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逍逍 于 2012-7-6 19:38 编辑
说冷笑是文盲,本是个笑谈。因为冷笑缺乏基本的鉴赏水准,对文艺作品不分青红皂白,好比色盲面对五光十色却傻傻分不清楚一样。这本是个有趣的比喻,可有个SB忽然窜出来说我不知道“文盲”的意思,我指点他这是取自钱钟书小论文中的说法。谁知道醉笑也忽然窜出,高声吟唱道:是“钱锺书”,不是“钱钟书”。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文盲论文,满口大粪!于是,我忍不住说一句:如果说冷笑是SB,那么醉笑就是SB中的战斗机!
钱钟书幼时抓周,抓到了一本书,故取名钱钟书。这个“钟”是“钟情,聚情”的意思,“钟书”也包含了父母对他好好读书的期许。钟字的繁体字主要有两个,一为“锺”一为“鐘”。但“锺”的本意指“酒器”;“鐘”的本意为指乐器。这有什么差别呢?
作为酒器的“锺”和作为乐器的“鐘”,它们的形式很相近,都是有孔且中空。但孔朝下为“鐘”(比如寺庙的大钟),孔朝上为“锺”(酒盅,锺通盅,后来也演化为钟通盅);有童侧立敲击为“鐘”,随重心下注为“锺”。他们不仅形式相近(酒锺跟寺钟很像吧?),并且都有聚集的意思。鐘聚音而成乐器,锺聚水而成皿器,也因此两个字都引申出“聚集”的意思,也就是“钟情”之“钟”的意思。因为这两个字、形、义都十分接近,所以很多年来,被人们通用,几乎没有差别。后来“鐘”就简化为“钟”,成为钟的标准繁体字(百度搜索“鐘”,出现的是“钟”的解释);“锺”却有双层身份,一方面作为简化字存在,指其本意酒器;另一方面也作为“钟”的另一版繁体字。
那么究竟是钱钟书呢?还是钱锺书呢?还是钱鐘书呢?目前钱氏发行的各版本著作中,三种署名都有,但以钱钟书最为普遍(如果文盲醉笑看到“钱鐘书”的署名,一定会欢呼雀跃:哎呀,你错了!你错了!)。其在著作《围城》结尾“那只祖传的老钟当当打起来。。。这个时间落伍的计时机无意中对人生包涵的讽刺和怅惘。”中以“时钟”隐喻自己,表示作者对人生的讽刺态度。时钟是什么?就是定时发出钟声的乐器。这说明,钱钟书的“钟”乃是“乐器之钟”,而非“酒器之钟”。那么从其本意来讲,那个钟当为“鐘”,而非“锺”;汉字简化之后也顺理成章为“钱钟书”。但因为人们早已将“鐘”“锺”通用,也就相约成俗,出现了多种版本。
文盲醉笑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观点,居然咬定钱钟书为钱锺书?大概是以讹传讹,觉得这个观点牛逼另类,奇货可居,就拿出来炫耀自己博学多识。看他斩钉截铁的样子,SB得可爱。人家那么多正规的、严谨的出版社不知道?就你醉笑知道?
所以我想提醒醉笑:不要光顾着戴帽子,如果帽子下面的东西没用,戴的帽子再多也都是摆设(看看醉笑的论坛勋章,跟他的帽子如出一辙,多花骚?多有派?)。Do you understand?中文你既然不熟,这句英文总看得懂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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