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的终点（外一首）

竹风松语

河流的终点（外一首）
文/竹风松语

它穿过我，正如我穿过它
在终点没有到来之前，我们奔波
在一粒砂子里

在高山仰止的漩涡里，聆听
寂寞。画眉鸟与王子草
在风波上作画，面对夕阳
风景妩媚

我们得赶快与时间赛跑
把龟兔的故事别在胸前
——这溜溜的浑圆，它鼓荡着
带走一缕东风。而后

你站在岸上，对着粼粼的水面
——血液也是向前的，它旋转
在心窝里打听落日

唯独寓言，是在多年以后
我们躲在草芥里，感悟
大地的心跳，而呼吸
就在露珠与尘埃之间

你说——
多好啊，我们就此到达自己的终点
那是类似海潮的愿望
落叶萧萧

《今夜，写诗是轻浮的》

今夜，月光从水面走出来
桂花的轻，能惊动尘埃
谈心的渴望，举着白狐的故事

我们不写诗。呆在彼此的心事里
我能猜度出世前的你
被落魄的书生放进聊斋
笔墨也沉重起来

他和他自己交谈，落在梦醒的文字里
把功名放进纸砚，把利禄放进流年
总有一些月光杯拧出水来

沉甸甸
是苦涩的味道，我们看见灯火
就像今夜，你吟诵着水袖
白色的鹅毛会托起轻，它们被轻视
来自艰涩的语句

而眉目间涌动的霜花会记忆谁
如果说所有的心思似玛瑙，我们
也被掂量着
寓意是沉重的

竹林贤士

总有一些月光杯拧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