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有一枚属于自己的标签
文/ 马成云
让我想想,怎样称呼“紫藤新叶”更恰当些。首先要排除的是“叶子”,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我有一位作家领导的笔名叫“叶子”;在网络世界里,我的一位老朋友,也是上海人,叫“叶子”已经五年多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重复;其次要排除的是“紫藤”,如此叫法似乎少了一层意思;然后要排除的是“新叶”,当然是希望叫得更有点新意了。想来想去,就叫“紫叶”吧!不管好不好听,但好记;也不管她本人接不接受,反正多多少少是有点创意。
读过我的诗歌评论集《诗情碎片》之后,紫叶以试探的口吻问我,想写一篇读后感。那意思是,怕写不好。这里头有她谦虚的一面,自不待言,我想说的是另一层意思。紫叶话音刚落,我想到我们云南非常年青的一位女作家陈佳妮说过的一句话,“艺术中没有竞赛,只有真诚度的问题”“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看待世界和生命的眼光,将这眼光捕捉到,就是时间的铭文。”
尽管,在网络里论坛上天天有这样那样的诗文竞赛,在现实生活中的文学艺术领域里,此类活动也层出不穷,但这些只是手段,是推动、普及、提高创作质量的手段,而不是创作本身的目的。真正的创作,深深地打上作者个体生命的胎记,是每个人看待世界与众不同的结果。它具有不可替代的属性。故,大多数情况下不能简单地说好与不好,尤其是读后感一类的东西。因此,我们每个人不要由于智慧的阶梯堆满书籍就放弃写作。
事实上,当我们读到紫叶发在诗文论坛的随笔《碎片铺成的诗路——读马成云诗歌评论集<诗情碎片>》的时候,一种打上“紫叶”烙印的感悟呈现给我们的毫无疑问是她独一无二的创作体验。紫叶对于文字那种由衷的热爱,对于诗歌那种虔诚的信念,对于文学那种崇高的敬畏,表现在她渴望表达的茫然、怯懦、恐惧和彷徨之中,因为她期待“做得更好”的目标变成了一种强大的压力,致使一个一直喜爱诗歌的人甘愿忍受内心强烈的冲突……这些特定状况下的感受,就是紫叶的“时间铭文”。
紫叶对于这个世界的观察和对于生活的思考所呈现出来的“个别性”在她诗歌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她在《关联》中写道:“结痂的地方/ 同时结了许多花骨朵。”紫叶的思辨智慧让她在伤痕中发现绚烂,在残缺中找到温暖,在不幸中看见了希望。有时,轻轻的思念,会让一个人因等待另一个人的归航而变成一尊雕塑。这是紫叶在另一首叫做《船》的诗歌中铸就的形象,支撑这个形象的内核是爱,是思念,是牵挂。“星光终于捣碎静默的目光/ 拉一条长长的线织成网/ 撒向海面/ 打捞起波光掠影里的一首故乡。”
在亲情的书写中,紫叶对父亲形象的刻画也是入目三分的,字里行间所流淌出来的父爱具有一种双向的对称性:父亲对孩儿殷切的关爱赢得了孩儿对父亲深情的惦念,“生命的长河有着无尽暗流/ 你的爱遗落在日子凌乱的缝隙/ 从此,儿跋涉于山水晨昏 寻觅/ 悠长的石板路,田野的路径旁/ 再也捡拾不起童年的欢乐。”(《父亲》)
同样的思绪,在紫叶的散文《田间的小路》中也铺展开来,记载着悲欢,记载着离合,诠释着挣扎,一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怆情绪悄然流露,“田间的小路,那里的芳菲在岁月的流逝里,消化为成长的血液,灌注每一个鲜活的细胞,贮满生命的脉络。抚一把新麦,带着阳光的香味,任麦芒的锋利刺痛麻痹的神经,还是把儿时缤纷的梦,瑰丽不变地交给小路来继续。”
想起前尘后世,一段惦念的文字总是会勾起心酸的往事。紫叶的心迹可以借助诗歌,也可以借助散文来表达,无非形式不同而已,它的共同之处是贴上“紫叶标签”之后变成了“唯一”。我想,我们每个热爱文字的人不要轻易怀疑自己的写作,因为我们有一枚属于自己的标签。
2011年9月20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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