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苏力 于 2013-12-9 15:46 编辑
送下端端,已是下午三点半,给老婆打电话:钱的事办得咋样了?
老婆说:都在帝豪公寓呢,你过来吧!
哼着小曲进了门,忽然发现气氛不对,大伙儿都黑着脸,杨五郎泪黑三蛋低着头恶狠狠的抽烟,莫愁咬着嘴唇,面无表情看窗外,晴儿也不高兴,撅着嘴,看上去气虎虎的,楚艳坐沙发上,头发遮了半张脸,隐隐地还有泪痕,只有老玫瑰半躺在沙发上,两只手垫在脑后,显得无比放松,我心往下一沉:看来事情砸了!
我轻声问老婆:怎么了这是?
老婆狠狠剜了我一眼,说: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喝了那么多猫尿,哪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说:操,不至于啊,在坐各位都是精英啊,少了我一个小跟班,绝对不会影响大局,再说,田总昨天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了?反悔了?
老婆说你出去我跟你说.
事情是这样,泪黑开350带着李店和老玫瑰司机小杨,杨五郎开马六带着我老婆,楚艳和老玫瑰,莫愁开车带着三蛋和晴儿,一行人赶到光大银行已经九点半,楚艳和李店去办款,莫愁和三蛋跟着,其他人等在银行外面......
进大厅办业务还要按号,这一天人多,光排队就排了到了下午,一点多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但是李店填单子老出错,不得不来回折腾,好事多磨,大家抱着这样的想法,耐心地看他一次次的跑,没有责怪,一点三十五,李店接了个电话,往银行外面走,还跟大家打了招呼,说去车上拿手章,莫愁和三蛋看楚艳还在那,也没在意!
过了一会儿,杨五郎车上,老玫瑰也接到了电话,然后老玫瑰说:小李找不着手章,让我给他去找一下
五郎也没放心上,说:行,您尽管去找!
老玫瑰下了车,我老婆嘀咕了一句:泪黑好象上厕所去了!
杨五郎一愣,我老婆接着说:不过我看他拿着车钥匙呢!
杨五郎说,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着下了车,这时候老玫瑰已经下去了十几步远,五郎就慢慢跟着
五郎虽然跟着,但是仍然不认为老玫瑰会跑,看到350飞快地倒车,然后一个急转,冲这边开过来,他仍然没有反应,直到老玫瑰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拔脚往350方向跑,他才猛地醒悟过来,脚下生风,奋起直追
人老了,腿脚不便,加上紧张,动作就有些变形,明明车门已经打开了,一个箭步就能跨进去,老玫瑰却在关键时刻跌倒了
老玫瑰跌倒后大喊:关门关门,别管我,快跑!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杨五郎紧跑两步想拦住车,但已是徒劳
你知道的,扒住车窗或者趴到车顶,那是电影里的情节
现实中,谁也不会那样的,毕竟,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杨五郎就站在那里,看着350窜上大街,闯过红灯,绝尘远去
整整大半天,他们都在等泪黑离开350,泪黑当然会拔走钥匙,但是没关系,小杨的手里,还有一套
整个计划,只有老玫瑰李店和小杨知道,只所以不通知楚艳,是怕楚艳事到临头乱了分寸,让大伙儿看出破绽
可是最后功亏一篑,车跑了,老玫瑰还是没有全身而退
而所谓光大银行的那个帐号,总共只有几千块钱
我们被涮了!!
听到屋里吵了起来,回屋一看,这回是三蛋发飚,三蛋指着老玫瑰鼻子说:你不是有诚信吗?你不是有责任吗?男人立于天地之间应当怎么着,你昨晚说得多好啊,你再说一遍让我们听听,让邹平人听听,听听什么叫说得比唱得好听
老玫瑰闭着眼不做声,三蛋上去想把老玫瑰掐起来,让杨五郎给拉住了,三蛋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罢了.
我慢慢踱到老玫瑰身前,轻轻问他:田总,你打算怎么办啊?
老玫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我说过还你们钱,是一定会还的,但绝不是现在,车在你们手上,也就值个七十万八十万的,而我拿它去顶帐,却能顶一百六十万,除了邹平,我别处还有个帐务,小杨把车开回三门峡,就是办这件事情的,这件事情一了,我就能腾出手来给你们筹钱,我在三门峡还有两处超市,三处房产,在安阳和驻马店还各有一处超市,这几处超市都是稳赚不赔的,我在邹平受了打击,最终也不过是失去一套房产,受点儿小伤无可避免,但伤筋动骨谈不上,田某人在邹平经历这点儿小事,以后难道还不做生意了吗?笑话!
我吁了口气,强笑着说:田总家大业大,我们是放心的,也正因为家大业大,所以也不差我们这几个小钱,可是为了这几个小钱,田总居然挺而走险,在济南玩了一把虎口逃生,这么大年纪了,还玩这个,身子骨能撑得了吗?摔疼了没有啊,要不要紧啊?用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啊?
老玫瑰翻着三角眼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我们邹平人老实,傻实诚,昨晚你那么一忽悠,我们就全信了,所以才着了你的道,上了你的当,没事,我们不在意,现在你玩也玩了,涮也涮了,我们的钱,该还我们了吧?
老玫瑰忽然坐了起来,倒把我吓了一跳
老玫瑰说:其实说句心里话,你们今天该放我走,我回了三门峡,就能把最偏的那套房产处理掉,把钱给你们凑出来,我在这儿拖的时间越长,你们拿到钱的时间越晚
我说:怎么见得呀?
老玫瑰说:家里还有我老婆,我舅子,我儿子,那里的生意都是他们打理的,我回去,我说了算,我不回去,都是他们说了算的,最近半年我老婆跟我闹别扭,我前几天说处理房产,差点儿跟我崩了,所以我打电话是不管用的,我必须回三门峡,我回去,你们的钱还有希望,我不回去,那你们也只能收我这条老命了!
我说:忽悠啊,继续忽悠,说不定我一脑残,就放你走了
老玫瑰说:我说的都是真话,信不信由你!
我说:你让小杨把车开回来
老玫瑰说:那不可能!
我说:你让家里把钱打过来
老玫瑰说:那更不可能!
我火往上撞,双手一探,抓住了老玫瑰的脖领,用力一带,已经把他揪了起来,原来这家伙身体这么轻,我转身一甩,把他按在了墙上,杨五郎说:哥哥消消气,注意点儿!我一指杨五郎:一边坐着,五郎还要说什么,被泪黑给拉到了沙发上,泪黑说:安爷,我这手痒了半天了,你弄完了看我的, 我最怕人家讲理,最喜欢人家不讲理了!
我转身看老玫瑰,他的脸白了,目光倒是很平静,只说了一句:你最好别乱来
我说我没想乱来,心到意到,"啪"地一个耳光已经扇了过去
出手过快过狠,我自己的手震也生疼,老玫瑰脸偏向一侧,牙垠破了,嘴角冒血
楚艳说:你干什么呀你?你凭什么打人?过来就撕扯我,晴儿也抱住我的胳膊:长安哥别打了,怎么还真动手啊?我的钱不要了,你不要打人
我大吼一声:你们都闪开!然后揪住老玫瑰的脖子往怀里一带:这一巴掌是打你花言巧语!往墙上一按,反手又是一掌:这一巴掌是打你执迷不悟!
老玫瑰鼻血横流,满脸狼籍,却抬头冲我嘿嘿一笑说:接着打!看还有什么名堂?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 你觉得自己是狼,今天就打死我好了!
好几双手过来拉我,我老婆说:安子你疯了吗?
楚艳哭着说:再打就出人命了!报警报警!你们山东人真野蛮!
我挣开他们抬手又是一掌:妈的你以为我不敢,钱不要了,今天就要你的命!
这次我老婆死死抱着了我,三蛋也帮着往后拖我,我一脚跺到老玫瑰腿上,跟着再一脚没跺到,却把他旁边的饮水机给踹倒了,引起辟里啪拉的一阵乱响.......
泪黑说:哎哟哎哟,乱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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