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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在想一个女人的一生是什么?白天在外面忙着锄草,晚上回来给放学的孩子们做晚饭,有的时候还要受到男人们的白眼,这样子的一生她们幸福吗?
一天到晚被几个孩子吵着不得安宁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奶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跟着他们闹?大概是因为几个孩子在一起吵的很好玩,所以也跟着他们一样向奶奶讨好吃东西。那个时候我们只知道吃,却从来不知道那些好吃的东西是如何而来的,奶奶不会追着我们打,因为几个孩子都是逃跑的强将,所以奶奶只有抱怨我们都不太懂事。
这些东西原本是准备过节日分给大家吃的,大伯听了总是说,“东西吃了可以重新去买,孩子吃了就吃了好了。”然后大伯母也站出来与奶奶站在同一阵线,那个时候我经常幻想家里男的站在一边,女的站在一边,大家一起打架谁会打赢呢?可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们忙碌了一天,结果回来还被几个孩子玩得团团转。其实我们都知道奶奶才不会和我们计较,她只是把抱怨视成了生活中的一种习惯,而大伯纯粹是为了我们好。等到月亮慢慢地出来,晚饭的时间将近家里才安静了不少。男人趁这个时候跑到河里游泳,女人忙着在厨房里做晚餐,而小孩子们都搬着凳子坐在房间里看动画片,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当女人在厨房喊着吃饭了,大家才会不约而同地坐在一起。
六、七、八月天日子十分难熬,只有到了晚上有风才会感到凉快,这样子便有人喊着出来外面乘凉。大伯也会把我们赶出去,因为房间里实在太闷热了。奶奶和伯母会和村子里的女人不约而同地坐在一个比较凉快的地方,只要哪里风较大便会被喊过去。然后他们开始谈论着这一天的事情,刚开始总有人先抱怨嫁给自己家的男人命苦,我和其他的人总会躲到一边偷笑。都嫁了几十年了,现在才来抱怨,这些女人还真哆嗦。当然其中也有奶奶在内。
月光总是向那些女人眯眼睛,它似乎也在偷听他们的对话,如果她们之中有人喊热,它也会好心刮起一阵微风。这个时候小孩子都在玩捉迷藏,然后女人会叫一声自己孩子的名字,确保他就在自己不远处才放心继续聊天。我走到砖头上,这样能更好地吹到风,这个样子才凉快,
当奶奶说到自己准备节日上用的东西又给几个孩子偷吃了时,我总会坐在上面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从上面摔了下来,可心里却在偷笑。奶奶虽然嘴上说我们不听话,可是和别人聊起东西被偷掉的经过总是神采飞扬的,好像在向别人炫耀自己有几个不听话的孙子。当其他的人说到我们不好的一面时,她会立刻反驳回去说你的孙子怎样怎样的。意思是说你的孩子也不怎样,可说我的孙子就不行。我有些不懂为什么家人自己骂自己的孩子可以?而别人却不可以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的孩子的不是,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吧!
也会有几个小屁孩躲到这群女人的身后,她们会向小屁孩问自己的孩子在干什么,然后小屁孩叫她们不要出声,便告诉她们的孩子藏在哪里。她们继续聊天,可偶尔偷偷摸摸和小孩子对话。在她们的眼里孩子再怎样顽皮捣蛋,都是自己的珍宝。她们甚至不懂得如何与小孩子沟通,每一天除了骂自己的孩子多么不听自己的话,可是当关键的时候往往上母爱才显得伟大。
几个女人在一起,她们有说不完的话题,从嫁给一个男人做妻子,到怀上孩子(十月怀胎)。她们都感到无比幸福,虽然我听得有些枯燥无味,可对他们而言美好的记忆也是自己的一部分。
当男人们回来便会叫自己的小孩子回去睡觉,如果明天上学迟到了明天的日子就不会好过,这时这群女人才会渐渐地散了,紧跟在自己老公后面回家。
呆望着月亮,它也走了好远。刚才还在偷听女人们的对话现在倒比我闪得快。我偷偷地从砖头上滑下来,有些害怕砖头掉下来砸到自己的脚,望着刚才女人们呆过的地方,她们的一天就告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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