来，按习惯，谁先遇到宽一点的地方谁先停下来，一般是上坡车先找地方停，因为上坡进山的是空车多。路的一边是要抬头才能看到的山坡，另一边是要弯腰低头才能看到的谷底，偶尔，你还能见到深深的谷底有一些锈迹斑斑，被藤草占为己有的车辆残骸。站在崖边，山风吹来，你会很自然的往后退，就感觉不小心会被风吹下去。
　　　　
　　　　我开着农场的那辆全身吱吱嘎嘎响，开到行人身边都不用按喇叭的老解放牌货车上山拉木头。山里的中午，空气似乎也停下工作午休了，闷热。装好木头就开始下山，中午，山路上极少有车子，都在山脚停车吃饭或休息，下山的车子都挂二档，极慢，车子就在这弯曲小路上摇摇晃晃、晃晃悠悠往下走。闷热的天，摇晃的车，空气休息了，我的大脑慢慢开始供氧不足了，神经中枢东张西望地正准备向大脑写超时工作抗议书似的工作心不在焉。
　　　　
　　　　途中，或者山脚，顿醒，一脚急刹车，随之而来的是心脏以每分钟500次的速度撞击着我的胸部，它肯定是想跳出来逃难，我就象站在雨中，头发上的汗就象那雨中流水的屋檐。我不知道刚才这几公里生死路是怎么下来的，失忆，脑子就象山顶的雾，白茫茫，难到这一路下来没遇上车？没遇上村民？还是上帝帮忙让路在我的车前变宽了？谢谢保佑！
　　　　
　　　　那个时段，我才十九至二十二岁，同样的壮举一次又一次。如果某次神经中枢的抗议想法与大脑的意思不谋而和，那弯腰低头才能看到的谷底，我，就在此壮烈，让时间停止，并永恒！
　　　　
　　　　人啊，为啥已经壮举了还不醒悟，难到一定要等到壮烈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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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竟然没被撞醒！“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