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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班车 [复制链接]

简单故事

主楼

发表于 2011-10-10 08:10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本帖最后由简单故事于 2011-10-10 16:08 编辑

我分不清这是散文还是小说，是现实还是幻境，甚至是梦。一些真的过往记下来都感觉跟玄幻一样。那是秋夏的一个夜i------

《一》
站台排着两排人，一排向东，一排向西，都是赶末班车的。
我站东的一队，是最后一人。
往西一队，离着5米距离，也是最后一人，着一袭黑纱，高挑，直向西望。背影吸引着我。
两辆车同时驶来，刚好九点正。
她传过头，脸很白，白得冷美。
秋风，带了凉吹着。她肩上的黑发散开，和黑纱一起飘。
一对情人在她前面，牵手跨进车。她上车的那一刹那，突然回眸，深邃的眸，带一丝莞尔的笑，送出迷醉秋波，我情不自禁奔向她。
门前的两个位子，她坐里面，左肩跨个小包，黑色，手里拿把小伞，黑色，挂在护栏上。斜过身来，看我，没一丝惊讶。那眸子示意我坐下。
车灯昏暗，可隐约看清她的脸，很光滑，很美。
车缓缓开动。
她脸朝窗，窗缝吹来秋风把她的头发拢向后，露出左耳，一只手镯大的银耳环挂耳垂上，脸颊棱角有致，鼻梁高挺，眼角毛和眉毛，很清晰，只是脸太白、太白，没一粒斑点，像一幅侧面画。
风掠过，从她的身子，带出一缕清香，像西山上的七里花。
一个站，车停下，一对情侣下去，那男的目光像狼样看她，她看窗外，并不回头。
窗外一片深秋色，听得见风吹树叶的响。
车徐徐前开，一个站，又停下，又一对情侣下车，男的目光还是像狼，她看窗外，并不回头。
车上好像已没人，只不知几时一个老人坐我斜对面，头发银白，连胡子也是白的，鼻梁很挺，也没一丝表情，但面容看来很和善，着一席青衣，只那布鞋的边是一圈白色。
“终点站到！”司机用话筒说。
老人扶住前面的扶手下车。
我被敲了下，是她用伞敲的，我起身，她从我身擦过，一般的高。
眼眸莞尔一笑，送出先前一样的秋波。
她擦过我身时，那沁香仿佛又传了来，竟时有时无的，逼出我心里的慌。
她下到车下，突然转身，斜我一眼，非常的轻佻。
我高处下望，居然见她鹅一般的颈下，小半鞑子乳兜着，煞白煞白的，一半；秀发遮住另一半。
车拐个弯，往东回驶。
秋风劲吹，比先前寒凉许多。老人已走远，背影分明。
她脚步不疾不徐，高跟鞋发出节奏的响，身后一米，我被电磁着。
一个路灯口，一束暗然的光照着，两边梧桐树的叶被风卷着，又不断有叶从树上撒下，掉她身上，也被风卷着，卷过马路，滚进深黑的夜。
田野外没有蛙声，偶尔可听见蛐蛐的叫，音非常小。
西天角边挂着一轮弯月，灰蒙蒙的，几块云朵正在飘过。
又一个路灯口，还是一抹暗淡的光。
风吹得比先前更大，树枝沙沙的响。
风把纱裙撩起，黑纱裙，黑纱裙下是黑纱袜，透着修长的腿。连臀也看得见，白臀，黑纱裹着，一个小三角隐约地带出白肉，透着丰益，均匀的左右摆，钩着男人的魂魄。
她脚步开始加快，快得跟不上。突又刹住，转身，撞怀里，她身子好软，好凉，胸好酥，竟丝纹不动。身子的沁香趟进我肺里，肺也凉起来。
一把伞。一个包放我手上，她走，我跟，被电磁着。
我十分盲崇，又十分喜欢，幻想出堕落的杂想。
不疾不徐的走，像魂被牵，牵着念想。
最后一个路灯，最后一抹暗淡的光，老人站着，斑驳的树影乱慌，他手拄拐杖，有7米的距离，用杖指着我的身后，抖了抖拐尖，示意我回转。
“爷爷！”姑娘娇呼的跑去，声音天籁般甜。
爷爷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一刹那她到了我身前，突然给我一个吻，挨上她的身，还是柔软，沁香，冷艳。
她拿过伞和包，只是忽一刹那便回到爷爷身边，脚并不见走动。
转过身，向那深黑走去，背影开始变小，变远。在通往西山的路上消失。
我忽然觉得，那路原没有灯的。但见两点萤火的光往山尖飞奔。
我的脚像铅，迈不开步子。

《二》
两点萤火的光飞往山尖消失时。西天上还挂着一轮薄薄的弯月。
我的脑突然的闪过神来。竟发现自己孤零零的站在西路的尽头。
先前的一切已不记得。
为什么在这？
秋风吹得桐树叶乱串，路灯显得昏暗无比。一条灰北的路向东，伸得没有止境。
双腿回过劲来，问着自己怎么回事，又有一点黑纱的影，很冷的影，模糊不清的影。
难道今晚-----不！想不起来。
一口气往东奔。
风似乎小起来，雨滴从天空飘下，越来越密，终于大起来，在灯下，像剑一样洒着。
进城里。
一辆的士过来，上了车。
轮子在雨中撵起水花，前面隐约的是一个车站，那个我熟悉的回家的站口。
前方一束灰白的灯下，一个人影，着一袭黑纱，头发散着，手里撑把小伞，雨很大，竟然她身子都是干的，那黑纱和头发都在风中飘。
她招手，的士停下。收了小伞，进前坐。那伞也不带一滴雨露，脸煞白，光滑如纸。对我莞尔一笑，那深眸里透出迷醉的秋波。
好冷美的女子，似曾相见。我恍惚着。
秋风吹进车窗，带出沁香，像西山上的七里花。
沁人心脾。她----！
那左耳分明挂着一只手镯大的银耳环，于发间隐约可见。
车忽然刹住，前面一个老人，头发银白，手拄一根拐棍。女子轻盈的下了车，关门，车开走。
我回头，透过车窗，见女子挽着老人的手向西而去。那背影非常的熟悉，影子像在地面上飘着，刹那间便没入夜空。
车停下，我付钱离开，手臂被拉住，感觉有物拖着，使不开力，沙发上几根黑色的发丝缠住。
司机把火点然，头发滋滋的发出声响，化着一缕烟飞走。
车外一个赶车人。
我下了车，雨竟然停下，月儿居然很亮，挂在西天，有几朵云正飘过。
完！

《窗前孤影》

夜晚十一点半。我把门又锁了遍
检查窗上的栓
窗帘外有个影
着一袭青纱

雨淋她的肩
发被风儿
散开
没一丝潮湿

她望向西
侧的脸银白银白
眼角明亮
左耳垂挂着耳环
像支空灵的圈
环出清冷的光

屋灯熄灭
影的窗
那么凄美
脸颊转过时
眸里
有一汪秋水
无尽怅惘
让秋夜所有孤零的梦
楚楚动人

今夜无眠
都是她的影
直到清晨鸡鸣时分

末班车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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