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心月 于 2012-7-30 20:01 编辑
我与阅读的故事
那天看到范闲的帖子,介绍刘索拉的《女贞汤》,推荐写的诱人,我就立马百度了刘索拉的这本书,顺着那些阅读提示,去领略那未知的世界……看论坛里介绍的书,看周围朋友介绍的书成为我这段时间的常态。而我的阅读,通常是以网页浏览为主,并不是去找实体书。很多朋友都批评我这种阅读方式太随意,应该把书买回家认真仔细的读才是正道,我腆着脸作不好意思状,事后依然我行我素。
除了少年时那段懵懂的读书岁月,更多的时候,我的阅读总是显得有些我行我素的。
我卵子黄豆大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独自在家整天整宿的看书了,别人看书是不停的看看还有多少没有看完,我是不停的看看还有多少可供赏读,心里盼着那没读的越来越多才好。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如果不读书还能够怎样去打发时间。我不喜欢在泥地里撅着屁股打弹子,拍洋牌,更不喜欢拉帮结派,当然,那时的看书真的只是打发时间的,基本以武侠为主,我的同学看起来是可以一目两面的。那时的书也都是借来的,常常会因为借不到心仪的书而心生幽怨。我有个堂叔家里很多武侠书,我有事没事就爱往他家跑,即使借不着,看几眼也好啊。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短暂,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读者》中的一篇文章,有一句话令我印象深刻:我已经六十五岁了,可比起那些二十五岁就思想僵化的人,我还很年轻。说这句话的是个摄影师,一生都在寻找最美的影像,并为此不惜以身犯险。从此这句话就一直在我耳边萦绕,思想僵化,僵化,我不要僵化!不要!我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呼喊。于是,我下意识的爱上了思考。
很奇怪,那以后,武侠小说忽然不怎么能勾引我的兴趣了,同时所谓的思考使得我成了个麻烦,对书的要求出奇的挑剔,仿佛心里住着个审判者,在图书馆,在新华书店,在所有有书的场合,只凭一时好恶,凭感觉,不管所谓的名气,不理会他人的喜好乱读书。内心的狭隘决定了阅读的狭窄,我一路挑挑拣拣的阅读,连给我最初启蒙的《读者》,我看着看着觉得太矫情了些,也决然放弃了。想到高兴就去背上几个月的苏轼的词,不去好好读历史,却爱看各种书评史话,嚼别人嚼过的馒头。自己安慰自己说是节省时间。还去读各种文艺理论,似懂非懂,囫囵吞枣,却勾起野心巨大。慢慢随着见识阅历的增加,思考的狭隘逐渐打开,内心才逐渐能够容纳的更多,回过头来再不断的弥补,不停的补充必要的知识,以圆满思考的环。有了完整的知识链,又开始不断的质疑,去伪,反思。 反过来再拨开自身的混沌,晦涩。使自己活的敞亮,明白。
我的内心有一种隐秘的愿望,想去了解不同地方的呼吸的规律,人们是怎样生活的,语言的腔调,说话的节奏,行走的步伐,闲聊的内容;去了解一座城市不自觉或不欲为人知的骄傲与失落;去勾勒在千万年来很无聊的人类共性里头,人们因文化和水土不同而产生的差异。在行动还不能实现的时候,就只能先通过阅读来了解。这就使得我的阅读总是杂乱无章,随心所欲。我还爱上了阅读杂志,那些经过精心筛选的内容每每令人眼界大开,思维活跃,连时不时遇到的些许小挫折也被开导疏通了。正是在无数次的信马由缰,快意驰骋,豁然开朗之后,我萌生了写字的念头,就是不想让那些宝贵的思想火花白白的流逝掉。
年岁不长,一直颠沛,读书的方式亦是多变,现在的这种阅读方式也是因为工作中养成的习惯,有啥不懂的就百度,长期下来就遇事就会下意识的百度了,我执着的认为,阅读就是为了当下遇到的问题,寻找解决之道,这也是最有效率的。我已不去奢望拥有啥,只想退守内心而已。
说一日苏轼和佛印相坐聊天,苏轼问佛印:我像啥?佛印曰:似一尊佛。佛印相问苏轼:我像啥?答曰:像坨屎。佛印微笑不语。苏轼归家,炫耀于苏小妹,小妹曰:哥哥差矣,佛印心中皆是佛,自然看啥都是佛了,你把他看成屎,自然是心中装着屎矣。苏轼悟,乃愧。我化用之,只要我们心中装着问题,那眼前的一切皆是答案,无论是有形的书本,还是各种人际活动言论,皆可用心阅读之。所以说,思考,阅读,去伪,解惑,再加那么一点点传承,会成为我毕生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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